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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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麦金托什给莫汉打电话:“德里克,我发现了一些情况。感觉真糟。”他说,“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莫汉是英国人,曾把所罗门的东京办事处变成一个重要的赢利中心。他最近被召回纽约来振兴公司的金融部门。他是煤矿工人的儿子,在伦敦经济学院念的书。现年43岁的莫汉现在有望成为戈弗洛德的接班人。
就在一天前,莫汉还为戈弗洛德的正直打了保票。现在他和麦金托什都觉得被推上了绝路。他脸颊红红地给为福尔斯坦工作的所罗门的律师萨沙利。斯诺拨了电话:“萨克,我需要和他通话。我要事实。如果你不来,那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同时,联储的一封信也到了戈弗洛德手中——克里根也要事实,而且他暗示所罗门原来的经销商地位现在很危险。戈弗洛德和斯乔斯觉得事态严重了,于是赶紧给克里根打电话,但发现对方不太友好。这位强壮的中央银行家对在他眼皮底下发出丑闻十分恼火。甚至在电话中他都觉得在“一点一点”
地发现事实。据说他对斯乔斯发了脾气:“你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周二晚,所罗门的高级官员再次在沃其泰尔。利普顿处碰头。对戈弗洛德的罪行进行了白热化的讨论之后,他们起草了第二次新闻稿。这次他们微微承认“高层领导人”事先知道那些投标。芒格打来了电话:“不要说什么‘高层领导人’,我们想知道是谁!”于是解决了。
一周前戈弗洛德还是华尔街上令人生畏的总经理,但到了星期三他的职位就岌岌可危了。关于他4月份就得知非法投标但仍让莫舍一错再错的消息曝光之后导致了一串连锁反应。在管理者、律师、记者和所罗门自己的雇员眼中,公司已与刚刚死去的杰克塞。本曼无异了,后者也于一年前与政府发生了长期争执而倒闭。
星期四,顾客们跑了。威斯康星投资委员会除去了所罗门之名。穆迪公司宣布它有可能降级,公司的当事人也说在高层领导班子换人之前不必再来电话了。与亲信们躲在43层的戈弗洛德成了人见人怕的麻风病人。
再往下走13层,抓紧收获的莫汉像截断了司令部命令的副排长那样,发出一些权宜性的指令。但他平息不了市场。一夜之间,公司的股价从37跌到了27。债券市场也和它的前国王翻了脸。所罗门的中期债券跌幅也从曲线上的60点变成了300点。它的信用摇摇欲坠。人们建议莫汉该给从未谋面的巴菲特打电话。
周四晚上,克里根与戈弗洛德再次通话。这次克里根明确表示他将取消所罗门公司主要经销商的资格。
身处高位的人,特别是那些在巴黎还有度假别墅的人很难理解警铃会为他们而响。戈弗洛德当然也从未想到莫舍的小动作会危害到他,但他怀疑如果没有克里根,他还能不能再干下去。
星期五,戈弗洛德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照片登在了《纽约时报》的头条。他认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讣告。6时半他给克里根拨了电话,对方并不反对他辞职。然后他又给利普顿打电话,对方正在刮胡子。利普顿总是热心帮助朋友——尽管他的当事人是所罗门而不是戈弗洛德。他请他再考虑一下。
曾是证券大王的他急忙去了办公室。奥马哈时间不到7点,他往巴菲特家打了电话唤醒了他。戈弗洛德说他个人决定辞职,并要求巴菲特插手。
巴菲特犹豫了,因为他一向小心避免卷入这样的纠纷中。他在奥马哈的生活很有规律。过去当汤姆。默菲准备购买ABC时说:“想想你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现在无疑他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必须来纽约,”戈弗洛德坚持道,“我看到自己的讣告了,你看看报纸吧。”
“好吧,让我想想。”
