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第89章


许时这番态度明显就是:我错了; 下次还敢。
许征也感到棘手。
他还能怎么教训?
许时是他弟的时候他还能毫无顾忌把人抓过来揍一顿。
现在许时成了他男朋友。
打不得骂不得,气焰反倒更加嚣张。
“你; 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许征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别面对我,对着墙。”
许时转过身待在墙角:“哦。”
过十分,许时问:“反省多久呀?”
许征掐了个时间:“到九点。”
又站了一会儿; 许时提出:“我腿酸。”
“……”许征没说话。
许时再度诉苦:“坐了一天车好累哦。”
许征心硬道:“好好站着; 不许说话。”
隔了好久; 没传出声音; 许征还专门跑到许时旁边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吗?”许时不悦。
“……”别的事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八点零一,许时往床上一趟:“我累了。”
许征满是无奈,想起了小时候,许时因为皮,经常被王业萍骂,今天打破个杯子明天弄脏面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一顿又不至于,可骂了许时不往心里去,为此,许时隔三差五地被抓去罚站。
许征就是监督他的那个人。
许时偷懒、没站够时长,这些事许征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如今故技重施。
许时趴在床上装睡,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许征的反应。
许征起身,从他旁边经过,丢下一句:“我去洗澡。”
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放过他。
许时刚沾床没多久,许征洗个澡的工夫,出来人就睡着了。
看来是真累了。
许征把人唤醒:“躺好,别趴着睡。”
“嗯……不行,还没洗澡。”许时只是趴在被子上面,没钻进被窝。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许时睡得晕乎乎又跌了回去,怒而骂道:“操,不想动。”
许征在一旁用毛巾擦着头发,撇过头问:“想我帮你洗?”
一听这话,许时用力揉吧两下眼睛,飞快从床上起身,头也不回地溜进浴室。
许征没忍住笑了下。
某些时刻,许时的脸皮比任何人都薄。
某日,尤志刚从健身房回来,撞见了在客厅拆零食的许时。
尤志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许时举起包装,难得大方道:“吃吗?”
“不吃。”尤志使出极大定力克服诱惑。
许时吃得肆无忌惮,令尤志看了眼热,眼里闪动着一种名为嫉妒的光芒。
许时问出近日来心中的困惑:“你这几天怎么都穿黑色的衣服,这么酷?”
“最近长胖了,黑的显瘦。”尤志给的理由再真实不过。
许时惊讶地连手里的薯片都掉了,还能这样?
这段日子,尤志过得极其惨淡。
身心受折磨,日子过得苦也就算了,许征和许时这对狗男男还老在他面前晃。
尤志觉得自个儿苦成了地里发黄的大白菜。
许征自认为在尤志面前已经算克制,只能说心中有鬼,万物皆是鬼。
许征白天去矿上监工,忙到深夜才回来,为了尽快进行开采,实行24小时轮班制,越早完工,效利越大。
好在此时的煤价还处于上升初期,价格仍在不断飙升,未到达饱和点。
许征还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完工。
许时白天就在屋子里待着,苦夏,尤志家装了空调,让许时乐不思蜀,把空调温度调低,成天盖着个棉被睡觉。
享受了两天,许时不免觉得无聊,趁晚上的时候问许征:“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许征这时才交代实情:“我估计,要在关乐待上一个暑假。”
“哦?”许时瞪圆了眼。
大眼瞪小眼,许时很快联想到:“难怪你当初说要去接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说好的一周内回来呢?
许时越想越气:“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哪可能呢?”许征想也不想反驳道。
许时用戒备的目光来回打量他。
果不其然,许时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不听不看不理,当许征不存在,和龟说话的频率都比他高。
尤志隐约觉察出其中的战火,出门的时候偷偷问许征:“咱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水土不服?”
“没,和我闹别扭呢。”许征单手扶墙换鞋。
他们两个堵在鞋柜门口,尤志小心地看了眼楼上,发现许时没出来,这才放心八卦道:“怎么了,跟我说说呗?”
