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才小麻烦》第10章


刚好相反,他肯定一定要再见她的。
她睡热的模样宛似无邪的小天使,那一刻,她看起来非常非常娇柔而年轻。他几乎忍不住想躺上床,躺在她旁边,把她拥进怀里。
以他目前的处境,他还有这份情怀,实在不可思议。和她相处这两天,完全大出他意料之外。泽光不记得他曾这么开心过,至少过去的四年,他没像和绡瑶在一起时,感到那么轻松愉快过。
他就坐在那,回忆、回味他和她相处的每一刻,点点滴滴,几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不察时间一分一秒快速的溜过,楼下已开始忙碌的一天。
欧永年,泽夏的副总经理,开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泽光独坐凝思微笑的模样。
“哟,你怎么不吭不哈的就重现江湖了?”
泽光惊醒过来。“咦,早,永年。”
“他们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他们思念你过度造成的幻象呢。”永年自行在他对面坐下,端量着他。“看你满面春风的,想来此番中东之旅不虚此行了?”
“哎,一言难尽。我不在时,公司多亏你照应打理了。”
“我拿人薪水,与人当差,何况你建立了个无瑕的公司体系,我不过一切遵循你留下的脚步,按部就班,再要出错,便该自杀谢罪了。”
两人寒暄一阵,接着开始谈公事。永年报告,泽光聆听,但他不只一次神思飞游出壳,不时占据他思维的,总是绡瑶或喜或怒、或嗔或茫然的笑﹑倩影。
同样的,绡瑶也为了他而心神无法专注于工作。他在时,老是搞得她情绪混乱,短短一个周末,就扰得她生活大乱;他走了,她未见清静,原有的生活秩序仿佛也消失无踪。
这人简直过分透顶。一阵暴风似的进她家,然后一声不吭突兀地走掉。
绡瑶早上到办公室时,心兰已煮好咖啡,把她们上周五离开时留下的乱七八糟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早,心兰,有没有电话?”
“没有“他”打来的,如果这是你担心的。”
绡瑶纳闷地想了想。“谁?”
“星期五那个炸弹先生啊。那个火爆的男人,”心兰提醒她。“他没有再打来,或者是“还”没有打来。”
绡瑶苦笑。“有没有其他电话呢?”
她没直接问出来的是,向敏妍有没有来电话。泽光说他打过电话给她,她不应该没有反应吧?
“没有。”心兰摇摇头。“星期一早上,很不寻常的安静,是吗?”
“让我们希望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绡瑶走进她的办公室,心兰尾随而入。
“小瑶,有什么不对吗?你是不是和知书达礼的牛肉面吵架了?”
绡瑶在她办公桌后坐下。她敲敲桌面。“你能和木头吵得起来吗?”
“那就不是牛肉面。”心兰继续端详她。“你有什么心事?”
绡瑶托着下巴沉思。
“告诉我,心兰,”她审慎地缓缓道。“过去一年里我们办过的案子,有没有令你感到特别不合常理的?你打那些答辩书时,有哪些令你印象特别深刻且不寻常的?”
心兰眼珠翻向天花板想了一下。
“嗯,既然你问起,有两件案子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兰一臂横在胸前,一手靠在其上,手指按着嘴唇。“一件是“理性、和谐”的协议离婚的那对夫妻。四十年,”她悲哀地耸耸肩。“彼此在不和谐的婚姻里共度了漫长、可怕的四十年,才想到“个性不合,协议分手”。老天,我希望我和我们家那口子不要昏昧至此,太痛苦了。”
“至少他们尝试了四十年,以期有个方式实践当初的婚誓,不能不说他们勇气可嘉,只是结局令人伤感而已。”
“倒也是。”心兰叹口气。“另外就是向敏妍的案子。我很难理解,什么样的男人会丢下如此一个如花美眷,而且放弃那么一栋华厦、两部豪华房车和一大笔钱,去和一个秘书私奔?”