巴菲特洗了澡,穿上衣服,按老路线去了凯威特广场,脑子里想着所罗门的资产负债表。他知道它的资产近1500亿,其中有40亿是股票。所罗门比美国花旗银行下的任何银行都更可靠。然后他开始考虑所罗门的有形资产。生意很赚钱,并不会破产。关键是对生意极为重要的管理层一夜之间就垮了。董事们星期天将接受戈弗洛德和斯乔斯的辞呈,需要有新人来管理公司。
巴菲特的心腹们十分怀疑他是否该这么做。芒格的托尔斯和奥尔森的律师罗。奥尔森警告他“这是高风险的决策”,一旦失败他的名誉也就永远毁了。豪伊也向父亲发出了预言:“所有想背后给你一枪的人,现在会找到机会的。”
保险的做法是让所罗门安静地死去。不错,巴菲特在所罗门有7亿美元的优先股。优先股要比普通股安全得多;但芒格和巴菲特都觉得不能随波逐流地失去这么多。
他将失去或黯然失色的只是一张帆中的一小片。但他认为他的职业是把股东和公司紧密结合起来。戈弗洛德由于无能和优柔寡断而失去了别人的信任,但这种紧密的协议是双向的。作为所罗门最大的股东,巴菲特也有责任。
他的责任与命运极为相似。
中午时分,巴菲特坐上飞机直插云霄,义无反顾地飞往纽约。
那个周五的大部分时间,对所罗门股票的交易停止了。它的日常业务也歇业了。高级领导人聚在董事会议室里。中午时分,戈弗洛德进来了,他说:“沃伦是新总裁。”其他人等待着,四处闲逛。据莫汉说:
整个公司放下了所有电话。他们知道正在开关于新董事长的会议。在等待新总裁飞来时,我们莫名地感到有了生机。
经理们知道公司走出低谷也许要几天、几周的时间。他们已两眼发直地开了许多乏味的会议。财务总管唐纳德。豪百德说:“我们都吓懞了。”
那天下午,巴菲特把头探进董事会议室热情地招呼了声“嗨,好吗?”
他开玩笑说,“我们现在遇上点小问题,”好像公司只是走丢了一名不错的随从一样。然后他使劲地大声补充说:“我对约翰和汤米感到难过。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JM(玛丽威舍)吗?”
巴菲特对他现在要负责的丑闻细节仍一无所知。但他不想盘问谁。他环视了一下说,很显然大家都累了,该休息一下了。他轻松的方式达到了效果,本周来经理们第一次感到精神振奋。
“这只是暂时的挫折。”他好像真的知道一样。
然后巴菲特去了礼堂把所罗门所有的管理人都召集起来。戈弗洛德首先发言。他说公司很幸运地迎来了巴菲特,这是他给他们鼓劲。他没有多愁善感,但仍略带着反叛的神情。他没做错什么,但他得走了。莱伯韦兹觉得他冷冰冰的告别仪式真是“太悲惨了”。投资银行家理查德。巴拉特说“这才是约翰——让坏时刻显得更糟”。没有人会忘记戈弗洛德最后的话:“道歉不是狗屎。”
过了一会儿,巴菲特第一次站在了这支队伍面前。他发现公司处境艰难,急需有人领导,但又不知该走向何方。现在巴菲特告诉他们,所罗门兄弟公司不能只遵守规则,他的标准将更严厉。
不仅是压线的,就是在线边上的事都不许做。
这是警告,也是挑战。它唤醒了人们对公司失去已久的荣誉的模糊记忆。
第二天,《纽约时报》登出了在场的人的话,也正是他们想听到的话:
巴菲特先生要求管理人让公司严格依法办事,经理们对这位即将上任的董事长报以热烈的掌声。
22对所罗门的审判
I—危机
星期五傍晚,巴菲特和戈弗洛德与斯乔斯一起离开了所罗门公司。高级大轿车在金融区里蜿蜒而行,加入了6点钟下班回家的车队长龙。克里根在联储有礼貌地接待了他们。他强调所罗门的经销商地位很危险了;同时他明确表示,他不仅希望解决非法投标,而且要全面改革,就像过去好的时候一样。巴菲特请求给他时间,不然他就得像失败的武士那样剖腹谢罪了。
早上,巴菲特又一次把所罗门的十几位高级官员召到了市中心的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办公室。面对他们——其中有数人他从不相识——他冷静地宣布要从中选出一人来管理公司。
“我要与你们所有人单独见面,”他说,“每次都问同一个问题。‘谁堪担此任?’你们可以按任何次序进来。”然后他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除两人之外所有人都提名同一个人。莫汉说:“看来此人非我莫属了。”
当巴菲特再出来时,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合伙人劳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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