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记》第4章


“陆伯父的意思是,让小侄再去讨一道圣旨吗?”论聪明机变,小狐狸也是当仁不让。看见李元芳还要反对,他抢先一步说道:“恩,皇上大概睡下了,不过小侄若是前去讨旨,想必也不会怪罪於我,只不过陆伯父……”不等他说完,陆文正已经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委屈宫主,到老朽府中暂住吧。”
“大人,他他他……”李元芳大急,连忙拦住陆文正,可惜不等话说完,陆文正便摇头道:“元芳,此事就这麽定下了,不必再说。”言罢钻进轿里,轿夫抬起来向前走去。也不管他呆怔在原地。倒是南宫战来到他身前,微笑道:“美人大叔,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呵呵,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吗?啊,今夜月明风清,真是良辰美景,只可惜春宵苦短,怎能让人不好好把握呢?”说完身形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李元芳颊上亲了一下,然後呵呵笑道:“味道不错,不似女子面上那股腻人花香,是很清爽的味道,呵呵呵,美人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李元芳气的大吼,他先前因为被南宫战那番乱七八糟的话分了心神,导致让他轻易得手,心中这个愤怒真是无以言表,心说干脆宰了这个祸害,替天下的男人们除掉这个害群之马算了。可惜不等动手,南宫战就将手指放在唇上:“嘘,小心被你家大人听到哦,呵呵,你欠我的债务,我刚才不过是讨了个小小的零头而已,放心,你还债的日子在後面呢。”他说完,气的李元芳又想动手,却见前面已走了老远的轿子停下来,陆文正掀开轿帘高声道:“元芳,你刚才喊什麽呢?有什麽事值得这般磨蹭,还不快走。”
李元芳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战,低声道:“我警告你,到了府中不许乱来,否则我决不容许。”说完紧跑几步,跟上前面的轿子。身後南宫战那双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的身影,一边自言自语的赞叹道:“真是个有趣的美人儿,不弄上手好好疼爱一番,可太暴殄天物了。”说完忽听秋草问他到:“宫主,我们到底往哪儿走?还真要住进陆府去啊?”他哼了一声,凌空敲了秋草一记:“废话,主人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住进了陆府中,你敢破坏我钓美人吗?”
秋草一吐舌头:“属下不敢。”一边小声咕哝道:“只不过看起来这个美人不太好钓,宫主打了一辈子的雁,这回该不会失手让雁降了他吧?”咕哝完听轿撵上的南宫战凉凉道:“秋草你在咕唧什麽?说来给本宫主听听。”他连忙陪笑道:“没有,宫主,属下什麽也没说,属下是在祝福你这次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呢。”南宫战这才满意一笑:“恩,算你会说话,否则看我饶你不,今日在龙御面前,竟敢撂我的面子,看来最近我真是把你宠上天了。”
主奴两个说著闲话,不一刻已到了陆府门前,李元芳恨恨盯著後面接近了的轿撵,心里直呼倒霉,於是跟著陆文正进了府中,李传芳早迎过来,笑问道:“大人,这麽晚皇上还召你入宫到底有什麽事?”
陆文正叹息了一声,道:“还能有什麽事,天下第一的那号人物来了呗。”说完看见李传芳愕然瞪大眼睛,不看自己先看著李元芳,失声道:“大芳,是这样吗?南宫战他真的来了?”话音刚落,没等听到李元芳回答,身後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没错,这位侍卫大哥,你不用奇怪,本宫主的确是来了。”
李传芳猛然回头,就看见南宫战笑吟吟站在他身後,目光只在他脸上扫了一下,就转到李元芳身上,然後来到陆文正面前,拱手道:“陆伯父,小侄初到贵府,对府中十分的陌生,因此小侄无礼,还请伯父将这位侍卫大哥赐给小侄一段时间,让他领著我,也省得我找不到地方。”他一指李元芳,看见对方霎时间变了的脸色,心里这个得意劲儿就别提了,心道只要你落入我的手中,还怕降服不了你麽?
陆文正也看著李元芳,见他向自己投过来的求救目光,他呵呵一笑道:“宫主,若说最熟悉府中情况的,并不是元芳,他和传芳两个常年随我奔波在外,一年倒有大半是在外面过的,这样吧,我们府里的总管小厮,都对府中一草一木十分的熟悉,稍後我就派一个过去伺候你,如何?”
