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第51章


压成那样他都心疼了。
抱着她翻了个身,她躺在他身上困得点点头,散开的辫子弄了两个人一身。拍着她的背,把长发拢到一边绞在手上,她很快又睡着了,他能借着感冒药飘忽忽的副作用,好好享受肌肤相贴的感觉,蹭啊蹭,揉啊揉,把衣服弄得更乱,趁机亲亲她也不知道,只是哼了几声。
这一觉到后来很让费聿铭上火,他精神头和不适感都好了,一会儿揩油,一会儿翻身继续睡,可睡不了多久心里老觉得还亏点什么,又翻身回去继续鼓弄她。卿卿睡得实,好折腾,最后是被胡子扎太疼了才醒过来。睁眼是他仰着下巴在她身上蹭,她一躲就咬,咬完了还亲,皮厚的都受不住这样,更何况她身上的肉很嫩。
情况已经超脱了病人和看护关系,她抬手抓被单,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一碰额头,不烫了,汗全发出来,凑过来看她的眼神都精神了很多,只是还是略显憔悴,声音沙哑,鼻子也是堵的。
他说:“睡得好吗?”
明知故问,睡得自然不好,对着他的每一根眉毛,眼角带笑的纹理,卿卿替他揉了揉额头上头盔砸出的伤痕。费聿铭亲她肩上新添的印记,把手放回最舒服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说好了,你不胡来,我们谈谈。”
“好吧,等一下,什么叫乱来,这样算吗?”他又凑过去。
“……”
五分钟以后再谈,他少了几根头发。
“你不许走,至于怎么让我爸爸妈妈接受你,想过了吗?”
“想过了。”
“那你说说我听听。”
“你小哥怎么接受的,我就怎么跟你爸爸妈妈说,他们应该也接收。”
“不行!你要这么说这辈子别想见我。”
“为什么?那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的?”
他问的认真,换她两拳下来,手掌被反弹的力道震得又痒又麻,见他不知道疼,卿卿有了邪气,对着胸肌最结实的地方死死一拧,这次他知道疼了,一抽气,赶紧揉了揉。
“干吗!你能老实点吗!我都发烧了!”
“病了你还这样,手拿开!”
“OKOK,你随便掐吧,继续说,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的?我看看有没有帮助。我不知道国内要怎么说,在国外,不用经过家里人同意,自己喜欢的就行,结婚之前两家才见面。”
“以前的……以前的没什么好说的,没有太认真的,都是上学的事情,像同学一样,爸爸妈妈不知道呢。”
说到以前的男友,卿卿实在给不了他帮助,学生时期的恋爱很单纯,最多穆洵审问跟踪一下,没有过激行为,家里也对她放心。至于结婚,现在想是不敢想,能从地下转正她就知足了。
“你以前有几个男朋友?”
他支气身子问,越想越觉得应该在她过去的男友身上取取经。
卿卿本来想比个三,一诚实,就比了个一。
“OMG!”他表情很吃惊,不敢相信她这么大了,才只有过一个正式交往的男朋友。问题一下子变得很严肃,他抓着她没有散开的辫子,拉近到跟前。有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生出来,之前跟穆洵谈就怀疑过,想问,怕她不高兴,这次有了机会,正好就问了。
“卿卿,What’s ur number?一?”
卿卿被问得很糊涂,反问他,“什么数字!”
“OMG!”他起身,脸上一点笑都没有了,回身开抽屉,够到上次买的东西,拆开包装拿了一个问她,“这是什么?”
她根本没看清,躺着信口瞎猜。
“眼帖?”
“你坐起来!”
她就是没见过,翻来覆去看也不知道,抬头小心翼翼问他:“吸油纸?”
他听完脸都黑了,又跟重病一样,一言不发把包装盒子递给她,起身找了见衣服套上。卿卿一看包装上的图画和英文字,像见了可怕的虫子一样尖叫一声,丢到床下,一边往后躲,赶紧掀开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烧了一场,费聿铭精神了,卿卿倒蔫了,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觉得问题很严重,想通过她父母绝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迟迟不愿意了,说高兴是有一点,但还是心烦多一些,不能由着自己性子了,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对她,老觉得好像欠她什么似的。
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她从被子里出来,他过去掀被子看看怎么回事。一见光,就是卿卿眨着两只大眼睛,捂着嘴,躺在枕头上脸都是白的。
“没事没事,”他坐过去抚着她的额头小心的安慰,手心里是烫的,她貌似有点发烧,“嗯……到时候……再说,别害怕,到时候我慢慢教你,一学就会了。”
费聿铭刚退烧,脑子也不好用,只能想到这么说。不说还好,一说卿卿更上火,听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缓不过来,拉过被子又躲了进去。好办天才从被子里冒出一句:“费聿铭,你是大流氓!”
