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爱任务》第24章


“只要能除掉你……”她没说下去,只因体内的空气也即将用罄。
“呼!呼!呼!”康正时费力地吐着气,却吸不到半点空气,他两眼圆睁,痛苦地瞪着她。
冷观也快晕眩了,她慢慢举起手里早就握着的冰刀,朝他小脏刺去,就在这刹那,他突然以平和的嗓音叫道:“别……别杀我!我……我已经醒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康正时……已经……已经被我压制住了……”
冷观讶然住手,原来的康正时清醒过来了?
“快……快让……我吸……吸点气……”他哀求道。
心软的冷观无法眼睁睁看着还有着良知的康正时死去,好歹他是柯伯邑的哥哥,奇书Qisuu网也是柯伯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短暂的理智挣扎,她不再坚持,收回凝结冰空间的灵力,两人同时用力呼吸畅通的空气。
“你真好骗,姓冷的,没想到你看似绝冷,却也有妇人之仁,现在就看着我亲手毁了你的男人吧!”康正时一吸足了空气,就露出本性,方才为了求生所施的小伎俩轻而易举地瞒过了冷观,他不放过这个机会,双手高举,一团足以烧掉整座山的火像蛇一样地窜向正准备将车子驶离的柯伯邑。
“不!”
冷观惊骇得五脏俱裂,她想也不想地跃身挡住火舌,在身体被高热贯穿之前,极力射出手里的冰刀,锐利的刀划破康正时的烈火屏障,正对着他的前额刺入,射穿他的脑袋,他在狂笑声中倒下,还来不及意识到死亡就已断气。
冷观则承受了他全部的灵力,胸口着火,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朝柯伯邑的车子滚落。
“妈妈!”一直躲着的达达从林中闪出来,死命地哭叫。
“冷观棗”在车内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的柯伯邑惊惧交加,他奔出车外,向前抱住冷观,失声痛号。
他拼命帮她把身上每一处着火的地方扑灭,但她咳了几声,血从嘴角及胸口汩汩地流出,根本止不住。
“天啊……冷观……冷观……”他急得几乎崩溃,颤抖地抱紧她,不知该如何救她。
“看……来……雀利儿的牌……算得还真……真准……”她笑了,就在性命垂危之时。
“别说话!你……你在流血……你不该替我挡住的……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受伤……”他狂乱地吻着她苍白的唇。
“很抱歉……达达可能也……也……”她在他身后看见达达的身体已渐渐消失。
柯伯邑转头看着满脸是泪的达达,不停地摇头,“不!不!你们都不能离开我!不能!”
一瞬间失去所爱的女人和未来的孩子,教他情何以堪?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任务了……”她困难地伸手抚着柯伯邑的脸。
“别丢下我……拜托,你还没向我索求尾款,你不能就这样死去……”他哭着抓住她的手,猛吻着她冰冷的掌心。
“尾款……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将长邑……整顿好,我要的尾款就是……长邑企业……一个无人能及的美食帝国……你付得起吗?”她虚弱地说。
“长邑?美食帝国?”
“是的……用你的能力……替我掌管……”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不!我要你活着!永远待在我身边!”他痛苦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如果……万一我还能活着……你就……来买希望吧……”她说完慢慢垂下头,闭起眼,倒进他的怀里。
达达也在她闭眼的同时化为空气,消失在烟雾弥漫的山林中。
“不棗”他朝天大吼,向上帝抗议他的心碎。
黑夜中,他的呼声震入云峰,然后,不可思议地,天空竟飘下了雪!
他怀中的冷观在大雪纷飞中,身形居然化成一片片的雪花,一寸寸地从他手中化去。
“冷观?冷观……冷观……”柯伯邑慌乱地四处找寻着情人的踪迹,但除了银白的雪,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就在台北这一场神奇的雪夜中失去了他这一生的最爱。
第10章
一年后。
由于长邑企业旗下的餐饮连锁重新改革且不断地推陈出新,使得美味餐饮集团在面临强劲对手的压力下只好放弃在台湾的发展,短短一年就结束在台分公司的营业,撤回美国。
这是近几个星期来台湾最热门的话题了。
大家都对长邑董事长柯伯邑的转变百般揣测,因为他除了一改以往浪荡不羁的形象,还在康正时意外身亡后回到长邑主持大局,不仅保持长邑在餐饮界龙头老大的地位,更将触角伸向国外,并积极展开一些新的投资,使长邑的资产在一年内就暴增一倍,让所有媒体与同行跌破眼镜。
曾几何时,花花公子柯伯邑竟成了商界最出色的精英分子了。
他的改变怎能不让人百思不解又好奇不已呢?
