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逐鹿日记》第20章


陆字在我家就是金字招牌,我妈恨不得把我塞到陆家教育,非常支持我们多来往,冯叔更是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陆允修道了谢,就推门进来。
他站在我面前叹气:“朱渌,今儿我才算知道你。”
我朝他冷笑:“现在还不晚,我原来不是一向这么混蛋的么。”
“你误会了,”他摇摇头,“我是想说原来你也挺有血性的,我一直觉得你还挺……奶油小生的。”
我瞪了他半晌,最后忍不出弯了嘴角,再严肃也严肃不起来了。
浑身绷着的劲儿一松下来,心里的疲惫就翻涌而至。
挺着的腰松了,抻直的肩也往回收,我蜷着身子坐在床边,觉得无限痛苦。
周身气场一变,陆允修也不保持距离了,他蹲在我面前,望着我抬不起头的脸,认真地说:“你已经尽力了。”
我苦笑一声。真的尽力了吗?如果尽力了,这种事压根就不该发生。
其实我特别讨厌去泄愤,每次揍人的时候很爽,但之后就觉得特别愧疚,觉得自己从内心里面开始腐烂。
前世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好想又让所有人失望了。我就不能控制情绪,理智地解决问题吗?
回顾一下这件事,我他妈最理智的时候就是跟陆允修商量报复计划。
我讨厌我自己。
我说不出口,却没想到在下一秒从他口中听到:
“朱渌,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自己。”
我一愣,他继续说:“你看就好像这次,我全程跟着你,却只能在后面看着。一方面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我插手,另一方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一直都是你帮我,我也很想帮你。”
他双手搭在我膝头,睫毛低垂不看我的眼睛。
我终于想通我卧室的窗户为什么要安在床旁边,全然是为了这会儿把月光洒在他身上。
“你不用,我也讨厌自己。有几个人没有自我厌弃过呢?”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我安慰他。
他抬起头,说:“你清楚自己现在的眼神吗?非常难过,让我也非常难过。如果你想看,就先从我眼睛里看吧。”(允修,你十五岁就情话满分了。我有点想知道这几年你还对谁说过,快他妈醒过来)
我望着他双眼中抖动着的小小的影子,他的眼睛很亮很清晰,我凑得近些想看得更清楚。
我的鼻尖错开他的鼻尖,我想扶住他的下巴让他扭扭头,朝着窗户才看得清。
可我手刚抬起他下巴,就听到一声呜咽,他猛地起身抱住我,把猝不及防的我扑倒在床上,头抵在我肩膀上,紧紧地拥抱着我。
他说:“谢谢。”
我说:“不用。”没什么可谢的。
我能读懂他的难过,还有某种我不知道的自责。他不像我,有时还能和我妈我哥念叨念叨,再不行找方哲于轩出来侃天侃地。
就生活在陆叔那个脾气的笼罩中,他们兄弟俩能健健康康长到现在不容易。
陆允修是长子,又是陆静修的大哥,他的责任比弟弟重。不光要把自己的心事忍下,还要照顾好兄弟。
很难当,我明白。
所以我再也没提他抱着我哭的事……不会是错觉,我肩膀的衣服都湿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过直到现在我想起来还是不由得……脸红,我也不知道为啥,他要是个大姑娘脸红也正常。两个男的抱一块有什么可感慨的?
