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之铁证》第14章


愣嘀樱雅懦隼吹?00多人硬说是中国兵,当场用机枪扫射杀死。然后叫他们这一边的人把尸体扔进塘里。苗学标等人趁机偷跑掉了。
第二次是被抓到莫愁湖,专门派他和其他被抓来的人抬尸体往塘里扔。他和被抓来的人抬了40多具尸体,又趁天黑逃跑。在回家的路上,从水西门到升洲路一带遍地都是尸体,多半要从尸体上跨过去,好不容易才回到山东会馆。
第三次被抓是在12月17日上午10时左右,与他同时被抓的夫子约20多人。日本兵把他们带到中华门外,又要他们抬尸体。他们大约抬了几十具尸体到山脚下,随即挖坑掩埋。最后,日本兵又要他们在雨花路挖一个坑,深约一米多。一个日本兵用枪上的刺刀逼着一个中国人下到坑里,另几个日本兵抢忙往坑里填土,把一个活人给埋在坑里了。
后来,日本兵又把他们带到水西门外抬死人。水西门那座大桥有5个桥孔,他亲眼见到抬的尸体足足填塞了两个高大的桥孔。
例证之十三
谢大珍,女,家住牌坊街27号,一家5口人被日本兵杀害4口。
1937年底,日军侵占南京时她才5岁,全家有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和她自己。父亲已经双目失明。有一天,日本兵冲进她家,翻箱倒柜,从箱子里找到了她大妈外甥女的照片,于是强迫她父亲交出这个花姑娘。当然交不出了。日本兵一怒之下,用刺刀捅死了她父亲。她父亲怀抱她幼小的弟弟以及站在旁边的妹妹也一同遭到杀害。然后又把她母亲杀害,只有她一人逃出活命。
例证之十四
路洪才,一家7口人惨遭日军杀害。
他家住在雨花门红土山下,是街头的第一家。1937年冬天,从句容逃难路经门前的难民都纷纷传说:日军在句容烧杀奸掠,无所不为。他们全家都惊慌起来,商量如何逃难。外公外婆因孩子多都不肯走,两个小舅舅、一个小姨娘都比他年龄小(他才6岁)。他母亲已近临产不便行走,只好与外祖父一家同留住地。其父亲带着他和他大舅舅跑到中华门外渔滩圩(即沙洲圩)荒岛上去避难。他们和其他难友一起挖了一个地洞,住在里面。一天,见到几日本兵追赶一个农民,捉到后用石块绑住沉入江底。这使他们感到荒岛上也不安全。这时从雨花门来的难友告诉他父亲说:“你家不得了,赶快回去看看。他们偷偷地回到家中,只见房屋已成一片瓦砾,院前防空洞血肉满地,尸体枕籍,全家人无一生存。他父亲悲痛欲绝,在收埋尸体时,看到他老婆的肚子被炸开,尚未出世的婴儿惨死在腹中。住在隔壁的伯母见他们归来,哭诉了那天遭难的经过:在他们走后的一天,好几个日本兵来到红土山,他们有的提着机枪,有的端着带刺刀的步枪,挨家挨户搜查。他家首当其冲,鬼子先是翻箱倒柜,寻找值钱的东西,继而劈毁桌椅,引火取暖,后来竟放火烧屋。临走时发现防空洞口,日军便大喊大叫。他母亲和外公一家人都躲在洞里。日本兵看见他母亲,叫她出来。她不肯出来,日本兵便端起机枪向洞里扫射,接着又往洞里扔进手榴弹,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血肉随着弹片飞出了洞口。这些灭绝人性的日本兵竟拍手狂笑。他一家7口人就这样惨死在日本兵手里。
例证之十五
李成福,家住中华门韩复村,亲见12名同村人被日本兵杀害。1937年12月,有一天,9个日本兵窜进中华门外的韩复村,其时村上的男人都逃到韩复山躲藏起来。日本兵在村里找不到人,便上山去搜查,结果藏在山上的两百多个男人被发现。日寇便从中挑出13个青壮年。他那时24岁,也被拖了出来。9个鬼子用刺刀逼着他们挖了一个大坑,接着向他们13人开枪射击。子弹头从他面前掠过,鼻尖被打穿了。他一吓,裁倒在坑里。接着其他被枪杀同胞的尸体都往他身上压。他的脸朝下,还能用嘴巴呼吸,只觉得左腿痛得不能动弹。其时被害者中有一个患哮喘病,其腹部被击中一枪,倒入坑里并没有死,只是不断哮喘。谁知声音从坑中传出,日本兵听到后,又用刺刀在尸体上捅了许多刀,李成福的背上被刺伤好几处。日本兵以为他们全部都被杀死了,便回城内。直到深夜他和那个哮喘病人才敢从尸堆里爬出来。他连走带爬躲进山里,那个哮喘病人用手捂住流出来的肠子跑回家中。在断气之前告诉乡亲们说:李成福还活在山上。李成福的家属和乡亲们趁黑夜在山上找到他,及时抬回家里。由于受伤流血,两天又未吃东西,已奄奄一息。家属把他鼻子里的泥血挖出,洗净,身上的伤口又敷上了草药,总算死里逃生。
