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商沈万三》第74章


谝慌钥醋潘厍佟?br /> 刘老生为难地叹了一口气:“素琴,你这样挺着,可苦了大伙儿哪!否则的话,我们大家都可到‘近水楼台’去唱戏了,这有什么不好哪?”
素琴气恼地说:“他为什么给我花那么个大代价买这个戏园子?哼,我可知道他那几根花花肠子!”
对素琴来说,她当然恨沈万三。姐姐当初跟了你,你把她卖到了南洋,现在又想来给我献殷勤。哼,你还不是想来引诱我。我可不会像姐姐那么傻。
刘老生实在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有意无意间为沈万三说起话来了:“啊呀,人家有什么坏心哪,他花的这笔钱,买十个像你这样的绝色女子都绰绰有余了。再说,不管怎么讲,他还是你过去的姐夫么!”
“不提姐姐我倒不来气,一提起姐姐,哼!我可没忘记姐姐晓云,现在她可是离家万里,有家也难回呢!”说着她叹了口气:“已十来年了!”
“你姐走的时候,你多大?”刘老生问。
“我那时才七八岁!”
“啊呀,都过了那么些年了,老记着人家的不好干吗哪!再说,人家已经为你买下这个戏园子,不管是报答你姐,还是报答你,人家这也算赔不是了么!”刘老生说。
“刘老板,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到应天去唱戏园子么?”素琴想岔开话头。
“唉,应天朱元璋,整天不是忙着打陈友谅,就是忙着打张士诚,那个地方,也不是个安生太平的地方!”刘老生摇了摇头。
“朱元璋他怎么不来打苏州,哼,让那个近水楼台戏园子,被朱元璋一把火烧了,那才好呢!”素琴解气地说。
“啊呀,我说素琴,你这是何苦?我们现在不去苏州,那我们这个戏班子船,又开到哪里去呀?这一大帮子人,可都要吃要喝呀!”刘老生见戏班子的人都看着他,想想只能借借大家的面子了。
一一九
素琴听了刘老生这句话,抬起头看看舱内大伙儿的目光,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晚,这只草台班子的小船,就向苏州开去了。
朱元璋在应天听说部下从张士诚手中夺回了淮东淮西以及老家凤阳,兴奋至极。算来,从离开皇觉寺投军,离开家乡已有十二个年头。因此,得到捷报后没几天,他就决定衣锦还乡了。
在家乡的日子是相当愉快的。可当他离开了家乡,在淮西这块土地上巡视走到当年那位老妈妈的草棚棚那儿时,倒是下了马,久久地伫立。跟随的将士们,不知这里跟主公有什么关系,都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
草棚内,早已是人去棚空。只有风吹着那棚棚上长出的草,不断地摇晃着。
朱元璋身后的刘伯温看着朱元璋那虔诚的样子,心中推断出必有要事在此发生过。果然,朱元璋回过头,说起了那十三四年前的往事。
“那时,我就是在这里,碰到一个有异相的老妈妈,她说我是有福之人。后来我占卜得了一个帝王之福的双阳之相。”
看着刘伯温一副沉思的样子,朱元璋既未说出他从皇觉寺里逃出来时偷香炉的细节,更没说出,他在这里还遇到过一个叫沈富的叫花子,当然也就没说出那位老妈妈还说沈富是大富的种种情况了。
回到了驻地后,朱元璋更是兴致勃勃地和刘伯温谈起了他的帝王之相:“我起兵之后,高升看了我的异相,对我献策说,要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我当时也照办了。而在去年,又有一个异人说我三年内可称帝,可现已过一年了,这天下何日可太平?”
刘伯温深知灭了陈友谅之后,朱元璋的帝王瘾已是越来越大,几乎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了。且天下之中,倒也的确是只有朱元璋有问鼎天下的资格:“大王可不必等天下平了方称帝,依臣之见,东吴张士诚一灭,大王的帝业可成!”
朱元璋沉吟起来:“这讨吴之事,东吴兵力未衰,土沃民富,我只恐一时难以得手!”
刘伯温哈哈一笑:“张士诚鼠目寸光,骄横侈靡,将士久居吴下,贪求富贵,此等对手,如大树十围,外表堂皇,内里已是中空矣,大王如下令讨伐,计日可定。”
朱元璋满意地笑了,显然是踌躇满志地得意起来。这些日子,因久思帝业何日可成,他心中早有了一副上联,可苦于找不到下联。此时,他看了刘伯温一眼,想何不让他来对对看:“军师,我出一上联,你能对乎?”
