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主招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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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堡园子里,一群婆子和下人们蹲在鱼池旁,围绕着站在他们中间的小小姐,他们个个专注地凝听小小姐说话。
“你们先前都看见了,我爹一发现南院的姨太大不见了,立刻发疯似地跑去找了。”莫雪凤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边瞧着一边分析。“怎么你们几乎全押柳金叶这边的注,真是愚蠢。”她口沫横飞谆谆教训道。“事实证明虽然南院的容心蕾没有柳金叶那风骚的姿色,但是——”她一脚踏在假石上,一只手老气横秋地指着他们,一副小大人模样。“但是——”她突然住口,卖起关子。
下人们纷纷着急地催促:“但是什么啊?”他们苦苦哀求。“告诉我们啊小小姐!”他们可是赌了不少银子押柳金叶当上夫人的,他们可不希望赔钱。
莫雪凤嘿嘿地微笑轻声细语地说:“喏,别说我没照顾你们。当南院的姨太太因为爬墙受伤了时,我爹有没有罚她?”
下人们一致摇头。“没有。”对呀,真是奇怪了。不像堡主的作风。
莫雪凤又说:“她昏迷的那几日,我爹去照顾了几次?”
“堡主几乎都待在南院哩!”又有人嚷嚷。“堡主那几天食欲很差。”更有人诧异地说:“堡主从来没有那么担心女人过。”
最后大家口径一致道:“是啊、是啊,太奇怪了!”
莫雪凤扬扬手里的赌单,摇头叹气地说:“可惜啊可惜啊,你们很多人都要赔钱啦,谁叫你们全听晏总管的话儿,小心他故意诳你们的。”
一群人忙把赌单拿回去清一色改押容心蕾的注。大伙儿正在抢着改赌单时,突然一把娇嗲的嗓音落下。“在玩着什么啊?”
适巧经过的柳金叶将那赌单抢了去,她好奇的瞧了一眼,登时脸绿了大半,莫雪凤嘻嘻地笑着跳起来抢回赌单。一群下人惊恐地躲到莫雪凤身后。
柳金叶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僵硬地对莫雪凤一笑,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小小姐,让下人们赌博不好吧?”竟然全押那姓容的!她硬是藏起冲天的怒火,骄傲地挺直背脊放话。“这儿缺了个女主人,怪不得下人们这样随便懒散,等我当上了夫人,一定要帮堡主好好整顿这里。”
莫雪凤听了骇笑。“可是我爹好象不记得有妳这个妾,他一次也没进过北院,我爹喜欢的是蕾姨。我是他女儿——”她骄傲地仰着精明的小脸蛋。“我比谁都清楚,他们俩肯定是深爱着彼此。”
柳金叶气得狠狠地瞪她一眼,拂袖而去。她人刚走,远远就见容心蕾疾步穿过园子,莫雪凤对下人们拋了个“看着吧”的眼神,她拦住蕾姨笑玻Р'地。
“蕾姨,我爹呢?他追妳回来啦?!他人呢?”
“死了吧。”容心蕾没好气拋下一句,往南院去了。
一群下人无不惊呼。“我们没听错吧?她咒咱们堡主。”
莫雪凤摸摸鼻子嘿嘿嘿地端出晏总管的话安抚他们。“别慌别慌,打是情,骂是爱嘛!啊……爹?”
眼见堡主随后踱进花园,下人们立即恭敬行礼,莫雪凤笑嘻嘻迎上去,她拉住爹的衣衫,仰着脸期待地问:“爹,蕾姨好可爱对不对?”
他不悦地瞟女儿一眼,冷淡道:“她是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他撂下这么一句离开。
莫雪凤皱起眉头咆哮:“爹这个笨蛋,笨蛋!”
一群惊恐胆怯的声音打她小小的身子后头传来:“小小姐,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修改一下赌单哩?小小姐?!求求妳喽……”
火山在莫雪凤顶上爆发,她恶狠狠地转头咆哮:“不行,笨蛋!想挨板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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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北院,柳金叶便气冲冲地折返厢房,她进了房间将房门重重甩上。什么嘛!她怎么可能会输给那个女人,她分明比那容心蕾漂亮多了!
她重重地坐上梳妆台前,她对着铜镜摘下耳坠,突然,她对着铜镜惊呼——在镜里她看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男人。
她吓得转过身瞪住床上的男子。“你……你是谁?”
“别怕……”男子身着白衫,面容俊白,眉目清秀,声音有一股慑人的魔力,他起身缓慢地踱向柳金叶,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道。“别慌,我不会害妳。”
他终于踱近她面前,柳金叶恐惧地仰着苍白的面容望着他。“你是谁?你想干么?”
