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密布》第34章


江以西益州以东,令他封地隔壁有着得到西南与西北的尔岱看着,而太原又与巴陵相距甚远……
该说是太子棋高一着吗?一径防着玄玉,却未对太子提防是他的失策,将他的封地给在巴陵,太子根本就是想玩死他!
看着凤翔长大,对凤翔性子再清楚不过的贺玄武,待在房中看着下朝后的凤翔,在气至极点后,面无表情亦不言不语,换作是德龄或尔岱,只怕他们早动手拆屋,或是把怒气发泄在他人身上了。
他叹了口气,“事已成定局,下月诸王就得分赴封地,你再气也是没用。”
在领地一事上失足的凤翔,横瞥他一眼。
“王爷,辛将军求见。”知道主子心火正盛,府内总管提心吊胆地在门外禀告。
“不见。”什么人也不想见,现下只想好好盘算该怎么在巴陵这块领地上起死回生。
“辛将军带了个人来。”不待凤翔再打回票,贺玄武立即代他出声。
“三叔……”不想把气出在他头上的凤翔,不满地皱着眉心。
贺玄武朝他摆摆手,“难得辛渡也会有友人,看看也是无妨。”听人说,近来辛渡与某人走得很近,而以他所知,辛渡从不是个爱交友的人,因此辛渡会特意带个人来,或许是有着用意吧。
坐在案内的凤翔,在辛渡一领人进来后,无视于辛渡的请安,直接问向他身后那个身着文官袍之人。
“你是谁?”
“卑职文翰林参见王爷。”在辛渡的示意下,被请来见主的文翰林拱着两手朝凤翔深深一揖。
凤翔只看向辛渡,“带他来这做什么?”
“卑职认为此人可解王爷困境。”倘若凤翔想在日后扳回一城,或是想回敬造成这一切的太子,那么凤翔的身边就绝不能少了这个人。
“是吗?”凤翔冷冷轻哼,将目光转向文翰林,“你有何能耐?”
“这就要看王爷有何难处。”站直身子的文翰林,不卑不亢地将双眼迎向凤翔。
与身旁的贺玄武相视一眼后,对此人有些感兴趣的凤翔转了转眼眸,随意将个眼下的难题扔给他。
“本王问你,本王的封地在巴陵,日后本王之势是否将大不如前?”
“巴陵这块地,就要看王爷怎么想了。”文翰林一开口,就直戳向凤翔话中所隐藏的重心,“以下官来看,巴陵与王爷在朝中之势无关,王爷之所以介意封地在巴陵,是因太原与巴陵相距甚远,两地因地遥难统而感烦忧,更为丹阳因太子之故失之交臂而心有不甘。”
遭他一语中的后,随即以截然不同的眼光看待他的凤翔,抿着唇不发一语,静待他把话说完。
“其实王爷也不必太过失望,太原虽远,却可就近监视长安。”文翰林笑了笑,“若王爷不想日后再发生封地求之不得,或是所治之地并非所愿这类的遗憾,王爷在朝中就必须得势。”
凤翔有些没好气,“此事不易。”太子在朝中势大如天,想要在太子底下抢人得势?他说得可真简单。
“以下官来看,未必。”文翰林却抱持着与他相反的看法,“下官倒认为,王爷若要在朝中操权掌势,轻而易举,只是王爷愿不愿做罢了。”
“怎么说?”希望被他燃起的凤翔,两手按在案上紧盯着他。
他笑扬着眉,“王爷忽略了一人。”
“何人?”
“皇后。”他人求之不得的势力,就近在凤翔身后,偏偏凤翔却从没回头看过。
凤翔愕然地抚着额,“母后?”
“皇后生性俭约,在宫中崇俭人人皆知,皇后早对铺张浪费的太子与信王有所微词,而齐王不偏不倚,皇后无话可说,但对于王爷,皇后则是关爱有加。”他徐徐引出一盏明灯,“王爷何不就利用这一点,好好对皇后下工夫?”
当下恍然大悟的,不只是凤翔,就连一直代凤翔在朝中走动,却始终敌不过太子势力的贺玄武,在经这席话后,宛如遭点醒的梦中人,怔看着替他们找着一条康庄大道的这名小文官。
“只要掌握了皇后,外戚这一部分,王爷即可手到擒来。”一举一动都极为优雅的文翰林,扬起一掌问向他俩,“试问,历朝历代,还有何种力量能够胜过外戚之力?外戚颠政,又有多少史例?”
