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宝》第10章


幽叹了口气。
过了半晌,方闷闷道:“你别瞎说了,俺知道,你是为了避仇才在俺家待着,等到你不怕那个仇人了,你就该走了,到时有的是人陪你,你还记得俺是谁才怪呢。”
萧临有些奇怪,看向柳树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的确,他的确是有能力报仇的,但他不相信柳树竟然能猜出来,他认为自己扮演落魄公子演得还是非常成功的,却没想到竟然早就被柳树识破了心中所想。
柳树淡淡道:“你如果真的是报仇无望,要一辈子隐居在这么个穷山沟沟里,哪还能每天乐得像个白痴似的啊,到时你就该成天愁眉苦脸了,就算你本性乐天,也总要经历一段时日才能接受这样可怕的事实,所以俺知道,你迟早都会走的。”
萧临万万没想到看上去嘻嘻哈哈的柳树竟然有这样敏锐的心思,忍不住好奇心起:“既然如此,阿树你为什么每天还要对我拳打脚踢,难道你就不想等我发达后,给你一大笔银子好好谢你吗?”
柳树哼了一声道:“俺有俺的原则知不知道?像你这样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物,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大少爷,俺就要在你落魄的时候好好教育教育你,何况,哼崞,像你这么小气的家伙,等你发达了,不把那粒明珠抢回去就不错了,俺还指望着你能给俺大把银子呢,做白日梦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萧临忍不住笑了:“你干脆不如说就是喜欢欺负我得了。”
他忽然做出深情款款状:“阿树,我了解,打是亲驾是爱,你是因为太喜欢我太爱我,才会对我施展拳脚的,你放心,我都了解,等以后……”这一回他不等说完,柳树就开始干呕不止。
“阿树,你不用这样吧。”+萧临无辜状贬了眨限,吓得柳树一瞬间逃开他三尺远,狂叫道:“俺告诉你萧临,咱们还不知得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以后也不知道要吃些什么猪狗食,你……别想把俺肚子里剩下的这点好东睡让俺呕出来,到时候不但俺难受,你也得闻着难闻的气味不是吗?”
萧临哈哈笑着:“这威胁倒有趣。”他张开双臂:“好了阿树,你过来吧,既然冷,就不要逞强了,一旦着了凉,要请医问药,花不少银子呢。”这句话一说完,效果就像是握住了蛇的七寸,柳树在旁边皱眉瞪聚,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挪了过来。
没办法,虽然刚刚只有一会儿。但他也发觉萧临的身子的确是温暖无比,好似一个大暖炉一般,就如同他说的,一旦着凉伤风,就要看医生吃药,而且不是几文钱就能了事儿的。
他蹲着漫慢向萧临那边蹭,最后蹭到他身边,下一刻,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萧临慢慢运转着体内的真气,虽然不能全部自如运转,但只是这一小部分,运转起来也足以发出令柳树惊叹的热量,而在这温暖包围下,柳树做了几次鸡啄米的点头运动后,干脆把头一低,再也不动了,不一会儿,甜美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萧临宠溺的看着他,朦胧月光下,柳树的脸上还泛着一抹笑容。他也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你啊你,倒是个心比天宽的主儿,这明天的光景还不知如何,就睡得如此香甜,不过这样也好,不操心的人,都是很容易就满足幸福的。”
他又低下头,在柳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阿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可知这一辈子,我已认准了你吗?等我的功力恢复之后,我就要带着你和柳大娘一起回萧府,我要让你成为我正大光明的妻,你不是喜欢钱吗?我就天天让你数钱数到手软。”
????他忽然又弯了嘴角,在柳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恩,不,不行,我不能让你把力气都用在数钱上,你还得留下点力气,陪我做一些别的事情,呵呵,然後,就是像这样的夜晚,我们躺在帐子里,回忆这一刻的甘苦与共,嘿嘿……”他说著说著,就兀自又陷入美好的想象中,最後也倚著墙边,慢慢合上眼睛,找周公喝茶聊天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牢房的门便被打开了,之前的捕快走进来,看著相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嘴角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上前踢了踢柳树道:“喂,起来了,县太爷升堂,要审你们呢。”只踢了一脚,下一刻,萧临忽然抱著柳树长身而起,对他怒目而视道:“谁准你踢他的?”