不管她给下的什么结论,他抱着她和一团被子,焦虑过后终于平静下来,除了肩上责任重大,还觉得有点发烧过后晕乎乎的自鸣得意。
流氓就流氓吧,管他怎么说呢,在她这儿,他反正流氓定了。
多少前任?
跟着她去相亲,他还扬言她的事情他都知道,结果顶顶重要的一件就不知晓,还是跟他切身福利有关系的。晚上回家路上,费聿铭一直在考虑以后怎么办,关键的一步势必要走出去,怎么走,什么时候走,在她家人面前怎么交待才能得到理解和接受,这些都比两人一时的快乐要重要很多。
谈过以后,卿卿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感冒药的效果一直没有完全消退,除了尴尬,她还觉得别扭,晚饭也没好好吃,总刻意避免再和他谈到敏感的话题,结果闷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疏忽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忘了问他。
车子泊在香槟小镇入口的对面,卿卿打开念慈庵喉糖含了一颗,给自己定了定神,又托着小金属盒送到他面前,像每日在班里给孩子发水果一样命令他:“你也吃一颗!”
他皱了皱眉,捏起一颗,很不情愿的放进嘴里。果然是糖,甜的要命。当时在药房买纯粹因为她想要,而他一向只吃西药,对中药不了解也不太相信,至于喉糖这些,更当成是哄小孩的把戏而已。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她让吃,依然吃了。
“我有个事情要问你。”卿卿盖上盒子把喉糖放到挡风玻璃前面,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小心翼翼问道:“下午你说的……就是那个数……你的是多少?”
费聿铭听完就有自掘坟墓的感觉,这样的问题放在以往的女友身上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年轻的时候大家甚至比较过,一笑了之,人总有荒唐成长起来的过程。可如今知道她没有过别人,再要他开口,不管说多少,一是怕她会怄气,二来还可能对他有不好的想法,所以他只能选择个最含混的说法:“比你多。”
“多多少?”卿卿从没仔细想过他以前的生活什么样,只是不知不觉就联系起穆洵那篇文章里说他是野马的句子。野马就是很不安分,很不守规矩,甚至很放肆的马,他又做过长年在外居无定所的工作,可想而知女友一定非常多,弄不好是到处留情,“到底多多少啊?”
他含着嘴里的喉糖,越发不是滋味,想赶紧把她送下车糊弄过去,可在这样的问题上女人特别认死理,不说肯定不罢休,他讲了几句别的,她都好似没有听到,只是一味巴巴等着,最后费聿铭没办法,只好捧住她的脸叹了口气:“当然比你多一些,但也没几个。”
“那你数,我想知道。”她躲开他的手,心里设的底线数字又向上攀升,暗暗希望听到的答案不要比自己想的多,“你必须告诉我,我都告诉你了。”
他想了一会儿,考虑要不要给她个善意的谎言,可她毕竟是认真的恋爱对象,情况又太特殊,怎么讲都是种冒犯,最后他不忍心,拖着她到怀里,介乎恳求的说:“还是不说了行吗,说多少你都要生气,反正是有的,都是在国外的时候。”
她摊开他的手掌画了个数字,问他是不是,他摇头。再写,他还是摇头。试到后面,数字越来越大,卿卿心也凉了,他还是最初的态度。
“都不对,你也别猜了,我不会告诉你。”
“你说不说!”她有些问急了,手握着拳头,但感觉上更像被他扼住了喉咙,怎么也不能舒畅的呼吸。
他那定了注意,依然保持以往的冷静,声音又回复平稳,“卿卿,我不想说。”
很坚决的拒绝了她的要求,生气都是枉然的,她坐在位子上好一会儿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实在没办法,抓起他的手使劲咬了一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