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皇帝》第17章


槿说模俊?br />
“姐姐,谁像你整日躲在家中看那五经四书,还练习写字绘画,多累人!我才不呢?春天的景色那么美,姐姐整日在家不寂寞吗?人常说:哪个男儿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姐姐,你要出去走走就再也不会在家呆住了!”
“哼!我才不呢?谁像你不听额娘的话,整日在外愉情。”
“去,去去!姐姐就是坏,也不知帮帮我,就会挖苦我。”
“姐姐怎么才能帮你呢?”
“对了,姐姐,荣禄让我给绣一个荷包,你知道我笨手笨脚的绣不好,你给我绣一个吧?”
“你送给情人的,让姐姐帮你绣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给他一个就是。”
几天后,芙蓉把一个精美的荷包送到荣禄手中。荣禄接过一看,赞叹道:
“哦,这么美!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巧手艺儿?”
“美吧?”
“美!当今世上可能再没有人能绣出比这更美的荷包了。”
“你知这是谁绣的?”
“难道不是你?”
“我才懒得整日呆在屋内挑针弄线儿呢?这是我姐姐绣的。”
“你姐姐?就是你常说教你识字唱曲儿的那个兰姐姐?”
“对,我姐姐读书,能写字绘画,正如人常赞美她的,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歌舞绣裁无所不晓,我姐姐人长得更美,唉,我如能长得像姐姐那样美就好了。”芙蓉既炫耀又泄气他说。
“妹妹别叹气,你长得够美的,也许你认为你比姐姐差,其实比她更美呢?至少在我心中,你就比她美!”
“你可没见过我姐姐,见了她,你就认为我不美了。”
“你姐姐整日呆在家里看书学画吗?”
“对,我也想让姐姐出来玩玩,免得在家憋出病,可她就是不愿出来。”
“你应该劝劝她,让她也出来透透气吗?”
“就是,我明天劝她出来走走。”
第二天,芙蓉同荣禄一同散步时,见到一位带着小花狗踏春的少女,仅仅看一眼,荣禄就看呆了,那目光再也不想离开,他把身边的芙蓉同她比较一下,觉得芙蓉差多了。只见那位少女年方二八,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似春山,眼如秋水,左右一盼,那秋波便如荡漾的秋水,给你无限的遐想。那身衣着得体而又大方、朴实无华,毫无雕饰中又浸透着天然的修饰。一种难以割舍之情从心中油然而生。
“叫你眼睛直直的,口水流得长长的。”芙蓉笑着照荣禄的脸上扭一下说:“昨天还说和我在一起永不对其他女孩动心,今天就变得成这般馋猫一样,你知道她是谁?”
荣禄经芙蓉这一扭,自觉刚才失态,不好意思地问道:
“蓉儿,她是谁?”
“哼!她还能是谁?是我的胞姐姐兰儿。走,我给你介绍一下。”
荣禄可巴不得,在芙蓉的引荐下急忙上前施礼:
“书生荣禄拜见兰姐姐。”
兰儿急忙道了个万福:“小女兰儿拜见荣禄小弟。”
不知为何,兰儿的心跳在加快,也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和陌生男子接触,那颗心像只小鹿在里面撕挠着她,浑身不自在。她微低着头,半红着脸儿,只偷偷地向面前这位总兵家的公子瞅几眼。只见这少年公子正处青春韵华,仪表堂堂,既有书生之气,也有英武之姿,温文尔雅中见出雄强与豪迈。心中暗想,无论是我还是妹妹,能与这样的人结为百年之好也算是可以了。兰儿想到自己渐渐破败的家庭,父亲虽也做过几年小官但现已去逝,家境一天不似一天,自己虽然人长得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哪个官宦之家的公子愿意娶一位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呢?唉,尽管自己饱读经书,精通六义经传,又诗文毕精、心高气傲,但空有才华却无人识货,真是“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也!”