小时候方哲一挨揍就找我来诉苦,每次最后都是以我俩抱头痛哭收场。更别提平时勾肩搭背、坐大腿、互相摸胸什么的了,每次我也没觉得脸红啊。
可能是因为在我心里陆允修才是个正牌小奶油,感情细腻得招架不来。
(陆允修就是比我早熟,他那会儿不是为我难过,他是在纠结同性恋这个问题吧,其实没什么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更何况后来我还以为是自己先喜欢上的他……真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天地良心,那时候的我真是对男男之间的事一点不开窍啊。他都抱着我哭了,我都没给他顺毛,多可惜的机会。)
第19章 chapter 19
11月4日周三
上次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字之后,就是这一个月都不想动笔了。
腕子酸。
沫沫的是最终没能瞒过朱浚,天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
他直接把我叫进书房,警告我何林的事就此一回。
“刚有点人样,又想会泥坑里?”朱浚竖着眉毛问我。
他是“长兄如父”的骨灰级粉丝,但凡有摆谱教训我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说起来他比我的实际年龄还小好几岁,权当他是弟弟,我让着他。
旁的事我不跟他计较,但是这件事我是对不会认错低头,我起初是这样想的……
朱浚掌握着这么大一个公司,别的本事没学多少,但他嘴皮子功夫“只应天上有”。他即兴演讲能说得像相声贯口那么顺,张嘴都是一套套的。
我觉得就算再活二十五年我也不是他对手……
朱浚义正言辞地教育我:“你当这是原始社会,武力为尊?好啊,你要喜欢用力量来生存就去野生动物啊,你这种稀有动物还能给你个生存最低保障。”
我肚子XXOO,面上只能保持沉默,不是不敢怼他,我是怕自取其辱……
“我要是再听到你跟人主动动手,我就先打折你的腿,让你瘸两天现现世。”朱浚卧在老板椅里翘着脚撇着头说。
就他现在这德行,比我像混混多了。
“那三个人是谁我都知道了。你报复完了,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他们。这次哥让你看看什么叫手段,别天天张扬舞爪的。”朱浚说。
我朝他点点头,低着脑袋掩饰我憋不住的不屑。
“我跟周围人打了招呼,他们仨的父母这两年内是别想找到工作了,除非他们搬到别的城市。朱渌,你可能没见过人穷起来是什么样。记住哥的话,你想报复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不是揍他,甚至不是折磨他,而是折辱他。
“虽然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丢掉尊严。尊严这个东西确实很值钱,因为一旦丢掉,就永远染了尘埃,哪怕再找回来也已经面目全非。
“在他们最意气风发的十几岁,很可能要放弃学业去挣钱养家,而且这不是他们本来的人生轨迹。不过这很公平,犯了错,就是要付出代价用未来去偿还。所以你给何林那一脚,还算是……可圈可点。如果他们后面发展得不错,那么我也会再 ‘帮点小忙’,如果我气消了,也许就算了。这是个长期项目,后面的是以后再说。”
我被他的混蛋逻辑唬得目瞪口呆,这是不是真正的作恶?
我不仅打个寒战,如果朱浚打算用他的聪明才智报仇,其威力仅次于□□爆炸。
然后他又说:“哦对了,你让你的小朋友闭紧嘴巴,我可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谁是我的小朋友?”我问完就差点咬舌自尽。
这事就还陆允修和陆静修知道,不过陆静修刚摘到红领巾两年小朋友也就小朋友了。陆允修和我一边大啊,哦好吧,我在朱浚眼里的形象也不怎么光辉,像小了他五百年似的。
我承认只要一提到陆允修,我就有点反应过激。
我就是这样汉子,要维护朋友。
朱浚显然不明白我的情深义重,自从上次陆允修在我家住过一晚,朱浚就总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11月16日周一
最近我和我哥之间处得很微妙,他心血来潮开始逼我看一大堆经济学类的书。
晚上他回到家话特别多,在我耳边啰嗦各大学的经济学金融学的排名,旁敲侧击地让我早点进公司。
可有时他一个人捧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上我妹都不看的偶像剧发呆,跟个孤寡老人似的。
我听陆允修说,陆静修经常在学校门口的那间酒吧看到朱浚和高峰那一伙儿混在一块。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高峰他爸和陆叔不太对付。
高肃玄只朱氏集团的运营经理,作为曾经和我爸一起创业的兄弟之一,他在朱氏的影响力不小,但是董事会没他的事。
他一向看陆叔这个半路来的不顺眼,想把朱浚往他们阵营里拉。
老家伙们和我爸都有革命友谊,而且大多不是经验公司的料,所以是坚定的□□,牢笼朱浚,想尽方法和他搞好关系。但是陆叔是为了报恩,为了保住并壮大我爸四十几年的心血,他的一切决定倒都是以朱氏出发,然而没有“人和”,他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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