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史话》第479章


合军军长胡毓坤、荣臻驻定州,十四师秦永义、十九师李树林、二十师丁喜春、二十七师应振复、二十八师孙兆印、分驻定州、新乐一带。第八师万福麟,辖李振唐、赵有两师,及马占山之骑兵师驻保定。第十军王树常、十师刘辅庭、二十四师韩光第、二十六师杨正治,皆驻保定。二十九军戢翼翘,师长富占奎、黄师岳、何桂国,驻高陈、河间、任邱。此外十一军刘伟部,辖苏炳文、李万斛、安锡嘏三师,原驻津浦北段,近亦奉调一部开京汉助防。保定以北之吉黑军,共约2万余人,驻守高碑店。除一部赴京绥外,余仍留原防。晋军在石家庄者,以徐永昌部为主力,孙楚部担任前锋。
当奉、晋两军开火后,张作霖、阎锡山还有最后的往来电,阎电云:
“北京张雨帅鉴:奉晋夙敦和好,不幸以兵戎相见,实违初心。在我公固不免有所误会。在锡山实出于情不得已。鞭弭周旋,三舍莫避。膏血原野,言之疚心。方今革故鼎新,全国一致,民意所趋,顺应为宜,苟有解决途径,仍当开诚相与。锡山本无穷兵之心,我公夙有择善之意,特布巽忱,伫候明教。阎锡山叩。歌申。印。”
张作霖亦有复阎锡山电:
“太原阎百帅鉴,歌申电悉,五原克敌,我让绥区。石庄阻兵,我退正定。为顾全和好计,为北方大局计,退避威棱,岂止三舍。柴沟之役,衅自谁启?我军稍事抵御,即退张垣,其为对晋并未设防,亦可概见。此已往之事实,难掩中外人耳目者,自问坦白公诚,无不可告人之事,是非具在,误会何来。今既相见以兵,成败利钝,惟力是视。惟最后一言必须为公尽忠告者,认敌作友,与虎谋皮,败固无幸,胜岂相容?至功首罪魁自有定论。我辈作事,宜光明磊落,争千古不争一时,争曲直不争意气。解决之途,听公自择!不违之复,惟公察焉。特布区区。即候明教。张作霖。阳。”
自9月28日奉晋两军在柴沟堡冲突后,奉军高维岳军以事前未有准备,仓猝应战,似颇不利。奉军为战略上关系,放弃张家口,高维岳率部退宣化、怀来一线,与汤玉麟会合,张作相亦率援兵赶到,专守宣化以下的要塞,下花园为第一道防线,怀来为第二道防线,居庸、南口为第三道防线。10月3日晋军第九、第十五两军即已逼至张家口附近,但3日上午奉军已全部撤退,故晋军进入张家口后,立即出示安民。
从9月27日起到10月8日,这十天是奉军的布置期间,10月8日奉军已在京绥和京汉两线布署齐全,遂下令总攻击,原令略云:
“兹查敌军情状,纯为前进阵容,我军为巩固共和计,自应施行攻击。(一)本令到时,张学良、韩麟春应率领三四方面所辖各军队,由保定经过所设阵地,向石家庄进发。(二)本令到时,张作相、汤玉麟,应率领第五方面所辖各军队,由下花园经过宣化张家口,向大同进发。其万福麟部,仍照原定战线进攻。(三)本令到时,张宗昌、褚玉璞,应率领二、七方面各军队,由济南、徐州,经过东明、曹州、夏邑各地,向开封、郑州、运城进发,大军所到之地,务以安辑黎庶为主。”
奉张对晋阎下总攻击令后,奉军即在京汉线发动攻势,10月8日以前是晋军攻势猛烈,保定附近均有战争,奉方预定以戢翼翘、王树常两军分任左右两翼,中路故意引晋军深入以成包抄之势。10日戢翼翘率左翼军到定州,晋军归路果然被截断,全局动摇,石家庄亦同时被直鲁军孙殿英部及奉军骑兵集团张树森部所占领,因此在京汉路上,晋军大势遂去。
11日涿州虽曾一度被晋军所占领,但当晚即被击退。
张学良、韩麟春于10月11日由保定发出告捷电:
