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将军等我放口锅》第102章


铃铛和曹雪阳在一旁看的好笑,也不戳破,就等着几人抬了沙盘放下。而这个时候,房内的布置也已经完成。
铃铛赶紧凑过去,给他拍拍袖口上沾到的灰。
曹雪阳在旁边“啧啧”两声,逗的帐篷里面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铃铛小脸微红,嗔怪般的瞪了在场的人一眼,跑回曹雪阳身边站定。
小将军脸上也带了些许笑意,将袖子挽好,捞过一旁小兵送上的小铁棍,也走了过去。
布置好东西的小兵们见状忙收了自己脸上的打笑,依次出了帐,顺便把帘子关好,又留了几个守卫在门口。
帅帐里的小将军一伸铁棍,棍尖在沙盘中某处一点。
“范阳地势高,河道少,乃易守难攻之状。尤其是这处,正面迎敌,一旦城坡上设伏,由一只小队引入,就叫叛军无任何生还之机。” 
“慕容将军擅持久战,游击战术不在话下,由他率领三万精兵做饵,七万范阳军做伏,是最佳的战术。”
曹雪阳接话。
几位副将也听的认真,铃铛却有些糊涂了。
“那场战役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慕容将军率领的祁城军已经输了啊。”
为什么在战后要由与那场战役无任何关联的他们再来推演一遍?这不是无用之功么?
要推演也是推演他们接下来该怎么打吧。
小将军听罢,点头,将铁棍扔个曹雪阳,与她解释道:“按照我们的推理来说,祁城军是不可能输的,我们是在找他们为什么会输的原因。”
“想要知道他们怎么输的话,直接问安将军,或者等慕容将军醒过来问也可以啊。”
曹雪阳失笑。
“败仗是将士一生的耻辱,我们要去直接问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怕人家不肯说实话。”
“不肯说实话?”铃铛细细的将她这句话琢磨了一会儿,起先是一筹莫展的,忽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莫不是你们怀疑。。。。。。”
小将军一见她这个表情就知道是她自己脑补太过,伸掌拍拍她的头,道:“你这都是自己的猜想,怎能当真的讲出来?”
曹雪阳也道:“行军打仗,难免有冒进或犹疑。而因为自身的原因而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一个将帅的受伤,这最可不小。我们不能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况且分析军情,理清脉络原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她这一解释,铃铛就清楚了。
只不过。。。。。。她说不出自己心里还有哪儿不舒服,只能像是呢喃般的说了一句:
“我觉得范阳城。。。。。。总有哪儿不对劲的样子。”
小将军恰巧就听见了,他对铃铛的六感还是很信任的,遂试探着问道:“哪儿不对劲了?”
铃铛皱眉:“一路上就没见到几个城中的居民,唯见到的几个还看起来挺讨厌咱们的。他们该讨厌的不是城外那些叛军么?”
这。。。。。
小将军和曹雪阳对视一眼,皆是见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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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祁城军那件事琢磨出了个大概后,几人又就接下来几天的整军问题做了一些初步的规划。
照他们的眼里,始终带在自己手下,时时刻刻都以军人的身份要求自己的天策军自然是楷模的不二人选,只是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府,护短什么的也要讲个度。
人家也是军人,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而军人最服的,永远只有拳头。
怀柔政策永远在战场上行不通。 
最难办的就是祁城军。主帅昏迷在床,战友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此时无论是训还是不训,都会引来他们的不安。
他们讨论到大半夜,也多是为了这一万军士。
第二天一大早,铃铛就被小将军从床上拎起来,在主帅的服侍下迷迷糊糊的漱完口,洗完脸,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小脸红扑扑的拿过一旁的军服穿好,背上长/枪,腰间塞着一只瓷白的虫笛,一脸正直的出了帅帐。 
就跟方才还喝了一口主帅喂的清茶的不是她一样。
