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老公》第7章


他在乎她?怎么可能?婉如皱眉,不相信,芳心却动摇了,在胸口剧烈地跳动着。
“可惜他还是没能当场说服你,你说要考虑,他只好每个周末上你家找你,虽然他说过他从不浪费时间追求女人,但他还是把时间花在你身上了。”
“一个礼拜才一次而已。”婉如喃喃辩白。
这么一点点时间,算是追求吗?
“对他那种男人,也许就是了。”
“可是……”
“后来你不是遇见你前男友吗?他一眼就看出你的心情,马上扮演一个痴情的追求者给你前男友看,帮你保住面子一难道你不认为他这么做很贴心吗?”
“是很贴心没错。”婉如承认,她的确曾为他突如其来的体贴而感动过。“但这也不代表他在乎我。”
“怎么不是?如果不是因为他一直看着你,一直关心你的情绪,他能那么快便进入状况吗?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你,他为什么要这样注视着你?”
“因为……”婉如无言,她忽地想起曾玉廷逃婚那天,她从自己房里的窗口,看见他在庭院里默默抽烟。
那时候,他抬头看她,她以为他是有意嘲弄她,难道不是?
难道她误会了他?
婉如咬牙,脑海思潮纷纷乱乱。“可是如果他真的在乎我,为什么结婚后对我态度那么冷淡?为什么在外头还有别的女人?”
“这我就猜不到了。”庄美琪摇摇头。“你们的婚姻确实有问题,但我总觉得他是在乎你的,也许事情不单纯。”
那么,事情究竟会有多复杂?婉如昏沉地想,忽然觉得有些虚脱,庄美琪的分析太教她震撼,令她不知所措。
“妈咪,苏苏阿姨,陪我玩!”小婷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摇她的手。
她浑然不觉,神魂不定。
“婷婷别吵,让苏苏阿姨一个人静一静。”
庄美琪体贴地抱起女儿离开。
她留在原地出神,愈想愈觉得不对劲,蓦地起身奔回房里,打开手机。
如她所科,手机里累积了多则待读讯息,她颤着手指点进去,有些是工作上的电话,有些是她的朋友。
奇怪的是,没有一则简讯是来自她的丈夫。
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她吗?他不想找她?
她闭了闭眼,胸口五味杂陈,似哀又似怨,更气自己方才竟还一时心软,说不定他正和情妇乐逍遥呢!
她不甘心地嘶喊一声,想丢开手机,心念却忽然一动,拨进语音系统听留言。
第一通,是苏士允留的,一开始,就是一串激烈的飘骂——
“你这死丫头!究竟躲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以为把离婚协议书寄到泰诚公司就没事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泰诚为了找你,还撞车了,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还不赶快回来……”
接下来父亲说了什么,婉如完全没听见,她愣愣地握着手机,脸色刷白,胸海卷起惊涛骇浪
泰诚……出车祸了?第四章
听到父亲的留言,婉如先是呆愣当场,回过神来,便立刻收拾行李赶回台北。
路上,她打了电话给父亲,他再次将她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才命令她到医院去探望丈夫。
到了医院,护士带着她来到头等病房外,窗口帘幔拉下,门也密密关着,显然房内的人很不喜欢隐私遭窥探。
正是她丈夫的个性。
婉如叹息,谢过护士后,轻轻敲门。
两秒后,荆泰诚微愠的嗓音才响起。“进来。”
她推开门,盈盈走进病房,目光从他阴沉紧绷的脸庞,看到他打上石膏高吊着的右腿。
她惊愕地抽气,急奔到他面前。“你的腿受伤了?”为什么爸爸没事先告诉她?
“怎样?还好吗?”
他不说话,默默瞪着她。
他还在生气吗?她尴尬地扯唇。也对,若不是那天她离家出走,他急着出门找她,也不会发生车祸。
“对不起。”她喃喃道歉。“害你受伤,是我不好。”
他仍然不吭声,浓眉紧锁。
她咬了咬牙。“但我还是觉得我的决定并没错,我们是该好好想想是不是离婚比较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蓦地打断她。
她一愣,迎向他不耐的俊容,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某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好陌生。
而他下一句问话,更令她惊骇——
“你是谁?”