“此次阎锡山毁信灭义,擅启戎端,乘我不备,潜师进袭。在我本无一战之心,宁辞三舍之避。乃阎氏一再进兵,忍无可忍,为正当防卫计,不得不起与周旋。而军队散居各地,集中需时。昼夜兼程,师行二百余里。因彼进攻,诱其深入,我军士气风发,需知与我对垒者为晋军第二军杨爱源,第三军徐永昌,第四军傅存怀,第六军丰玉玺。第十军李维新各全部,当经我军迎头进击,复派二十九军戢翼翘,骑兵集团张树森部,衔枚急进,业先后占领定县、石家庄、包围侧翼,断其归路。敌军前线溃退,不复成军。是役毙敌确数计旅长二员,团长六员,营长以下七十余员,士兵约近万人,生俘官兵约数千人,步枪数千支,大炮数十尊,机关枪数十架,其他辎重无数。军资遍野,骸骨积山。晋民何辜,肝脑涂地。是阎氏一手之误,因利投机,阴行诡道,天夺其魄,自取败亡。足使背弃信义反复之徒,垂为炯戒。我大元帅诚心公道,天日为昭。威德广被,故能将士用命,迅奏肤功。学良、麟春何德何能,适逢运会,根求源本,士气激昂,一鼓歼敌者功什之一,天心佑顺,百验不爽者,功什之九也。现在分饬诸军,乘胜进击,分别缴械中。详情续达,先露布以闻。张学良、韩麟春。真未。”
当时在北方的军事观察家认为晋军战略上欠斟酌,分析当时形势甚有见地,特抄如下:
“一般人观察,晋当京汉主守,而京绥主攻,如占南口京师震动。奉军即在京汉获胜,亦当回顾后方根本。乃晋军不知如此,两路均采主攻,该军平日训练,又系守重于攻,今突取攻势,已嫌教育不够,而配置不合,亦为失着。盖京汉路晋军有六万,京绥路则只出有三支队。奉军退出张家口后两日,晋军方进,似终无急进模样。此路奉军原本最少,晋不以主力进取,诚奉方之幸事也。复次晋军有一大病,即兵力太分。奉军专守,力易团结,晋方两路同攻,此处置一旅,彼处进一团,奉军则预置防军,来则击之,凡此皆晋军战略错误,致不能收速战之利。晋更有一失算之事,即认为奉军三四方面之军,已不堪一战,故以重兵压迫京汉路,又希冀冯军可以加入。不知迂回计划成功仍出于三四方面之部队,而冯军来援者,又复不能踊跃,终致失败,可见用兵料敌之不易矣。不过奉军虽胜,但据干部人云,此次战争,奉系被动,晋主力既已损失不小,自难再战,奉方则始终认冯为敌,愿与阎友。阎此刻即罢战言和,奉不愿穷兵攻晋,诚以阎在山西,究有治绩,奉实无利其土地之意。且易一人去,亦未必便比阎好。不过阎受包围,恐已欲罢不能,奉亦只有相与周旋耳。”
自奉军在京汉路正面告捷后,奉军就控制了保定以南,可是当张学良报捷电发出后,京汉后路突起变化,距北京城百余里的涿州,于10月11日下午发现晋军三团将城占领,京保交通遂告中断,奉军卅军军长于芷山赶往指挥,12日将晋军击退,可是奉军甫撤,晋军又来,涿州二次陷落。15日张学良亲率劲旅会同于芷山等包围涿城,邹作华亦派炮兵轰击,结果又将涿州车站夺回,晋军仍据城坚守。26日张学良到松林店视察防务,随即下令于27日早发动第三次攻击,战况虽然剧烈,但奉军毫无所获,30日奉军第四次攻击,以张学良合卫队旅为中坚,万福麟亲自到前线督战,双方激烈战斗一日夜,涿州城虽然两度轰开,但卒未攻克。
晋军守涿州的是傅作义,这一战使傅作义大露头角。而涿州的攻防战也取代了京汉、京绥两线的重要性而成为奉、晋两军的主战场。观察家认为涿州若果为孤城,则守者无益,攻者亦可不必亟亟,于军事上自无重要意义,但两旬以来奉军总攻达四次之多,城失而复,高潮迭起。奉军除利用重炮作掩护而外,并预备泥沙五万袋,木杆数千条作步兵爬城之用。但涿城守军在城脚挖掘深穴,同时准备大量满盛沙土的麻袋,城垣遇炮轰开缺口时,沙袋立即堵塞,当奉军逼近城墙,守军机关枪及手榴弹同时齐发,因此进攻的奉军所受损失比起守城的晋军为大。
11月17日奉军第五次猛攻涿州,仍未得手,传说在这次攻击中奉军曾使用毒气,阎锡山为此致电张作霖质问,电云:
“张雨帅勋鉴,迭接涿县敝军傅师长电称,自铣日起至效日止,贵军用毒瓦斯弹,攻击涿城,人民因不明防护方法,受毒气而死者甚众等语。毒瓦斯国际间尚且禁用,况对国人乎?弟亦深知毒瓦斯之能杀人,所以不敢用者,亦以子孙须长久作中国人民,因一时之胜负,而为子孙得罪中国人民,想亦我公之不许也。阎锡山。印。”
张复电云:“阎百帅鉴,电悉,涿洲之役,傅作义受执事乱命孤军深入,以致粮尽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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