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感觉》第2章

成年后，她每年一次，挟著父亲的灵牌去找大仇人决斗，但每一次，她都输给他。
她访寻名师，誓要打败他，她的柔术，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十数年后，刀子怀着无比信心挑战他。这一次，她终于把他打败。她倒地痛哭，仇人含笑奄奄一息，刚才是他让了她一招。
原来，不是她打败仇人，而是仇人爱上了她。
十多年来，每年一度燕归来，渐渐成情意思念，她只有仇恨，他却演变成爱意，愁肠百结，凄苦自虐，她永不可取胜，他唯含笑死在她手下。
当然，这是日本大男人主义的体现，女人永不可能胜过男人，除非男人让她。但当年小小心灵，早明白爱是煎熬，从来凄苦。
今天再回味，依旧感受至深，恨一个人，不容易；爱一个人，也太艰苦。情是世上伤人至深的武功。
男人和女人的感动
我问两个曾经沧海的男人，他们所爱的女人，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令他们感动。两个人竟然良久说不出来。
一个模糊地说：“有是有的，忘了啊！”
另一个傻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啊！”
怎忘得了呢？你所爱的人，总回做过一件事，写过一封信、几个字、说过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令你双唇抖颤、心头一酸，眼泪都涌出来了。
我的女朋友们都各自抱着几许感动时刻。
有人为男友在寒夜送来暖炉而流泪。有人只是无法忘怀男人专注地为她搬动一部电视机的背影。
这些感动温暖着女人的爱情。
也许男人不注重刹那光辉，他们注重牺牲。
他们的感动可能由于一个女人为他牺牲十年青春、牺牲自己的事业和前程。或者在他背后一直支持他。
他们的感动是日积月累，化为情意。
女人的感动注重情面，男人的感动注重故事。
失意比失恋严重
某当日与闺中密友Ｅ同时处于感情灰暗的日子。Ｅ发现男朋友不再爱她，提议一起自杀。那时，某不想。
过不多久，轮到某与男朋友分手，某告诉Ｅ，现在可以一起自杀。那时轮到Ｅ不想，Ｅ说：“他最近待我很好，我暂时不想死。”
由于彼此伤心绝望的时刻一直不配合，一队知己始终没有死去，今天细说从前，都当成笑话。如果再失恋，也不会寻死，只是当时年轻，太任性，以为可以不负责任地死去。
女人连寻死这回事都可以相约一起去做，相对地，男人就孤单的多。一个三十四岁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最近不约而同地失恋。
我从未想过男人失恋会悲凉到这个境地。他们都说，想自杀。其中一个说：年轻时失恋，以为那时人生必须经历的挫败，输得起。以三十三岁高龄才失恋，却苍茫死寂，非常无助。
他强调，他不是失恋，是失意。
是的，失意比失恋严重。失恋是一段爱情遭到否定，失意却是否定生命和现状，失却平生意。
我忽然理解，男人结婚，是因为疲倦，三十三岁的男人太疲倦，宁愿结婚也不愿失恋。
女人也是男人的机遇，尤其在他不得意的时候。
他不禁怀疑，他失去她，是否因为他不得意。因此，他分外失意。
一直在等你
最痴心的等待是一直等待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不知他来了会不会走，也许他永远不会来了，还是一相情愿等下去，无可奈何，却心存期盼。一切都身不由己。
女人比男人善于等待。
有些女子肯一生一世等待一个男人说：“我爱你。”
有些女子肯一生一世等待一个男人回心转意。她生怕她一旦失望离开，男人却刚刚鸟倦知归，于是她不敢离开，她人说，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因为他知道我在这里等他。
女人最伟大的行为，莫过于为一个男人蹉跎岁月。
男人最放心不下的，是有一个女人一直在等他。
女人若想等一个男人，总是全心全意，守身如玉。
男人却不是这样，他们竟然可以一直痴心的等一个女人，却不断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感情或婚姻。
他们最爱的女子走了，他多么想等她回来，他心里的位子一直悬空给她，可是，他的身体却软弱了，仍想有另一个女人睡在他身旁。
