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主招亲》第14章


“不要说话。”他命令,担心地检查她脖子上的刀伤,并且封住她两个穴道免得她失血过多。
她可不打算闭嘴,躺在他壮阔的胸膛间,她挣扎着张开眼睛,旋即她呼吸一窒,他看起来狼狈极了,他那一项自信满满的眼睛竟然盈满了恐惧和自责。他内疚吗?不知为何她稍稍觉得平衡了点,但她可不打算让他好过。“这都是你害的……”
他最好内疚致死,他方才怎么嘲笑她的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刚才别那么多废话,我也不会——”
“闭嘴。”他担心她背部的伤,看来今晚她有的受了。
“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饶你!”她恶狠狠地加重话气恐吓他,然后才虚弱地合上眼睛。
他苦涩地笑了,她可真懂得逮着机会鞭笞他的良心,不过见她还能说话令他好过不少。
莫绍擎是从不认错的,不过他温柔地伸手,帮她抹去那因疼痛而布满额头的冷汗,他站起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纵身跃下城墙,而墙下的莫雪凤已经哭花了一张脸。
※※※
“爹,蕾姨会死吗?”莫雪凤哭个不停,她缠着爹追问。
“不会。”莫绍擎要晏总管带女儿离开。雪凤的啜泣声只会令他心绪紊乱。
他明白女儿的恐惧,因为容心蕾看起来糟糕极了。他将她轻轻放上他寝室里的红木镶金龙凤床上,当她的背贴上床褥的剎那,他注意到她痛苦得皱紧眉头,她紧抿的唇透露她的疼痛。
“我必须检查妳的背。”他低沉说道。他猜莫慎那一掌让她伤得不轻。
容心蕾只觉得昏眩,她紧闭着眼睛忍受背部火烧般的疼痛。她感觉他伸手解她襟前的鸳鸯扣,她直觉地想伸手阻止。但光只是提起手就几乎痛掉她的命。她痛苦的低喘……
他粗嗄地命令她:“别动。”
就算想,她也没办法。她无助地躺在那里,他解开她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上,是一件湖水绿的镶红边肚兜,他惊叹她月般细腻雪嫩的肌肤,他心中一紧,他无法忽视那肚兜下微微隆起小巧浑圆的弧度,他想象她有一对饱满的胸脯,但随即咒骂自己放荡的思绪。
他帮她翻身俯躺床上,这个姿势令她的背舒服多了。然后她尴尬地胀红了脸,她感觉到他粗糙温热的手指松开她兜上的细绳,当她的背整个裸裎在他眼前时,她听见他一声不快的咒骂。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糟,她的背烙印了一只血红的掌印,那用力的一击令她的伤痕极之红肿,他温热的手指轻触她肿胀的伤处,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该死!”他又咒骂起来了,浓眉忧心地锁紧。莫慎,你够狠!他痛恨胞弟残忍地对一个女子下这样重的手。
她痛苦的咬牙问他:“我伤得很重吗?”现在即使讲话,嘴巴只张开一点点也很痛。
“妳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道。
“最好是。”她苦笑。“要不飞云堡就要闹“鬼”了。”她吓他。
“瞧妳嘴巴还这么毒,我就放心了。”他不禁失笑,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拿了不知什么药膏,在她受伤的背上小心的涂抹。
她知道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但她仍是痛得想尖叫嘶吼,最后她只是握紧拳头忍耐下来。“你干脆把我敲昏算了!”她嗄哑地说,眼眶都痛湿了。
涂抹完药膏,他拿了白色绑巾,将她的上身一捆又一捆地密密扎起,牢牢将药膏裹在背上。他早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全部过程不假他人。
照料完她的背,他坐在床畔,然后将她身子抱起,搁在他结实的身躯间,然后细心地帮她在颈上的伤痕上涂抹冰凉的药汁。
那药膏似乎发挥了作用,很快地她背上的疼痛减轻不少,而她的呼吸也顺畅多了。
他的怀抱安全温暖,他轻轻地搓揉她裸着的僵硬的肩膀,这温柔的动作令她放松不少,她忍不住倚近他胸膛,终于舒服地叹息。
“那个人是你弟弟?”好过了些后,她开始好奇起来。
莫绍擎没打算回答。“妳最好闭上嘴好好休息。”今晚已经够她受了,他奇怪她怎么还有体力说话?
不只有体力说话,她还睁开了眼睛仰视他,于是他俯视她那湖水一般蒙眬了的眼睛,他想她方才一定痛得想哭。这一想令他不知为何胸臆一阵酸涩——他心疼她?