许征抬头示意先出门。
路上,许征同尤志解释了事情的原委,无意中又秀了一把,听得尤志酸掉了牙。
“你弟可真粘你。”尤志有些羡慕又有些酸。
君宁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独立,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每次都是尤志主动贴上去。
试问,谁不想要一个甜甜的、会黏人的对象呢?
许征苦笑了下。
平时是挺享受的,可一旦怄气,那滋味更加不好受。
走到岔路口,即将分道扬镳,尤志停下脚步,大力拍在许征背上,信心十足:“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许征将信将疑,含笑点头:“好。”
许征第一次憎恨尤志客房的床过于大,两米乘两米二的床,两人中间足以隔出个银河,倘若在家,许时就是再怎么往里缩,一转身,手也是能搭到一块的。
夜里,许征无声叹气。
许时的睫毛动了动。
许时不肯搭理他,许征晚上回家的时候,却见到许时和尤志聊得正开心。
两人有说有笑的,直到发现许征的存在。
许时收敛笑意,放下喝到一半的水,转身离开了。
留下尤志承受许征仇视的目光。
“聊什么呢?”许征拿起许时之前的杯子,抿了口水。
尤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聊你呢,信不信?”
许征心下一动,起了兴致:“聊我什么?”
“不告诉你。”尤志贱兮兮道。
许征捏紧了杯子,仔细看了眼他,装作无意中问道:“你的锻炼是不是没什么效果?”
“为啥?”尤志捏捏自己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啊。
“脸又大了。”许征撂下一句,喝完杯中的水回屋。
留下尤志在原地想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许征的话是什么意思,脸上表情不受控抽搐,咒骂一声:“呸!好心当成驴肝肺。”
关上门,许征抬眼就看见许时坐在桌前捧着脸盯着那只龟。
看着看着,拿过桌上的毛笔去挠乌龟尾巴。
“绿油油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许征说出的话不免带着酸意。
许时抿着唇,放下手中的笔,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许征接道:“我这么个大活人,不比它好玩吗?”
许时不屑地嘲讽了声:“切。”
经三日的努力,许征终于让许时对他说出了第一个字:切。
可喜可贺。
第四天,早晨九点。
许征今天难得偷次懒,起得比平常晚了些,却是被楼下喧嚣吵醒的。
动感的音乐,仿佛连房子都跟着震。
两人都睡不下去,决定出门看看楼下是什么情况。
刚出房门,站在楼梯口,许征就看见了客厅里乌泱泱一大片人,客厅俨然演变成聚会场所,大白天的,尤志竟然在家里开party。
“他疯了吗。”许征按着太阳穴,额间青筋跳动。
许时哀嚎一声回浴室洗脸刷牙。
九点半。
洗漱完毕下楼。
许征揪到人群中央玩得正嗨的尤志,把他扯到一旁:“你这又是做什么?”
“帮你啊。”尤志坦然道。
许征满头雾水。
大清早的把他们从睡梦中吵醒,这又是哪门子的帮?
尤志笑得高深莫测:“我可是牺牲了我自己的生日,反正君宁不在,做个善事,便宜你们了。”
“我谢谢你。”许征无力道。
尤志一脸自豪:“不客气。”
许征和许时一人占据沙发一角,坐在偏僻的角落,看一群人在群魔乱舞。
许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即便闹别扭,还是下意识地待在他身边。
“没事,尤志说了,这群人到中午就散了。”许征安抚道,“再忍忍。”
许时抿了口香槟,入口香甜,忍不住又喝了口。
十点半,门铃响起。
尤志昨晚预订的三层大蛋糕到了。
所有人围在客厅切蛋糕。
尤志这个不要脸的在蛋糕顶端插了十八根蜡烛。
“祝尤哥十八岁生日快乐!”不知是谁带的头,接着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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