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的颜色正浓》第23章


兴吧!电话也该拿起来以免半途有人打扰,最好是再开小灯,放点轻音乐,记得在颈部,还有胸前洒点香水——”
“喂!我们只是吃个饭,说说话,怎么你——哎呀!总之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你就是太正经了点。”叶秋说:“说话是有助于沟通,但最有效的还是行动嘛!你该表现你妩媚的一面,使尽浑身解数让曲南星的眼光再也离不开你,然后——”
“什么?”
“拜托!然后就上床啊!你再拿出最精湛的技巧——”
“秋子!你真像写黄色小说的。”文若莲几乎尖叫着打断她的话。
看著文若莲红得像晒足了三天太阳的脸,叶秋无奈地耸耸肩。
“我还有最高指南没说呢!不过看来你是听下下去了,我还是抱着南南走,其余的你自己搞定吧!千万别局限在谈话!我真的很愿意照顾南南直到天明,懂吗?”她笑笑,但笑容看起来仍然很贼。
“你——你要我诱惑他?”文若莲低语:“你不知道他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吗?我再怎么费尽心思也是没用的。”
“不可能,我相信龙威的说法,曲南星对你绝不可能毫无感觉。试一试,若莲!不要总是这么被动嘛!”叶秋看看钟说:“他快回来了,我还是抱着南南离开免得尴尬。你自己喝点酒,放松一下,这样会对自己多点信心。”
文若莲勉强笑笑。
“谢了,秋子!”
“小意思!乙叶秋抱起南南,哄着:“来!小南南!跟干妈回去,好让你爸妈享受—个安静又有情调的夜晚。”
叶秋离开后,文若莲真的拿出橱柜里的洋酒倒了一小杯来喝。
苦涩的金黄色液体滑下喉咙,只觉得一股暖流随著血液流窜全身,脸孔微微发热,所有的紧张似乎都由毛细孔发散掉了。
说来好笑,她原本只有一点点不安的,吃个饭说说话嘛!怕什么!刚才让秋子这么一搅和,一点点不安顿时膨胀了千百倍,搞得她几乎想干脆喊停,就这么结束这尚未开始的夜晚。
没有南南,没有佣人,她退缩时也没人帮得了她——天!她竟真的考虑起秋子的提议了。
其实,她早已是曲南星的人了,如果做爱真能解决问题,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就怕是自己表了情却让人视为放荡,一颗心赤裸裸地摊开来人家还不屑一顾,那叫她如何自处,情何以堪?
爱上他真是她一生的错吗?
文若莲不愿这么想。毕竟,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她到现在还深深怀念的,所以今天她才会精心安排这么个夜晚,希望藉着谈话、沟通给他们的婚姻一个出路。
可是——行得通吗?他会不会甚至不肯跟她谈?想到这儿,文若莲渴望再喝一杯酒以增加她的勇气,又怕自己不胜酒力,到时候胡言乱语可就坏事了。
看看时间,是他每天回来吃饭的时候了,文若莲慌忙收拾着酒瓶酒杯,想像他随时都会推门而入。
终于,门外有了轻微的声响。她关上酒柜的门,深吸了口气静静地等待着。
“怎么了?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曲南星一进门就看见她,皱着眉问。
“我——我在等你。”文若莲压住跳动得飞快的胸口。
“等我?站在这儿等?”曲南星两道眉扬得更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南南呢?怎么没看见人?”
为了安抚他,也为了纾解自己的紧张,文若莲挤出微笑道:
“先吃饭好吗?我边吃边回答你的问题——”
“我问你孩子呢?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曲南星提高了音量。
文若莲咬咬唇。
“我会告诉你的,干什么这么大声?”
“我现在就要知道。南南呢?哪里去了?”
“他——我让秋子替我照顾几个小时——”她低声道。
“为什么?你累了有佣人带啊!”
“佣人也不在,我答应放她两天假。”
“你放她假,又不想照顾小孩,你——我真不知道——”
“够了!”文若莲喊著:“我说过会解释,可是你根本没给我机会;一回来就拿我当犯人审,好像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难道我会卖了孩子?”
