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名》第6章


不悔有些着急,想将马扯到路边让圣剑山庄的人马先过去,可惜老马不配合,而不倦又净打量着圣剑山庄的人马,不肯过来帮手。“不倦——”
“喂!前面为什么不走啦?”队伍里窜出一匹神武英俊的白马,马上正坐着昨晚大闹破庙的“水练小姐”。
“一匹老马挡着路了——”
“哼!又是你们两个乡下土包子!”白衣少女气焰高张地瞪着衣不悔与衣不倦。“怎么?你们那不要脸的姘头呢?”
“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大……大哥说话!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少女眼瞳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满是不屑笑容,“qi书+奇书…齐书谁又怎么样?哼!反正能跟端木虔那种邪教魔女在一起的,还能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你——”
“算了。”不悔拦住妹妹,一双明亮的眸子默默注视着不远处的剑无名。
是了,那就是剑无名,那雍容的气度、高贵的气质,除了剑无名,还会有谁?此刻他正纵容、溺爱地瞧着那少女,对她骄蛮的态度竟毫不以为意。
“你们除了算了还能怎么地?但是你们愿意算了,小姐我却不愿意;你们昨晚狗仗人势跟端木虔联合起来欺负我,现在本小姐要讨回这笔帐!”“喂!你好不讲理!”“讲理?哼!江湖上谁武功高谁就是道理!”少女手中的金色软鞭呼地一挥,不悔堪堪闪过,却不还手。
少女呵呵一笑,竟以为不悔不敢与她的软鞭正面交锋。她笑起来明艳的脸庞的确娇美极了,但这一笑却也让不倦生气了,她扬手一挥大喝:“看镖!”
周围的人全都大惊失色,连剑无名也变了脸色,正赶上来想搭救,少女却轻易接下,只见一枚小小漆黑八角芒钉,八个角全都钝得很,怎么看也不像是上得了台面的暗器。“哼,雕虫小技!”
她说着,猛地扬起手中金色软鞭,美丽的金色幻影卷起,衣不悔想上前抢救已经来不及,软鞭蓦地卷上不倦的腰,呼地一声将她摔在地上。
圣剑山庄的人全都笑了!刚下过雨的道路全是泥泞,不倦摔得满头满脸的烂泥巴。
“乡巴佬!真是不长见识,竟敢招惹咱们水练小姐!”
“哈哈!这一身泥配这愣头愣脑的混小子刚刚好!”
“水练,够了。走吧,再不去要晚了。”
剑无名见义妹无事,只淡淡说了一句;他的眼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衣不倦跟一脸郁色的衣不悔,却也没多说什么。
“哼!这是我义兄求情才饶了你,不然啊,我非打得你求爹告娘不可!”衣水练不屑地看了衣不倦一眼,得意洋洋地策马离去。
“是啊是啊,等会儿我们就知道谁厉害了……”不倦竟然不生气,还是一脸笑意。
“没事吧?”不悔上前扶起妹妹,关心地注视着她。“有没有伤着哪里?”
“没有,我故意让她摔的。”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是一脸苦意,可见这一鞭着实让她吃了苦头。
“到了这时候还嘴硬!到那边林子里让我瞧瞧你的伤……”
“真的不用了啦,你不信我啊?”不倦揉着自己的腰,有些辛苦地站了起来。“我不让她摔,她怎么肯走?她不肯走,剑无名又怎么会回来找你?”
不悔错愕地看着妹妹。
“你该不会——”
“就是会!哼!死丫头,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哪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用毒毒她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不倦!你怎么可以——”衣不悔气得脸色发白。“这犯了无影门大忌!若是让爹知道,他会将你逐出门墙的!”
“哪有那么严重?我又不是毒死她,只不过教她受点教训。更何况你不说我不说,爹又怎么会知道?”
“你这实在是——唉!这下可真的闯祸了!”
“唉啊,就算爹真的怪罪下来,我也会说是我自作主张的,我才不信爹真的会把我逐出门墙,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
不倦坐在树底下,苦着脸揉着腰,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真不懂,自己可是替她出气呢,大姐却反过来怪罪她;若不是那个死丫头那么盛气凌人,她又怎么会出手教训她?弄得现在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真是不识好人心!
