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一定要记住的人物》第21章


裹祚薄,亲老丁稀。我心非铁石,能无春然?但职责所在,为国当不能顾家也。老亲之慰奉,儿女之教养,家务一切之措施,老卿担负全责,庶减征人之分心也。
赶赴上海战场初期,谢晋元是二六二旅的参谋主任。当时他策划了我军八十八师成功奇袭日军舰“出云”号,使上海战场为之一惊,极大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因此对于谢晋元这位老部下,孙元良是很了解也很放心的,临别他对谢晋元说:“中民老弟,你们是八十八师的英雄,我把四行仓库交给你了。”然后两人紧紧地握手而别!
第三部分:张自忠:血染洪山的抗日将领这仓库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领土
谢晋元接受师长命令后,立即会同第一营营长杨瑞符少校,派传令兵分头通知各连,边打边撤,向四行仓库集中。到翌日凌晨两点钟左右,一营的四个连队共400余名官兵在四行仓库全部集齐。全营的武器,除了步枪和手榴弹以外,还有27挺轻机枪,2挺重机枪,2挺高射机枪。部队集中后,谢晋元马上侦察了四行仓库周围的地形,布置了阵地。
四行仓库原来是大陆银行的货仓,墙体很厚,易守难攻。是一幢钢筋水泥结构的七层高楼,位于苏州河北岸虞洽卿路(今西藏北路)老闸桥北端。仓库的西边和北边为中国地界,已被日军占领;仓库的东面,是西藏路,属于公共租界,仓库的南面,是苏州河,过河也是公共租界。这时,它已变成一幢孤楼。仓库里面储存着几千包粮食,还有许多牛皮等物资。
部队进驻后,谢晋元把全体官兵集合起来,进行训话。他默默地凝视着这些由于三个月来连日作战而显得疲惫脏污的弟兄们,语调低沉地说:“我们掩护任务已完成,本可随军西撤,赶上大部队再上前线杀敌,但还有更艰巨的任务——死守四行仓库,说明我国抗日军队还在打,以安上海民心。现在我们已成孤军,无救无援,这仓库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领土,我们一定要捍卫它。奇Qisuu書网那怕只剩一人一枪一弹,也要坚持到底,与阵地共存亡!〃他要求部下抱定必死的决心,全体官兵誓与国土共存亡,他接着说:“这里是我们大家的坟墓,只要有一个人在,这块土地就是我们中国的!”
全营官兵在谢晋元的指挥下,一边迅速进行迎战的准备,一边赶修仓库里的工事。这里的工事相当牢固。地理位置也利于防守。在四行仓库的东南角不远,有一座烟纸店的小楼,官兵们从仓库里挖了一个洞,与这座小楼相通。小楼的内外也构筑了工事,只在楼上留了一个窗口。这个窗口,是四行仓库对外联络的惟一出口。
接着杨瑞符营长布置任务,先派两个班守住满洲路(现晋元路)中段,这是敌人来犯的主要通道,由蒋敬班长率领前往警戒。并在仓库北面及满洲路两面民房中派兵埋伏,监视来犯敌人。又在仓库外布置一支部队,沿苏州河边仓库两侧构筑沙袋工事,阻击敌人,掩护库内工事作业。他还对仓库内各连的防守任务作了安排。谢晋元叮嘱大家灵活应变,并组织一支敢死队,亲自掌握,以应付紧急情况。
部队迅速散开,各就各位。他们用仓库储存的粮食、皮件等物资和沙包做工事.,将底层门窗全部堵死,二层以上窗口堵塞一半,以利投弹射击;同时切断电源,以便部队隐蔽,并防止敌人利用电线纵火。待一切部署完毕,已近天亮。
27日晨,阴沉沉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到来了,新的战斗也开始了。敌军发觉中国军队已经撤离,于是,就向中国守军放弃的阵地小心地推进。在敌人发现四行仓库有中国军队的时候,因不知虚实,未敢轻进,只用火力进行侦察。日军似乎也看出了这是块难啃的骨头。他们虽有坦克,但这里工事坚固,坦克冲不垮;他们虽有飞机,但这里紧靠租界,不能轻易投弹轰炸,万一误炸租界会引起国际争端。甚至连远程大炮也不敢放,只好用轻型炮火乱轰一阵。下午2时,一小股日军打着膏药旗向满洲路搜索而来,在其进入我军射程之内时,担任警戒的蒋敬班出其不意,用两挺机枪一阵猛扫,将这股敌人全被消灭。谢团副听到枪声,即在楼上用望远镜瞭望,看见蒋班长连续两次消灭来犯之敌,预料敌人一定还有第三次且是更大规模的进攻,立即叫传令兵通知蒋班长,伺机撤回仓库。