第二部分 铁证如山第12节 铁证如山(4)(图)
例证之十六
张从贵,男,家住宝塔山。
日本军攻陷南京时,为了躲避日本兵屠杀只好向外逃难。他路过江东门时,桥边芦席棚里走出几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竟将他们互不相识的九个人抓去,指手画脚,示意要他们干抱稻草、铺床、烧饭等杂活。他们要求放走他们,日本兵又不准。他们只好忍气吞声,要他们干什么活就干什么活。等到日本兵吃完晚饭后,天已经黑了。日本兵把他们九个人叫到一个铁丝网围着的操场上,逼着他们全部跪下。两边各站一名日本兵,以防他们跑掉。另有九个日本兵,各持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使劲朝他们身上刺去。第一刀正中张从贵的腰部,因天气很冷,他穿着棉衣,这一刀未刺着他的肉。第二刀正中他的颈部,顿时鲜血直流,便昏倒在地。什么也就不知道了。日本兵也以为他被杀死了。到了深夜,他苏醒过来,借着月亮,看到其他八个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操场上,周围一片血迹。仔细一听,没有一点动静,猜想日本兵都睡着了,便拖着沉重的身子爬到铁丝网前,滚出了铁丝网,掉到了沟里。又忍痛爬出了一里多路,经过许多艰难周折,第二天到他岳父家,逃出一条活命。
例证之十七
杨品贤,男,家住小彩霞街6号。当时在古乐斋商店学徒。
1937年冬天,日军进攻南京城时,他全家5口人搬进上海路豆芽桥难民区避难,目睹日军借发“良民证”的机会继续进行大屠杀。难民登记要过五关:1。光头关;2。手上老茧关;3。肩膀上老茧关;4。头有帽子印关;5。套头卫生衣关。在过这5个关上冤枉死了很多人。
日军侵占南京两个月后,就把豆芽桥难民区里的幸存者约数百人都赶到华侨路兵工署大院内,说是要发“良民证”,让难民回家安居。当时大院中摆着方桌,日本军官站在上面。台下是汉奸翻译詹荣光,桌子四周都是难民,外面有日本兵包围着。汉奸翻译说:“皇军传话给你们,只要领到了良民证,各人就可以回家安居乐业了——是良民的站一边,是军人的站另一边。”
当时人群中无一人站出来。无奈,日军又以举手的办法,要是中央军的举手,结果仍无动静。第三次又要良民举手,此时大家忽啦一下都举起了手。日本军官大怒,下令把青年都拖出去。有一个男青年被拖出去又跑回人群,说他不是当兵的。连拖了他三次,被日本兵当场用刺刀刺死。后来被拖出去的青年再也不敢跑回来了。青年难民被拖出去后,日本兵就把剃光头的和手上有老茧的人都当作是中央军,押上了大卡车拉走了。杨品贤当时头上留有长发,手上又没有老茧,故得以虎口余生。第二天,同院有一个被抓去的青年逃回来了,说日军把他们拉到汉西门外河边,用机枪进行集体屠杀。他因在枪声响时倒下,夜间从死人堆里爬起,又逃了回来。杨品贤一家领到“良民证”后,在搬回家的路上,沿途看到尸体到处横陈,惨不忍睹。走到陡门桥时,看到一根电线杆上吊着一长串人的耳朵。他说: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日军杀害了很多同胞。
例证之十八
刘世尧,男,40岁,住丰富巷。
1937年农历冬月初六,正是他父亲过70生辰的前两天,南京城里居民纷纷跑反找生路。听人说五台山划为难民区收容所,总部设在五台山永庆寺内。他父母和他的前妻跑到云南路口金陵大学农业专修科楼下住了下来。冬月初八,总部来人联系,说已成立国际救济委员会第35难民收容所,要他和太平路美最时皮革店负责人担任小组长。当时住在35难民收容所里的难民有2000余人,拖儿带女,扶老携幼,都认为住在难民区里能保证生命的安全。冬月九日的上午9点左右,突然来了十几个日本军人,一进收容所就开枪打伤一人,随即抓走10多人。到晚上,只见太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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