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有点怪》第19章


「妳要我一一数出妳有多悲哀、多孤独吗?」他整个人逼向她,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笼罩着她。
「我才没……」她瞪大了眼,张口想说。
他很快的就接着她的话说:「没有?自从妳的感情被清尚任背叛后,就不再相信任何男人,连解除婚约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会哭,不会生气,妳甚至没有什么特別的情绪。只要是女人,绝不会像妳这样,妳总是一直忍着是不是?」
心底一道陈年的伤口,缓缓的被他揭开,使得麻痹的她又开始觉得疼痛。
「不是!我遇到的男人都是混蛋,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哭去生气,也没这个必要,我说过我已经习惯了!」她用力的吼着,觉得眼眶也热热的,她努力的眨眼,不愿示弱。
「习惯?妳根本就不会处理妳的感情。」他摇头感叹。
「我不会?我正在处理一个极为异常的感情,你和我!」她忿忿的以指尖戳着他的胸膛。
「妳还想不到妳该怎么处理我和妳。」他神色惨然。
「会想到的。」她別过眼。
「在妳想到之前,让我告诉妳妳是怎样过日子。」他转过她的脸,开始说着她自己不晓得的情形。
「我跟平常人过一样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工作上班,一样的吃饭睡觉,她跟地球上的每个人一样。
「没有不同?妳知不知道妳对活着这件事很笨拙?妳过制式的生活,去固定的地方,每天超时的工作,即使回到家里,还是埋首在妳的案件中,妳的工作时间占了生活的三分之二,妳是为了工作活着,妳的自我在哪里?」她简直就是个工作狂,她的生活毫无乐趣可言,工作、工作、工作,她把自己摆在哪里?
「我还在……寻找。」这一刻,在他的字字压迫下,她那律师的巧辩能耐竟派不上用场。
「妳说妳很快乐,依我来看,妳是最不快乐的女人,经营十数年的感情被迫降为友情,是我的话,就不想和以前情人一起工作,而妳卻能夠在同一间公司里与他们夫妇共处,妳的反应太平淡了,也太能容忍了,就算妳已经对清尚任忘情好了,为什么妳无法拥有清尚任以外的感情?妳是被那些混蛋男人吓怕了吗?」他像在解剖她的心,一一陈述他所做出来的心理报告。
「我不是怕……我和尚任他们是同事和朋友。」她紧咬着唇,下意识的握紧双手。
「朋友?当妳想诉苦、说真心话时,请问妳找哪一个朋友?下班后,妳只会窝在这个空洞的房子,如果没有我,妳会对谁说话?妳快乐时,妳要与谁分享?妳伤心时,谁来安慰妳?妳为什么要躲起来使自己变得孤独?」他无法想像她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就这样一个人,那些无法排解的寂寞,她要怎么处理?
宋小蝶低垂着头不语,心口像被他划了一刀又一刀,整颗心被摊开,再也藏不回去。
「我说错了吗?」见她没说话,他抬起她的头问,赫然见到她的眼泪。
「你说你是个医生,当你的病人没治愈的希望时,你都是这样告诉他的家属?」她冷冷的问着,任泪滑过眼角滴落。
「我并不是……」他心慌意乱的拥住她,不舍的擦着她的泪。
「你并不是一针见血的戳破他们的希望和內心的伪装?」她苦笑着,这些事她最不想被知道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偏偏要让她无所遁形。
「小蝶,我只是以一个医生的立场在分析妳的心理状況,我并不是在……」他急急的辩白,她卻摇摇头,轻掩住他的嘴。
「不是在伤害我?」她不知道,这张常温柔吻她的唇,也会吐出这么伤人的话。
「我说那些话是要让妳去面对不肯承认的问题。」他拉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庞,印上使她安心的一吻。
「我承认我的问题以后呢?」她尝着他的味道,漾着一种奇奇Qisuu。сom书怪的笑容问。
「我是希望妳能幸福,我要让妳过得更好。」
「认识你以前,我一直都很幸福,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我是这么不幸,谢谢你告诉我我的不幸之处。」她推开他,对他的话和行为又爱又恨。
「妳误解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妳该知道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使妳伤心,这不是我来妳身边的目的,我想疼妳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忍心去伤害妳?我更不可能会让妳继续不幸下去。」他不理会她的抗拒,用力的把她带回怀里,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安慰。