结果他等待的是一个女人，与他共度余生的，又是另一个女人。也许等待的岁月实在太寂寞了。
但，女人的等待，总是连身体一起等下去。
十四年的耽误
一个男人跟相恋十四年的女朋友分手，大家都认为他辜负了这个女人。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认为她不适合自己，可以发现无法与之终老，千错万错，都是在十四年后才表态。
但男人不同意。他以为他用十四年的时间去爱一个他本来不爱的女人，他用了十四年光阴尝试与之终老，最后发觉不能为力，他才放手。
他曾经付出这样的深情，他曾经放弃生命中其他女人，愿意付上十四年。女人应该明白他。
但女人不明白，女人恨他。旁人也不明白，旁人说他无情无意。
男人心里很难受，他不想再虚耗他的岁月，他及时释放她，愿望她还能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女人却不领情。
男人说：“难道男人的十四年青春不算数？难道只有女人才会衰老，男人却不会？我同样付出了十四年！女人的寿命比男人长，我们的牺牲不会比女人少。”
但，我们的社会总是以为，一段经年累月的爱情，如果惨淡收场，对女人是耽误，对男人是经历而已。
如果不打算和一个女人结婚，请不要爱她。女人的寿命比男人长，因此，她有更多时间很你。
守护天使
最痴的情是守护。
偶然看到《包青天》，郭槐以狸猫换太子，助西宫成为皇后，原来因为爱情。他爱西宫，所以保护她，成全她。离开皇宫之夜，他在帘外凄然对她说：“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这段情节，也许是编剧杜撰，却令许多妇孺觉得郭槐伟大。
元顺帝时，高丽人扑不花因为青梅竹马的爱人被招入宫做皇后，他为保护她，竟自宫入朝做太监。
钟楼驼侠加西莫多，大鼻子情圣，都一直守护他心仪的女人，至死方休。还有《天国车站》里的傻汉，在雪地里追逐他心爱的女人出嫁的花轿，杀死虐待她的男人。
守护是漫长的煎熬，他自知配不上她，或不敢示爱，或明白她另有所爱，他选择守护，躲在暗角栖息，随时奋身而出，两肋插刀。
最暧昧的守护是男人守护另一个男人，他喜欢他，但他喜欢女人。他于是作他背后男人，助他扶摇直上，忍受着他和女人的关系。
守护天使以痛苦换取快乐，他们也许从未得到过。是命运选择他们，而不是他们选择命运。
他们是在屋顶上，吹着号角，哀怨低回的天使。
天使请离开
总有些女人会遇过这样一些男人——当她选择了别人，他如同中了箭伤的战士，抚着淌血的伤口，勇敢无悔地对她说：“如果他待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我决不会放过他。我回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会说：“当你的泪珠快要滚下来的时候，告诉我，我会用双手接住它们。”
好些女人都希望自己至少有一个这样的守护天使。她不爱他，他却一生照顾她，关怀她。当她所爱的人令她伤心，她可以向他哭诉。当她快乐的时候，她忘掉他。
也有一些男人，认为他所锺爱的女人决不会爱上自己，于是，他从未示爱，默默做她的守护天使。
当别人欺负她，他立即挺身而出，跟人扭打。渐渐，旁人都知道铁原来是她的守护天使。他仍会跟另一些女人一起生活，却永不忘为她挡箭。
即使不太聪明的女人，也会感觉到她身旁正有守护天使。一个男人若不喜欢一个女人，才不会花时间在她身上。
从前，会自私地希望也有一个守护天使，渐渐，大家都是受过创伤的人了，岂会不明白，若不爱一个人，无权要求他无条件奉献，更不忍看者淌血的人守护身旁，欠不起这样的深情。天使，请离开。
我在餐厅等你
我们都经历过在餐厅等待情人的岁月。
初次约会、初次剖白、示爱、吵架、忏悔、分手、和好如初。恋爱离不开餐厅，回忆从这一间到另一间，等待的日子总是患得患失。
相约等候的餐厅，最好有落地玻璃，可以一边等他，一边看街外人来人往，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在等待心爱的人出现。我才是餐厅里最有希望的人！
然后他来了，抱歉来迟了，我心甘情愿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言：“我刚刚才到。”
再好一点的餐厅，是可以看到海景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