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陕川康》第20章


蒋又以第九师为基础。建立第二军,以蒋鼎文、陈诚为正、副军长,辖三个师,即蒋鼎文的第九师,陈诚的第一师,夏斗寅的第十三师、以后陈诚的十一师又扩为十八军,这就成了他的“土木系”(十一为“上”,十八为“木”)的底于。第二军一九三七年李延年接任军长,到一九四二年交与王凌云。抗战结束后,军改为整编师,第二军又改回老番号——整编第九师,原第九师改称整编第九旅、一九四八年恢复军的建制,整编第九师又挂上老招牌,仍为第二军,由陈克非接任军长、从这些历史上,可了解到第二军和陈克非在蒋军中的地位。因此钟彬对陈克非所发的那番牢骚,井非无国。
且说陈克非听了钟彬的牢骚话之后,又说:“说甚么你兵团我兵团,又有什么第二军,第十五军,还不都在主任(指宋希濂)的指挥之下,同样奉行命令,何况现在敌情日益嚣张,我们应以上下和衷共济,彼此团结一致,才能克敌致胜,如果存有隔阂意见,就会抵消力量,遭受大败。”
正当陈克非和钟彬在作不愉快的谈话时,宋希濂走进来说:“现在的情况一天天紧张,你们的看法如何?”
钟彬叹了一口气说:“还有什么办法?打光算了!”陈克非则认为“要看机会脱离战场”。
宋希濂便问:“如何脱离战场呢?”
陈克非说:“川东地形复杂,山洞很多,可化整为零。我部报话机很多,彼此联系,又可看机会集零为整、或者拖到滇西以至印缅边界,待第三次世界人战发生后再起。”
从上述情形、可以看到宋希濂及其部将,对作战前途都觉得悲观,而且彼此之间也并不和洽、就在这种情形之下,到了十一月中旬,陈克非的第六军,已被迫向彭水南北之线转进.当时,宋希濂和陈克非两人同在彭水西岸,看着部队又狼狈、又紧张地渡河,心头都有说不出的滋味.
在部队渡河将近完毕的时候,宋希濂对陈克非说:“今天晚上蒋经国会到江日来(其时宋的司令部在江口),可能老头子对我们有什么重要的指示,等一下你我回到江口见他,再到我司令部吃晚饭。”陈克非从来未见过这位“太子”,心想:“总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至于要派自己的儿子出马呢?”——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七日。
当陈克非跟着宋希濂回到江口时,蒋经国早已到了司令部,蒋介石要他亲来前线.小过足所调“亲切慰问”那一套,希望借此打打气,要他们打得卖力些、在谈话间,蒋经国还掏出蒋介石的两封信来,分别交给宋希濂和陈克非。
蒋介石给陈克非信上,冒头先来个“克非吾弟”,跟着照例骂了一番“奸匪”,然后悲叹道:“戡民以来,匪顽未止,皆因我军将士未能以雷霆万钧之力为锤击、更未以金汤百仞之因施堵歼。”到了最后,又再加上一段陈词滥调:“凡我总理三民主义之信徒,均应本黄埔革命之精神,同心同德,再接再厉,矢勤矢勇,必堆必忠,励行总理遗教,服膺黄埔校训,下下同心,彼此协力,就在川东战线上,抱有匪无我,有我无匪之决心,挽狂澜于既倒,定可计口以待.要为已死之官兵复仇雪耻,要为被难之黎民救命申冤。不消火奸匪,誓不甘心。不完成建国统一,决不罢休、临书匆促,不尽—一,特饬长子经国持书前来代达余意,并祝军祺。中正手启。”象这样的信,可谓语言无味,空话连篇、下过对于那些久受“校长”熏陶的老实人,却仍然有它一定的刺激.更加以“御笔”亲挥,“太子”面送,又不称“某某军长”,而称“某某吾弟”,那就会使受之者感到亲切逾常,光宠无既,而发生妙用了。所以当时陈克非接信之后,就在心里一面抱怨友军不争气,一面为“校长蒋公”着急,一面又想怎样做个“忠臣孝子”,以报蒋的“逾分之恩”、他在蒋经国面前表示:“一定克尽厥职,做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军人”蒋经国也把高帽子双手奉辛,称他为“标准将领”。
当陈克非满心兴奋地返回彭本驻地时,据其参谋长徐建德报告,第二军第九师正在黔(江)彭(水)边界的黄草坝附近与解放军酣战中,且“颇有收获”、这更使他梦想可在川东“以雷霆万钧之力为锤击,以金汤百仞之固施堵歼”,为蒋介石树立功勋。
岂料好梦不长,不久之后,钟彬的十四兵团在解放军的猛烈打击下,迅即溃不成军,陈克非和他的第二军主力,亦被隔断而失去掌握、情势急转,他们在白马山的几个司令部,立即夺路而逃、宋希濂的吉普车轮胎破了,赶快换上陈克非的预备胎,才得仓惶逃走;十五军军长刘平在狼狈情况之下,搭上陈克非的车子,才得仅以身免.
