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碧色倾城》第82章


,又心酸。
说起来,她之前颇是受了风姐姐一番照顾,在沈家庄与连城璧走失之时,若没有风四娘仗义相助,悉心照料,只怕阿碧不知要吃上多少亏,受上多少罪。她欠风姐姐不少,就算风姐姐真因为其他人,其他事,而对自己出手,想要她的命,阿碧也不会有太多怨言。
可偏偏风四娘出手的目标却是她最最看重的连城璧,利用自己牵制夫君,还险些害了夫君性命。
阿碧忍了忍,到底还是问出口:“风姐……风四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硬生生咽下了口边的风姐姐,换做了生疏的名字。受害的是连城璧,她不愿意因此伤了对方的心。
连城璧的表情略有些古怪,声音也有些干:“她要嫁人了。”
阿碧虽对风四娘有些芥蒂,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颇替对方开心。风四娘虽然看起来洒脱爽利,性烈如火,但到底是个女子。但凡女子,总是希望能有一个知冷知热、常伴身边的人。那段相依行走江湖的日子里,阿碧就曾数次看到她一人对月独酌、满身寂寥的模样。
那时候的风四娘,总冷清得让人心酸。能有个人陪在她身边,总是值得开怀的。
只是不知道那人,阿碧坐到位置上,仰着头看着身旁长身玉立的连城璧:“是嫁给杨公子?还是……花大哥?”
杨开泰对风四娘的满腔真心只怕江湖上无人不知晓,花大哥也是心悦风四娘。而当时他们从小公子的庄子上逃离时,那两人正巧就在风四娘附近,因此阿碧才会一下就想起了他们。
不论是那刚直严肃,一见风四娘就变作木讷呆子的杨开泰,还是从来面冷心热,默默守候自己心中关心之人的花平,两人都可算作难得一见的佳婿人选。
连城璧长叹,在阿碧疑惑的眼神中摇了摇头:“她在衢州摆了擂台,赌三局,只要能赌赢她,就可以把她娶回家。”
阿碧的心一顿,又剧烈跳动起来。一股无形的怒气,让她胸口起伏都快了几分:“风姐姐从来不是这样轻贱自己的人,必定是被那萧十一郎给气晕了头。花大哥难道没有去劝一劝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来来来了~
☆、释前嫌
厉家在城郊;擂台在大道。
不管阿碧的心情到底有多复杂;一行三人还是先遇上了正整个人懒懒散散瘫在擂台正中的贵妃榻上;拿着一壶醇酒自斟自饮的风四娘。
她的腿很长;就这么随意搭在榻上;连接着纤细的腰和秀气的脚;让擂台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武林侠客都看红了眼。他们有些是慕名而来;有些是恰巧经过,有些是黑道;有些是白道,有些是冲着风四娘的美貌;有些是为了风四娘的人脉,但他们站在这里,却都是为了这个连眼神都不曾往台下飘过一次的女人。
阿碧见到那些人看向风四娘的眼神,抓着连城璧手臂的右手不由一紧。风姐姐这样设擂台招亲,引来了这么多看上去凶神恶煞、居心不良的人,万一……也不知最后要如何收场。她这么想着,视线便在周遭来回扫过。
当日花大哥说要暗中陪着风姐姐。他这人说话从来一言千金,从不打折扣,又怎么会扔下风姐姐一个人,让她做出这等糊涂事呢。
连城璧感觉到了妻子的不安,便长臂一伸,将娇小的青衣女子揽进了怀中。他正想开口,就听到擂台上跃上一人,拱手开腔:“在下连环门苏春华,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风四娘饮下了杯中酒,慵懒姿势丝毫未变,俏脸微侧,一双水光粼粼的眼在那苏春华身上一扫,就让这面色紫红的大汉身上一热。
妩媚中带着慵懒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却清楚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可见风四娘内力深厚:“我不乐意和你赌。”
苏春华紫红的脸变成了紫色,显然憋闷得厉害,半晌才换了一口气:“风姑娘你设下擂台,难道是想要戏耍我们这些江湖同道不成?”
