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你》第16章


「什么意思?」我不得其解。
「意思就是,我们都认为你应该是个了解自己的人,但你跟艾莉之间的进度,还有
艺君的事情,让我们得到了一个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你了解你自己,但你却不了解爱情。」皓廷说,拍着我的肩膀,阿居则在旁边附和着。
突然,我陷入一阵迷思。
「想一想,你跟艾莉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差那么临门一脚?」
「……嗯……」
「再想一想,你对艺君是不是很难放得下?」
「……嗯……」
「所以,你是喜欢艾莉的?」
「对。」
「但你又对艺君不忍心,舍不得?」
「是。」
像是考前的重点整理一样,皓廷一层一层的替我解答。
「这就对了,」皓廷说,他自信的笑着,「我或许也不是个了解爱情的人,但请你相信,」话说到一半,他站了起来,伸了伸手,然后说出我一直以来都无法突破的迷思。
「爱情永远只有三种情形。」
「第一,你喜欢她,她喜欢你。」,「第二,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第三,你不喜欢她,她喜欢你。」
「嗯,我懂。」我点点头。
「但要有爱情的结果,永远只有第一种才可以成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只要不是相爱的,就不能叫做爱情。因为相爱这件事是何等的困难,能相爱又是何等的美丽,连上帝都脸红心跳啊。」
听完,我有些不能呼吸,但皓廷没有停下来,他又再强调一次。
「所以,你是喜欢艾莉的?」
「对。」我回答。
「但你又对艺君不忍心,舍不得?」
「对。」
「这确定了艺君喜欢你,对吧。」
「对。」
「但你可曾想过,去证实艾莉是否喜欢你呢?」
这……我确实没去想过。
「所以你跟艺君之间,符合了第三种情形,当然那是一种爱情,但那不会有爱情的结果。」
「而我跟艾莉之间,符合了第二种情形,这也是一种爱情,所以……」
「所以你该努力把它变成第一种。」阿居笑着替我接话下去。
「可是……」,我还是疑惑着,「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艺君呢?我还是很在乎她。」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人。」皓廷说。
「善良的人?」
「你在乎艾莉,是因为你喜欢她,但你在乎艺君,是因为你不忍心看她难过。」
「嗯……」
「所以,你对艾莉的在乎是因为爱情,而你对艺君的在乎是因为善良的人性。」
好象,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了,我有种安心的感觉,却隐隐的感觉到那么一点痛。
我想起艺君的网站里那么多那么多令她心碎的话语,几乎每个字都让我揪着心读到心里,我就感觉到很深很深的内疚。
就因为这么深的内疚,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可以变成两个自己,那么我就可以让艾莉得到幸福,也让艺君快乐,我不需要因为喜欢人而苦恼,也不需要因为被喜欢而内疚。
但是,我终究不能变成两个自己,所以终究要有一个人受伤。
隔天,皓廷要临登机前像是老师一样的叮嘱着他的期盼:「希望我十天后回来,可以看见你牵着艾莉的手,跟我们一起吃饭。」
皓廷,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幸福的期盼。
只是,对不起,我并没有做到。
因为我鼓起了勇气寄了封mail给艺君,而她的响应,让我几乎失去了艾莉。
… 待续 …
* 失去,或许是爱情里最可怕的字眼了。*
第22节:掐住我的呼吸道
确定
我答应了Jerry的邀约,陪他一起去San 
Francisco参加他的首演,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个小提琴手,看他傻里傻气的。当初在Mr。Banson的墨西哥餐厅里遇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男孩子,感觉比不上你的特别呢。就快要二月了,距离决定忘了你的日子,还有三十天。这是我回到西雅图之后的决定,从十一月十八号那天开始计时一百天,我要忘了你。你有没有曾经想过要忘记一个人呢?如果有,那么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你很爱很爱,却无法相爱的吧。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呢?如果是,那么请你倒数计时,忘了我,
因为这样,我至少可以知道,你也曾经很爱很爱我。子学,亲爱的你,这份思念只剩下三十天的保存期限了,我终于就快要放下这沉重的思念,可是,为什么,我却是感到难过的呢……?