曲南星讶异地看着她,而文若莲也许是气疯了,也许是刚刚喝的那杯酒作祟,竟一发不可收拾地说出所有的委屈。
“我遣走佣人,要秋子替我带小孩,只不过是希望留点时间跟你谈一谈,就这样也招来你—顿吼,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想挽救这濒於破碎的婚姻,你却—点也不在乎?”
“你喝了酒吗?怎么忽然——”
“也许只有喝醉了我才有勇气这么对你说话!你也可以说啊!说出我究竟哪里惹你讨厌,哪里不顺你心,让你镇日都在外头,家里一刻也不屑多待。”
曲南星楞楞地看她。
“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了你?”
文若莲伤心地摇头。
“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等待你,哪怕是你几个月不回来我都不会说一句话。”
“既然如此,你今天这样又算什么?”
文若莲沈默了半晌,说:
“我想知道这个家是不是就这么下去。我在家里带小孩,你在外头忙你的,我们两个没有交集,南南也不会有弟弟妹妹,这样的生活——你要的就是这样吗?”
曲南星冷笑。
“听起来——你像在抱怨性生活不足。”
文若莲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说: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不是吗?那何必安排两个人的晚餐?又为什么提起南南的弟弟妹妹?”
“我只是说明事实。如果你要的是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要结婚?”
“孩子——你忘了我要南南?”
“我曾答应让他跟着你。”文若莲说。
“我们也同意要给孩子正常的生活环境。”
“你认为这样的生活就是正常吗?孩子还小,但他总会长大,我们不能永远这么过日子。”
曲南星不耐地甩头。
“老天!你到底想怎么样?说重点好不好?”
文若莲苦笑了笑。
“我太奢求了吗?你对我——当真只剩下恨了?”
“说这些做什么?我想听的是重点。”
“重点?重点是我有心你无意。我好想好想挽救这濒临破裂的婚姻;你却没有配合的意愿。”文若莲深深凝视他。“实在无法想像我们之间曾经默契那么好,没有约束,没有承诺;你对我虽然看似淡漠却始终不乏关心。就是那种不善表达的温柔让我不顾一切生下孩子。”
“现在,是时间无情还是人太善变,不管我如何努力,却只能从你身上感觉到疏离与憎恶,再没有任何爱意了。”
“告诉我好不好?说出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让你开心,我会照做的,为了改善我们目前僵持的关系,我一定会很努力去做到。”
“……”
“求求你说说话,不要这么不耐烦——”
“我没有不耐烦。”曲南星说话了,他的态度的确称不上有耐心。
“可是——你就这么板着脸什么也不说——”文若莲似又回到她娇弱的本来面目。
曲南星叹口气,抓抓头发。
“你要我说什么?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又有哪里需要改变。”
文若莲不可置信地看他。
“你——你是当真的吗?竟说这样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任何改变!我——”
眼泪不晓得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溢出她的眼眶,曲南星见了双眉一紧。
“你这是干什么?”说完抽了张面纸递给她。
文若莲用力推开了他的手。
“哭也不行吗?你伤我这么深还不许我哭?”她啜泣。
“哭有什么用?只会让我更心烦而已。”这话有奇QīsuU。сom书部份是事实。
文若莲很少在他面前哭,每回哭也只是吸吸鼻子掉眼泪,却总能让他心乱如麻,手足无措,最后在不舍和心软的情绪下妥协。
“有话就说,别哭了好不好?”曲南星又一次请求,并试着让声音显得柔和点。
“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存心让我难过。”她的眼泪扑簌不断。
曲南星闭上眼睛。
“我最怕你哭,又怎么会存心让你难过?”
“怎么不会?反正你恨死我了。”
“我不恨你。”
“不!”文若莲喊著:“你恨我,因为我瞒着你生下孩子,还带他躲着你,你要报复,所以先跟我结婚,把我搁在家里,用这种刻意的忽略和不理不睬的态度来折磨我——”
“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文若莲含泪的笑看起来分外凄凉。“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人了,奈何你怎么也无法爱我。好不容易结了婚,却发现连以前维系着两人关系的那一点点肉体吸引力都不复可见。你不再想要我了对不对?你甚至受不了天天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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