当他们西逃之时,车过南川,见罗广文的部队正向川东前移、表面看来,罗的队伍很整齐:新毛巾、新帽子、新皮带,样样俱全,军容不坏。但仔细一看,才知道都是新兵.陈克非和刘平明白:这样的部队是顶不了事的.但有罗广文去挡挡,总可以争取到一点时间,让他们喘一口气。若是罗广文也很快就垮下来,也可使他们为自己的溃败多一个卸责的理由.就在这种种想法下,陈克非、刘平逃到了綦江附近的万盛场.
他们留在万盛场的三天,罗广义的部队也被打垮了.
“走向哪里?怎样走?”这时成了陈克非、刘平心中的大问题.传来的消息说:“蒋介石与胡宗南的部队还在重庆,要同重庆共存亡。但下命令:凡前方退下来的部队,一律不准经过重庆。车辆通过时,也不准搭乘人员.并在海棠溪设有盘查站,如有将领不听命者,杀无赦!”
尽管如此,陈克非和刘平也只好再退向綦江.到达之后,电报局便有人来叫陈克非去听电话。
原来打电话到綦江找陈克非的是参谋总长顾祝同.顾问陈:“宋希濂现在哪里?,你同他有联系吗?”陈说:“三天以前在南川曾见过他一面,当时他对我说,要去涪陵找钟彬。”
顾又问:“涪陵那里有什么部队?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呢?陈说:“刘平的十五军有一师在彭水右岸经共军突破后,就向涪陵方面脱离,这是段国杰(什五军二四三师师长)的无线电报告。宋主任在南川离开后,电台也联络不到了。此外无其他部队”
顾说:“既然宋希濂不在,电台也无法联络,那只好暂时不管他了。目前綦江警备由你担任。”陈说:“从离开白马山以后,我的战斗部队已被隔断,将近一星期以来电台曾取得联系,我身边听掌握仅是司令部的特种兵炮兵营,辎重兵团,通讯营、特务营、工兵营,不能担任警备。”
顾说:“据空军侦察报告,今天向綦江行进的部队,还很整齐,有十余甲的行军长径。现在綦江的警备任务,唯一的目地在了知道敌人是什么时候到綦江,侦察的面放宽一点,远一点,而不是固守,这样的警备任务,难道都不能担任吗?”陈说:“这样的警备任务我能担任。但事前要向总长报告说明一点,如发生情况,电话失却联络时,我便要派车送请报,请总长饬令重庆警备部队准予通行。”
就这样,陈克非接受了警备綦江任务,他认为这样的任务,不过是在綦江放步哨罢了、因此命令汽阵队派出一辆大吉普,装载了谍报队和便衣通讯兵,随带报话两用机,日夜轮值、并预期向江津、来凤,壁侦察道路。
但到十一月底,石角传来情报,说离石角不远已发现情况,万盛场已到了解放军一师之众,并有后继部队、陈克非一面急忙报告,一面就向壁山转移,所谓警备綦江的任务即算“完成”。
接着,十一月三十日重庆解放,“与重庆共存亡”的蒋介石亦逃往成都了。
在这段时间,作为“川湘鄂边区绥靖公署”上任的宋希濂,究竟踪迹何在呢?
第十五回
清水溪畔 解放军忽从天降
大渡河边 宋希濂终于被浮
事情是这样:
宋希蹄在十一月二十一一日,率其司令部离开江口,车过武隆时,据传间,当天早晨,在武隆下游约二十多华里的羊角碛附近,发现寻岸有人叫喊:“我们是八路军,快把船放过来。”宋认为这,消息虽然来认证实,但十分值得注意。
二十一日个午六时左右,宋布濂撤抵白马山顶,吉普车的一个轮胎爆了,囚为没有备胎,只好下车,让司机进行修理。并顺便察石地势。
不到半小时,陈克非和刘平同乘一辆吉晋车,也退到白马山山顶。陈克非看到宋希嫌的车胎坏了,就把他车上的预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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