她无法拒绝他厚实令她沉迷的胸膛,也为他的话感到阵阵悸动。
她倚在他的胸前问:「幸福的定义在什么?」
「幸福是发自內心的笑,是一种感觉而已,妳的幸福就是正对妳的感情,再真心的去爱一个人,而且相信妳爱的那个人。」他抬起她的脸蛋,细细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处。
「那你呢?你幸福吗?」她来回的抚着他的唇,体会她指尖上传来的热度。
「我很想得到幸福。」他轻咬她的手指。
「你要的幸福是什么?永生?还是再世为人?」她闭眼体会她指尖细微的痛感,双手伸至他的背后拉近他。
「妳,我想得到妳。」他的唇放开她的手,用吻把答案送进她的唇里。
她讶然的睁大眼,「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
「不会不可能,而且它已经是事实,我爱上妳了。」他气定神闲的在她呆愣的唇上再偷走一吻。
「你爱上我?」她往后大大的退出一个距离,心中忧喜参半。
「妳的身心都肯接纳我,对妳而言,我不是只具有特別意义的男人而已,对不对?」他挪近她的身边,细啃着她的颈子,并且对发呆的她大方的上下其手。
「我爱上你?你这个游魂?」她任他啃着,整个脑袋嗡嗡叫。
「这应该也是件事实,妳不认为吗?」他的毛手毛脚已经到她的衣服里头去了。
她抱头尖叫,「天哪!」她什么人不爱,竟会爱上一个游魂?
「妳爱上我了。」由她的这声惨叫,他很快乐的肯定。
「我明天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
***夜未央,众人皆睡的时分,有一个不人不鬼的男人,正卡在不高不低的云朵间。
碇辛晨满头大汗的爬上云朵,拨开藏在白云里头的中途之家出入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回到他当初被两脚踹回人间的第一现场。
原本已很累的碇辛晨,在看到那两个中途之家代表后,心火直往上窜烧。
他两眼喷火的死瞪着那两个正在悠闲下棋的神魔代表,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到中间,他们因过度专心下棋,浑然不觉他已经重游旧地。
他一掌重重拍向他们的棋盘正中央。
他边喘气边问。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在人间就快把电话打烂了,可是这两个家伙给的电话,卻没一个打得通。
「你……你怎么跑上来了?」下棋下得很专心的修纳,被突然冒出来的他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你们给过我法力和魔力……」他带火的眼神一扫,第一个就先扫向他。
「你上来做什么?事情办完了吗?」格雷看棋没得下了,悻悻然的问这个冒失鬼。
他用更旺的火力转扫向格雷。
「我在向你们打电话求救,而你们在……下棋?」靠着他们给的法力和魔力,他一路半飞半爬的上来,累得老命都快没了,可是他们居然闲闲的在下棋。
「我……」格雷的头发差点被他的火气烧焦。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气急败坏的吼。
「我的行动话关机了。」看他在火气上头,修纳首先招认。
「我的没电池。」格雷也有借口。
他恶形恶状的一手一边拎起他们两个的衣领。
「关机?没电池?那你们还给我这两张没用的破名片!」又骗他!说什么遇到困难可以向他们求救?他们摆明了就是见死不救!
修纳讪讪的拉开他的手问:「你遇到挫折了?」
「岂只是挫折?我现在就需要你们的帮忙。」他两手掐着修纳,用力的把修纳拉离棋桌。
「规定里没有这项,你要靠自己独立完成,我们不能帮。」格雷是个很照规定办事的恶魔。
完全不照规定办事的他们,现在才来跟他讲规定?他扔下修纳,改掐着格雷。
他冷冷的出声:「我独立完成?你现在还敢叫我一个人去做?」把他整得惨兮兮,他们还好意思叫他一个人完成?
「怎……怎么?哪里不对了?」格雷被掐得喘不过气,赶快掰开他的手躲到一旁。
「是谁把这种难题扔给我的?」他拉高了音階,用凉飕飕的眼神瞪着心虛的他们。
「难题?那个女人……会很困难吗?」修纳笑得很牵强问。
「你们把一个集不幸于一身,卻偏偏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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