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仰凰华之雪夜圣诞》第32章

么大也跑不掉，但是跟朋友们出去的机会却是－－”
“噗哧－－”
“……唉？”
“哦呵呵呵呵－－”
“殿、殿子？”看着双手捂着脸不断发笑的殿子，我不禁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怎么会有事呢？呜呵呵呵呵－－”
该不会是我太严厉了吧？】看着面前还是遮脸、摇头、不断发笑的殿子，我不禁有些自责了起来：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怎么能－－呃！不、不、不会吧！？】
明亮的水珠从手掌的缝细之中不断的流露而出，伴随着室内圆润且不刺眼的黄色灯光，流躺在锁子甲之上的泪水此时竟是闪耀着动人的光辉，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是博物馆之中收藏的唯美图画一般，如此的美丽……
但是此时的我却没有丝毫的欣赏心情，满心只剩下了浓浓的恐惧与悔意！
“哭、哭了！？怎么会哭了！？别、别哭啊！”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茶杯摆回了圆桌之上，就连因为紧张而用力过大使的饮品溅湿了大半的桌面也没有丝毫的发觉；此时连站立起来这种简单的动作在我眼中都显的如此的多余，两三下爬到了对头还在捂脸发笑的少女身旁，我连忙扶住了殿子的双肩不断的说道：“殿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我不应该凶你的，你别哭啊！拜托，别吓我啊！”
“呜呜呜呜－－”原本从捂住脸的手中传出来的闷笑声顿时化作为无数的悲泣；对于我的安慰，殿子的泪水却像是决堤了一般不断的涌出。大概也是知道没办法在遮掩了，殿子就这样让开了双手露出了还在流出泪水的双眼，抽抽耶耶的强笑了起来：“我、我哪有哭啊！爸、爸爸你别乱说话哟！我真、真的没哭，奇怪……眼睛里的沙子擦不掉啊！真的、真的好奇怪，不、不要，我没有哭……我没有哭的……我真的没有哭的，相信我……拜、拜托，相信我……”
“好、好、好……你没哭，我知道你没哭的；乖－－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会再骂你的，对不起，是爸爸的错，好吗？乖－－”
“呜、呜呜呜呜哇－－”原本想要顺势搂住殿子双肩的举动不料却是换来了猛烈的反扑；说真的，质地虽然轻盈，但是这锁子甲的硬度还是让我感到一阵吃不消；不过－－看着怀中那不断哭泣呐喊着的少女，我还是伸出了双手将那冰冷坚硬的锁子甲给抱了起来，相信再冰冷的甲胄也是会被人的体温给弄暖的，不是吗？
“笨蛋！笨蛋！你这个超级大笨蛋！你笨死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笨！笨蛋－－”
“对，我就是笨蛋，超级大笨蛋哟－－殿子。”其中一只手抚上了那柔顺的发肖，我就这样靠着桌子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说着：“我竟然会以为殿子哭了，我真是笨呢－－”
“呜呜呜呜－－笨蛋，你这个超级大笨蛋，呜呜呜呜－－”
没关系的……我就是你的笨蛋，那个大笨蛋喔……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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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声响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房间之内就只剩下了两道缓慢而悠长的呼吸声；怀中的殿子还是一动也不动的伏着，不过从那从侧面看到的微红脸蛋还是能够知道殿子是醒着的，不过是因为害羞而不敢说话罢了……
发泄出来就好，发泄出来就好……】想着刚刚少女哭的声嘶力竭的模样，我不禁再次用力的紧了紧对方，哪怕是自己的身体正在发出痛苦的抗议也是一样！
“会痛吧？”
“不会哟。”嘴中说着违心的话语，我伸出了一只手抚mo着少女的头部：“不会痛的，别担心，好吗？”
“……骗人。”从胸口抬起的脸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以及通红的双眼，只听殿子就这样用着沙哑并且带着颤音的声线说着：“我从还没穿上时就先测试过这件衣服的硬度了……用力敲击桌角也不能让它造成凹陷，这样怎么可能不痛？”
“呃－－”有些心虚的避过那宛若可以直透心灵的双眸，我有些小声的说着：“不痛的……真的。”
“那我刚刚扑倒你的时候呢？”
“这－－好吧！殿子，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瞒着你。”
“……？”