果然不出所料,100多敌人在一辆坦克的掩护下,气势汹汹地第三次从满洲路前来进犯。蒋班长率领全班士兵奋起还击,但日军来势凶猛,敌众我寡,全班伤亡过半,子弹、手榴弹几乎用完。蒋班长正准备撤回仓库,突然中弹倒地,身负重伤。他一面咬紧牙命令副班长带领幸存的士兵边打边撤,一面打开两颗手榴弹的盖子,把弹弦咬在口中。这时,冲在前面的敌人已到跟前伸手抓人,蒋班长拉断弹弦,“轰”的一声,眼前之敌被炸倒了,而蒋班长也光荣地牺牲了。谢晋元目睹蒋班长壮烈牺牲的情景,热泪盈眶。蒋班长舍身阻敌,使撤退的战士能够安全从沙包上爬入仓库。敌人前头部队已冲到门前。谢晋元见敌全部进入火力网内,立即下令射击。一声军号响,路两边民房的伏军一齐出击。与仓库楼上形成交叉火力,在仓库四周织起了一片严密的火网。日军顿时被撂倒一片,并有两辆战车也被击毁。日军受挫后又调整部署,以小批部队轮番进攻,但守军凶猛的火力网根本不让敌人靠近仓库。双方相持了l0多个小时,直至午夜一点多,枪声才逐渐稀少。第一天的战斗,日军死亡80余名,伤者不计其数,大败而去。
第三部分:张自忠:血染洪山的抗日将领没有命令,死也不退
一支孤军坚守闸北,与数倍于自己的日军艰苦作战,一时传遍整个上海。许多中外记者纷纷拥入租界,通过各种途径,打电话或者递纸条,了解内情,一位路透社的记者打电话问:“请问贵军共有多少人?”当时谢晋元正在三楼指挥迫击炮排向敌射击,传令兵来问,他头也不回地说:“告诉他,八百人。”于是,“八百孤军坚守四行”就是这样传遍世界的。实际上,我军只有一个加强营400多人。
“八百壮士”的英勇善战,对人民群众也是一种巨大的精神鼓舞。这时,战场已移向沪西,上海市区大部已趋于平静,许多市民拥向四行附近,登高助威。有的人送来面包、水果、香烟慰劳士兵。在苏州河南各大楼顶上,有成千上万的群众观战,他们挥动着帽子、毛巾和自制的小国旗,向中国守军挥舞、呼喊、致意。在的人甚至还挂出大黑板,把日军集结地点、行动情况写在黑板上,报告守军。女童子军团杨惠敏还冒着生命危险,将国旗送到四行仓库,当国旗在楼上升起、迎风招展的时候,群众欢声雷动。人民群众的爱国热情,反过来又极大地激励着八百壮士抗击日寇的决心,面对敌人的保卫与进攻,他们更加表现出一种大无畏的精神斗志。
租界上的英国军队,也在苏州河南岸观看了一昼夜,深为中国守军坚守阵地而敬佩,多次婉劝孤军卸去武装,退入租界,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谢晋元知情后,婉拒了英军的建议,他说:“我们的魂可以离开我们的身,枪不能离开我们的手,没有命令,死也不退。”
从28日起,日军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猛烈,区区弹丸之地,硝烟弥漫,枪炮之声,终日轰响不息。守军在人民的激励下,越战越勇。谢晋元沉着指挥,机警应敌。有两个险些爬上楼来的日本兵,就是他发现的,谢晋元一个箭步冲上去,猛一弯腰,左手抓住敌人手中的枪支,右手卡住敌人的脖子。另一个敌人见情况不妙,想转身脱逃,结果也被谢晋元转身一拳打落在地。观战的人们都称赞他是一位英雄。这天,恼羞成怒的日军为要拔掉四行仓库这颗眼中钉,派出一队士兵冲破火网拦阻线,潜至仓库下企图引爆烈性炸药。危急关头,敢死队员陈树生在自己身上缚满手榴弹,拉燃导火索,从六楼窗口跃入敌群。“轰”的一声巨响,勇士与10余名敌人同归于尽。敌人惊呆了。仓库内,谢晋元泪眼模糊,有这样的勇士,他相信阵地不会丢,国家不会亡。
这一天战斗结束后,谢晋元给师长写了一封信:
师长钧鉴:
窃职以牺牲决心,谨遵钧座意旨,奋斗到底。在未完成达到任务前,决不轻易牺牲。成功成仁,计之熟矣,决不偷安一时,误国误民致钧座咐托之重。外界一切宣传消息,概自外界传出,职到此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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