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之世界》第5章

“啊……”青海脸色绯红，放开了手。耕司尴尬的挠挠头：“好了，不说你了。一起走吧……”　
另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左手，瑶开朗的对我笑道：“好了，主人。我们走吧……”　
“对了，听说了吗，今天有一位新教授来负责我们生物学的教学……”耕司说道。　
“是吗，那死老太终于走了……”我说的死老太是之前一位非常讨厌的老师，以惩罚学生为乐。　
“嗯，真是苍天有眼啊。不知道新老师是什么样的……”　
谈论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学校。　
“马上就要上课了，大家快点！”耕司看了看表，率先跑起来。　
“沙耶，我们也走吧……”我望向沙耶。　
“不了，我还要去办转学手续。郁纪，一会儿教室见。”沙耶向我摆摆手，向着教导室离开了。　
在教室里等了一会儿，就听到有同学喊道：“老师来了……”教室里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走上讲台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教授——花白的头发，穿着一身略带怪异的西装，颇有那种狂热研究者的感觉。而沙耶就跟在他的身边。　
“好可爱……”“是转学生吗……”“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啊……”随着沙耶的出现，台下开始骚动起来。　
“咳咳……”老教授咳嗽了几声，无形的威压让台下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奥涯雅彦。从今天开始担任大家生物学的老师，请大家多多关照。”简单的介绍后，奥涯继续道：“这是我的女儿沙耶，从今天开始也将与大家共同学习。wrshǚ。сōm沙耶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奥涯沙耶，大家叫我沙耶就可以了。我非常愿意与大家做朋友，但是想追我的注意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就是郁纪。所以不要打我的主意哦……”沙耶说完，就径直跑下来，坐到我的身边。　
“沙耶……”沙耶话音刚落，我就感到无数如箭般的视线锁定在我的身上。犯众怒了吗，我苦笑一声。唉，算了，有沙耶在就好了。　
值得庆幸的是，沙耶的父亲——奥涯教授的课十分的有趣，他所阐述的生物的生存与进化，漂泊与学习，侵略与代替的观点简直闻所未闻。可以看得出，全班的同学都听得十分认真。　
“沙耶，你的父亲讲的真好啊……”　
“那当然，我的爸爸可是最了不起的。多亏他，我才能来到这个世界，来到郁纪的身边……我最感谢的就是爸爸了。”　
沙耶，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虽然之前就知道她和我是不同种族的生物，没想到是从别的世界来的。贯通了不同世界，沙耶的父亲肯定也不只是一个医科教授。　
这样想着，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郁纪，我有事找你……”下课后，奥涯教授叫住了我。　
我向沙耶投去了询问的眼光，沙耶淡淡的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加油吧。希望你能从爸爸那里学到……”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跟着奥涯教授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一间着实很普通的医学教授的办公室。　
奥涯教授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用锐利的眼神将我扫视了几遍：“郁纪，你想娶我的女儿是吧。”我点点头……　
“沙耶可不是你说想娶就让你娶的……”出乎意料的，奥涯教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我和沙耶是真心相爱的……”　
“那也没用。小子，听着——没有力量的你是无法守护住沙耶的，想要娶沙耶的话，就通过我的试炼吧！”奥涯教授在空中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号，随即房间的书柜慢慢的移开了，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我想你也猜到了，我——奥涯雅彦，可不仅仅是一个医学教授。有觉悟的话，就跟我进来吧。”奥涯教授说着，就走进了洞穴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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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我长吁了一口气，花了两天的时间，我将所能回忆的有关奥涯雅彦研究的一切复述出来，由研究员记录下来——这份资料，将成为“世界树计划”最关键的核心。　