不过显然她耐痛力挺高的,因为她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他说的是真的吗?”她问。双眸盈满好奇的光芒。他沉默地俯视她的眼睛,于是她在那黝黑的双眸里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她还发现他的瞳孔是棕色的,就像豹的眼睛。
“什么?”他挑眉,不明白她突来的一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但反正她就是问了。“你越是喜欢在乎的,就越冷漠?”他在乎她?他喜欢她?
他没有说话,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像烙铁般灼烧她,烛火在他英俊的脸上跳跃,她发现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而他的鼻子真好看,又高又挺,他的肩膀则宽得不可思议,她猜测他黑色的蟒袍里藏着的,肯定是强壮结实钢铁般雄伟的身躯。而她希望自己的双手可以攀附在他那想必是布满肌肉、宽阔的胸膛上……这念头令她不自觉地嫣红双颊。
“妳希望我怎么回答?”他反问她,把棘手的问题丢还给她,他从不承认自己的情感,如同他从不承认自己的需要和渴望。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他执迷了什么,那势必变成了他的罩门、他致命的弱点。
而一个强者是不该有弱点的,这是他父亲所坚信的,他依循父亲的传统将属于他的城辖治理得有条不紊。
不,他不觉得自己冷漠,他只是不喜欢被掌控喜怒哀乐、被左右情绪的感觉。
可是,此刻他俯视怀里的可人儿,受了伤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美丽的眼睛罩着一层水雾,跳跃的烛火中,她双颊红艳艳的,双眸波光流动着无限春意,该死,她无助的模样可爱得像引诱人亲吻的小东西,而她玫瑰色的双唇微张,仿佛就在等着他这么做。
她又问他:“我差点因你而丧命——”她揪着他的良心,意图令他愧疚地问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说什么?”他扬眉问。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譬如道歉之类的,毕竟我现在会这么狼狈都是你害的。”她迫不及待地提醒他。“而且我的背痛死了!”
“我莫绍擎从不道歉的。”他答得骄傲而干脆,令她气得咬牙切齿。随即他又补上一句:“假如妳不爬墙逃跑,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他提醒她的错误。
说来说去又是她的错了!她挫折地瞪着他。“你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莫绍擎对她微笑。“通常这么不敬是要罚的,但我决定饶恕妳的一时胡涂。”
“我想掐死你。”她恶狠狠补上一句。可他的怀抱真的温暖,她不得不承认。
“不要得寸进尺了。”他警告她。可是他并不真的生气,事实上她还能这么有精神令他安慰。他严厉地命令她。“妳该闭上眼睛,收敛妳那该死的舌头,好好睡一觉。”他奇怪她折腾了一夜、痛了一夜怎么还那么有精神?随即他好笑地想,老天,她真的太“健康”了是不?!
她其实有一点困了,她看着他腾出抱着她的一只手,在床头案上的熏香炉里点燃香蕊。烟雾缓缓地冉冉飘起,一股特殊的香味弥漫在四周。
“什么味道?”她昏昏沉沉地懒懒问道。
他沉默且耐心地调整他的姿势,将她娇小的柔软的身躯牢牢抱在怀里。他温柔嗄哑的嗓音像是在抚慰她的心。“这是婴粟花制成的熏香,它会减轻妳的疼痛,让妳好睡一点。”
她的头软软的靠在他肩上,她好轻,他情不自禁地想,她好象一捏就会碎掉,很脆弱的样子,但必要时,她又勇敢得吓人。这样小的身躯里怎会有那样胆识惊人的魄力?他凝视她弧形完美的眉毛,小巧可爱的鼻子,丰满红润的嘴唇,尖尖可爱的下巴,这一切动人至极,他紧绷的胸膛令他领悟到,他竟看得屏住了气息,他忘了呼吸,她太漂亮了。
那镇定的味道发挥了效果,她的呼吸逐渐轻缓,眼神也渐渐佣懒,来自他身体的温暖安抚了她的思绪,也许是太放松了的缘故,当他额头垂落一撮发丝,她不假思索地伸手帮他拨开,她的碰触令他猛然退开,她立刻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困窘。她想他讨厌她的碰触。
其实他并没有,他只是被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折磨得痛苦,她懊恼的表情牵扯着他的心,猝然,他在她困窘的低下脸时,突然低头攫住她柔软的唇办,他的唇饥渴地吻上她。
噢,老天!他在心底赞叹,那甜蜜的滋味就如他一直期待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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