By 想念咖啡的牛奶
离开成功岭那天,还是好冷好冷。
两天前我抽到了位在南部的部队,叫做什么四三炮指部的,因为部队会派车子来接我们,所以我们又在成功岭多待了两天,很无聊的两天。我不断的感觉我的生命在流失,我的时间在浪费。许多的同梯弟兄在这两天被他们所属的部队一批一批的带走,有一些抽到金门的,就会送到高雄的寿山基地等待往金门的船,有些抽到马祖的,就送到基隆等那鼎鼎大名的台马轮。我想,他们的感觉一定跟我一样,觉得生命在流失,时间在浪费吧。两天的时间,除了睡觉以外,不断的有人被带走,有些比较善感的弟兄,在连集合场上就哭起来了,说着他不想离开成功岭,说着他不想离开这一批同梯的弟兄。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你看不见未来,像是叫你蒙上眼睛走路,如果掉进坑里还得自己爬起来。
因为你不明白将来的一年八个月必须在哪个环境里度过,又会遇上什么样的人,许多的不安全感叠叠而生,「茫然」是你唯一的感受。
终于,两天之后,接我们的长官到了,这时连上的弟兄所剩无几。当你拿着自己的行李站在连集合场上的时候,那些尚未被带走的弟兄看着你的眼神,都像在问着:
「啊,你们也要走了?哪里是你们的目的地呢?」
新兵分发,就像是拿着一桶弹珠,站在高台上往地下倒,弹珠会散落到四处,你不会知道那些弹珠到底跳到哪里了。我是其中一颗弹珠,我跳到了四三炮指部的本部连,而其它的人到底跳到哪里,我完全不知道。
阿居经过爸爸的介绍,到了一家事务所,可能是因为他天生就很宝的关系,事务所里的人都很喜欢他,还替他在台北租了间房子,房租二分之一垫付。两千零四年大剌剌的到了,全世界都知道两千零三年已经过去,似乎没有一个人怀念两千零三,只有我。
一天,我放假,阿居从台北飞到高雄来找我。
「好恐怖,我这辈子第一次搭飞机,」他惊了魂似的拍拍心口说,「我压根不知道飞机起飞跟降落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考验人的心脏强度。」
「多搭几次就习惯了。」我说。
「多搭几次?那我可能要多找点工作,事务所的薪水虽然比以前打工的时候多很多,但也没那么好过。」
「很羡慕你不需要浪费时间在军中。」
「这没什么好羡慕的,我觉得几乎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喔?」
「是啊,你这辈子会遇到谁,有什么遭遇,发生什么事情,又怎么度过,都好象被安排好的一样,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未来,所以你不知道。」
「阿居,你何时变得这么宿命论了?」
「我其实一直是宿命论的,只是我曾经想叛逆的抵抗而已。」
「你还有到孤儿院去吗?」
「废话,那可是我的宿命啊。」
这天阿居请我到牛排馆吃饭,他说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请过我吃一顿正常的,很过意不去。我问他什么是正常的?又什么是不正常的?他说正经吃的是正常的,不正经吃的是不正常的。
我没听懂,他却反而哈哈大笑。他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人吧,很多答案不像答案的,他也都觉得那是答案。
就在我要收假的前几个小时,我接到艾莉的电话。
「子学,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她的声音听来彷徨。
「什么事?」
「我公司里有个摄影,他从我进公司那天开始就不断的约我,到现在我已经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这……」像是胸口被揍了一拳一样,我感觉到痛。
「你教我,我该怎么跟他说?」
「呵呵……」我故做镇定的,「你就跟他说不想去就好了啊。」
「我知道,但是我用了千百种理由了,他就是不放弃啊。」
「哪些理由用过了?」
「什么家里有事啦,已经跟朋友约好啦,身体不舒服啦,甚至我还用过生理痛不想出门呢。」
「不想跟他出去吗?」
「当然不想啊,不然我何必苦恼这个呢?」
「那就说,男朋友在等好了。」
「啊……男朋友……?」
「是啊,应该没用过这个理由吧。」
「可是……全公司都知道我没有……」
「那就明白点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这个理由最好,他识相的话也会自动放弃了,」我像是在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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