“辛苦你了……”宫泽端着一杯咖啡和一瓶酒走过来，将手中的酒瓶递给我。　
我用触须化的左手卷住酒瓶，深深喝了一口——啊，还是酒的味道最好了！“宫泽，那我接下来就没事了吧——既然研究资料已经给你了。”这样的身体，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更多了……　
“不……”宫泽当即就否定了，“凉子，从今天起你就作为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完成这个计划吧。”　
“可是，我……”虽然你不在意，可是其他人……　
“放心吧，没有人会嘲笑你的。在所有人的眼中，你是一个英雄——即使身体被异化，还要为人类的未来尽一份力的英雄。何况，对于沙耶的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不对吗？”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拒绝了，“之前未能阻止的灾难，我要用自己的手把它修正过来。”　
“就是这股气势。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研究所吧……”　
宫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我，离开了房间。一路上遇见的研究员果然如宫泽所说，并没有一个露出厌恶或者歧视的眼神。可以感觉得到，在这个研究所里，所有的人都是抱持着舍弃一切的觉悟，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奋斗着——只因为这里，是人类最后的堡垒。　
“好了，这里是资料室。”宫泽将我推进了一间房间，环绕四周的显示屏瞬间包围了我。　
“一郎，帮我回顾一下。地狱之花爆发以及之后的整个过程……”宫泽对一个研究员说道。　
那研究员点了点头，在键盘上迅速的输入指令，随即，整个大屏幕开始显示出图像……　
“凉子，现在展示的是地狱之花爆发的那一瞬间，这是由各国的卫星当时拍下的。但是，在爆发后不到一分钟，所有的卫星就同时失去联系了。可以看得到，这个肉球，不，应该叫沙耶，在短时间里膨胀了无数倍，然后从顶端开始破裂，从中飞散的无数绿色的孢子正是毁灭这个世界的元凶。这仿佛开花一样的过程，被我们成为‘地狱之花绽放的瞬间’。”　
“接下来看到的是人类的变异过程，被孢子侵蚀的人类，身体逐渐变化，紧接着属于人类的意识丧失，被沙耶所同化，成为他们种族的一部分……”屏幕上人类的逐渐变化，想来也是我身体的变化过程吧——如果没有宫泽，我也早已成为无数怪物中的一员了。　
“接下来的照片，都是仅存的人们牺牲性命拍下来的。”宫泽的声音变得低沉，“为了探索沙耶的秘密，我们曾派人潜入沙耶所在的都市——现在已被称为‘第一禁区’的地方。这些都是当时的敢死队拍下来的——图片很不清晰，但可以看得出来，在第一禁区中，存在和普通的怪物不一样的种类。这样的怪物我们现在一共发现了6只，恐怕是作为星球主宰沙耶‘使徒’一样的存在。一旦我们发动‘世界树计划’，它们将是我们最大的阻碍。”　
“最后，可以说是最令人震惊的发现，那就是在‘第一禁区’中，我们发现了人类的存在——而且这个人类在地狱之花爆发时也在沙耶的身边。匂坂郁纪——当地大学的一名普通学生，父母车祸身亡，本身也差点死亡，通过T大附属医院的尖端治疗后保住了性命。凉子，作为他心理医生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之前一直都不配合我的治疗。不过，通过和他同学的接触，我发现他似乎在和沙耶交往——而且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就是说‘爱情’也不为过……”我想了想答道。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和怪物相爱，面对那样一个东西，他难道就不……”　
“不，”我打断了宫泽的话，“这种猜测是极有可能的。匂坂接受了脑部手术后，才醒来的时候曾绝望的大叫，仿佛他看到的是什么怪物一样。虽然之后恢复了正常，想来他的脑部受损，所见到的和正常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眼中的沙耶，说不定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呢……”　
“那么，你认为沙耶也是出于对他的爱，才改变了这个世界吗……”宫泽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下手……先不想了，到下一个地方去吧。”　
“这里是标本室，都是我们所捕捉并进行研究的怪物的标本……”　
“这里是研发室，所进行的是疫苗的开发以及一系列的工作……”　
“这里是总控制室，‘世界树计划’的开发与进行都在这里，今晚我再给你详细叙述这个计划吧……“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