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沉默装文静》第19章


“女施主不必如此,出门在外,本就有所不便,请进吧!”比丘尼欠过身,让盼盼进来,“女施主,您吃过了吗?”
“我……”盼盼本想隐瞒,哪知道一声腹鸣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比丘尼笑着点点头,“女施主,您跟我来。”
盼盼于是跟着她来到一问小木屋外,她便转身说:“这里是我们的食堂,里头应该还有些素菜,妳可以向莲姑问问。”
“莲姑?!”
“哦!她是在我们这儿带发修行的姑娘,平日帮我们弄弄膳食,请。”比丘尼客气地说。
“谢谢。”盼盼向她道谢后,便独自步进屋里。
在门口,她看见一位同样身着白袍,却将头发束在脑后的清秀姑娘,“妳就是莲姑?”
“没错,妳是?”莲姑一身白衣衬着她那张过分苍白的小脸,看来赢弱不已。
“我是路过这儿,跟这儿的师父借个地方歇息。”盼盼不好意思地说。
“那您饿了?”莲姑笑笑,立即将刚热好的素粥端到她面前,“姑娘,趁热喝吧!这儿还有我自个儿腌制的酱菜。”
“谢谢。”盼盼喝了口,心满意足地笑了,蓦地抬头,她看见的竟是莲姑颈上的半块莲花坠子……好眼熟呀!
对,柳清。
才想开口问她认识柳清吗,却又噤了声,担心自己的多嘴害了他们可就不好了。于是她试探性地一问:“妳颈上的那莲花坠子好美呀!可是怎么只有一半呢?”
“呃,没什么,只是不注意之下让我给摔碎了,又不舍得扔了,只好将就带着。”莲姑飘忽的眼神,让盼盼心里已有了底。
“哦!原来如此,不过还是很美。”盼盼换个话题,“以后我能喊妳莲姑吗?”
“妳进门时不就已经喊了。”莲姑掩嘴一笑。
“我……我打算跟妳一道带发修行,不知--”
“姑娘是离家?或是为情所伤,为治伤而来?”莲姑像是过来人,问的这些话不禁让盼盼一震。
“若为疗情伤,只怕越治越重。”莲姑敛下双眉,话中有话。
“莲姑?!”
“没什么,若妳暂时无处可去,可以向老师父提提,她是位和蔼的老人家,会答应妳的。”莲姑一笑。
“真的,好,那我吃饱后就去拜访她老人家。”有了地方可以安身,盼盼终于松口气,况且莲姑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跟她在一块儿,两人还挺投缘的呢!
或许,她可以趁自己住在这儿的日子里,撮合一对有情人。
低头又扒了口热粥,她不禁想问:
蔺祁,或许我这辈子都会住在这儿,而你,会思念我吗?
第九章
“什么?夫人不见了!”
当蔺祁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后面找盼盼,可前后找了一圈仍不见她的人影。之后乔伯才畏怯地告诉他实情。
“您要我别告诉夫人,我可什么都没说,但是当晚夫人和响玉同时离开了。”乔伯赶紧解释道。
“该死的!”蔺祁一击掌,“你的意思是夫人来问过你了?”
“没错,但我们拚命的藏、死都不说。”
“盼盼不要傻瓜,你们越是隐瞒,她就越疑心。”蔺祁紧蹙起双眉,“我当初应该告诉你们该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暂时瞒过去的。”
如今懊恼已经来不及,他得找人才是,可就在他走出厅外,却见门房来报,“少爷,响玉回来了。”
“响玉!”他眉一挑,“快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响玉进府,她衣裳脏乱,手里紧抓着包袱,一见蔺祁便哭着跪下,“姑爷,我们家小姐不见了,响玉足足找了三天,还是没有她的下落。”这期间,她曾掉进了山沟里,弄得一身狼狈。
“她在哪儿不见了?”蔺祁上前一步追问。
“姑爷,我想知道您还爱我们家小姐吗?”响玉看着这府邸张灯结彩的景象,与小姐离开时的落寞与寂寥,可成了强烈的对比呀!
看来小姐没搞错,姑爷真的变心了,如果他真的一心想另纳新人,那么小姐情又何堪?
“我当然还爱她。”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倘若您还爱她,为何要迎娶二房……或者您连我们小姐都打算不要了?”响玉越想越悲伤。
“那是因为我--”罢了,他该解释的对象是盼盼,不是她,于是他沉声又问了一次,“告诉我,她在哪儿不见的?”
