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念不舍》第4章


“先生,您这是想溜吗?”
余曦一个哆嗦,心里腹诽,这医院里的人都这样神出鬼没的吗?
“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也联系不到他的家人,我也没有办法的。”
“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愿意让见义勇为的人受到怀疑,目前病人应该很快就能醒,可以麻烦你稍微等一下吗,他醒过来或许也想当面感谢您。”那个护士露出职业微笑对他说。
“但是······”
正想开口,被手机的震动音给打断,护士朝他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余曦瞪了一眼那个护士的背影才接起电话。
“钟锦西,我得失约了,这边还有点急事,回头跟你说······先挂账还不行嘛,下次让你放我一次鸽子。”
回头看床上的人,还是没醒。余曦打算在医院走廊渡一晚好了,最近休息欠佳,打哪儿都能睡着的程度。
半宿后,门外的人哆哆嗦嗦的溜回房间。
啊,还是病房里暖和!
余曦坐在床旁的小椅子上,终于舒服的睡着。太温暖了,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慢慢的改为趴卧,再慢慢挤了病床一半的位置,鬼使神差的就睡了进去······
姜陆羽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咦,这里是哪儿?貌似有点像医院。对了,记得之前自己和易衍吵架,然后在楼下站了一整天他都没下来,后来······自己是晕倒了?
他侧过头,看见了一个背影,怪不得睡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挤。易衍啊易衍,你还是在意我的,看到我晕倒了你还是会来照顾我。姜陆羽偷笑着,像重新找到心爱玩具那样的得意,他从后面一把抱住身边的人。
感觉有人把他弄疼了,余曦挣扎了几下,没想到对方的力量丝毫没有收敛。“干嘛啊!”他暴跳的回过身。
时间定格,空气也有些紧张。余曦愣住了,姜陆羽更是吃惊。
原来睁开眼睛的他是这样的,男孩和男人之间令人沉沦的灰色地带在他身上表现的恰到好处,眼神深处仿佛是一个谜谭,清澈却不易洞察,看起来似乎很无害,但又有着运筹帷幄的沉稳。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他身上的矛盾恰恰就是魅力之处。姜陆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雌雄莫辨的轮廓,妖异的丹凤眼,似是阴柔美丽,却又盛气凌人。
余曦扑向姜陆羽:“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快点快点,你跟医生说······哈哈哈哈,我自由了!!”
姜陆羽疑惑的看着神经兮兮的他,说道:“你是谁?”
“一个看到你晕倒救了你的好心人!结果呢,还被硬扣在这儿!”余曦指了指周围。
咦?好像不大对劲,他的视角有些奇怪,自己似乎矮了一截,还有,为什么和这个人离得这么近?余曦环视四周——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是,女人在遇到事情之后会大脑短路,情绪会占领上风,继而鬼吼鬼叫,而男人就平静理智的多。
“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我怎么知道······”
“你肯定知道。”
“······”
“你肯定趁我睡觉把我抱上来的!”
“我没有。”
“你有!你刚才还想抱我来着!!”enmmm······其实男人大脑也会短路来着。
“······我刚是认错人了。”
“你怎······”
余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昨天那个护士走进病房,对姜陆羽的病情表示了一二三四的慰问,把余曦晾在一旁干瞪眼。
好不容易等护士喘口气,他连忙见缝插针的问了一句:“护士,那我可以走了吧?”
护士慢悠悠的转过头。
“诶?你还没走?”
·····你大爷······
第4章 只为与你并肩同行
“怎么办,都调不出想要的颜色。”钟锦西有些无奈的放下调色盘,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似的,怎样都静不下来,而偏偏这个时候颜料也来作对,让他顿时有些挫败。
没有人回答他,钟锦西转头看黎肃然,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像是在想些什么,握着笔就那么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画,毫无动作。钟锦西摘下他的一只耳机,附上他耳边说:
“喂,有没有人呀~”
温热的呼吸仿佛在黎肃然耳边炸开,让他的反应有些过猛。
“吓到了?你在发什么呆。”
黎肃然摇摇头,也没回答。
“怎么啦,心情不好?”钟锦西小心翼翼的问。
看着他有些担心的脸庞,黎肃然撒了一个谎:“不是,这不是调不出颜色嘛,可能有点急躁吧。”
“啊,我也是诶,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画不出来。”钟锦西眼神突然的一亮:“要不然我们翘课吧,反正也是选修课,这里谁也不认识谁,没人会发现的。”
“你啊,总是没有半点耐性的,一觉的自己不行就立马举白旗逃跑。”黎肃然忍不住的吐槽,“当时是谁跟我说喜欢画画,要学艺术的?我还因为你······”
快脱口而出的瞬间才猛然的意识到什么,立马停住,钟锦西却追问:“嗯?因为我什么?”
心跳很快,不仅仅是因为要琢磨着怎么把话圆回来。更重要的,是那句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释,为什么突然的对画画有了兴趣,为什么选择了艺术这条路,都在这里,在这个画室让潜意识给出了答案。
我因你而重新开疆辟土,只为与你并肩同行。
“我是说——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下一个大师呢,轻易的说喜欢又轻易的放弃,看来也没什么事能让你长情的啰。”
虽然是句玩笑话,钟锦西也知道,但他面对着那些字句,羞耻之心就渐渐攀爬起来。 
是啊,做什么都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的我,说不定想放弃就能轻易放下你,这样的喜欢,不论是对于人还是事物,此刻都显得那么廉价。
黎肃然心虚的赶紧塞上耳机,怕让人看出端倪就连心跳都不敢跳太大声。
一时竟是无语。
直到画室里兀自的响起一个声音,钟锦西才恍过神来,他抬头看向来人。
“安静一下——之前的老师有些事要处理没办法继续给你们授课了,今后由我来上课。那,大家好,我叫沈耀,欢迎来上我的选修课。”
那是一张气宇轩昂的脸,刘海利落的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里始终都有着从容不迫的气势。
同学们稀稀拉拉的鼓掌,接着就去做自己的事了。沈耀苦笑,学艺术的还真是一群不可爱的小孩啊,天知道其实他紧张的很。
钟锦西侧头看着黎肃然,黎肃然却看着画。
沈耀边走边审视这些学生的画,大家整体水平都不错,但却都仅限于“像”的表层,画面中缺少些灵气,始终都跳脱不出参照物的界限。
怎么去点拨他们呢,是提出见解或是直接动手修改?沈耀还在思考,丝毫没注意到手肘边不知是谁放在那里的洗笔桶。
转身的瞬间那水桶就被他绊倒,里面的污水径直的泼向某个方向。
这是个意外吧,一定是。
浑浊的水几乎将整张画纸都浸湿,还未干透的颜料混合着水,随着纸的脉络向外晕染着,没几秒就斑驳的惨不忍睹。跟着一起遭殃的,还有黎肃然一小块的裤脚,不过相较画,裤子上的那一星半点,压根也就不算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黎肃然。
对方紧锁的眉让他心里紧张了一下。
黎肃然摘下一边的耳机,顺手就拍掉了沈耀的纸巾,他黑着脸,将画笔重重的扔进斜前方自己的洗笔筒,溅出的水滴就毫不留情的弹到沈耀的脸上。一时间满屏的尴尬气息就占满了整个画室,鸦雀无声。
“同学,把你的画弄脏是我的过失,我跟你道歉,也可以承诺帮你改画或者重新画一张给你,但是你这么做不太好吧?”沈耀就这么让脏污的水珠停留在脸上,始终都没有去擦。
“帮我改画?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哪凉快你呆哪去吧。”
挥挥手的说完,看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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