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卖糕饼不卖菊花》第17章

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倒是不饿，就是觉得有些渴，做梦的时候好像吃到好东西了，却想不起来吃了啥。”
玉小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根本记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梦，只是依稀记得与吃有关，肚子倒也不饿，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吃多了？
“想不起来便罢了，喝口水吧，行李我已经让小五给你收拾好了。”
西门吹雪倒了杯温水给小刀，小刀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喝了，对于西门吹雪帮他收拾行李的事情倒也没多大在意，毕竟行李只可能多不可能少，他过来的时候除了贴身放的《怜花宝鉴》，就没带什么东西了。
“十一郎说要带我去玉面神医那里看病，他还说他这段时间就是去找玉面神医的，但是四九之前说他是去连家堡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谁在骗我。”
玉小刀系着腰带，虽然他更偏向于萧十一郎一些，但也不得不去怀疑他，毕竟他既没有以前的记忆也不知道如今的萧十一郎是否跟原著里一样，怎么知道能确定萧十一郎就是对他好的，而四九就是对他坏的？
小的时候玉小刀分辨人只是很一刀切地分成好人和坏人，后来长大了，玉小刀觉得对他好的就是好人，对他不好的就是坏人，现在想想，在这个世界，的确该这么着了，毕竟再坏的人也会护短，有些好人却会大义灭亲，他这个魔教之子的身份，还是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更何况那个玉面神医，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这样不也挺好么？”
玉小刀吐槽完这个世界之后又开始吐槽起玉面神医来，他可是知道玉面神医是谁的，他那种人，也就对周婷好一点，其他人在他眼里哪个不是浮云？让他救治的话不是要血就是要钱，这样的人还能被称为神医的话，华佗孙思邈都要笑了吧，为医者首先要做的不就是心怀救人之心么。╮（￣▽￣”）╭
“玉面神医善于配置毒药，而且他会一门功夫可以解毒，也许真的能助你想起过去之事。只是他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久了，萧十一郎能找到他倒是不易。至于他们到底谁在骗你，也许等你记起过往，便能分辨了。”
西门吹雪对于玉面神医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毕竟玉面神医在江湖上已经销声匿迹将近二十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消失，萧十一郎既然能找到他，这份对待小刀的心意应该也不会是假的吧，相处的时间长了，他总是能分辨出人心的，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怀疑，好在他应该是相信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把怀疑的事情告诉他。
想到这一点，再想到昨夜玉小刀对他做的事情，西门吹雪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而玉小刀见他笑了，倒是有些莫名：“哥，你是喜欢原先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看西门吹雪的样子，似乎很赞成他去找玉面神医，那么他应该是希望自己想起过去？可是玉小刀觉得按照他过去的性子，别说喊西门吹雪哥哥了，就是连住在万梅山庄都不会同意吧，西门吹雪究竟高兴个什么劲儿？
“现在这样就很好。”
西门吹雪握住了玉小刀的手，倒也没说是喜欢原先的他还是喜欢现在的他。不过玉小刀倒是把这句话脑补成了“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当然现在这样也很好，所以你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好吧，是他的问题太没有意义了，喜欢什么的，应该去问十一郎而不是问西门吹雪啊，总不至于这是个NP还兼带兄弟的文吧。
玉小刀觉得自己穿越的这篇同人小说里官配应该就是萧十一郎了，然后花满楼是一见如故的好闺蜜，西门吹雪是对他很好的大哥，至于陆小凤和楚留香就是打酱油的基佬，然后叶开和傅红雪是他少年时期的青梅竹马？嘛，设定好像还挺带感的，然后四九究竟是个忠犬，还是个腹黑大反派呢？
想到自己所处的世界可能是个人YY出来的东西，玉小刀一下子又轻松了许多，他好歹是男主角，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死吧，反正他也知道个大概剧情，跟着主角走总是没错的？玉面神医虽然不算是好人，但也不算坏，应该不会来害他这么一个陌生人吧。