“什么?!”她震撼,整个人怔在原地。
“泰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谁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就是不认识。”他抿唇。“你到底是谁?”
“我是——”她惊愕得几乎找不到说话的声音。“我是婉如啊,苏婉如。”
“苏婉如?”他垂眸,似在思索这名字,半晌,才再度望向她。“你是苏教授的女儿?”
“我当然是!”她眯起眼,有些生气了。他在惩罚她吗?为何跟她玩这种把戏?
“你干么装作不认识我?”
“我们见过?”他反倒更摆出疑惑的表情,想了想。“对了,上次我们去老师家,你有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什么跟什么啊?婉如恼了。什么上回去老师家?他干么一副他们很不熟的口气?
“荆泰诚,你在整我吗?”
“我整你?”他目光一闪。“我为什么要整你?”
“那你干么装成一副我们很不熟的样子?”她懊恼。
“我们很熟吗?”他伶俐地反问。“你这女人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有必要对你印象深刻吗?”
“嘎?”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这种漫天大谎他也扯得出来?他拿她当笨蛋耍吗?
“荆泰诚,我知道你气我一直跟你闹离婚,但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捉弄我吧?我们都结婚三年了!你好意思说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我们结婚三年了?”冷漠与不耐急速从他脸庞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清楚楚的震惊。“我跟你结婚?”
“没错!”
“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啊?”天哪,她好想扁他。“我是你老婆,荆泰诚,你想骂什么就痛快点说,不要假装不认识我!”
他复杂地望她,良久,良久,久到几乎逼她抓狂,然后,才哑声抛下一句一
“我是不认识你。”他顿了顿。“因为我失去部分记忆了。”
“爸,我不懂,泰诚怎么会失去记忆?”婉如抓着匆匆赶来医院的父亲,焦急地问。父女俩在会客室相对而坐,讨论荆泰诚的病情。
“医生说是车祸的后遗症。”苏士允沉声解释。“泰诚撞车时,除了大腿骨折,头部也受到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
“脑震荡?”婉如咀嚼着这熟悉的名词。
“医生说,脑部是人体最精密的构造,他也不确定问题出在哪里,可能是有部分记忆神经受损了,总之泰诚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
“这几年?是哪几年?”
“他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岁的大学生。”
二十岁?大学生?怪不得他会以为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了。
婉如惊喘地抚住喉头。“爸,你的意思是,泰诚不记得跟我结婚了?”
“没错。”苏士允严肃地点头。
“有关婚姻生活的记忆,他全忘了。”婉如说不出话来,惊骇地瞪着父亲。
“不只忘了跟你结婚的事,他连这几年学的法学知识都忘光了,工作上的案子也不记得,暂时不能回到事务所工作。”
“他不能回去工作?”婉如呆然。“那该怎么办?”
“这就要靠你了,婉如。”苏士允语重心长地叮嘱女儿。“你是他老婆,是唯一能帮助他恢复正常的人。”
“我?”
“你该不会还坚持要离婚吧?”苏士允语气变得严厉。
“我……”婉如咬唇,心绪纷扰。她的确想离婚,但现在是泰诚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她能抛下他不管吗?
毕竟他们结婚三年,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啊!
“可是,我帮得了他吗?”婉如喃喃自语,想起方才丈夫面对自己时,那陌生又厌烦的表情,她有些迟疑,有些害怕。
他会不会希望她离他远一点?
“离我远一点!”
荆泰诚手臂一横,甩开突如其来黏上身来的女人。
“你还是这么酷啊!亲爱的。”费爱莎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性,妩媚一笑。“人家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呢。”
他不说话,冷冷瞪她。
费爱莎神色自若,在病房里转一圈,然后玉手调皮地敲敲他打上石膏的腿。
“怎么样?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拆?”
“一个月。”
“一个月啊……”她歪过脸蛋,似是思索着什么。“这么说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看到威风凛凛的荆大律师重回职场喽?”
荆泰诚蹙眉,“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他瞪她。“如果你是代表公司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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