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急诊室》第19章


“会有任何帮助吗?”她迟疑的问。
“当然有。”如敏凝视着她,试着用轻快的语气说:“妳没看过八点档都是怎么演的吗?只要第三者随便设计个阴谋,男主角和女主角就因此而误会一生,妳该不会也要陷人这种老套的陷阱里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妳在这裹胡思乱想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弄清楚这件事,说不定真是个误会呢。”
她安慰的话温暖了兰铃的心房,也点燃了她的希望。
越思索如敏的话,兰龄越觉得自己太过钻牛角尖了。
其实只不过是一晚没打电话罢了,她有必要把事情想的这么恐怖吗?
曾几何时,她也变得这么患得患失、神经兮兮了?
兰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血色稍稍回到她的脸颊,“好,就这么办。”
“再打个电话给他,如果妳想要用兴师问罪的口吻也可以,但就是别轻易放弃这段感情。”如敏顿了顿,望入她眼眸中,真挚地问:“兰龄,妳爱他吗?”
兰龄闻言一愣,苦笑了一下,“如果我不是爱他的话,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恼了。”
如敏微笑的拍拍她的肩膀,“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有苦有甜,但是绝对值得妳去争取。”
“这是经验谈吗?”
“当然。”如敏嫣然一笑,“相信我,我可是比妳早开窍好久。”
兰龄噗嗤一笑,盘据心头的愁绪瞬间消失了不少。
是呀,她应该弄清楚事情再说的。
任豫站在会议室的大圆桌前,朗声道:“脑膜炎球菌对于磺肢药剂不具感受性,因此目前医界治疗的方式是采用大量的青徽素,否则就是使用安比西林,但是上个月在美国已经研发出一种……”
莎拉和其它十位研究室的成员皆专注地听着,并勤做笔记。
“氯霉素对于大多数的脑膜炎球菌很有效果,大家可以从这张投影片看出来,它可以很顺利地由血液进人脑膜……”
话尚未说完,他怀中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
“抱歉。”他朝众人道了声歉,拿出电话走向落地窗边,“喂?我是任豫。”
“你好吗?”兰龄痛恨自己这么笨拙,但是她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
闻言,任豫惊喜地笑了,开心地说“嗨,我好想妳。”
简短的几个字在剎那闻就瓦解了兰龄沉重的担忧和疑虑,她觉得一颗心瞬间开阔了起来。
如敏说得对,她实在不该早早就将他判刑了。呵,老天,谁教她从未谈过恋爱呢?
“我也是。”她吸吸鼻子,感觉眼眶湿热了起来,“你昨晚没有打电话给我。”她的语气有些委屈。
“是我的疏忽,咋晚临时发生了点事情,来不及跟妳联络就―─”他说不出事关莎拉。“对不起,我让妳担心了。”
“我还以为你以为……”
“以为我吃了就跑?”任豫打趣道。
“你在说什么啦!”兰龄呛咳一声,脸迅速红了起来,幸好他看不见。“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你居然连通电话都没有。”
“真的对不起,不过早上我有打给妳,可是电话一直不通。”他略感困惑的说。
兰龄这才想起她昨晚没挂好电话。“噢,没关系,那是个小小的意外。”
“妳还好吗?”任豫看了眼会议室里正低声讨论著的众人,压低声音道:“身体还疼吗?我有没有弄痛妳?”
兰龄这下子连耳朵都红了。“哎呀,我打电话来不是跟你讲这个的……不要再说了,大白天居然问我这种问题,你实在……”
“嗯,看来妳比较习惯用做的,而不是用说的。”任豫轻笑的逗着她。
兰龄又好气又好笑,但心窝充斥的是更多的满足和喜悦。
“少贫嘴。中午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吗?”
“当然可以,十二点正我过去找妳。”
“好,拜拜。”兰龄挂上电话,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任豫将电话放回怀中,整个人更显精神奕奕起来,“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莎拉满脸醋意地瞪着他,威尔一提到兰龄就眉开眼笑的,看样子她是无法从他身上下功夫,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看来她只有彻底驱逐兰龄,她才有得到他的一天。
莎拉咬着下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酒会!
她可以利用酒会让兰龄睁开眼看清楚,她只不过是一只丑小鸭,怎么能跟她这只天鹅相比?