“我也不懂。”绡瑶喃喃自语。
“大概是所谓“狂热的恋情”吧,为了爱,情愿放弃、抛下一切。不过我先生就不会这么做。”小兰扮个鬼脸。“他也许会为了个绝世美女抛弃我,但是他绝不会车子、房子和银行存款统统不要了。”
“胡说八道,难道你还比不上汽车、洋房吗?要对自己有信心。”
“是哦,你是对我说教的最佳人选,等哪天你要结婚了,再来和我谈信心吧。”
“我就是充满自信,所以不需要婚姻来锦上添花。”
“都是你的“理论”。”
“上班了,杜心兰小姐。”
“你是老板。”
心兰笑着出去。绡瑶才拉开抽屉准备拿出向敏妍的档案,她的秘书又进来了。
“小瑶,曹操来了。”她小声地通告。
绡瑶马上心跳加速。“炸弹先生?”
“不,是向敏妍。”
好极了。“我正想找她。请她进来吧。”
正如心兰形容的,向敏妍确实貌美如花。曲线美好的身材今天包装着真丝枣红套装,那张当时深深打动了绡瑶,得到她所有同情的楚楚可人、愁郁的姣好脸庞,依然写满了美丽的忧愁,只有微微耸动的细眉显示了她的紧张不安。
凝视、打量在她对面微垂眼睫的向敏妍,想到她是--曾是--黑泽光的妻子,绡瑶的胃打着奇怪的结。
“你今天没有预约就来找我,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向小姐?”她冷静、温和如常地询问。
向敏妍轻轻挪动一下她优雅地坐着的身体。
“我的丈……前夫回来了。”
绡瑶只点一下头。“如何呢?”
向敏妍又移动一下身子。“我想他可能会来找麻烦。”
“哦?”绡瑶手在桌上迭成塔状。“他会找什么样的麻烦?”
“他可能会反对这项离婚判决。他有权利这么做吗?”
绡瑶盯着她本来楚楚可怜,此刻闪着近似狡黠光芒的眼睛。老天,她显然很离谱的低估了这个女人。
那表示,泽光是说了实话的一方。
是吗?
“没有。除非他有有力、充足的证据来反驳你提出的合法文件。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他会采取上诉行为?既然他当初无条件同意一切离婚协议内容,在判决生效后才来反对,岂不奇怪?”
“他过去这一年半……嗯,将近一年半都在中东。现在他回来了,而且觉得以前他太慷概,他想要回他的……我是说,他要把房子、车子及其他东西要回去。”
“那么他需要个好律师为他打这场官司。”
绡瑶注意着向敏妍思索的表倩,却看不出端倪。她若不是个很高明的骗子,就是真正的受害人。
二者,绡瑶皆希望是,又都矛盾的希望不是。
静默之后,向敏妍轻轻地开口。
“他说我没有权利拿走他的东西,他……怪我伪造他的签名,伪用他的图章。”
绡瑶靠向椅背,感觉向敏妍的话像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她的喉咙。
“你有没有呢?”她平静地问。
“没有。”向敏妍答得很快,口气急切。“签名分析可以证明确实是他的笔迹,图章是他……亲自盖的,他只是不甘心他给了我太多,现在我不肯退给他,我想他会采取报复行为。他的脾气非常暴躁,我很怕他。”
她可怜小女人的模样绝对可以唬得过任何人,但绡瑶既已见过泽光,和他说过话,她至少了解他或许盛怒之下是很火,却不会失去理性。
她如今把自己卡在夹缝中,要小心留意向敏妍是否在以演技取胜,也不要太喜欢泽光,而在判断上造成又一次失误。
“我想,向小姐,你的前夫若要对你采取可能伤害你的行为,你现在大概不会好端端坐在这了,是吗?”
“你不了解他。当初他为了得到他所要的,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摆脱我和我们的婚姻,现在他得到了,又觉得他付出的代价太高,可是我绝不会还给他的。而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现在才回来,只是先给我个警告,我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所以我来找你,请你帮助我。”
“我是律师,向小姐,不是警察。关于诉讼案件我能协助你,但我无法提供保护。你该去报警,假如你担心他会对你做人身攻击或骚扰。”
“不,不,我不要报警。”向敏妍慌了起来。“你误会了,我没说他会直接对我做人身攻击,他是聪明人,他非常精明,伤害我,对他没有益处,他明白的。”
“那么……”
“他本人或他的律师都可能会和你联络,我是来让你了解情况,毕竟你是我的律师,并且我也想了解一下就这件事,他的律师会怎么做?”
绡瑶用食指摸摸前额。“假如黑先生经由法律程序进行上诉,同时以你所述,他极有可能以诈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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