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偏差》第20章


方久琢舌尖细密地舔在时荀淼敏感上颚,惹来时荀淼的颤栗和脖子上收得更紧的小臂,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把时荀淼惊醒,使他匆匆从不知名的甜蜜中退出。
游到池边,方久琢一举把时荀淼放到梯子上。
“淼淼觉得好玩吗?”他双手抓着梯子两侧的扶手,变相把时荀淼困在自己的臂弯里,“我以前都是一个人自己从上面跳下来,现在终于有人能和我一起了。”
时荀淼唇瓣被吮得发红,像玫瑰一般娇艳。他靠坐在梯子上,下半身还泡在水里,四肢发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你总是这样……”他有些无奈,“不好玩,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时荀淼少有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不是往日的回避与敷衍。初见时,便是这样被按进水里,他既恐惧又不解,后知后觉自己是摊上了疯子;后来种种,再到当下,又是一次溺水,这一次却是两个人盛大的仪式,他隐隐觉出了更深的东西,觉出了方久琢似乎把爱与死亡挂了钩。
热风卷起,刮得身上有些凉,时荀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一个激灵把他从弯弯绕绕的思绪里拽出,他猛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他太入迷了,明知是一场梦,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就要离开,可还是被诱惑住,像婊子立牌坊一样无耻。
时荀淼蜷起水中的双腿,有想躲闪的意图。
“不好玩?”方久琢往前游了些,卡在时荀淼的两腿之间,“可是我好喜欢,当然最喜欢的还是淼淼。”
“你看到露台边上那盆花了吗?”方久琢心情很好,语气都是轻快无比,“我想了好久,觉得把那盆铃兰送给淼淼是最好的。”
时荀淼抬头,远远看到高台边缘的盆栽,看不清全貌,但似乎是没有花骨朵的。
“不是没有开花吗?”
“对,铃兰在初夏五月开,现在已经开始要结果了。我们错过了。”
方久琢伸手拨开时荀淼额间湿发,继续说道:“淼淼不要躲,你和我一起落下来,踩不到底的水里,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又来了,又是说这样的话……
时荀淼侧头躲开方久琢的手,眼眸蒙上一层阴郁的情绪。
“你到底执着的是什么?”
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时荀淼踉踉跄跄地从迷雾中走出,终于抓住了清明的光。
“唔……淼淼知道这里是为谁而建的吗?”
“我妈妈,”方久琢纯粹在自问自答,像是瞬间堕入回忆,瞳孔有些涣散,“从记事开始,我就在这里长大。很漂亮吧,但是我说不上喜欢,可又走不出去。”
“妈妈很温柔,读故事书的声音很好听,画画也特别好,可她总是不能陪我太久。她总是背着所有人在哭,比淼淼你还爱哭……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可妈妈说的话我却都记得。”
“她总在说神与爱,说爱与救赎,”方久琢眼睛失焦,浑浊一片,“爱能把平凡人变成神,变成一个人的耶稣。她说我要用一生去寻找那个人,然后要用所有去爱他。”
他最终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城瑾,辗转颠沛,他在破旧肮脏的境地下遇见了时荀淼。那天将将入夏,不是很热,阳光还算温和,闯入视野里的男孩对于霸凌的微弱反抗让他看到了对于生的渴望;把他救下,带回家,蓄意准备了很久的衣服在他身上意外又合理的适合,这一切都太棒了……只有淼淼身体的特殊,是他唯一的意料之外,却又十分惊喜,脆弱、畸形,那只能他来爱淼淼。
时荀淼视线不住地在方久琢脸上转,看他唇瓣一张一合,听他说执念,听他说爱,觉得可笑又不自觉的心头难受。
方久琢回过神,眼眸定定,少见严肃的表情,有了些他父亲端庄肃穆的影子,“淼淼……我真的很——”
靠近、靠近,再靠近。
时荀淼堵住了方久琢的话,用他的唇,亲密地亲上方久琢,无间隙的贴近。可以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时荀淼心想,用最糟糕的方式挡住了方久琢的话。
他懂了。
可是又可以怎么样呢?爱存在,可神与耶稣在时荀淼的世界架构里不存在……
第二十四章 内容
修剪平整的草坪,躺在上面还是有些扎人,更何况幕天席地的交媾。好在方久琢在时荀淼的身下还垫了一层野餐布,没让他光着身体在草地上翻滚。