那捕快一怔,然後冷哂了一声:“你这公子哥儿管的还挺宽,我警告你,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最好给我老实点儿,我就踢他怎麽了?”说完又要去踢柳树,不过他还是落空了,萧临的身形一闪,就到了他的背後,然後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你给我记著,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我将来会全部讨回来。”声音冷的如千年寒冰,说完这句话,萧临看著怀抱中刚刚睁开眼睛的柳树,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我倒要看看这里的县太爷凭什麽如此霸道,他是不是长著三只眼睛?”
柳树拉了拉他的衣角:“萧临啊,细胳膊扭不过大腿,等一下你不要太逞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被人家板子落到屁股上,才知道肉痛。”
萧临笑著点了点头,附在他耳边道:“阿树,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心疼我,呵呵……”不等说完,就被柳树狠狠瞪了一眼,脚上也被狠狠踩了一下,痛的他“嗷”的狼叫一声,跳起来半尺高,就那样单腿蹦著进了县衙。
堂上的县太爷就如同所有脑满肠肥的贪官一样,脸上的横肉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儿,见柳树和萧临二人就那样毫无形象可言的进了大堂,不由得把惊堂木狠狠一拍:“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而且公堂之上,你们竟然做出奇形怪态,简直就是蔑视本官,蔑视公堂。”
萧临上下打量了那县官一眼,然後对柳树道:“阿树,我真的很奇怪,你说贪官贪钱,偷偷的贪也就罢了,为什麽就像是生恐人家不知道似的,非要把自己吃成这麽个样子呢?就如咱们这位县太爷,你看看那肚子?能装得下咱们两个了,啧啧,这得多少生猛海鲜往那里填啊。”
柳树心里叫苦,心说这个萧临,看起来像是生怕不挨打啊,我都告诉他收敛一些了,敢情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对他根本没用。正焦急间,便听外面响起了一阵哄笑之声,而那县太爷则气得浑身乱颤,不停的拍著惊堂木,大叫道:“打,给本官往死里打,打死这个牙尖嘴利的刁民。”
原来这县太爷好大喜功,平日里审一件鸡毛蒜皮的案子,也要昭告乡里,让大家都过来观看,用他的话说,就是要让那些“刁民”见识见识他的官威,以後好安分守己,没有银子引路,就少到公堂上来。
因此今日,他自然也不肯例外,外面照旧挤满了前来听审的百姓,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乡野村民,哪里听过想萧临这样的妙语如珠,不由得一起发笑,却惹恼了县太爷,当即便有两个捕快扑了上来,拉了萧临就要拖出去打。
柳树忙一个箭步上前,拦住那些官差,高叫道:“要打就打俺,一切的事情都是俺引起的。”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奶奶的俺真是倒了大霉,捡了个白吃饱不会干活不说,还就会惹是生非,你说俺到底救他干什麽?俺为啥要冲上来替他挨打啊,就让他们打死了他岂不干净。”只不过心里这麽想著,那挡在萧临身前的躯体却没有半份儿移动。
“一起打。”县太爷冷笑:“他们既然有情有义,本官就成全了他们。”
一语未完,忽听堂下响起了一个清冷而沈著的声音:“狗官,你看看这是什麽,再说大话也不迟。”随著话音,萧临的手里举起了一样明晃晃的物事。
县太爷眨巴眨巴他那眯成了一道细缝的眼睛,等到看清了萧临手中拿著的那粒明珠,只吓得他一个肥胖的身子立刻缩成了一团,呈皮球状滚下了那张大椅子。然後他旋风般冲到萧临面前,又仔细的看了看那粒明珠,脸上便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看来,县太爷是很想哭的,但他却拼命的挤出笑容,谄媚的对萧临道:“天啊,原来是萧公子驾到,本县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未做迎接,不,是未做远迎,哎呀,失礼,真是失礼,我……我在这里给公子赔罪了。”说完竟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萧临冷冷道:“狗官,你若只在这个小小地方贪赃枉法横行霸道,我倒也无心管你,便是请我来管,也不能够,但你偏偏要招惹到我头上,你手下那两个狗衙差更是对阿树锁链加身,如今看来,於公於私,我不管你都是不行的。”
原来萧临出身贵族,他的外祖母虽非皇上亲母,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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