莎拉阴沉地笑了。
任豫和兰龄的感情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两人自从心灵与身体的相知契合后,对于彼此是更加珍惜了。
对他们而言,拥有一份结合精神与情欲的完美爱情,可说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
这一天午后,他们两人特地忙里偷闲,拎了个野餐盒到阳明山踏青。
“春天快要过去了。”兰龄舒适地躺在任豫的坏中,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不禁微叹口气。
“怎么又叹气了?”他轻轻地揉着她的短发,爱怜地问道。
“我总觉得这份幸福来得太快,也太过完美了,所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窝在他胸膛前,吸噢着他清新的男人味,浅浅笑着,“我说这种话会不会很傻?”
“当然。”任豫轻点她的鼻头,皱眉道“妳应该对我们有信心。”
“我当然对我们有信心,只是不太敢相信,这一切美好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就说妳自卑吧,妳还不相信。”任豫盯着她好一会儿,唇角缓缓绽露笑容,“妳大可安心地把自己交给我,妳该明白我爱妳的心。”
兰龄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我爱妳。”他温柔地重复,黑眸里布满了深情,“很爱很爱。”
她只觉有股想哭的冲动,“你从未说过。”
“我没有说过吗?”他愕然地道。
“你没有,你只有说过你根喜欢我,我很吸引你,然后我很诱人。”她再也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任豫紧紧地抱住她,“老天,我居然到现在才告诉妳,我一直以为妳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但我不确定。”兰龄伸手攀住他的颈项,狂喜地吻上他的唇,“但是现在我确定了!”
“妳呢?”他缠绵的亲吻着她的唇瓣,气息急促,“妳呢?”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她火热地迎合着他的每一次接触,低叹了一声,“我当然也爱你!”
任豫紧紧抱着她,心满意足地攫取着她最芬芳的甜美唇瓣。
春光明媚,鸟声清脆,在蓝天碧草间,他们互相吐露着最真诚的爱意。
衣着光鲜亮丽的来宾和记者们齐聚在大楼的顶层,从落地窗看出去,台北市的景色尽人眼底。
屋子裹挤满了人,不时闪烁着的镁光灯提醒大家,今晚的酒会是台北的一大盛事,更是台湾病毒防疫史上的一大纪录。
任豫是今晚酒会最重要的焦点人物,一袭黑色西装完美地包裹住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出他揉合了儒雅与潇洒的独特气质来。而他身旁的莎拉无疑是今晚会场里最美丽的女人了。
她黄金般的秀发闪闪动人地披散在身后,精致如搪瓷娃娃的脸庞上漾着自信与动人的神釆,一身酒红色的小礼服令她的身材更显窈窕惹火,并散发着几许诱人和高贵的风韵来。
所有见到他们俩的人都会一致赞成,他们是十分相配的一对。
任豫极力扮演好主人的角色,与众人聊着病毒学和现今中东化武的紧张情势,运用他天生的魅力和幽默影响着每一个和他交谈的人,不知不觉中,围绕在他身边仔细倾听的人越来越多。
就在酒会进行不久后,兰龄有些迟疑地走进这楝楼的大门。
大门警卫语气有礼的问“请问妳的邀请卡。”
“在这儿。”兰龄掏出今天才从医院收到的邀请卡交给他。
她觉得有些奇怪,任豫既然要她来参加这个酒会,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而是临时让人把邀请卡交给她呢?
难道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吗?
不过不管原因为何,她都带着一种兴奋和与有荣焉的心情走人电梯。
就在她伸于要按下钮的时候,一名外国男人匆匆忙陀地冲过来,大声道:“等等,我也要上楼。”
只见他一边将邀请卡塞人口袋里,一边踏进电梯内。
“顶楼。”他用浓浓德州腔的英文说。
兰龄忍不住多瞅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神色略显紧张,眼眶底下也泛着一抹暗青色,好似许久未曾好好睡过一觉的样子。
她微感纳闷,但她还是静待电梯升至顶楼,然后举步踏出电梯口。
眼前的衣香鬓影和宾客谈笑的模样,令兰龄不禁有些呼吸困难。
噢,她向来就不习惯这种场合。
不过当她记起是为了任豫而来的,所有的不耐烦和怯意又化成了熊熊燃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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