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逐鹿日记》第17章


爱。
8月25日
啊时间真快……玩乐的时间永远是稍纵即逝。
我能想着写日记的时候大多是发生了什么糟心事,或者觉得有必要一说的。就想这一个多月这么轻松快乐美好的时光,谁还想得起动笔不是?
不过日记啊,你别寂寞,开学之后我就有得忙了,就得经常来诉苦了呜呜呜。
8月31日周一
开学的一大好处之一就是知道是周几了。
上午10点开学典礼,但是8点就要到校看大榜,查自己分在哪个班。
1班到9班是理科班,10班到12班是文科班,1、2、10班是实验班。军训前交文理志愿时我确实有过犹豫,最终还是选了理科。
理科大榜前人满为患,我派灵活的郭一辰去打探,五分钟后他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报!渌哥,你进二班了!”
我当时一愣,二班?不该是三班吗?
哦看来有不少人去学文了!
果然就听郭一辰说:“渌哥请客。就算是二班的最后一名也是二班的人啊!”
他声音太大,吃瓜群众纷纷喷笑侧目。
下次就把这小子嘴封上,哈哈。
第16章 chapter 16
9月1日周二
方哲差一名没进一班,遗憾地没和白雪莹同班。
中午吃饭时他真诚地表达了对我进步之快的惊讶和欣喜,令我十分满足。陆允修则鼓励我说:“再接再厉,争取下学期来我们班。”又客气地补上一句:“方哲也加油。”
我总觉得他的鼓励里有那么点别的意思,啧。
9月4日周五
自从高二的教室挪到四楼,每天上下楼都爬得我累死累活。
踢球时满操场跑都没这么累。
9月17日周四
沫沫昨晚没回家,我都快急疯了。
我妈和我哥这两天去外地出差,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只能发动冯叔带人出去找。
她常来往的朋友我都问了,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今天凌晨前她再不回来我就只能报警了。
9月18日周五
昨天晚上十点多她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我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愤怒就立刻升温,我朝她怒吼,质问她到哪里去了。
她突然抱住我就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哥,救救我,救救我。”
吓得我说话也不敢大声了,把她扶回卧室,端茶倒水拿吃的,哄了半天她都是只哭不说话。
我隐约意识到这次事情有点不同寻常,可是我问她什么,她都是一直摇头哭,我不想强迫她,就劝她先休息吧。
结果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哽咽了半天才说:“哥,昨天我和朋友去喝酒,我喝醉了,我们都喝醉了……我什么样不知道……今天中午才醒,醒来之后……”
我心里咯噔一声,她年纪小人单纯,她说到这我已经知道后面也许是什么,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
“我发现,我发现,我……”她哽咽不已,嘴唇咬得出血,她忽然下了决心,一口气说,“我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身下都是血。”说完嚎啕大哭。
有这么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就此毁灭了也没关系。
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让我妹妹一个人难过。
沫沫一直在发抖,连我离她近了也会发抖。我只好用毯子裹住她,隔着毯子抱紧她,安慰她别怕,哥在这,回来了就好,回家了就没事了。
“哥,你别告诉妈和大哥,我求你了,别告诉别人,求你。”她恳求道。
我连忙向她承诺,你放心我不说,我不会说的。
我刚才没有阻止她说下去也许是对的,她这会儿已经敢扬起头对着我的目光说:“哥,你能帮我去买点药吗……我不想……”
好,我懂。我不敢留她一个人,但是她说没事,只求我快去。
我的心都在滴血,但是现在不是责备她的时候。
我对冯叔说沫沫是和她的好闺蜜吵翻了心情不好,先别跟我妈和大哥说。冯叔有点犹豫,我只能露出少主人的嘴脸,告诉他沫沫没事,出了事我担着。他说好。
成年和未成年以年龄来论时清晰无比,但是以心理状态来评估时则模糊不已。
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了不得的大事,是关系到一个女人或是女孩的品性,但在有些人看来,这种事就像吃饭喝水,不小心吃到了渣滓不要紧,吐出来下次小心就好了。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只要不在自己心里留下痕迹,就是真正而彻底的过去了。
出去玩没关系,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我这样安慰沫沫,她佝偻着身子,双手捧着水杯取暖,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想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我不再多劝,只是临走时我不得不问,那个人是谁。
她目光可见地收缩了瞳孔,哑着嗓子说:“我不知道。”
我不信她不知道,但是她不说我不勉强。
我自己查到更好,我要把这个畜生撕成碎片。
9月19日周六
陆允修一大早就来了,他问我发生什么了,怎么好几天没去上学。
也没好几天,就两天而已啊。我说。
陆允修沉默一会儿说,给你手机打电话也不接。
当时我没在屋里,倒是看到未接电话了,可是又忘了回。我跟他解释,我妹妹生病了,我有点顾不上了,不好意思。
他说:“用不用我帮忙?”
