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第26章


朝歌伸出手小心地碰着石墙,在碰到其中一面时,被墙面的高温烫了一下。“这面墙有古怪。”这么烫,里头是有火在烧吗?
“这块石砖上有个奇怪的花纹。”她低下身子,指着一块凸出的的石砖。
朝歌弯下身伸手就要按,她忙拉住他的手,“你还要乱碰?”她乱拉绳子就触动机关,谁知道这个是不是机关?
“也许这个不是机关。”他还是跃跃欲试。
她告饶地掩着脸,“别再轻举妄动了,我不要再来一次。”她没力气再没命地乱逃了。
“赌一赌。”朝歌心一横,按下那面刻有花纹的石砖。
石砖被压下后,石墙缓缓地转了个角度,隐藏式的石门应声开启。
朝歌含笑地看着里头,“这次不是机关,是开宝库的大门。”
“宝库?”慕炫兰仍是掩着脸不敢看。
“藏着火凤凰的宝库。”他拉下她的手,带她一同走进去。
他们千辛万苦要找的火凤凰,就是这间石室的热力来源。它伸展着火红的羽翅,安静地栖在石室中一只黄金打造的鸟笼里。在火凤凰的身后,石墙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型山水,以各色彩漆上色,用颗颗宝石嵌饰,由远处看来,像极了大唐江山的版图图雕。
慕炫兰望着这只通体火红、体形颇大的鸟儿,觉得这个笼子好象跟平常人用的笼子有所不同;她再靠近的细看,闪亮金黄的笼身引起了她的注意。
“雷万春用金笼关火凤凰?他为何不用铁?”关一只马儿要用到金子打造的笼子?
朝歌没她那般怀疑,只对这只鸟恨之入骨,“管他用什么,等我把这只鸟带回去交差后,我一定要把它烤来吃。”
“它能烤吗?”一靠近这只鸟就有无穷的热力,她瞬间领悟雷万春要用黄金的原因。
“有何不能?”
“你碰它试试。”她漾着笑让他前去领教领教。
朝歌才把手伸入笼内,那只火凤凰便朝他吐出一道火舌,差点烧到他的手指。
“火?”这只鸟会喷火?
“它叫火凤凰,顾名思义,你还想烤他?”会喷火的鸟儿还想用火来烤它?他被那些机关弄傻了吗?
他闷声低咒,握着金笼不停地摇着,“臭鸟……害我被整得这么惨,我摇死你!”
“他死了你就没解药了。走啦!我们还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第九章
“嘎嘎!”
全身汗淋淋的朝歌瞪着桌上正昂首叫嚣的火凤凰,对它刺耳的叫声怨恨异常。
“臭鸟……害我累成这样你还叫?我若烤不死你,我就淹死你!”他两手握着黄金打造的鸟笼不停地摇晃,恨不得把它摇死。
为了这只会制造噪音的火凤凰,他在那座迷宫般的地道里吃足了苦头。雷万春不仅在他们夺火凤凰的路上设机关,还在他们拿了鸟回程的路上更多设了一倍的机关,不但有先前他们遇过的洪水、猛兽、会追人的大石,以及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奇奇怪怪的刀枪兵器,当他一拿起火凤凰的鸟笼时,就触动了一个最最要命的机关──整座地下迷宫的信道开始塌陷!
他一手拎着鸟笼,一手拎着轻功极差的慕炫兰,在阵阵落石的追赶下,以他自己也想不到的疾速在地底下飞奔,直飞到他们进来的入口,又被一批出笼野兽拦个正着;那个慕炫兰一见到那些怪兽又吓得频频发抖,什么忙也帮不上,让他不但要学武松打虎、学周处除三害,还得在信道全塌下前拉着她一起逃出生天,以免被长埋在地底下。
可是回到地上后,他的工作却还是没完没了。因为雷纹醒来得知亲爹被人杀害后,派来了上百名兵卫围住了雷府中院,逼得他不得不大开杀戒,首先一鞭取下雷纹的项上人头,再一举灭了雷家拥有的大半侍兵。
他累得半死,就是为了这只只会嘎嘎叫的怪鸟!
而慕炫兰自回来后,不像朝歌一直在对那只鸟鸡同鸭讲、怨东怨西的,只是呆呆坐在床上望着他出神。
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火凤凰,她杀了她想杀的电万春,两个原本不该有交集却因为雷府而聚在一起,那现在是不是也该曲终人散了?