时荀淼的双腿间卡着方久琢,经典的传教士体位,鼓囊囊的肉瓣被掰开,肉蒂水亮通红,女穴越发熟练地与阴茎交合,藏在肉壁内的千万根神经将快感源源不断地传到时荀淼的大脑,他无力地微张开嘴,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鲜红的舌尖无意识地探出。
方久琢挺身一个深埋,低头咬住时荀淼那截诱人的舌尖,引着它来到自己的嘴里。肩披阳光,方久琢衣冠整齐,只有裤子拉下一点,放出狰狞的性器,而时荀淼衬衫扣子全开,胸膛裸露,下半身更是一丝不挂,细白的长腿高翘,顶到敏感位置时还会轻踹方久琢两脚。
阴穴交合与用后面带来的快感不同,虽然都会在高潮时让人有灭顶的愉悦,但阴道在高潮被顶得深的时候会有一种要再次被撬开身体内处的毁灭感,这时他就会夹紧肌肉,企图阻止方久琢更深入进去。
方久琢自己也到了极限,他谨记着不能内射这件事,也没有要深入一探究竟的意图。但被紧窒的肉穴一夹,他几乎要倾泻而出,火急火燎地从温热水乡中拔出,竖着通红发紫的壮硕阴茎,五指在上面快速撸动几下,马眼怒张,瞬间,浓白精液便全都洒在了时荀淼的身上,甚至大部分都溅到他的脸颊上。
时荀淼还在高潮带来的震荡中发懵,下身从充实的状态突然虚空,内里不满地绞紧,从还无法闭合的屄口喷射股股清液,早已经发泄过的阴茎又吐出一串稀薄浊液。他双目慢慢清明过来,意识回笼,感觉脸上湿漉漉、黏糊糊,舌尖先于意识伸出,将嘴角的液体卷进嘴中。口腔中腥膻的味道让时荀淼原本舒展的眉立刻紧皱,露出万分惊讶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态,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被方久琢射了满脸,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些天,淼淼态度的软化让方久琢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以前只是把射出的精液抹到淼淼的脸上,便惹来沉默内敛的怒视。现在淼淼满脸的震惊却没有推开他,方久琢勾起嘴角,擦下挂在时荀淼眼尾、覆盖在漂亮泪痣上的一缕白浊,启唇说道:“叮!淼淼回神了吗,表情傻傻的。”
时荀淼是睡倒在地上,仰躺着看他上方的方久琢,两道长直的眉扬起,眉飞色舞的神气,明明贵气玉面的长相活生生被他自己挤眉弄眼成占到便宜的登徒子模样。时荀淼把脸上残留的精液毫不客气地抹到方久琢压低凑近的脸上,反正都是他自己的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方久琢被自己的精液糊脸,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膻味,他嘿嘿地笑着,吻上时荀淼。虽然不好闻,但是淼淼已经沾上了他的味道,就像原始森林里的野兽用气味标记领地,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淼淼就是他的所有物,谁都不许染指。
不知不觉,竟是半月过去,来到了立秋时节。时荀淼窝在懒人沙发上,拿着日历,翻起新的一页,他这场旅行差不多要结束了,梦睡得太久,如果再不出来就要被反噬失去自我了。
“淼淼,蛋糕订好了,就和上次的一模一样。”
方久琢从外面走进来,挤进软塌塌的单人沙发里,搂住时荀淼,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声线却飘得很,相当明显的开心。
补办的庆生是时荀淼提出来的,他在知道那天方久琢精心准备了从宴会回去之后两人一起庆祝的生日,始终是抱着放不下的内疚在心。如果方久琢没有骗他,所有的心动与感情都是真的,那么他比方久琢也没好到哪去,都是在用极端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立秋了,”时荀淼把日历随意地搁到地下,躲开方久琢挨挨蹭蹭的手,“会不会下雨?”
说完,他自己伸头朝巨大落地窗望去,山丘的天际总是白云密集,也不知到底会不会来一场暴雨。
方久琢每年都在这度过暑假,自然是有些经验,他牵着时荀淼的手,十指相扣,松开又握紧,边玩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可能会下,说不定。但是蛋糕一定回到,这次谁都不能缺席了……”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白云变乌,黑压压占领天幕,直逼山巅。室外风也格外大,后山不远处几株树的树冠都被吹得东歪西倒,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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