“我是个Ｍ。”远在伦敦过节的父母啊！请原谅你们儿子的不肖吧……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宣言给吓了一跳的殿子相当可爱的张大了小嘴，好一段时间讷讷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一会才突然‘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重新伏回了我的胸口：“嗯，你是个Ｍ喔！爸爸。嘻嘻嘻－－”
“呃－－”被殿子这样一说我还能怪谁？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我有些纳闷的想着。
“呐！爸爸。”
“嗯？”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身体换来了少女的瞪眼，我略为慵懒的用着鼻音回应着少女的呼应。
“我－－有个东西想要送你。”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殿子突然一改那愉快的语调，略为严肃的说着：“好吗？”
“当然要啰！”用着额头顶着对方的额头，在殿子羞涩大过于惊愕的目光之中，我心安理得的靠着她的额角轻笑着说道：“就算是垃圾我也会当成宝贝收藏一辈子的哟！”
“或许这个东西真的能称之为垃圾呢－－”对于我的形容，殿子像是想起什么般略为自嘲的一笑，只见她松开了同样抱紧我的双手往自己的腰间探去，不一会，一样碧蓝小巧的饰物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只听她说道：“呐！给你。”
“这是－－”面前的东西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毕竟出身于历史学系的我可是有专门研究过这门课题的，不过对于实物的了解却仅仅在于教科书上的图片罢了，倒是同组的女性见猎心喜下起了制作的念头，不过好像大多数都因为过于复杂而失败不做就是了……
“中国结？”
“嗯？爸爸也知道啊？”有些惊奇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殿子有些开心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中国结喔！”
“果然阿－－”中国结，号称贯穿中华文化五千年历史的小巧饰品，它身上所显示的情致与智慧正是中华文化古老文明中的其中一个侧面；是由旧石器时代的缝衣打结，推展至汉朝的仪礼记事，再演变为今日的化石级装饰手艺；因为本身所代表的意义非同小可，因此就被称做为‘中国结’。看着那由两个小巧方形所交织形成的图案，要说我不开心那就是骗人的了；虽然因为已经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而忘了这种结型所代表着的意义，不过我还是小心翼翼的从殿子的手中接过了这碧蓝色的饰品；但是就在接过的那刹那，手中的触感以及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撇却让我不禁呆愣了起来……
“怎么？不喜欢吗？”有些失望的低下了脑袋，殿子此时显的有些黯然：“也是，这种垃圾……”
“不、不！没这回事！只、只是－－”
“只是什么？”
“……这是由你头发编出来的？”
“啊！没错喔。”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殿子此时还是微红的眼框让她是显的如此的可爱；不过看到我勃然变色的模样后殿子还是赶紧补充着说道：“当然不是我自己拔的，而是洗澡的时候剥落的！自己拔我可耐不住疼痛。”
“是吗？”难怪总觉得上头总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殿子的头发所带有的香味，不过就结果来说也的确是头发的香味没错；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这精巧的饰物，我转而将之递了回去：“这东西太贵重了，毕竟收集这样份量的头发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我可不好意思收。”
“没关系，就是给爸爸的。”埋在我胸口的头颅没有抬起，殿子就这样悄声说着：“而且我还可以再做喔。”
“是嘛－－”见殿子的坚持我也不再推却，将手中的中国结慎而慎之的放进了胸前的口袋，我这才转而问道：“不过你怎么突然会有用头发编织中国结的想法呢？”
“……”
呃！不会吧？踩地雷了！？】感觉到身上就算隔着一件锁子甲也能感受到的僵硬感，我有些错愕的想着。
“……是小时后母亲教我的喔。”
“……！？”她的父母！？
“小时后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她在帮我洗澡的时候亲手将我掉落的头发放到了我的手中。”淡淡的声音之中带着无尽的缅怀，只见殿子就这样趴在我胸口缓缓的说着：“她还拿出了自己的中国结，在我面前解开并且一步一步的教导我编织的方法……”
“好了，别说了。”用手摸着少女的头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我淡淡的笑着：“现在我们不是也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