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魔幻曲》第11章


没听见、没听见,我没听见。装傻的雷恩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压低帽沿吹起口哨,态度从容像个四处游荡的大学生。
对不起,本魔要避难去,妳自己玩吧!
“等等,四哥,你要去哪里?”艾莲娜拉住他的小熊背包,不让他走得太轻快。
“找个破烂的教堂躲一阵子,等风头过去再回来。”顺便流浪。
“四哥!你不是故意把“爱情理赔公司”留给我来玩吧!”
啊!被识破了,小妹的观察力越来越敏锐了,“嘿!嘿!保重呀!四哥祝妳魔性坚强。”
“嘿什么嘿,你别想开溜,我要告诉三姊你砸了她的交易……嗟!狡猾,居然用金蝉脱壳计。”
艾莲娜跺着脚将小熊背包丢进垃圾桶,气呼呼地鼓着双颊当最后一个留守的魔。
什么嘛!为什么是她,大家都欺负她小,哪天她也要出走给他们看,看谁还把她当小妹使唤。
小妹?
唉!的确是在说她。
男人、女人和女孩的故事依然在现实世界上演,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城府深沉的女人不知道她无心的一脚将改变一切,虽然因此让她多活几年。
世上只要有男人和女人,战争必定存在,端看如何运作全盘胜出。
发长及足踝的艾莲娜一甩长辫子,洒脱地消失在徐徐的微风中。
第五章
“咯……咯……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板着一张脸不累呀!开开心心的做人不用想太多,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们人类的生命很短暂,要把握时间及时行乐。”
笑是一天,哭是一天,有必要为难自己吗?放开胸怀才能看到广瀚的天空。
可惜人类总是不懂得享受生命,任由稍纵即逝的机会从指缝流失,等到感慨时间走得太快时,油尽灯枯的人生已不再辉煌。
把别人的一生当游戏玩的雷恩娜笑得十分轻松,格子呢绒披肩斜披在左肩,宽袖的雪纺纱短衫缀着水钻,她一笑,袖飘披肩动,看来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
虽然有同感的男伴不时惊艳她的多重面貌,时而恶劣、时而风趣、时而俏皮、时而风情万种,但是冷硬的脸部线条并未放松,反而绷得更加死紧。
通常有个受人注目的女伴是男人的骄傲,不管在什么场合,“比较”是人的通病,比成就、比财富、比伴侣的条件、比孩子的优劣,无所不比。
甚至还比起某器官的长短大小,御女的多寡和次数,多一分少一秒的男性威力都能拿来当赌注,她做的事实在是不值得一谈。
但是狄奥的表情却是冷到不行,没有一丝温度的紧抿薄唇,紧捉着身侧的女子像在生自己的气,不肯多看她一眼。
因为,他不想一时错手掐死她,让自己多了一座四面灰墙的牢狱。
“除了好玩外,妳没别的事好做吗?还有妳和我一样都是人类,不用刻意区分。”而他居然蠢到被她说服做那件事,想必他离疯狂也不远了。
嗟!好严肃,一本正经的,真可爱。“我亲爱的海盗先生,你忘了我是魔女吗?当然和你不一样喽!”
放松点,笑一笑,人生要是凡事都得在意多无趣,人死如烟灭,事过如风散,转眼成空,老挂在心上多痛苦。
放!放!放!把心中的忧虑全放开,回到母亲的子宫里,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安安静静的当个没有声音的胚胎。
雷恩娜的指尖悄然释放淡红色光线,晕眩了一下的狄奥脚下踉跄,不禁往她身上一靠,前后不到三秒钟,他便回神地恢复正常,看不到一丝异样。
虽是细微的肌理变化,嘴边的僵硬度略微一松,额心的折痕少了几条。
“别在人前说妳是魔女,那绝对不是好玩的事,保守的英国社会仍维持某些传统,对于他们无法接受的信仰,依旧有相度程度的排斥。”他不一定保得了她。
“你在关心我吗?狄奥.尼索斯。”心口暖暖的,她眼底抹上淡淡的笑意。
轻咳一声,神情略显不自在的狄奥劝她别多心。“我不希望见到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干尸。”
“呵……你真的在关心我耶!害我真想吻你。”一说完,她当真侧过身吻上他的左颊。
“雷恩娜──”她就不能安分一会吗?