不知为何,兰儿今天在妹妹的几经劝说下出来散散心,不但没有解除心中的几番忧愁,反而平白增添几分无名的忧虑。
兰儿尚在思虑自己的家事,只听荣禄说道:
“兰姐姐,听芙蓉妹妹说,姐姐的曲儿唱得好,自己能谱曲、填词也能唱,姐姐能否给小弟填上一词也谱上一曲,小弟平时听芙蓉妹妹唱,自己也跟着学上几句,渐渐也唱上兴头,只恐没人教,有劳姐姐指教。”
兰儿内心本想一口回绝,但不知为何,话一出口却又改变了语气:
“像公子这样的家庭和人,自己不会填词那才怪呢?就是真的不会,家中的往来之人多文人雅士也不乏能家,兰儿也仅识几个粗浅之字,哪会填词谱曲,这都是妹妹信口诌出。”
兰儿还要说下去,芙蓉可急了,忙说道:
“姐姐,你别谦虚了,我也求你,给他写上一首吗?这对你来说可是小菜一碟,毫不费劲,你就答应吗?好姐姐。”
“就是,大姐,我虽读点书,也多是些史籍典章和用武的兵书,对于填词谱曲可一窍不通。家中的那些文人愚腐得很,整日之乎者也,写出的东西一股腐朽气,可不像姐姐谱出的曲儿清新别致有股新奇之味,让人听了觉得清爽舒畅。”
“荣禄小弟可是谬奖了,你何时听过我谱的曲儿?”
“芙蓉妹妹经常唱的那首《河边草》不就是姐姐谱的曲吗?”
“就是小妹不好!”兰儿嗔道,这才改口笑着说:“如果荣禄小弟不闲弃我写的曲儿难听,那我就献丑写上一曲。”
第二日,他们三人再相会时,兰儿果然给荣禄带来一首自己刚写出的曲子名叫《莲花动》。
荣禄接过词一看,连连拍手称好:
“兰姐姐这词填写得真妙,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清新俊爽中浸透着飘逸与灵气,比柳词庄重,比苏词灵性,比姜白石词新爽,比纳兰词高昂,请姐姐先唱一遍,也让小弟弟饱饱耳福。”
“贫嘴,昨天还说对词一窍不懂,今天却又品头论足。”兰儿故作生气他说。
“都是小弟的不好,还请兰姐姐唱一遍吧?”
“就是,姐姐你就唱吧!”
这时,兰儿才轻启朱唇发皓齿,柔声细语地唱起来:
碧绿绿水中莲花动
人影随波转
露沾衣花拂面
嫦娥沐水中
画船轻移
载来一弯春梦
轻划慢行
香满扬州城
…………
这歌声忽高忽低、忽粗忽细,犹如梵阿铃在演奏,又似一条小溪在铺满花香的山谷里穿行,让人流连忘返,灵魂也随着那飘渺的歌声飞向九天揽月、五洋捉鳖,兰儿停下许久,荣禄才回过神来,大声赞叹道:
“好,太妙了,直到今天,我荣禄才知道什么叫名曲,才知道古人所说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恐怕这余音会绕我的耳朵终生不绝呢?”
“荣禄小弟真是好口才,也让兰儿开了眼界,直到今天,兰儿也才知道什么叫口若悬河。”兰儿也微笑着回驳着荣禄,但现在,兰儿已不似昨日那么害羞,她大方多了,仿佛一夜之间成熟多了,也许她本来就很成熟。
也许就从这一天起,兰儿变了,荣禄也变了,从此,芙蓉也变了。是姐姐夺走了妹妹的情人,还是那位多情的荣禄根本就没有真正爱上这位妹妹,或许命运就是这样吧?
芙蓉很痛苦,但她又说不出什么,埋怨姐姐吗?不能。从今后,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了,失去了往昔的欢快与活泼,也许这就叫做成熟。
兰儿呢,她也觉得过意不去,虽然不能说是自己夺走了妹妹的情人,但毕竟是这人先和妹妹相好的,后来才转和自己相爱,这当然要责怪自己。但是再重新让给妹妹吗?也不能。总之,兰儿也变了,变得更加稳重,说话有分寸,处事有谋略了,也许这更应该叫做成熟。
可是,这姐姐的爱情也是短暂的。不久,宫中选秀女,兰儿在额娘的积极怂恿下参加了,并过关斩将,参加最后一轮竟逐也有幸中选了,选进了宫,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也改变了整个家庭的命运。那荣禄也因兰儿入选秀女而离开自家的郊外别墅,从此再也没有相见。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回想往事,历历在目,一切犹如昨天。这就是命吧,从小额娘给他们姐妹算命,那算命人就说姐姐命强,事事都在妹妹上头,让妹妹处处让着姐姐。醇王福晋叶赫那拉氏叹息一声,用手轻轻擦一下眼泪说:
“既是姐姐的意思,那就谁也无法改变,姐姐的脾气我是清楚的,过去都那样,更何况是现在呢?”
“别伤心了,无论如何,二阿哥入宫承继大统总是咱家的福气,别人想还想不上呢?我们也不必太过想不开。”奕譞劝慰说。
“好是好,但这对我们家庭是福是祸却也难说。”
“这我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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