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共赏》第25章

罚陀胨酉呦喽浴?br /> 他很帅，长得很高，一看就不像是镇上的人，而且有着棕色的头发，他大概就是书本上说的外国友人，我的朋友扯了扯我的衣角，他可能觉得那人有点奇怪，但我不觉得他奇怪，反倒觉得他特别眼熟，我鼓起勇气走向了他，用磕磕绊绊的英语问他，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要看我。
最后一句话大概我说的有点问题，但他竟然听懂了，还用特别标准的普通话跟我说，他是西瑞尔，来自英国，看我是因为我可爱，他希望请可爱的孩子去吃冰激凌。
我最喜欢吃冰激凌了，可我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是十二岁了，我爸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也保持了警惕艰难地拒绝了，他抬起手揉乱了我的头发，我差点炸了毛，后退了好几步，死变态这句话在嘴边绕了好多圈，到底没说出口，我拉着我朋友往回走了，他的视线像是一直黏在我的后背上，但我向后转身，却抓不到他偷看我的模样，到最后我从走变成了跑，我跑回了我的家，抹了一把脸，骂了一句，大变态啊。
2。
我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甚至我都没跟我爸妈提，但没过几个星期，我就在我家的饭桌上看到了他，我爸妈还让我管他叫哥哥。我梗着脖子不乐意叫，我爸抬起巴掌就想打我，却被大变态拦住了，大变态像是挺生气的，但他生气的时候还笑着，看起来特别渗人，他说了一句，小孩子，真性情。
这顿饭其实特别丰盛，但我吃得很不开心，我总觉得我爸妈欲言又止，像是背着我和西瑞尔先生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吃完饭，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门，我躺在床上想要睡觉，但是又心痒痒，想知道大变态和我爸妈说了什么话，我就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凑着耳朵去听，但他们大概压低了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
到最后我只能放弃，然后爬回床开始睡觉，进入梦乡的我没有想到，这会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在家睡的唯一一次觉。
第二天，我爸妈给我打包好了行李，让我跟西瑞尔先生走，他们说西瑞尔先生是我哥，他要带我回英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不会接受这种没头没尾的安排，我觉得我爸妈一定是被大变态给骗了，我跟大变态走了说不定会被送去黑煤矿或者干脆被挖了内脏器官悄无声息地死掉，于是我闹了很大的一场，到最后以大变态把我敲晕带走为结局。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了一间陌生的卧室里，大变态，哦不，西瑞尔告诉我我是在英国，他已经取得了我的监护权，我得管他叫哥哥，他说以后想我爸妈我可以回去看他们，平时可以打电话和视频。
我抄起手边能抄起的一切东西砸向他，我骂他变态神经病心理有问题，他又解释了一遍，看我不听，竟然拎起我的衣领直接把我压在了墙壁上。
他跟我说，我比你大十三岁，我忍了十二年，已经忍不下去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挣扎着对他说，你放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耸动着肩膀低声笑，笑了一会儿，才松开我，他说听不懂也没关系，但你必须在这里，也必须陪伴着我。
我骂他他像是听不到一样，我打他又打不过，到最后我精疲力尽放弃了所有的反抗，他也松开了我，然后一把把我抱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上有点很淡的香气，我猜他喷了香水，但奇怪的不是特别难闻。
3。
在折腾了很多次后，再加上视频和我爸妈通过话，我只能接受了监护人变成了大变态西瑞尔先生，还要在英国居住的这个现实，我跟西瑞尔说我得和原来的朋友们告个别，西瑞尔说没有必要，惹得我又炸了毛，然后再次被他镇压了下去。
我不想当一个总是特别折腾特别没礼貌的人，但是西瑞尔压得我实在喘不过气来，他总用那种我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我，半夜三更不睡觉还跑到我床头摸摸我的脸，我觉得他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但是我就一个人，我打不过他，这个房子里还都是他的人。
西瑞尔比我爸还烦，他给我安排了一堆家庭教师，说要给我补课，我跟他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送我去学校就行，他也不干，每天抱着一堆文件，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上课，我心烦意乱，在他的视线下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到最后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他说，能不能放我一个人，您比较忙就别瞅我了。
