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第20章


“你不敢?”
“我没闲工夫陪妳玩。”他连应付都懒得理,转身离开,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外套。
一支冷箭,越过他的侧脸钉在墙上,连同外套,还削掉他鬓角几根毛发。
原御影缓缓地转过身,迎上她那因充满自信而闪闪发亮的眸子,他的脸上有着不可置信。
“怕了吧?”她高傲地抬着下巴。言语中的挑衅意味可浓烈的呢!
他单手握住箭柄,一使劲,深入墙里的箭轻易被拔起,丢在一旁。
“无聊。”
依依瞪着大眼,俏丽的容颜爬上愤怒的火红。死原子弹,居然瞧不起她,好~~~她生气了!
“原御影,你给我站住!”
他不理会,铁了心肠径自往柔道场走去。
“你再不站住,我以后一辈子都不理你!唔?!”猛地,她感到肩膀一阵刺痛,人也跪了下来。
伸手一摸,是一根针,她立刻变了脸色。
突然没了声音,原御影好奇地回过头,却惊见她痛苦的脸色,并转身冲向屋外。
他立即察觉有异,人也随后追了出去,她的速度够快的了,但是原御影比她更快,没几步,他追上依依,还把她拉回身边
“你快放手呀!”她慌张地挣扎。
“妳受伤了?”她苍白的脸色令他眉头深锁,严肃的面孔比阎王还吓人。
“别拉着我,我现在没空理你!”再不追上去,那个人就要跑了。
“妳中毒了!不能乱动!”
习武多年的他,也精研病理把脉,发现她唇色泛紫,额头还泌出了汗。
“别缠着我,再不赶快‥‥”她头一晕,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他惊愕地发现在她脖子下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处瘀红,似乎是被什么针类的东
西给刺了,从她苍白的脸色判断,必须马上急救。他抱起她,就要往屋内走--
“别管我,先救他!求你‥‥有人要对他不利!”即使中毒,她最担心的仍是君先生,泪眼闪烁地求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
“别低估我的能力,在这里,没人能伤得了君先生。”他咬牙道,手下们早已严阵以待,敌人妄自行动,不但伤不了君先生,还等于把自己推向火坑,与君先生相较,此时她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抱着怀中娇小的身躯,沉着冷静的心,第一次感觉到恐慌。
第十章
加护病房内,病人正与死神博斗着。
床上的依依,经过全力抢救后,苍白的面容逐渐有了颜色。她虽然感觉全身瘫软无力,不过还撑得住。而一直在旁守护的君任翔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直到依依苏醒过来,深锁的眉头才得以舒展。
但是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死了吗?”
“当然没有,有我在,阎罗王别想带走妳。”她的话惹得君任翔再度拧起眉头。
“好感人的台词啊,这句话应该跟你心爱的女人说才对。”她虽然没什么体力,不过开玩笑的力气还有。
“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了,直到确定妳脱离危险,我才敢让她知道。”
“我伤得很重吗?”
这时候,主治医生进来了。
他仔细地检查依依的伤口后,说道∶“幸好没伤到大动脉,加上处理迅速,才没让毒性扩散,这要归功于第一时间急救得宜。”
听君任翔说,当时情况危急,是原御影把她伤口的毒血给吸出来的,可惜她人已经晕过去,对于他所说的事全然不知。
医生与护士离开后,依依迫不及待地问∶“下手的歹徒抓到了吗?”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是罗采妍,她果然是对方派来接近我的,逮到她时,她本来意图自尽。”
“千万别让她这么做,否则线索就又断了啊!”她紧张地提醒。
君任翔轻轻按住她的手,要她稍安勿躁,情绪过于激动对她的身体不好。
“放心,这一点我们早有防范,发现她有自杀意固时,便立刻想办法让她昏迷,安置在一个严密安全的地方,这件事已经交由御影全权处理,相信很快可以查出幕后的主使者。”
“那就好。”她叮了口气,安心地躺回床上。
“有一点令人想不通的是,我们一直以为对方的目标是我,可怎么也没料到她下手的对象居然会是妳。”
依依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地回道∶“也许她不小心爱上了你,出于嫉妒,认为我阻碍了她的路;或许幕后主使者也没想到自己所下的这步棋竟会出差错,这会儿正在着急呢。”
