《吉祥如意-吉祥篇》吉祥篇-第5章


那天,司徒竣是易容成代娶新郎倌“长安销第一才子”皇甫逍遥,代替“卧脖在洛阳城的自个儿和龙君玮拜堂成亲。
婚礼就如他所预期般热闹非凡,且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依然大失所望,没能找着缝隙拆穿他,只能眼睁睁看他以皇甫逍遥的身分,出尽锋头地代娶龙君玮。
今晚,在爹娘的坚持下,他和龙君玮将会有形式上的洞房花烛夜。为免麻烦,他便顺了两位老人家的心愿,做做样子。
反正在这司徒王府里,他的身分是病入膏肓的小王爷司徒竣,所以他毋须出席爹娘为他的冲喜娘子所张罗的喜宴,只消舒舒服服的待在洞房里呼呼大睡一夜便成,十分轻松自在。
他就想着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好生“调教”他的冲喜娘子,教她对他的重病深信不疑,顺便给她个下马威以收一劳永逸之效。
如此一来,今后他便不需再花费太多心思应付这个才智有限的吉祥公主。
然,司徒忠夫妇自早上等到中午,再由中午等到如今已华灯初上,前来道贺的宾客皆已入席,依然未见龙君玮的人影。
“该不会是在路上给什么事担搁了吧?”司徒夫人忧心的叨念不休。
“娘,你就别瞎操心了,方才二哥也出去瞧瞧了,我想二哥应该很快便会找着那吉祥公主,将她带回府哪来才是。”排行老三的司徒昭体贴的安抚娘亲。
“娘也是这么想。”给儿子一说,司徒夫人稍事宽心了些。
“好了啦!娘就先到前厅去会爹,和爹一齐招呼宾客吧!我先进去看看大哥的情形,待会儿也到门外瞧瞧去,只要等着吉祥公主,就立即将她带到大厅去,这总行了吧?”
司徒夫人这才听了儿子的话,到前厅和王爷相会,招呼宾客去。
司徒昭也跟着前往新房去给大哥司徒竣捎个信儿:
“那女的还没到?”司徒昭方踏进新房,躺在床上逍遥的司徒竣便料事如神的抢先道。
“嗯!爹娘等得好心急,二哥稍早也出去找人了。”司徒昭还是稍微提了一下眼前的状况,“大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那笨女人迷了路罢了,不必大惊小怪。”司徒竣自信满满的断言。
司徒昭却有不同的看法,小声的道:
“那女的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不肯嫁进咱们府邸来冲喜吧?”
“不可能。都已经当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面拜堂完婚了,那女的再笨也不敢不来。毕竟她身负冲喜的重责大任,敢不来完成圣嘱便是违抗圣意,这可是不给皇上面子的滔天罪行。那女的不会以身试法的。就算她真的笨成那般无可救药,龙家人也不会认她为所欲为,说什么也会把她押到咱们王府来完成冲喜的使命。”司徒竣头头是道的分析。
司徒昭闻言,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对自家兄长更加崇拜:
“大哥果然有见识,怪不得皇上和太皇太后拿你没辙。”
“好说。”司徒竣扬扬眉,神情之间尽是志得意满。
兄弟俩正乐着,前厅传来了吵杂的喧闹声,司徒竣当下断言:
“想必是那女人来了,你快去瞧瞧,别忘了有事就给为兄的捎个信儿。”
“知道了。”
司徒昭前脚才走,司徒竣便又舒舒服服的躺回了床——继续看他的《金玉梅》第五辑。
这《金玉梅》是时下盛行的淫书,文图并茂,无论是用字这词或者绘画构图,皆属上乘之作,即使是一流的文人雅士也少有如此功力、实属难得,所以他才会英雄相惜的对《金玉梅》这部淫书情有独钟。
※※※
司徒昭赶至宾客满堂的前厅时,正好撞见龙君玮进门来,他的二哥则是气喘吁吁的紧迫在后头进门,手里还捧着顶凤冠。
龙君玮一身大红的新娘嫁服,上头还穿戴着鲜丽的霞被,仪态万千的迳走到前头,横挡在司徒忠夫妇面前,对着满堂宾客福了福身子,拉开嗓门朗声的道:
“感谢诸位贵客特地前来为妾身和夫君祝贺,妾身感激不尽,这厢便妻代夫职,在此以水酒三杯,向诸位贵宾致谢。”,
才说着便一派理所当然的自个儿斟了三杯酒,当着众目暌暌之下一饮而尽,后又落落大方的笑道:“大家别客气,尽管尽兴地进膳饮酒,不必拘礼。”
话落,她便端着三壶酒和一只酒糟,像只耀眼亮丽的彩蝶,莲步轻移的穿梭在满堂宾客之间,一下子敬酒、一下子和宾客畅所欲言,紧紧地抓住了所有在场宾客倾慕赞叹的目光,成了晚宴里唯一的主角。
被冷落一旁的司徒忠夫妇和司徒衍、司徒昭兄弟面对此情此景,皆错愕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就是司徒竣所谓的:端庄温婉、知书达礼的美贤妻!?