是什么力量让浪子回头?
除了柯伯邑自己,没有人知道真相。
自从冷观消失,那一夜离奇的大雪被气象专家视为异象,当红的灵异人士便借机一一提出看法与解说,当时还曾经炒热过一段时间。但事过之后,一切又归于平息,只有柯伯邑持续着内心的伤痛,他变得有点怕火,甚至厌恶火,只因火夺走了他心爱的冷观和即将成为他孩子的达达。
这一年来,他之所以会振作全是为冷观在消失前说的那番话,他是在替冷观掌理长邑,在他心中,长邑早就是冷观的了,这是她向他索求的尾款,可是他还来不及兑现她就走了。
她到哪里去了?
没看见尸体,他永远都不会死心,他不断地打听有关灵力俱乐部的消息,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找到灵力俱乐部,就一定会知道冷观是否还活着。
然而,问遍所有的人,没有人能告诉他灵力俱乐部在哪里。他花了许多时间、精力、金钱,只为得到有关任何灵力俱乐部的事,但一年来,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伤心依旧,没有任何东西能抚平伤口,只能将所有的心思投注在事业上,因为只有长邑是他和冷观之间唯一的联系。
这是怎样的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啊?
这日,下了班,他回到家,习惯性地查阅了一下征信社是否有灵力俱乐部进一步的消息,但传真机上空着,没有资料,表示这一夜他又将在失眠思念着冷观了。他把脸埋进双手中,疲惫地搓着。
管家在这时敲了房的门,拿进一份邀请函,对着他说:“少爷,有个义卖会在晚上七点钟举行,你要参加吗?”
义卖会?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去看看好了。”忙一点才不会老是想起让他痛不欲生的往事。
管家静静地退出,他多少也猜得出柯伯邑为谁憔悴,只是,他也不知通到哪里才能把那个又美又酷的冷观找回来。
柯伯邑穿上西装,司机已在车库待命,他对司机挥挥手,说:“我自己开。”今晚的月色适合一个寂寞的男人!他自嘲地忖道。
司机恭敬地退开,他则上了车,驶离柯家,朝马路奔驰而去。
一路上,压抑不住的思潮又让他想起和冷观在一起的种种片段,她冷傲又绝美的气质,令人惊叹的冰冻灵力,以及在他怀中的动人曲线……
一年了,他该死的不但忘不了她的冰与热,反而在心上将她烙得更为清晰。她一定没死!他如此告诉自己,她的气息还依稀回荡在他的身旁,那冰凉沁人的馨香是他脑中永世不会磨灭的印记,他好想她……
冷观,你在哪里?灵力俱乐部又在哪里?他想倾尽一切买一个有关冷观的消息,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希望,但是,那个卖希望的地方究竟何在?
车子转进通往义卖会的道路,他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四周的景物有点变了,他却浑然不觉,径自沉浸在浓浓的愁绪中,直到原本应该笔直无阻的道路尽头竟然出现一幢欧式美丽的建筑,他才赫然惊讶地减缓车速,在那亮着两盏昏黄灯光的豪华门前停住。“这里几时有了这样的房子?”他奇怪地自言自语,该不会是走错路了吧?看看手表,他已经有点迟了,义卖会想必已经开始,因此他不再多想,又把手放回方向盘,决定离开这里。
但他才刚转动方向盘,一个孩子的身影忽地出现在车子的正前方,他心中一惊,急忙煞住,忙不迭地打开车门跨下车。
那影子飘渺不清,但依稀中与达达非常神似,幽魂般的苍白小脸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达达?”他眨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那孩子的身形变得更为透明,没有说话,转身消失在那幢建筑物的门内。他在带路吗?
柯伯邑怔忡地发了半晌呆,才慢慢走进去。
庭园中花草盎然,即使在黑夜中仍飘着淡淡幽香。
他沿着石砖路走到房子前,犹豫着该不该闯入这个陌生的地方,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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