果然,不远处几匹快马火速赶回,领头的正是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剑无名。
※※※
“混小子!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要你人头落地!”圣剑山庄的护卫头气急败坏地吼道。
衣不悔挡在妹妹身前。
“是舍弟不对,请兄台见谅——”
“滚开!”护卫头猛地扬起一片银色剑花,竟是致人于死的剑招。
不悔巧妙闪过剑花,面色不善,冷道:“我已经承认了是舍弟不对,有必要杀人吗?”
“快住手!”后面策马赶来的剑无名蹙起眉。“不可无礼!”
“哼!现在才说不可无礼?晚了。”不倦不怒反笑,没好气地瞪着剑无名,“怎么?剑少庄主也想来个杀人夺药?”
“不敢。”剑无名勒住马匹,以潇洒的姿势飞身下马,姿态之俊,让不倦不得不叫了声好。
“剑少庄主好俊的身手,果然不愧为一代才俊;只不过呢,你们剑家家教太差。”
“放肆!好你个小毛贼,竟敢对少庄主出言不逊!”
“我叫你们住口!”剑无名厌烦地猛一挥手。“你们先回去照顾水练小姐,我取了药之后会立刻回去。”
几名护卫面面相觑,终于满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策马回头狂奔而去。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剑无名才转身向他们打个揖,姿态玉树临风,那沉静的眉目隐隐透着股俊朗之气。
“在下剑无名,还没请教两位兄台大名?”
“我叫——”
“不敢。”不悔狠很瞪了妹妹一眼。“咱们兄弟行走江湖,只不过是没没无闻的小辈,剑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兄弟贱名就不必提了。”
剑无名叹口气,星目微垂,倒似有无限苦衷。
“兄台客气了,刚刚看兄台身手不凡,必非池中之物;舍妹自幼骄纵缺乏管教,得罪了两位兄台,还请海涵……”
“哼!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位千娇百媚的水练小姐!少庄主对那位水练小姐可谓情深意重啊。”
“不倦,别说了,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什么解药?”衣不倦将脸别开,看也不看剑无名。
剑无名歉然上前,又是一个长揖。
“舍妹的确骄蛮无比,请小兄弟看在剑某薄面上放她一马。”
“哈!薄面?什么薄面?我又不认识你!”
“不倦!”
“我说了没有解药啦!”衣不倦气得跳起来,没好气地对着姐姐喊:“随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那是教训用药,本来就没解药!让她痛个两个时辰就没事了,死不了的!安心了吧?!”
她说着,气呼呼地转身便往树林里走,边走边还叨念着:“好心没好报,什么天地!搞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透了。”
“不倦!你给我回来!不倦!”
“算了。”剑无名微笑着一手搭上衣不悔的肩。“看来令弟也是性情中人,他既说没事,想必是真的没事。”
衣不悔一震,连忙闪身避开,整张脸胀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剑无名的脸。
“剑兄,让您见笑了,舍弟他……他就是脾气坏了点,心肠倒是很好的。不如这样吧,若你不放心,不如我跟你一同回去,令妹若有任何不测,我愿意以死赎罪——”
“兄台言重了。”剑无名连忙微笑,“剑某虽然与兄台素昧平生,却有一见如故之感,令弟说的话剑某信得过。”
“这……”
“看来兄台也是要上武当山的吧?如蒙不弃,剑某倒是很愿意与兄台同行如何?”
衣不悔愣了一下,看剑无名的模样相当诚恳,倒也不似以退为进的模样。“兄台以为剑某想挟兄台威吓令弟交出解药?”
衣不悔的脸立刻红了。
剑无名朗朗一笑。
“想我圣剑山庄虽不济,果真有事,天下恐也无几人能逃出剑某追捕,又何需挟兄台威吓?”
这几句话平平淡淡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没有半点猖狂;他虽是练武之人,身上却有股帝王之气,无怪乎一路上总听人议论,说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必是下届的武林盟主。
如今一看,才知道传言不假.剑无名身上的确有种尊贵神态;他笑意温谦,举手投足俱皆斯文谦恭,只有那双星眸偶尔绽出内敛神光显示其修为,如此人才,的确值得武林人士仰重。
衣不悔淡淡叹口气……如此人才,原该是自己的如意郎君,只可惜……只可惜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剑无名心里爱着那蛮横无礼的小义妹衣水练……
“兄台何故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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