南宫战目瞪口呆,万没想到自己找的理由竟然堵了自己的嘴巴,他仍不甘心,急著辩解道:“可是这人不但要熟悉府中情况,还要精通武功,保护小侄……”话没说完就被李传芳打断道:“我一年都没听见笑话了,今日倒听了个好笑的,这天下间最不需要保护的人大概就是宫主了,您只要不找别人的晦气就是吉星高照,还哪有人敢寻你的岔子。若宫主定然要人护在身周,卑职不才,愿意保护宫主,宫主请放心,卑职的武功比起大芳,是只高不低的。”
看见南宫战张口结舌的样子,李元芳总算觉得心中的这口恶气吐出了一小半,他与李传芳都是老实沈稳的性格,但并不代表他们木呐不通机变,事实上,跟随在陆文正身边的人,都需要具有相当的智慧才行,否则办案时不但跟不上他的思路,提供不了任何帮助,还有可能尽帮倒忙。所以李传芳识破了南宫战的卑鄙用心,立刻就将他顶了回去。
陆文正呵呵一笑:“那好,就这麽定了吧。”他说完叫过府中总管陆遥,吩咐道:“带南宫宫主去西厢房歇息,再派一个利索的小厮去伺候。”陆遥答应著,带走了不甘心的南宫战,这里三人来到正堂坐下,陆文正看著李传芳,忙道:“怎麽办?我也没想到南宫宫主来得这麽快,传芳,吟吟还是不肯回乡下吗?”
李传芳点头道:“那个妮子一听说大芳要带她回乡下去玩儿,两眼就放出光来,直说府中一定是要发生什麽事,因此说打死也不回去,我苦劝了几句,瞧,这就是代价。”他伸出一只手,那上面赫然两排牙印:“这是小妮子向我逼供时留下的,非要我说出来到底会有什麽事发生,後来见我坚贞不屈,她竟然赌气说将来一定设计我嫁给一个男人。”他苦笑著摇了摇头:“大人,万一将来卑职真被这丫头给卖了,您可一定要帮卑职啊。”
陆文正气的大摇其头,无奈道:“这丫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样的话怎能从一个姑娘嘴里说出来。算了,她既然不回去,我们逼她也没有用。只是……”他看向李元芳:“元芳啊,到底你和南宫宫主结下了什麽梁子,今晚你可一定要说实话,否则我也帮不上你,知道吗?
李元芳听大人这麽问,显然是识穿了自己前两日的谎言,心想大人啊,真正的原因我要是能告诉你的话早就说了,还等到现在呢。因此嘴上支支吾吾的,又不知该拿何话搪塞。李传芳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事到如今,大芳你就别瞒著了,告诉了大人,或许还能一起想想办法,否则那南宫战狡猾无比,你这老实头儿哪是他的对手,真要是哪天落在他手里,他能饶了你才怪。”说完转向陆文正道:“大人,今日你还没看出来麽?那南宫战的眼睛,何曾有片刻离开过大芳身上,您向来洞悉人心,想必不要我们说也该清楚了吧?”
陆文正捻著胡须,拿眼打量著李元芳道:“我倒是觉出不对劲儿来,只是这委实太匪夷所思,若说元芳是个美貌女子也就罢了,但他是个男人,且年近而立,因此我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今看来,莫非我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吗?那个南宫宫主对元芳抱著……”不等说完,李元芳的脸已经红了:“大人,你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罢。”
陆文正点头叹道:“果然如此。这样看来,还是赶紧让元芳出去避一避的为好,恩,容我想想,看看最近有什麽案子。”他闭目沈思,这里李传芳对李元芳道:“依我说,你还是老实随大人呆在府里的好,毕竟大人是块老姜,那南宫战有何诡计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咱们也能早做防范,万一你出去了,那家夥得了风声,也跟著出去,江湖虽大,耐不过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论起阴谋,你能斗得过他吗?”说完李元芳沈吟了半晌,点头道:“不错,是这个理儿。”
陆文正睁开眼道:“既然这样说,正好最近也没什麽案子,元芳就留在府里吧,南宫宫主再无赖,也断不能在这府中就用强或者耍手段,何况皇上既叫老夫教导他,勉强也能压制他一头,等到适当时机,我再派元芳出去办案,到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到南宫宫主知情了,元芳早已走得没了影子,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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