“说下去。”整颗心都被他牢牢捉住的凤翔,在他稍事停顿后迫不及待地催促。
“王爷要投皇后所好,就得拿出实例做给皇后看。”说完日后大计后,文翰林开始详述该如何走上这条路的方法。
“这个实例要如何做?”
“王爷何不就利用现成的巴陵?”在凤翔眼中一文不值的巴陵,在他眼中可是块珍地,“巴陵一带不若丹阳富利,即是如此,若要发展巴陵更需由俭处做起,只要王爷能以花费最小却让治下百姓生活富足,即是现成的实例。在巴陵做出榜样后,再推展王爷其它治下,而后在外戚中拉拢一名亲信向皇后进言,以添皇后对王爷好感。”
脑筋动得快的凤翔,立即随着他的说法推敲,“让我猜猜,接下来你是否要告诉我,我也得找个人在母后面前详实地禀报太子与信王的挥霍无度?”
他微微颔首,“王爷英明。”
“利用母后,一口气打下太子与信王?”凤翔以指舍着下巴,“那齐王与晋王呢?”如此一来,他根本就不必自己动手,那些皇兄弟也会栽在势不如人这一点上。
“眼下齐王与晋王尚动不得,要对付他俩,待王爷已稳掌外戚之势,方才能成事。”自他语气中能感觉他很急于此事的文翰林,反而要他切勿操之过急。
由绝望谷底霎时又攀回原点的凤翔,两目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充满自信风采的文翰林,在身旁的贺玄武以肘撞撞他示意后,他深吸了口气。
“外戚这方面,不知文大人可愿在长安代本王使力?”只要在朝中有了文翰林这人,日后,他就不需再孤军奋战。
“但听王爷吩咐。”同样也是想借由他攀天的文翰林,相当乐于接受他的延揽。
“辛渡。”一扫低沉的凤翔,愉快地朝辛渡弹弹指,“女娲营损失一事,一笔勾销。”
“谢王爷。”不但将功折罪,还替凤翔找着建业人才的辛渡,总算是松了口气。
凤翔满意地看着文翰林,“他该谢的是他。”
4
急忙赶回洛阳的余丹波,在天方初晓时分抵达洛阳,撇下洛阳城里所有都等着见他之人,他先至太守府走了一趟,但当空手入府的他再次步出太守府时,在他手中多了一张银票,而他身后,也站了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太守康定宴,不顾府内外有多少人在猜测他俩究竟是在府内密商了些什么,在太守康定宴命人替他换好快马后,他随即向康定宴点头致谢,攀上马背赶往城外。
看在玄玉的份上,以及为了自己日后在朝中的前途着想,不得不把银子掏出来的康定宴,叹了口气,心事沉重地踱回府门内,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们摸不清状况。
快马出城后,余丹波花了约半日的时间,在向晚时来到了河南府治下的小县清节县,在一座管家分配的官宅门口处下了马,将过累的马儿交给门外的下人之后,他仰首看向书在宅门旁的宅主之性。
这座小官宅的主人,姓尹,名唤汗青。
若在洛阳提起尹汗青这人,恐怕无人识得这名无名小辈,但在清节县一带提起这个任职于县官手底的尉官,可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起他这个身为小县官员的同窗,在县中的职位虽不高,但好歹也是个进士及第后的起家之官,若想往上爬,只要有人提携荐举,己经迁转就可能入朝做个大官,可尹汗青在仕途上打滚了多年,却依然只是个小县官员,除了从武的他外,其他同窗现今大多都已在在洛阳为官,就只剩尹汗青仍在乡野小地里继续打转。
在经通报后,踏入宅内的余丹波,边走边回想当年尹汗青被师傅踢出师门的原因。
倘若没记错的话,尹汗青之所以会被逐出门下,是因师傅说,他为人不正。
不正,即是歪。深以他为傲的师傅,非但将他这名拜在门下的弟子逐出师门,更在他登科及第后,宣布与他断绝往来。余丹波承认,这个旧同窗,心思的确是较常人偏斜了些,也无半点文人该有的骨气和节操,但也还不致于走入歧途,他只是……贪财了点。
简言之,他的腰,可以因五斗米,说折就折。
站在小厅内等人的余丹波,举目在屋内四望,他的这个旧同窗虽是文官,可家中却连一本书都没有,反而在大厅正处高挂了一具巨大的……铁算盘。
“余将军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由下人请来的尹汗青,未踏入大厅,口中所说的恭迎官话就让余丹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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