一听他无可奈何的忍耐声,她又开心的笑了。“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吻。”那是自欺,他非常喜欢,由他十分激烈的回吻动作中,她非常清楚。
而且,乐在其中。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在人来人住的街道要自制,不可举止轻佻。”他不想她受人议论,失了应得的尊重。
“喔!你是说关在房里就能对你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喽!”她的眼神闪着邪恶,食指故意在他胸前轻画着圈。
表情凝了凝,他一抹脸的握住她放肆的手。“有人在看。”
“造物者创人时便赋予了双眼视物的能力,他们要是违背造物者的美意可是会受罚的。”吓,快跑,慢吞吞的当是在散步呀!
鞭子一落地,穿破空气的声响令人心惊,两个大轮子的马车忽地加快速度。
“雷恩娜,妳还要玩到什么时候?”他发现她此他更冷酷。
偏着头,她一边玩着他袖上的银扣,一边想着,看什么时候玩死人就什么时候住手,人命的低贱你不是最清楚?
他同样有着嗜血的残暴,隐藏在世俗的规范下,他以为他可以压抑住不让别人瞧见,但是人的天性是藏不住的,他眼中的亮光正说明一切。
“真要玩这么大?”他们的嚣张行径会带来麻烦。
“怕了呀!伟大的维京海盗又想回去当你的尊贵爵爷?”她就是要激出他血腥的一面,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眼一沉,面峻如岩的狄奥捉痛她的手。“如果妳那么喜欢贵国的监狱,我会亲自送妳去。”
抢过她手上的长鞭,他发狠的往“马背”一鞭,响起的却是人的痛呼声。
“啧!你好冷血呀!这么欺负咱们的马车夫。”不愧是无情先生。
雷恩娜爱玩,她拿人命来玩。
“不是正如妳意,”他又是一鞭。
无篷的马车拉着坐在其上的两人满街穿梭,时快时慢任凉爽的风由面上拂过,春日的明媚景致适台细细品尝,却也是残酷的。
狄奥冷眼瞧着充当马的年轻男子,汗如雨下的湿了一身,不禁回想起三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那时他被她硬拖着去看斗鸡比赛,以鸡为赌注的竞赛在英国并不盛行,所以他意兴阑珊地看了两眼就打算离去,不想为几只禽鸟浪费时间。
若是当时他肯多停留一会儿,也许就不会闹出那场风波。
想到此,他居然有想笑的冲动,毫不同情拉着马车的男孩们,他们一定料不到看似玩笑的游戏会害他们成为拉车的马夫。
“你在笑。”严肃先生不严肃了,她的功劳。
“嗯哼!我在清牙缝。”他抵死不承认在游戏中得到乐趣。
正当他们准备去乡村餐厅用餐,路经一座平静的小湖,几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在湖边踢一只小猫,她忽然叫停地走下马车,用着无害的笑脸引人上钩。
也许真有他所不知道的魔法存在,一群孩子竟着魔似地脱下上衣,以游到湖的对岸再游回来当成竞赛,赢得人可以获得她长达十分钟的热吻。
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因为供人泛舟的湖面忽然多了条深海巨鲨,追逐着惊惶失惜的男孩们,他们不是游到一半折返,便是直接在对面上岸,惊恐的大喊有鲨鱼。
怪就怪在最后他们发现那只是一块神似鲨鱼外表的木头,即使狐疑不已仍愿赌服输,依约完成赌注。
只是他们没料到她口中的马车夫并非驾车的马夫,而是当马的车夫,当缰绳往他们肩上一套时,目瞪口呆的错愕神情足以令人捧腹大笑。
“是呀!挺白的牙齿,有没有考虑当美齿先生。”其实他笑起来的模样挺好看的,不输靠长相取胜的魔界男子。
看着他,雷恩娜有寻宝的感觉,越和他相处兴趣越浓,越想往下开掘。
“偶尔想点正经事对身心有益,妳已经耽误我不少正事。”狄奥嘴上这么说,却没回酒厂巡视的意愿。
鹰一旦出笼回到天空,牠绝不会想再回到笼子里,广阔的一片天才是牠真正的家。
“正经事?”她眼角一瞄,褴褛的身影引发她的兴致。“好,停──”
她一声低喝,拉得快断气的男孩们不由得露出苦尽甘来的雀跃,大口喘着气卸下肩上绳索,又哭又笑的互相拥抱,苦难终于结束了。
他们的约定是只要她喊停就算赌注到此为止,她必须请他们吃一顿全牛大餐,而他们则是不得反悔的吃完全部。
听起来像是男孩们占了上风,出点劳力就可以大饱口福,说来一点也不吃亏,他们还算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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