曹雪阳的副将已经守在门外,端着一盘早食,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是将军和柳副将的早食。”
铃铛一眼就瞧见了上面摆着的青菜豆腐,顿时没了食欲,只拿过上面一个白面馒头啃了,并不接那餐盘。
“尹大哥,将军就在帐篷里,你端去就是,我还有事先走了。”
被唤作“尹大哥”的副将“诶诶”两声,好不尴尬的端着个大盘子,腾不出手来拦她,就只能欲哭无泪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走掉。
帅帐里面的小将军一把掀开帘子,看了一下他。
“端进来吧。”
尹副将只能依言,不过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将军和夫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甚是奇怪啊。
虽说军营里面卿卿我我不好,可是忙到练个早饭都不能一起吃,他们还是有点担心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的。
罢了罢了,既然将军忙,他们除了分担一下将军的公务外,也就该拿出几分精神来看好将军夫人,莫要让她因此与将军生了龃龉。 
却说铃铛这边,她叼着馒头沿着天策军的帐篷一路走下去,遇到的小兵们都知趣的站定朝她行礼。
只不过是有的喊“柳副将”有的喊“嫂夫人”罢了。
另外一提,喊“嫂夫人”的大多是小将军直系的无忌营中人。
铃铛一个馒头很快就啃完了,完了以后她就开始思索自己心里这种又羞又怯偶尔还带点骄傲和自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邪等云云。
不期然的,就听到了前方一阵的争吵声。
她已经走到了天策的驻扎地边边,再远目望去,就是一片青色和蓝色相杂的帐篷,不是天策府那醒目的火红。
她心下一紧,遂加快了步子赶过去。
不出她的意料,天策驻地与那边青色帐篷的范阳军驻地相接处,果然围了一圈的人。
不时的还有诸如:“打得好。”“打趴下他。”“你们住手。”等声音接替着传来。
守在外层一脸戾色的红袍士兵见到了她,忙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唤她去。
她心下微疑,方想踏步就听见了一个格外尖锐的喊声,贯穿耳膜,直入心海。
那声音道:“不过就是一群天策的狗崽子,硬说自己是什么东都狼,在我手下三招都坚持不住,照我看,这哪儿是什么东都狼啊?东都狗吧。”
周围又附和有一阵的嘲笑声,“东都狗”“改名”之类的词汇又被重复了一遍。
那名方才唤着铃铛去的红袍小兵忍不住了,双眼一红就想要动手,就听“嗖——”的一声,一阵破空之声乍响。
凌厉的劲风刮过所有人的脸颊,在他们还未回过神来之时,一柄银质的红缨长/枪就夹杂着雷霆之势,强势的破开了他们的防线,擦着人群最中间那天青色将炮加身的人脸就直直的钉入了他身后的那颗大树里。
那人被吓傻了,大张着嘴,半句声都做不出。倒是他旁边的人反应较快,四处探查了一声,而后大喊道:
“谁?谁偷袭我们副将?站出来!”
“你爷爷。”
一个清冽如少年,透彻如少女般的声音骤响。
被那名副将压在地上,死咬着牙的红袍小兵却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谁。
那个大喊的天青色战袍的小兵似乎被这声音吓到了,一时就不敢多言,只退回到了他副将身边。
红色袍子的天策军皆冷肃着一张脸,身体绷的笔直,脚步有力,齐齐的像旁边退了一步。一个头顶两白红长羽冠,胸戴纹云细银甲,腰束一垂绛云丝带,上扣三片玉质天策将印,身量小巧的少女就从那中间走了出来。
步伐微笑,却稳,仿若步步都能踏破虚空。尤其那双黑玛瑙一般的眸子,澄澈无一物,却又好像能包容万物,令人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
天青色衣袍的将士们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的惧意一丝丝的蔓延出来。
尤其是那个虽然已经抬起了脚,但是面色依然可憎的副将。
依照他对天策府的了解,出来的这个少女一般模样的人,可能和他一样,是副将。
天策府军衔的划分比之范阳军更严,这种严苛就被很好的体现在了他们的服饰上。
校尉及以上的人才能佩戴羽冠,其后每升一品,其羽冠就长一分。郎将及以上的人,羽冠上的柔羽才有两色。
而郎将以后的人军职的体现就在他们腰饰上有所体现。
一片将印乃六品郎将,两片为五品,而三片。。。。。。就只有五品及以上的将军的直系手下,他们的副将才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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