就在玉小刀魂不守舍想东想西的时候，西门吹雪目光的焦点也集中在了他的嘴唇上，那里有些红肿，又破了皮，看小刀的样子是没有多想，那旁人见了会多想么？
21怜香惜玉
事实说明，西门吹雪想多了，因为外头又下起了雪，而且下得很大，谁还会注意去看玉小刀的嘴唇红不红肿不肿？更别提萧十一郎和陆小凤喝得酩酊大醉，连话都说不全了。
坐在前往玉面神医所住树屋的马车上，玉小刀把玩着西门吹雪送他的玉箫，忍不住凑到嘴边吹了吹。他小时候学过吹箫，只是多年不碰，技艺早已生疏了，好在大致的音还算记得，一首《小星星》吹得很是顺溜，嗯，一共就那么几个音嘛。
萧十一郎躺在马车里，脸颊绯红，显然是醉得不清。玉小刀见自己吹了一首《小星星》他都没有醒，便眉开眼笑地继续吹了起来，把音阶吹了个遍。如今他有了内力，呼吸也绵长了起来，吹箫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气息不畅，反而有源源不断地内力供他吹奏。
想到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玉小刀倒是明白过来内力对于吹奏乐器时的帮助，不论是吹箫吹笛还是弹琴，结合内力的话这些东西都能成为杀人夺命的武器，不过音乐的初衷还是给人带来快乐，所以玉小刀倒是没去想怎么把怜花的功夫套到吹箫上去。
***
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有事情要做，玉小刀也没有多问，只是算算剧情，接下来陆小凤就要被西门吹雪追杀了，也不知道这一回他找什么理由，这一回西门吹雪可没有老婆啊。
“在笑什么？”
就在玉小刀放下玉箫想着陆小凤的时候，萧十一郎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对星眸闪着光彩，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也许他根本就没有醉，只是假装醉了？
玉小刀忽然觉得像萧十一郎这样的人，还是远观来得好些，靠得近了，难保自己不受伤害，他毕竟有他身为萧家人的使命，割鹿刀一出，他定是要抛下他的吧。
“在笑你和陆大哥怎么喝了那么多，这下哥肯定会把酒藏得更好了，他酿些酒也不容易，我倒是一口也没喝到。”
玉小刀的话让萧十一郎整个清醒了过来，他扫了眼玉箫，又看了看玉小刀身上的衣服，眉头也皱了起来：“你叫他什么？”
“哥哥啊，他本来就是我哥哥嘛，你不是知道的吗？怎么了？”
玉小刀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这衣服倒是西门吹雪送他的，又暖和又贴身，里面还衬了一层狐狸毛，就算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里也不会觉得冷。
“没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变化会这么大，明明你对叶开就好感全无，为什么对西门吹雪，却如此亲近？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再是我的玉小宝了。”
萧十一郎的手贴在玉小刀的脸上，像是要看看他脸上的这层皮肤究竟是真的还是易容了的，玉小刀往后躲了躲，萧十一郎的手就落到了他的腰间，然而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一年他编了同心结给小刀，小刀说除非他死，都不会摘下，如今他的腰带上却只插着西门吹雪送他的玉箫，这代表了什么？……萧十一郎无数次告诉自己玉小刀是失忆了，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可是一个人失忆了，真的会变得和过去如此不同么？
武功全忘掉，从左撇子变成右撇子，把自小的仇敌当兄弟，抛下菊香斋离开……这些事情一件件都摆在萧十一郎的眼前，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如今的玉小刀，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所以你急着去找玉面神医，也不在乎他是个什么人。如果以前的玉小宝再也回不来，你又想如何？把我的脑子挖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还是塞了别的东西？”
玉小刀冷笑了声，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不该喜欢他的，因为他喜欢的人永远都是以前的玉小刀，并不是现在的自己。他可以抛下他不说一声独自去找玉面神医，可曾想过他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萧十一郎之前离开了三月，大概没有想到过等他回来的时候，真正的玉小刀已经死了吧，而且就算玉面神医如同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把以前的玉小刀拉回来了，他变不回原来的小刀，是不是也代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