刘伯温微微一笑:“请大王指教!”
“那好,你听着:‘人中王,人边王,意图全任。’”
刘伯温知道朱元璋这副对联是他近日一直思想着要当这个“全任”大王的最好写照。然而,从制联的角度看,“人中王”正是个“全”字;而“人边王”却又是个“任”字。这里对汉字重新组合的技巧,用得极为娴熟,他不禁思索起来。猛然,他想到至今尚未翦灭的张士诚,这可是朱元璋“意图全任”的最后障碍了。他看着朱元璋,沉稳地对出下联:“天下口,天上口,指日吞吴。”
这“天下口”合成正是个“吞”字,这天上口又可合为一个“吴”字。朱元璋玩味了一会,越来越觉得下联对得沉稳而工整,不禁大为高兴:“指日吞吴,好,对得好!”
“这还是大王的上联出得好!”刘伯温口中说着,心里却想着,眼前这个朱元璋,他的佩剑将要向姑苏那座古城杀去,最终要杀出一个帝王之位来了。
朱元璋那里,讨伐张士诚的军事行动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可在苏州城内,却是一派繁华景象。上上下下似乎都忘了朱元璋这股军事力量的存在,都以为朱元璋打陈友谅打累了,没力量收拾东吴,说不定长此以往下去,倒是个两分天下呢!
车水马龙的阊门,商市还是那般熙攘,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近水楼台”戏馆前,又是人头攒动起来。
乡下的一个草台班子,行头全新,登堂入室地在这个大戏园子里演出了。由于大把地花钱,终引来发狂似的喝彩。三天下来,那股热不但没有降下来,反而更是引得全城轰动。戏馆前写着“念唱做打说素琴姑苏女优汉宫秋”的水牌下,人们争说着素琴。
一群群的太太小姐都上戏园子里来了。陆丽娘也听说了这个大红大紫的素琴,只是她不知道沈万三为这个素琴买下了戏园子。这天,她搀着沈旺,带着两个丫环也坐轿向戏馆而来。
下得轿后,她来到那块水牌下。那里,几个人正在议论着。
“这个素琴,像是一下子冒出来似的,以前听都没听过!”一个老戏迷说着。
“啊呀,人长得好,更唱得好,那嗓音啊,像泉水似的,真动听呢!”另一个老头有些色迷迷地感叹道。
“听说,她可是沈万三的小姨子呢!”一个站在一旁的中年人说。
“小姨?她是沈万三那个陆夫人的妹子?”那个老戏迷说。
“哪里?这是他过去一个夫人的妹子,后来那个夫人不跟他跟了别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中年人解释说。
陆丽娘听到这里,猛地意识到这个素琴就是那个晓云的妹妹。不由得又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的议论。
“嗬,这可是姐夫看小姨,越看越欢喜呢!”那个老头猥琐地笑着说。
众人也大笑起来,只有站在一旁的陆丽娘的脸变色了。
一二零
那个中年人似乎得意于自己的消息灵通,此刻又神秘兮兮地说:“她原来是草台班的,她那个姐夫沈万三,帮她从阊门陈肥商手里买了这戏园子,据说花了上百万两银子呢!这不,一个长相甜俊的戏子,有人撑着腰,那当然要一炮走红了。”
“一炮走红?”那个老头淫笑起来,说:“只怕是沈万三一炮,让她走红了吧!”
“哈哈哈哈!”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陆丽娘怔怔地站着。突然她转过身,对丫环说:“不看了,都给我回去!”
陆丽娘气冲冲地回到家中,依她过去的性子,她会将厅内的花瓶、砚台、算盘等砸个精光。可现在她无意于这样了,只是一个人生着闷气回到房内,蒙着被子睡起大觉来。
陆丽娘三天没起床,更是水米不进。沈万三慌了,以为她得了什么病。他来看她了几次,可陆丽娘只是虎着脸,懒得搭理一句。沈万三要给她请郎中,她也不愿,只是说,这是心病,哪里能看得好?
沈万三觉得不对劲,把陆丽娘身边的丫环叫来问。
那个丫环看着沈万三,终于怯生生地说出了那天的事:“夫人那天本想去近水楼台看戏,可到了戏馆门口,听了一些闲言碎语,回来就这样了。”
沈万三虎着脸,他知道她肯定是听到了关于晓云以及她妹妹的事了。对此,沈万三早有思想准备。但为稳妥起见,他还是找了王信,请教该怎么办。
王信听说,见当初的预感得到证实,不由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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