自从龙君玮踏进大厅后,是晚的喜宴使全由她主导|奇…_…书^_^网|招呼,完全毋需司徒忠夫妇出面。
他们老夫老妻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闲闲没事的进膳。
本来该负责向宾客敬酒的司徒衍、司徒昭两兄弟,因为该做的全给龙君玮包办了,所以也只有闲在一边纳凉的份,索性也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和爹娘共进晚膳,乐得轻松在。
※※※
两个弟弟自稍早捎来龙君玮已进门的信儿后,整夜下来便不曾再捎来任何消息,害司徒竣闷得发慌。
罢了!没捎信儿送来就表示一切都在爹娘和两个弟弟的掌握之中,他就自个儿打发无聊的时间吧!
算算时间,再要不了半个时辰,晚宴便会结束,他的冲喜娘子就会被送进洞房来,到时他就不会无聊了。
怎奈事情未如预料,他在洞房里一直待到夜深人静,依然不见龙君玮进新房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没听过新婚夫君独守空闺,新婚娘子迟迟未进洞房的荒唐事,没想到居然发生在已身上。
司徒竣正想偷偷溜出瞧瞧时,突然一股浓郁的酒味自门外飘逸入室,少顷,脚步声跟着由远而近的扬起。
来了!
司徒竣精神为之一振,赶紧躺回床上装病,等着给进门来的龙君玮下马威。
砰——咚——!
新房房门被猛力推开,身着大红嫁衣的龙君玮双颊微醺,步伐却极为稳定的翩然入室,迳走近床边,对着方要开口的司徒竣抢白道:
“夫君,妾身进房来了。现下夜已深,咱们还是早点儿歇着,赶明儿起床再聊。”说罢便蜷起双脚上了床,屁股用力一顶,硬是把司徒竣往墙边推挤了过去,给自己要着了不算小的床位,香躯一倒,便侧着身子面朝外头酣然入睡。
给挤得贴着壁的司徒竣,好不容易翻过身,若非为了佯装病弱体虚,他才不会如此蹩脚。方要出声教训不知分寸的新婚娘子,赫然发现龙君玮早已梦周公去,只留下满身酒气和他为伴。
司徒竣简直啼笑皆非。
酒醉的新嫁娘与独坐未眠的新郎倌,这像话吗?
皇上赐他这个冲喜娘子,是要她带来“喜气”而不是“酒气”哪!
低凝酣然沉睡的龙君玮一眼,司徒竣不禁暗叹一气。
罢了!就明儿再好生教训这女人吧!之后,他也躺平了身子,决定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儿个好调教这醉酒娘子。
他不会笨到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论理,那只会徒劳无功,所以今夜才会决定先放她一马。
翌日清晨,天色尚处于浓雾笼罩的朦胧之中,睡得正香甜的司徒竣,突地被一声骇人的春雷给吓醒了过来。
“夫君,早,该起床锻炼身子了。”原来那声巨响不是春雷,而是龙君玮对他附耳大吼。
司徒竣很想破口大骂,但回心一忖,他现下的身分是病入膏肓的东陵小王爷司徒竣,哪来的气力骂人?只好硬生吞下已到嘴边的怒气,佯咳数声、气若游丝的问:
“原来是娘子,天色未亮,娘子何故如此早起?”敢情这是她开始对付他的第一步?很好,他就陪她玩玩。
龙君玮精力旺盛,一点儿宿醉之象也没的朗声笑道:
“妾身方才不就说了?咱们该起床锻链身子了。”
祖奶奶说过,若这病号新婚一年内便翘辫子,她就得再嫁。为了不让此等惨事发生,她早就计划要当,从新婚第一天便开始好生锻炼这病号,以确保这病号能拖个一年再挂掉。
“锻炼身子?谁的身子?”司徒竣又是一连串的佯咳。
“当然是夫君你的身子了。”龙君玮理所当然的直言,顺手将上的外衣给司徒竣披上,冷不防的猛力拖他下床,“好了,别再穷磨菇了,咱们快到中庭的习武场去运气练功。”
司徒竣碍于装病不能抵抗,结果硬是给龙君玮扯下了床,心中气极的他,按捺住满腔怒火,佯作一气不接下气的说:
“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身子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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