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雁搏》第51章


溃硭ゲ渭影耸宓脑崂瘛?br /> 酒,喝得沉闷了。
恰这时,又有人来禀报,说是辽国南军都统余覩率部来降。
阿骨打令将所降部卒好生招待,并将余覩带过来。
余覩随小校来到阿骨打面前,“噗”的跪拜道:“降将余覩拜见皇上。”
“平身。”阿骨打急忙上前,将满身戎装的余覩搀扶起来。阿骨打见余覩面容不整,狼狈不堪。急令人让余覩下去,换了常服,洗漱过,重新带到酒桌前。
余覩仿佛换了个人,阿骨打让余覩坐在自己身边,令侍者为余覩添了杯盏。然后,将诸大臣一一向余覩引见了。
阿骨打举起酒杯,向诸大臣道:“来,为南军都统余覩的来归,干一杯!”
大家一齐举杯,将酒干了。
阿骨打将一片肥猪肉,夹到余覩的碗里,问:“想来一路辛苦了。”
余覩闻言,眼泪“唰”的流淌下来。
他哽咽着,将如何叛辽投金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余覩得知搭葛里和大姨子,还有驸马萧昱被杀,小姨子瑟瑟被赐死的消息,让他十分震惊。更为严重的是,还牵连到他和他的夫人。这种谋立之事,纯属凭空捏造,但余覩知道在劫难逃。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他知道由于杀人灭口,对此事再也无法说清楚,他们必将也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他恨萧奉先一流奸臣,也对昏庸无道的天祚帝来气。被逼无奈,与其等死,不如降金,将来寻求报仇的机会,于是,率领千余骑及其家属,投奔了金国而来。
萧奉先得知余覩叛逃,慌了手脚,立即派出四军太师萧干等率兵追赶。眼看要追上余覩之时,诸将却停止了追赶,他们聚在一起商议道:“皇上信萧奉先的话,而萧奉先对我们这些人又很瞧不起。余覩乃王子贵胄后裔,宗室豪杰,常不肯为萧奉先下,假如今日我们捉拿住余覩,他日我辈皆余覩矣,不如纵之。”
几位将领,取得共识。于是,勒马率兵而归,欺骗萧奉先说,没有追上余覩。
萧奉先见余覩叛逃,恐日后诸将皆叛。遂劝天祚帝对追赶诸将非但没有谴责,还封萧干为镇国大将军,对其他将领也分别进行了加官进爵的封赏。
当然,这些是余覩后来知道的,当时他率部跑到诸闾县,后面追兵扬起的烟尘已清晰可见,余覩想到在劫难逃,于是,勒转马头,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可不知为什么烟尘和喧嚣声渐渐消失了,余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阿骨打很看重余覩来降,他尽量让他吃好喝好,对余覩进行了亲切的抚恤交谈。
余覩除了叙述自己的不幸遭遇,也谈了对阿骨打的仰慕。他把辽军的现状,合盘托给了阿骨打。
粘罕听了禁不住进谏道:“皇上,辽主失德,中外离心。我朝兴师,大业既定,而根本不除,必为后患。今乘其衅,可袭取之。天时人事,不可失也。”
阿骨打问众人的意见,皆曰粘罕所言极是。
于是,阿骨打封粘罕为帅,余覩为先锋,阿骨打这才决意攻辽,不再等待宋朝,并御驾亲征。
谁知,晴不几日,又下起雨来,临潢府远处的重峦迭嶂,隐隐约约地插入云层,近处的松柏杨柳,皆笼罩在雨蒙蒙的岚雾中。
阿骨打独自徘徊在皇宫外,独奴可已走有些时日,至今不见回转,阿骨打不免有些担心。也不知八叔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虽说浇在衣服上,不是很湿,只有种潮呼呼的感觉。阿骨打站在一株老柞树下,不住的向东方眺望着。不见骑马人的踪影。他又回首望西方浓重的云彩,按时间,当是旁晚时刻,他希望能看到太阳从浓密的云层包裹中,滑落出来,让太阳把整个西天烧红,那样,明天准是个响晴的天。可天色越来越黑暗,阿骨打不免有点失望,
他望着远处在树下避雨的几个侍卫,禁不住又想起八叔,八叔开始也同撒改一样,极力劝阿骨打称帝。就在他即位时,八叔和粘罕,竟以九件耕具来献。八叔说:“这是为的使陛下勿忘稼穑之艰难。”阿骨打虽身居大位,不敢忘本。与这些老臣用心良苦,不能说没有关系。但他们说死,便相继的死去,不能不使阿骨打有种人生苦短的感慨。
正在他想着八叔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响,独奴可回来了。独奴可头戴巾帽,身着防雨绸衫。绸衫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独奴可翻身下马,对阿骨打行了拜见礼。
阿骨打把马缰接过来,拴在旁边的树上,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高兴地问独奴可:“八叔又没事了?”
