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烈焰遮天》第102章


朴炫的助理随了主子的性格,自大骄傲,没少搬弄是非。此刻用蹩脚的中文,在片场哇啦哇啦地喊,朴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把全剧组告上法庭等等。
燕子潇本不想管这桩闲事,可导演受不了朴炫及助理的吵闹,便道:“小燕,你和小高陪朴炫去医院吧。”
“我?”
导演慧眼识人,虽然共事时间不长,但燕子潇已经给他留下很好的印象,品行端正,办事稳妥公平,极有责任心,把朴炫这个□□烦交给燕子潇处理,恰好不过。
朴炫对燕子潇充满敌意,情人节那日后,没少给燕子潇找过茬儿。眼下,小胡开车,燕子潇坐副驾,朴炫和助理四个鼻孔朝天,下巴傲慢的顶起,脸色比街边卖的臭豆腐还要臭。
小高是灯光师,上周的一个雨天,燕子潇曾送他回家。
“燕哥,小坏蛋是你女朋友吗?这么亲昵的称呼。”小高懒得理会后座的两尊大佛,笑嘻嘻地问。
“不是。”
“哦,我多想了。听说燕指导最近找房子,要不搬到我们小区吧,环境良好,交通便利,就算投资,也很有升值空间,你知道地方的。”
“你们是学区房,我考虑过,房价太高……”
“听说有小户型,不过已经售完了,要不然我帮你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二手的。”
“好。”
这时朴炫的助理嫌二人太吵,用韩语骂骂咧咧,朴炫也不满地嘀咕几句,小胡皮笑肉不笑:“恶人自有天收,能被道具炸弹炸伤的,人品该有多差。”
朴炫气得嘴都歪了,颤抖指着高砾谦,激动地吐出几个韩语单词。
高砾谦白了朴炫一眼,嘚瑟的模样要多无赖有多无赖:“小爷儿就喜欢你生气但打不到我的样子。”
朴炫吵闹着要下车,高砾谦突然加速变更车道,朴炫被力的惯性甩到车背上,受伤的手也被压到,朴炫疼的快哭出来,眼角惨兮兮的发红,没几秒,就渗出明晃晃的泪珠。
“小高。”燕子潇道。
高砾谦吐吐舌头,没再乱开车。
安置好朴炫,燕子潇回剧组,导演见燕子潇帮他解决的麻烦,便让燕子潇提前收工。去接儿子的路上,燕子潇接到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手头上一套合适的房子,问他有意去看房。
房子恰好在燕晟幼儿园附近,燕子潇同意看房。
静叶小区是个中高档住宅区,位于市中心的几个cbd的交集带,中介推荐的这套房子,是年代较久的二手房,面积不大,不到60平米,但足够父子俩居住,原房主缺钱急着转卖,如果全款交易,价格有优惠,燕子潇看过房,有点心动。
“燕先生,买房有时全靠运气,我一拿到这套房产的信息,就想到了你,除了价格超出您的预期,其他的条件全部满足,如果您有意愿,我就联系房主。”
“我考虑考虑。”燕子潇大概计算了,要买下这套房,他还缺20万。
“没时间考虑了,我怕您再考虑,这房子就被别人抢先。房市那么火爆,这个价格绝对划算,您如果缺钱,先找朋友凑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段时间,燕子潇看过挺多房,知道这个中介说辞并无夸张,他是中意这套房子,但让他再多拿20万,确实是个大困难。
燕子潇和中介不欢而散,心事重重地去幼儿园。
******
邢天美美地睡了一下午,晚饭时间,邢天睡眼惺忪地下楼。
饭桌边,邢卫国和几位战友相谈甚欢,他的座位对面坐着白天见过的那个女孩,看到邢天,脸立刻红了。邢天郁闷地想,这顿饭他别想吃好了。
果然,席间几个老将军纷纷感慨,什么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晚,什么小辈们叛逆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男人要早日成家才能更好的发展事业……这些邢天看不上眼的老观念,无形中给他增添不少压力。
对面的女孩儿要给邢天盛汤,邢天赶紧放下筷子,抹抹嘴巴:“爸,我吃饱了,有事先上楼啦。”
老将军们一个比一个脸难看,尤其他爸和那个“老易”,更是火怒三丈,手里的筷子被咔擦折断了。
第九十一章
饭后;客人走光了。邢卫国把邢天叫进书房,给不听话的小儿子上思想改造课。
“小混账;你还嫌给老子丢的脸不够?”