考虑到沫沫的情况,我婉言拒绝了,但是我另有一件事想请他帮忙。
我问他,能不能问问他弟弟,沫沫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
陆允修说好。
9月30日周三
妈和大哥在十一之前赶了回来,沫沫也好了很多,愿意到院子里走走了。
之前我跟妈说过妹妹病了,但是跟她说不严重,她就让我好好照顾,没有提前赶回来。这会儿拎了一大堆保健品和化妆品送给她,我看她拉着沫沫的手嘘寒问暖,却没发现沫沫心底里的疲惫。
我不想怪她,只是更同情沫沫。
她看似是最受宠爱的,却是最可怜的一个。
“沫沫怎么了?”大哥问我。
朱浚那双和我妈如出一辙的狐狸眼透着不像人的精明,没什么事能被骗过他的眼。
我盯着他说:“之前她病得很重,现在病好了,但是心情不好。”
朱浚点点头,“病好了就好,其它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觉得他说这话时特别混蛋,但后来想想也许他就一直跟自己这么说的。
10月6日周二
放假就是多事之秋的开始。
30号晚上陆允修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之前让他帮他弟我问那段时间有谁和沫沫走得近。
陆静修说不知道。他俩不是一个年级,陆静修现在也初三了,我也没多问。
想查到那天的事不难,但是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把这事声张出去,我不想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少年人黑白分明,正义和勇气不并不少见,而同情和宽厚才是稀缺品质。
一来二去竟然过了半个月,但是陆静修这小子真是挺有心的。
他有次去他们学校高中部那边送东西,无意中听见了几个学长提到了朱沫这个名字。
“静修越听越心惊,那些话……我把这几个人的名字告诉你。”陆允修说。
我说好,但是请把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想静修对你说了吧。
陆允修沉默了会儿才说:“好吧。”
一共三个人,分别是高二的刘士晨,高一的何林、杨瑞。
刘士晨:初二那女生好像好久没来上课了。
何林:小婊|子没脸来了呗。
杨瑞:估计她家里知道了,会给她转学吧。
何林:转就转呗,早转早好。
杨瑞:你就不怕她指认出你来?
何林:让她认!都醉成那个德行了,人和狗她都分不出来。
刘士晨:那天她男朋友看到我们在酒吧了。
何林:那又怎么样?他不是去和她分手的么。
刘士晨:我今天听班里同学说,那小□□家里好像挺有背景的。
何林:晨哥,你不会怕了吧?上膛打炮的是我一个,跟你和杨子屁关系都没有。
刘士晨:我不是这意思,你还是低调点好,事儿过去就完了。
何林:不用你担心,臭婊|子自己没脸张扬这事。
陆允修说完,我手中订正错题的红水笔已经碎成两段,一手鲜红。
那天晚上我睁着眼躺了一整夜,努力克制自己的犯罪心理。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温和的人,但是一生气起来想到的全都是把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不择手段的方法。
我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绝不放过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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