“后山,那一夜我们走到后山,小姐怕委屈我,居然偷偷丢下我。”响玉跟着又说:“后山我都快逛透了,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
“我去找找。”他想也不想地便快步前往后山,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块儿参加星星的婚礼,好让她安心呀!
就此,府邸一半以上的下人都丢下手边工作不眠不休地找了数日,乔伯忍不住问:“少爷,您不是说明天就是您与星星姑娘大婚之喜,还要如期举行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明天是我和星星的大婚之日?”乍听之下,蔺祁一脸错愕。
“难……难道这一切……”乔伯指着府里府外的布置与装潢,“难道这些不要?还是小老儿年纪大了,搞不清楚您的意思。”
“明天的确是星星的好日子,但不是我,我已决定以大哥的身分将她许配给徐亿。”他紧闭上眼,轻吐口气,“婚礼照常举行。”
“什么?那少爷您之前为何不向夫人言明?”
“我是有目的的。”揉揉眉心,他内心突地涌上万分愁绪,想要对予轻吐的人儿却已不见。
盼盼,妳究竟在哪儿?
※※※
转眼间又两个月过去了。
如今已是春寒料峭之际,盼盼一边扫着地上枯叶,一边听着枝头上麻雀吱喳欢唱的歌声,心想:蔺祁已新婚两个月了,即便过去曾经思念过她,如今应该也已全然忘记了。
一滴泪,准确无误地落在那素色鞋尖上,渲成一丝心碎的黯影,不就如同她的心情一般,从来都不曾快乐过。
叩叩--
庵门发出轻叩,她赶紧上前将门拉开,当看见眼前站着的男人时,她的嘴角不免弯起一道笑弧,“你终于来了?”
“妳信里说的不清不楚,小莲在哪儿?”来人正是柳清,当他接获盼盼的书信时,便风尘仆仆地赶来。而他口中的小莲不是旁人,便是莲姑。
“灶房,我带你过去。”盼盼笑说:“不过咱们这儿是尼姑庵,你一个大男人来此,可别太招遥”
“嗯,我明白。”柳清一改平时冷静,神色倒有几分仓促。
“别急,这就带你去。”盼盼隐隐一笑,内心却为莲姑感到庆幸,尽管过去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终究柳清对她的爱是不变的,哪像她--
眨去泪影,她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他人。
“对了,盼盼姑娘,妳不是该在蔺家,怎会在这间庵里?”柳清的一句话让她企图求得的平静心灵蓦然掀起一阵狂涛。
“呃--没什么,觉得在府邸心情老不安定,所以跟蔺祁建议来庵里住几日,他没意见,我就来了。”她随意说,
“哦!”柳清半玻痦醋潘簧戆着鬯匾拢袷窃谔骄啃┦裁础?br />
“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吧!”盼盼笑着对他眨眨眼,“我就守在外头,可别让其它师姊们撞上,这样就不好了。”
“谢谢盼盼姑娘。”
柳清站在门口,内心经过一番建设后,这才推门而入,但出乎意料之外的,莲姑一看见他,先是愕愣半晌,跟着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便拿起锅铲挥向他,“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是打听到妳藏身在此。”柳清不并想害了好心的盼盼,于是没将她给牵扯进来。
“那你本事还真大,走……你给我走……”莲姑用力挥打着他,可他一直不还手,任她在他身上发泄恨意。
“小莲,妳能不能好好听我说,我--”
“出去。”她用力将他推往灶房外头,而后用力阖上门,任柳清在外头喊破了嘴,她都不打算开门,
“小莲……协…”
“嘘--”盼盼走向他,拉着他往角落去,“不能再喊了,再喊可是会引来其它人注意。”
“可是小莲……”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你的诚与爱一定可以感动她的。”盼盼左右张望着,“不过在那日来临之前,你得到外头另找地方祝”
“这……好吧!”柳清重重一叹。
“你放心,住的地方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在庵后约半里路上,有间久弃无用的茅屋,我前阵子已找时间去打理了一番,还可以暂住数日。”盼盼笑意盎然地说。
“当真有劳姑娘。”柳清拱手道。
“快别这么说,若非是你,我到现在还不能好好地说几句话呢!”她这么做,不外乎是不希望一对有情人因误会而分离,更想藉此一偿恩情。
“妳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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