“爸!”邢天把脸上的面膜弄敷贴;装疯卖傻道:“我哪里给你丢人了?”
邢卫国气得重力拍桌,起身;一把撕掉邢天脸上的面膜,揪住邢天的耳朵:“老易的闺女第一次来我们家作客,你能不能稍稍——”
“稍稍怎么了?”
“稍稍表现得积极点!”邢卫国捂住胸口,觉得儿子无药可救:“你们的粉丝不是说你很会撩妹吗?但你看看你今晚的表现,人家闺女给她爸都不盛汤,只想对你示好,你倒好,把姑娘尴尬晾一边自己倒走了,你不知道那几个老战友当时怎么看老子;老邢家的脸全被小兔崽子你丢光了。”
“爸;这就是你的多虑了;我怎么不表现了?易家妹妹临走时;我让管家送了十套我亲笔签名的照片;管家说妹子很喜欢;激动的差点哭出来。”邢天插科打诨道。
“晗儿,爸老了,爸只想抱孙子……你都26了,想当年老子和你这个年纪,你哥都能去接上打酱油了……”邢卫国突然放慢语速,话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大哥很快就结婚了,你的孙子很快就能抱上。”邢天知道自己混账,心里过意不去,给他爸捏起肩。
邢卫国合起衰老的眼皮,邢天按摩时,发现他爸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比过年时更花白了。
“爸,怎么了,突然不高兴?”
“没,老子很高兴,老子有两个优秀的儿子已经很知足了。”
“那我一提大哥的婚事,你脸上就写满心事似的,难道这门婚事又出幺蛾子了?”
“没,有些事,你不懂……”
“什么事?”邢天眉梢一挑,好奇问。
“算了,老子只是发发感慨牢骚而已。”
“切,看爸愁眉苦脸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看好我哥的婚事。”
“乌鸦嘴,老子什么时候不看好你哥的婚事?”
“也对哦,爸爸你现在的心态就像那种嫁不出女儿的更年期大妈一样,急的头发都白了,改天我带你去染发。”
“你少给我闯祸,老子就能年轻十岁。”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给你物色一个十全十美的媳妇儿,能大胖小子的那种。”邢天嘴上答应的好,可心眼儿像给堵住似的,闷的难受——
那一瞬,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恐怕得用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哄老头儿一辈子了。
父子畅谈了两个小时。邢天回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他给燕子潇打电话,男人连敷衍都不想敷衍,说他要睡了。邢天恨不得立马飞到男人家,陪他一起睡觉——邢天是个行动派,说风就是雨,挂掉电话后,立刻换好衣服,打点好管家打算偷偷出门。
临走时,他看到床头柜上棱角泛着柔光的桃木匣子。他一直想还给燕子潇的,过程总出意外,先是过年期间因为《我是凶手》被黑成非洲大草原原住民,情人节燕子潇又与他翻脸,他不想托他人之手把这份贵重的礼物送给男人,因此,近一月过去,桃木匣子一直安放在他儿时的卧室里。
邢天捧起精巧的木匣,仔细端详,木匣十分有年代感,外面镀着一层枣红色的清漆,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但掌心轻轻婆娑,一种温暖怀旧的力量涌入体内。
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邢天放在耳边摇晃,好奇地听,竟没有一丝声响。
邢天愈发想知道,动作轻柔,谨慎打开复古的木匣。
里面没装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是女生常见的私物,应该是安淇生前使用的,两个黑发圈,一枚小鸟造型的仿钻胸针,几只早已过期的、颜色依旧鲜亮的口红,一盒亮嗓片,几本厚厚的歌词本,还有一些邢天看不太懂的,它们常年不见天日,此时暴露在俗世里,散发出馥郁的腐朽之气。
邢天大失所望,不是因为没窥探到逝者的*。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些平凡小物对燕子潇探查安淇死亡的真相,并无太多用处。
不过有了这匣子,总比他空手夜访男人家的强。如果燕子潇要把他扫地出门,他还有个蹩脚的借口。
邢天把安淇的私物一样样归置原处,当他拿起一块折叠成小方包的手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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