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猛男》第5章


还有啊!这里宽敞的客厅是用原木装潢出来的,感觉……嗯嗯,像度假小木屋般,不像主人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置身其中有种被包覆的温暖感觉。
客厅里只有一组米色与咖啡色相叠的沙发,和一张原木茶几:四十二吋的电浆电视上方有幅海报,拍摄的是非洲大草原太阳西落的美丽景致,镜头“不小心”还刚好拍到一头猛狮张着血盆大口,紧紧咬住一头羚羊颈项的血腥画面……
思思,这倒是很符合高原给人初次见面的感觉。
餐厅是半开放式的,有一张长方形原木餐桌,四人的座位,摆置在窗前的位置。
餐桌上有一盆花,玻璃花瓶内插满一种叫薰衣草的可爱小花……呵!其实那是她擅自作主摆上去的。
原本她还有些忐忑不安,怕他会怪自己多事,可今早过来时,瞧见自己的杰作并未遭到丢弃,于是她又自作主张地认定那冷冰冰的男人并不讨厌这盆花!
所以,她决定三不五时就摘些花来贡献、贡献。
二楼,她还没有机会去参观。
不过她想,跟她住的地方应该差不多吧?两个房间,不是卧房就是书房。
泪滚落,鼻水悬在鼻翼……
该死!
被洋葱呛得一脸涕泗纵横的女人,终于再也受不了地,拉着围裙躲到一旁去频频拭泪。
呜~~洋葱果然是她的天敌。
混小子!今晚你就吞生洋葱拌饭吧!她想起莫卡干的好事就气得牙痒痒的。
哈啾!树下毛绒绒的小家伙打个喷嚏,翻身继续悠哉作着它的美梦。
Shit。
一抹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堵住厨房后门的入口。
高原拉开纱门,人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某人的咒骂声。
他的眉微微蹙了下,走到她背后才开口。“你在做什么?”从性感嘴角吐出的话语,还是那样生疏淡漠。
纤细的背影微僵,愕然回首,一见是他,君悦有些发窘,慌忙站起。
“呵!没什么,我刚遭到外星人围攻,外星人有个名字叫洋葱,它的催泪弹超级厉害的!我不小心惨遭攻陷,结果泪流不止!哈……”
闻言,严酷俊容当场拉下。
对于不知幽默为何的男人而言,实在不知该如何接口。
所以,她就当作自己从来没开过口。
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两下,欸,她就知道他会是这种态度。
“这惜言如金的男人出娘胎时,铁定忘了把幽默感带出来了。”对着拿了矿泉水就离去的酷MAN的背影,君悦忍不住咕哝个几句。
今天的午餐是咖哩肉烩饭。
趁着所有材料在锅里焖煮的空档,君悦透过窗口,不由又用一对骨碌碌的大眼睛,偷偷打量起在后院里的那个男人来。
其实,她不是个好奇的女人……真的。
但认识他也有好一阵子了,总不能还“先生、先生”的叫吧?
所以,当他回到屋里的客厅看报,趁着菜在锅里滚的片刻,她打算让自己和冷漠邻居之间多增加些交流——
“先生,既然你我是邻居,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生疏‘小姐、小姐’的叫我,你可以直接叫我君悦,我不介意。”
“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继续叫我‘先生’。”某人闷了好阵子,才幽幽淡漠道。
嗯哼,听来好像一点也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喔?
偏头微忖,纤肩轻耸,继续打开话匣子。“我是道地的台湾人,你呢?”闪亮的眼,热情不减。
“……”男人依然沉默。
“中法混血儿?”好吧!他不说,她自己猜总行了吧?反正她也挺喜欢猜谜游戏的。
“……”
“中英?”再猜。
“……”继续沉默。
“中义?”我猜猜猜。
“……”紧抿的嘴角有轻微抽搐的迹象。
“中——”
“中美。”原本打算装聋作哑的男人,被挑毛的绷着声,僵硬道。
“哦~~原来如此。”状似恍然大悟地眨眨眼,她热情的继续又道:“那你在哪里高就……哦!不,我该先自我介绍才对!我呢,在出版社从事翻译的工作。你呢?”
“……”
“哦!我来猜猜,你是不是——”
“华宇保全。”再让她猜下去!他很难保证不会把她丢出去。
闻言,没瞧见某人额际青筋隐隐暴跳的人,露出小小惊吓状。
“华宇啊……保全界名声挺响亮的大公司喔!可是……为什么你都不用上班?什么职位这么好?”