“或许吧,不过这一切要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后才会知道真相。十七年前是谁想谋害我,导致我和我的妻儿分隔了这么多年,还处心积虑地想置我于死地,不管对方是谁,我绝对要让伤害妳们母女的人付出惨痛代价!”最后说的那句誓言,语调深沉,情绪激昂。
她伸出手,轻抚着父亲额头上被头发遮盖住的疤痕。就是这个伤痕让他失去记忆的吧?想必当时一定伤得很严重。
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担忧,安抚道∶“这没什么,与此相较,妳母亲胸口上的疤痕更令我心痛。”自从依依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后,他才明白十七年前自己在日本遭受狙击以致失去了记忆,当时要不是钟晴替他挡子弹,恐怕他早已魂归西天。而钟晴也因此受了重伤.还差点伤及腹中胎儿的性命,所幸后来母女均安,但钟晴胸口上的伤疤已永难磨灭。
之后,自己被家族的人秘密带回台湾,君家人早就反对他和钟晴在一起了,正好趁此机会断绝他与钟晴的联系,对此事守口如瓶,硬生生地将他们拆散。
十七年了,要不是依依出现,恐怕这辈子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个深爱的妻子,以及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光是想到十七年前他差点失去她们,君任翔便难以抑制满腔的愤怒。
一只手悄悄地覆盖在他掌上。“我没事了,您别生气。”爸爸阴沈的脸色好吓人,她还是比较习惯他温和的笑脸,像冬天的阳光般和煦。
君任翔脸上的厉色转成了和颜悦色,轻轻拍抚着女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父爱。
“妳在笑什么?”他被她脸上的笑容吸引住了。
“有个爸爸,真好。”
君任翔禁不住流露出怜爱的眼神。“上天至少待我不薄,给了我这么好的女儿。”
“还有一个好老婆。”她提醒。
“是的。”想起钟晴,君任翔冰封许久的心再度沸腾,他庆幸自己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只因心中的一个谜困扰了他十几年,他感觉到自己失落了一颗心,而带走这颗心的女人,就是钟晴。
“问题是妈咪对你的怨恨很深,该怎么办呢?”爸爸这些年来为了躲避长老们的逼婚,故作风流,广结女人缘,但却也落了个花心的恶名,因此妈咪到现在还不肯与他相认,要不是她偷偷告诉爸爸实情,恐怕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
“放心,就算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我也要追回她。”
瞧爸爸那一脸势在必得的气势,真是令她敬佩,她越来越欣赏爸爸了。
“需要女儿效劳的地方,请尽管说。”
“彼此彼此,如果妳需要帮手,也别跟我客气。那个‥‥“原子弹”不好搞定吧?”
哎呀,她好娇羞地看了爸爸一眼,怎么连这个绰号他也知道?
“妳喜欢他?”
“不讨厌。”
“动不动就挑逗人家,只因为“不讨厌”?”依他看,女儿在玩火,而她对那团火绝不只是“不讨厌”而已,至少有某种程度的喜欢。
“谁教他长得一副处男脸,我不过是测试一下他的定力罢了。”
“偷袭、投怀送抱、上下其手,这叫测试?我看妳根本是在吃他的豆腐。”
依依一脸被逮着的心虚样。“谁教他那么正直,正直得让人恨不得引诱他犯罪。”把责任推给别人的功力也是一流。
这是什么理论?君任翔轻敲了下她脑袋。“妳分明想羊入虎口。”
“才不是呢。”她俏皮地抬高下巴哼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想吃了自己,她也不介意,自从摸过他那结实的胸膛,呵呵‥‥哇!她这样会不会太色了点啊?
“小心玩得过火,反倒被人吃了,别忘了,不管他多正直,毕竟还是个男人。”
依依扬了扬黛眉,水灵的大眼忽尔暧昧地揪着父亲,笑容很诡异。
“妳那是什么眼神?”
“您当年对妈咪不也是上下其手,极尽耍赖之能事?”这事她不知听妈咪说过多少回,老爸当年的恶行恶状,妈咪到现在想起来还咬牙切齿呢!
“咳!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
想不到脸皮奇厚的老爸也有尴尬的时候,让她禁不住失笑。
“呵呵,多亏您的努力不懈,才有现在的我啊。女儿不但非常感激,还立志向您看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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