西瑞尔出乎意料地好说话，他真的不陪我上课了，我舒了口气，总算可以好好学习了。
西瑞尔每天陪我吃个早饭和晚饭，虽然还是大半夜不睡到我房间来捏捏我的脸，但看在他有时候会给我盖被子掖被角的份上，我觉得我能容忍他变态的行为，相处时间久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是个好人，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我不傻，西瑞尔是对我真的挺好的，我像是他的亲弟弟一样，他供给我食物，还请了很多好的老师来教导我，经常抽出时间来陪我聊天和玩耍（虽然我表面上特别嫌弃），因此除了还是很想我爸妈之外，我对他的排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我也不喊他大变态了，而是喊他西瑞尔或者哥哥，他特别爱用他的手掌蹂躏我的头发，而且是我抗议无效的那种。
经过了大半年的补课，西瑞尔把我送去了一个学校，看起来就很贵的那种学校，他开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我们下车后，他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我迟疑了一下，也回握住了他。西瑞尔带着我办理完了所有的手续，他把我送到班级门口，弯下腰看着我，他说，告诉我，你可以。
在他的视线下我无法躲藏，只能张开嘴巴回答他说【I　can】。
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同学，我以为我会跟不上，但大概是之前大半年的补课起了作用，我竟然比学校的课程学习进度还快上那么一些，我在新的学校交到了一些朋友，那种一直悬浮在半空中的不安全感渐渐消散。
西瑞尔每天接送我上下学，我向我的朋友介绍他，我说他是我的哥哥，我的朋友都很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又英俊又温柔的哥哥，我也有一种，特别微妙的迷之骄傲。
4。
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就过了三年，我十五岁了。
这三年的时光里，每年西瑞尔带我回国两次，去探望我的爸妈，但我离开的第二年，我爸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西瑞尔替他们交了二胎罚款，还留下了一大笔钱，西瑞尔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刻意避开我，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感觉。
羞愧？感激？尴尬？很多事情我都不敢问，比如我爸妈为什么会同意西瑞尔先生走，比如我的监护人为什么是西瑞尔先生，比如西瑞尔为什么要给我爸妈钱，我爸妈为什么要生二胎。我怕我问了会打破现在的表象，我怕我问了会无地自容，我怕真相太过残忍而我无力面对。
但无论如何，我对我爸妈的感情从那时起就变淡了，我不再在心中想着如何哄西瑞尔开心，多回家住一段时间，我渐渐意识到，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对西瑞尔的观感很复杂，我应该恨他，恨他打破了我平淡的生活，但我又无法恨他，他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爱，这一点甚至比我爸妈做得还好，他送我去了很好的学校，有时候还会亲自教导我，如果没有他，我或许要去我不想去的体校，未来是什么模样，我根本不知道。
或许是对于家人的失望，或许是情感上的缺失，我心理的天平一点一点往西瑞尔先生那边倾斜，在我稍稍软化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察觉了，又用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爱把我层层包裹，我渐渐把他当成了我最好的友人，也把他视作我最亲的亲人，我喊他西瑞尔哥哥，他很温柔地笑，揉着我的头发说，萌萌好乖。
5。
十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遗精了，或许是因为之前很偶然地看过GV片子的原因，梦中的是一个面容不清的男人，我抬着他的大腿，啃咬着他的喉结，在柔软的洞穴中冲刺，带着那么一点飘忽不定的感觉，像被层层的棉花包裹，舒服又虚幻。
撤下偷藏起来的床单和被罩第二天被佣人发现了，西瑞尔在早餐结束后跟我谈起这件事，我的脸红得厉害，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我梦中的情形。
我信任西瑞尔先生，这种信任甚至包括跟他说我遇到的每一件事，我知道他不会嘲笑我，反而会给我提出非常好的建议。这次的西瑞尔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他问我对象是一个男人？
我嗯了一声，又说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西瑞尔先生笑了笑，催促着我去上学，又告诉我喜欢男人也没什么，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不用觉得自卑或者惶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