曲终人散……她一直没想过这回事,认为他在她身边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他要离开,她定会舍不下的,他的身影、他的硬脾气、他把她视为他的人,这些都会教她想念;但只要他换取了解药,他的生命便能平安,其它的,都不过是水月镜花。他能平安幸福地活着才是她渴盼的,她不该向命运贪婪的索求,希望再留在他身边久一点、多陪他一些。
别离在即,她忽然很想让这短短的一个月重新来过,再让她重温一遍他的吻,他看着她时带笑的双眼,他宣告她是他的人时的蛮横……为什么黄历上没有告诉她,犯上桃花劫多情多欲的后果?她是何时把心葬在这男人身上的?
他说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她的确是逃不了;纵使离他远远的,他的手心里,也握住了她最初的情爱,她最纯净的芳心。
也许,当他再救了另一名女子时,他就会把她忘了吧!
慕炫兰抹净眼眶里会烫热她的心的泪水,把细软收拾好后,将包袱挂在手臂上,转身面对那个恨鸟入骨的朝歌。“那些机关又不是它设的,别对它凶了。它能换你的解药,你要对他好一点。”
“你要上哪去?”朝歌对这只火凤凰的怒气方消,看她手上挂着包袱,另一股气又冲上心头。
她尽可能稳住情绪,不带伤感的开口,“回家。”
“你一个人走?”他盯着她似哭过的眼眸,走到她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没伴。”她推开他,却又被他一把捉回。
他语气平淡地问:“想撇下我,知恩不报?”挥挥衣袖就想离开他?这个女人好象没听清楚他救她的代价。
“报完了你的恩后,我还不是该走?”把人给他后,他还会要她留在身边吗?她不如在自讨没趣前先走,免得落得更伤心的下场。
朝歌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际轻吐,“不要走。”
“你的事办成了,我的大仇也已报,不走,我能去哪?”慕炫兰紧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继续跟着我。”他吻着她的发梢,双臂将她的腰肢圈紧,不肯让她离开。
她窝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跟着你这个运气背到家的男人有什么好?”继续跟着他?跟着这个老把“以身相许”挂在嘴边的男人?跟着这个已经把她豆腐吃尽的男人?跟着这个她离不开的男人?
“我已经遇上最后一个桃花劫了,往后运气不会再背。”卫非说他这年就剩这个月的坏运气了,而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从明天起,他又会是好风好水。
“你又不爱我。”她在他胸前咕脓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胸膛隐隐震动起伏,不满地撇着嘴,“我说过我不爱吗?”如果不爱她,他干嘛要为她出生入死,何必亲自照料她,何必把她当成心头肉每天抱在怀裹?
“我也没说我爱你。”他没说过他对她的感觉,也从没问过她的心思。
“我朝歌爱一个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会强迫你爱,你没得选择。”他捧起她的脸蛋,霸气十足地声明。她不爱他也无妨,他就是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在心底种了这株美丽的桃花,若让她走,岂不是要把他的心也拔起来?
慕炫兰盯着他写满威胁的眼瞳,不知该对他的这种做法生气还是高兴。他就不能说得温柔婉转点或是甜甜蜜密的吗?哪有人像他这样强迫又命令的?
她轻捶着他的肩膀,“恶人!”这个男人在武功造诣方面是大侠,在感情上可不是,他是强盗兼土匪。
“左容容是要我当恶人没错。”朝歌无所谓地笑着。现在他才知道当恶人有多好,可以用这种方式抢心上人,完全不用找借口。
“左容容叫你去爱别的女人,你也会去爱?”她心口开始泛酸,颇气他重视那个左容容甚于她。
他冷哼,“那个臭女人只能叫我杀人,她没本事左右我要爱谁。”就算左容容不给他解药,他也不爱不想爱的女人。
她踌躇了许久,抱着微小的冀望和不安问,“那……你会爱谁?”
“我爱我命中注定的、或是黄历上写明的女人。”一晃眼,他又变回了一个迷信的男人。
慕炫兰眨眨眼,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的黄历会写这个?”那是哪一种黄历?
“当然有写。”朝歌煞有分事地掏出怀里的黄历,拍著书反对她玻а鄱Α?br />
“上头写谁?”她马上抢下他手中的书,开始翻找上头有没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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