风四娘又倒了一杯酒,似乎对此时的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眼前的酒杯和杯中的酒水。那个直直站在擂台上的男人,看过一眼后就再不值得注意:“擂台是我设的,规矩自然由我定。你这人真是笨得很。”
苏春华本是个莽汉子,这嘴皮子自然比不上女人。更何况还是像风四娘这样的女人。他的质问被堵在喉头,憋得整个人都要发疯,手中长刀一甩,就冲着贵妃榻上的娇俏女子砍了过去。
当着这么多武林中人的面被羞辱,他若是忍气吞声,只怕以后人人都能踩他一脚。想到这里,苏春华眼中厉色一闪,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只想让这瞧不起人的臭娘们看一看自己的厉害。
苏春华本是连环门门主的儿子,父亲离世后,因门中动乱而离家闯荡。虽说从小少爷到无家可归的浪子,让他受过不少白眼和苦楚。但他倒真也是个有本事的,凭一柄长刀纵横江湖,至今也有十年。硬生生从最开始的处处受人欺凌变作了如今的处处欺凌旁人。
今日应了旁人一趟买卖,到这里正巧见到个大美人设擂台,心痒难耐就上来了。谁知道这美人人虽漂亮,性子却不驯得很,惹得他恼羞成怒。
这一刀砍下去,就将这漂亮的腿砍掉一条,看到时候这美人是不是还这样专心品酒!
阿碧双眼大睁,正要出声提醒风四娘,就看到风四娘那如同莲瓣一般小巧秀气的脚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正正踢在了苏春华的手腕上。
看起来姿态优美,不过是花拳绣腿,却让苏春华握刀的手一抖,那柄跟着他多年的长刀就这么脱手而出,砸在了地上。苏春华来不及捡刀,上身向后一仰,避开了紧随而来的另一脚。
他连连几个后翻,直到离风四娘两丈远才心有余悸地停下脚步,忍着手腕那如同断腕一般的疼痛,戒备地看着依旧姿态慵懒迷人的女人。
苏春华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何曾被人这样当众羞辱,心中又惊又怕,又羞又怒,正想要放两句狠话,就感到心口一疼,低头一看却是三枚银针正正插在了他心口大穴上。心脉被截,心血不畅,自己却连何时中的招都不清楚,这满腔抑郁加上这伤势,终究让苏春华口中一甜,眼前一晕,到口的话化成了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而他本人也因为退到擂台边,这一晕就从三尺高的台上倒了下去,砸在了人群中央。
说来这一番对峙似乎几经波折,但围观众人眼中却是那苏春华一刀未下,就被人风四娘给一脚踢得吐了血,跌下了擂台。这动作又快又准,看着力道似乎也很是惊人,惹得方才蠢蠢欲动的围观者又犹疑了起来。
风四娘也不管旁人如何看,自顾自地摇了摇酒壶,面上因为好酒饮尽而起了两分遗憾,看得旁边的男人又是心中一热。风四娘随意瞟了瞟人群,也不知是在和众人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现在的男人可真是不中用,不是没良心就是没本事,连摆擂台都找不到可以看的……咦?”
她本是随意一瞥,却正好看到了人群边上被连城璧护在怀中的阿碧。这一惊,让风四娘猛地从那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风四娘与阿碧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片刻后,风四娘将手中见底的酒壶往榻上一掷,莲足一点,踩着擂台旁边层层叠叠人群的肩膀,就像是一片轻盈飘舞的叶,落到了阿碧的面前。
风四娘也不理身后那些因为被垫了脚而愤怒的惊呼,到了三人面前,就矮身冲着阿碧和连城璧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也不说话,拔起自己腰间短剑就往左肩上扎了一刀。
这一刀之狠厉,浑然不像是对自己下手,让近在咫尺的阿碧都来不及阻止,那锋利刀尖就已经扎入风四娘线条优美的肩头,隐隐还有利器滑过骨头的声音,然后在后背处露出刀尖。她竟然一刀将自己的肩头扎了个对穿,鲜血自她的伤口涌出,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就如同砸在阿碧心头,将那难过和矛盾统统给淹没了。
就连见多识广的连城璧见此,也都愣在了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风四娘的额上沁出冷汗,面上全无人色,嘴边却还是挂上了一抹笑,手上动作也利落至极——拔刀,再刺,再拔刀,又刺,连着三刀,六洞,才将那短刀反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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