独奴可沉痛地回答道:“八叔他去了。”
阿骨打这才注意到独奴可的眼圈红着,他不解地指着白马问道:“这马……”
那意思是极明白的,怎么没给八叔殉葬啊?
独奴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尊八叔遗嘱,我骑回来了。八叔临终前,让我转告你,你的心意他领了。但八叔说,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
八叔还说,要禁,就自我始,以后死人再不要用马殉葬。倘如此,该对我大金国有多么大的好处啊!所以,我没有违背八叔的遗言,可我违背了圣上的旨意,臣妾有罪,甘愿为此受到惩罚。”
“唉,娘子何罪之有?你做的对。”阿骨打说着,流着泪水道,“其实,八叔早就提过这建议,我是答应采纳的。是我不好,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八叔临终不乱,念及国事,真贤臣也。今后,我们再也不会用马来殉葬了!”
独奴可说:“八叔可是个明白人,他博闻强识,非常人可比。我们女真人,不管多久的事,问到他,都能给你说得一清二楚。他让儿子把他要向皇上启奏的话,一句一句地教儿子该怎么说。儿子一说错,他就要申斥一顿。
独奴可边说边随阿骨打向皇宫里走去。
“八叔临终还说了些什么?”阿骨打问。
“噢,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今后可别再像辽国皇帝那样,玩海东青了。八叔说,他爱玩那物,也是辽国逼的。”
阿骨打道:“玩物丧志,阿果的教训是极深的。今后,别人我不敢说,起码朕不会迷恋它。也不会倡导玩鹰,更不会为此,去向部族讨税。”
独奴可没有再说什么,她四下里望了望,天已经擦黑了。她感到了寒意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骨打这才注意到独奴可已被雨水淋湿的衣服,紧裹着身子,凸凹起伏的显现出女儿身。阿骨打说:“快进屋换掉衣服,今夜和朕同床共枕,咱们好好聊聊。我亲自告诉侍卫,朕不再会见任何人。”
独奴可脸上飞起了红云,是的,戎马生涯,她已很少和阿骨打亲热了。她听从了阿骨打的吩咐,急速地走进宫室。
那夜,独奴可柔情似水。阿骨打悄声对独奴可耳语道:以后没必要再乔装成男人,就陪着朕好了。”
独奴可娇嗔地攀着阿骨打的脖子:“怎么我也要等到把中京拿下来,亲眼看到将小妹白散解救出来,那时,臣妾再整日陪伴你也不迟。”
阿骨打说:“倘解救出来,我可是答应将其许配给蝉春为妻的。”
独奴可说:“多谢爱根想着,白散没白找你这个姐夫。”
噢,独奴可!阿骨打在心里呼唤着,他从高高的皇帝位上,立刻跌落到温馨的普通人之中。这让他愉悦,令他疯狂。
独奴可时断时续的呻吟着。
第二十章
踏遍中京寻白散 拒婚原为意中人
由于国相去世,阿骨打又封斜也为忽鲁勃极烈,接替了撒改;叔伯弟兄蒲家奴为吴勃极烈,接替了斜也;粘罕为移赉勃极烈。年末,在许多将领畏惧寒冷,不愿意出征的情况下,阿骨打听取了粘罕的建议。粘罕说:“诸军久驻,人思自奋,马亦壮健,宜趁此时进取中京。”
阿骨打这才力排众议,决定大举伐辽。命斜也为内外都统,以蒲家奴、粘罕、宗干、宗望等为副,率军出征。
阿骨打在给诸将的诏书中写道:辽政不纲,人神共弃。今欲中外一统,故命汝等率大军以行讨伐。你们要慎重兵事,择用善谋,赏罚必行,粮饷必继,勿扰降伏,勿纵俘掠,见可而进,不要耽搁军期。有些事可自行从权处理,无须申秉。
又诏:若克中京,所得礼乐图书文籍,一并发往皇帝寨。
金天辅六年正月,斜也率部很顺利地攻占了中京。待独奴可随阿骨打走进中京城的时候,城中之人,早已安抚稳定。
辽中京乃陪都,北有七金山,南眺马盂山,东北有双山。城南有土河,即老哈河流过,气候湿润,水草丰美。
独奴可急向阿骨打请求,要带几名兵士,去寻找妹妹白散。
阿骨打自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还为蝉春的婚事牵肠挂肚。
连日来,独奴可骑着“青鸟”,同另外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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