嘿!她说过,自己不是好奇的人……真的。
只是……他身上仿彿罩了层神秘面纱,教人不自觉被勾出强烈的好奇心。
还有,来了这么多天,也没瞧见这屋子的“女主人”,于是她又往另一个方向想:那天那个女人该是他的“女朋友”吧?
说到这,一直以来她为自己那晚“形迹败露”而心虚忐忑的心,也在几天的观察中渐渐平复。
这人始终只字未提,为此她也就大胆假设,那晚他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发现,一切都怪自己作贼心虚。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冷冷的口气从一旁飘来。
“我负责测试一些刚开发好的新程式……算是程式设计师。”简言一句回答,希望她就此打住,还他清静。
“是喔!但是我怎么瞧,都觉得你比较适合那种荷枪实弹的角色……”突地,君悦话尾自动消音。
因为从报纸后方猛然射向自己的两道目光,实在太犀利了,让她有些孬种的很想拿根针主动为自己封嘴。
唉~~这男人真是难以亲近。
夏季的白日偏长。
虽然将近傍晚六点,屋外的阳光仍是刺眼,尤其这一、两天,温度要比平常高两度。
高原拿着铁槌,在后院对着张梳妆枱敲敲打打的。
君悦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一双偷窥的美眸弯起。
阳光下的汗水,在贲起的古铜色双臂上闪闪发亮,结实的肌理,随着每次的动作,呈现一种叫作性感的线条。
束着马尾的脑后,几滴汗珠闪闪发亮,沿着颈项往下滑落,消失在背心里。
君悦的视线像受到引诱般继续延伸,最后停在他那教牛仔裤紧紧包覆住的结实窄臀。
突地,她记起那条被自己随手扔进抽屉里的……男性小裤裤。
跟着,一幅令人脸红心跳的喷火景象跃进她脑海,一阵燥热令她轻吁的捧住自己烧红的脸颊。
他又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她又拿那对灵活的大眼睛在偷偷的瞧着自己!
哼哼!这个叫君悦的女人,初见他时的紧张感,一个月下来,在她身上几乎已经嗅闻不到……不,根本是已经消失无踪!
第一天她“上工”时,那副畏畏怯怯的小媳妇模样,到了第五天就已荡然无存,她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般,甚至还义正辞严地朝他开起明训,就像刚才——
“高原,其实邻居就是要相亲相爱、敦亲睦邻,你有听过吧?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板着一张脸?”
“我的表情应该和你无关吧?”
“我不知道你到底遭遇过什么,但我也是经历过一场车祸才变成听障人士,我能明白冷冰冰的外墙可以使自己免于受到伤害,却也深深体会到这么做只会将真正关心你的人隔绝在心门之外,他们无法进到里面,便无从了解你,久而久之,你只会更加将自己孤立在人群之外。
“我也曾悲伤、沮丧!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只要坚持一颗乐观的心,世界是可爱的,人生是彩色的——”
“停。”他眼角抽搐的抬起一手制止她再说下去。
“呃,为什么要喊停?”她还有很多话要说。
“你还想继续?”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她不怕死的说。
“你看我的表睛呢?”
“呃,其实也不急于一时啦!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他的酷容已近狰狞。
“呃,我是说……下次哪天你心情好,想聊聊,咱们再继续!呵……”
由鼻腔冷哼,他重拾起报纸,以为对话就此打住。
其实不然!
“嗯,那个高原……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没空。”
没等她说完,他便毫不考虑的回绝。
“嘿!我还没说完呢!”抗议!抗议!
“不帮。”他干脆挑明。
“喂,高原!你人高马大、手长脚长、身体健壮,修个梳妆枱应该难不倒你吧?干嘛这么不近人情嘛?”
“很高兴你终于知道我是哪种人了。”
“你——”
“你闻到了吗?”
“什、什么?”微恼的娇嗓一顿。
“锅子烧焦的味道。”他一副事不关己地凉凉道。
下一瞬,某人惊呼,如旋风般而去。
梳妆枱的事就此落幕了吗?
不!千万别怀疑某人锲而不舍的精神。
隔个几天,她又拿这事“鲁”他一次,最后他只得妥协。
此刻,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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