莫慎俯身凝视柳金叶的眼睛,他伸手,拇指轻轻按住她的唇办儿,他的嗓音充满诱惑。“我是能帮妳当上堡主夫人的人,我不像莫绍擎那个蠢蛋,竟然会冷落了这么标致的可人儿,金叶……莫绍擎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懂得。我懂得怎么疼妳……”他的黑眸有一股魔力,他的话字字刺中她的要害,他准确地安抚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惶恐。
“堡主夫人?”她困惑地仰视他。
“是啊,可人儿。”莫慎伸出舌头舔舐她贪婪寂寞的唇办。“妳想要什么,我会帮妳的。来——”他搀起柳金叶柔软的身子,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将她轻轻推倒在床杨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伫立在床畔,噙着笑解下自己的衣袍,然后俯身压住柳金叶的身子。“现在——”他邪魅的指尖顺着她的颈子滑至她胸上,他睨着她嗄哑地问。“咱们从哪里开始?嗯?”他扯下她襟前的绣绳,她娇吟一声,看自己的衣裳缓缓地敞了开来……
第九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那之后,容心蕾就没再和莫绍擎见过面,他不曾来过南院,避她如避蛇蝎,即使是用早膳时,大堂里亦冶清得只有她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士。
莫雪凤时常往晏总管那里跑,她追问总管找到解药没,得来的全是教人灰心的消息。
年纪尚小的莫雪凤气不过,她愤慨地问蕾姨:“为什么一定要解药爹才肯立妳为夫人呢?爹说要送妳走,是真的吗?”她不懂,这离欢散到底是什么样致命的毒,至少蕾姨看起来很好、很健康啊?
容心蕾总是讪讪地答:“没有离欢散的解药,我便不能帮妳爹延续子嗣……”她总是叹气。“妳不懂的,让他送走我吧。我厌倦了这里,我恨不得离开。”她口是心非地同雪凤这般说道。
可怜那天真的孩子还是想问个清楚,她不明白容心蕾心坎底的沮丧,还是一遍遍地提个不止。
“妳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爹吗?那么讨厌他吗?”
是的,我讨厌他……
容心蕾推开窗扉,看着月色笼罩下的美丽花园,她下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冷漠决绝的他。
她的眉头不知不觉得揪紧,神色黯然起来,她轻轻叹息着倚向窗扉。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莫绍擎可以那么热情地吻她,那么热烈地紧紧拥抱她,然而下一刻,却又可以那么冷漠,满不在乎地说着冰冷的话,将她送入地狱。
远远地传来前廊群聚的丫鬟们窃窃私语,喳呼地聊着今晚那柳金叶被召去陪堡主了,几个人煞有其事地帮着容心蕾唉声叹气起来。
心蕾苦涩一笑,将窗扉关上,她不想听见他们的谈话,她痛恨心底那沉闷的失落感。
他今夜要抱那女人了吗?
而她在这儿伴着明窗独坐,容心蕾美丽的眼瞳空洞地凝视着桌上那跳跃的烛火。她懒懒地托着下巴,寂寞的苦涩感在她心底儿烧,她空虚地想象那双强壮的臂膀紧紧地抱住自己,她想象莫绍擎会突然改变主意,然后他会踏着月色疾步而来,他会潇洒的推开门屝,懊悔地告诉她——他错了!他发现他爱的是她,他发现自己的心是在她身上的,他不会真的抱那柳金叶,他不会对她这么残忍……
然而她只是安静落寞地凝视着那案上跳跃的烛火,时间过了一刻又一刻,只有她共影儿两个坐在冶清的屋里,渐渐的,就连那烛蕊也被烧尽了,忽然一片漆黑笼罩住她,她于是就这么无助地颓然地坐在黑暗中,没有心思去更换烛蕊,她失笑苦闷地想,就连影子也将她拋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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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这里做什么?”莫绍擎怒瞪着寝室里的不速之客。
柳金叶一脸娇媚神色、佣懒地斜卧在床榻上,身上只穿了件透明的罩衫,雪白的膀子露在兜外。
面对莫绍擎震怒的表情,她仍是娇笑道:“爷,奴家听总管说您近儿个心情烦躁,妾身怎舍得让爷儿一个人难受,所以特意哀求晏总管派奴家来帮爷儿消消火气……”她性感地轻噘着艳红的小嘴,眼角眉梢尽是柔情款款、无限春意……
莫绍擎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缓缓踱近床旁,然后沉默地伫立床畔“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爷……”柳金叶立即凑上身去,她仰望他英气勃发的面容,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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