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147章


生哥还蒙在鼓里,他正在给疤根和老儒腐交代,一会交代完了他还想去看看二把头再安慰安慰他,然后就到海滩去看山里妹和爷爷。
他刚说完准备要走,外面的眼线兄弟就拿着通缉令进屋来了。生哥看了很吃惊,同时感到非常得震怒,他要拿着通缉令去巡捕房找他们对质。老儒腐接过通缉令看完了,道:“生哥,不可,不可,人家这是设下的陷阱套圈,正等着你去呢!你说你没杀二把头,人家有女佣、门卫做证,人证物证都有,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明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次的混水你是趟定了。”
“他妈的,奇怪,这是谁黑了心地往我身上栽赃?”生哥骂道。
老儒腐被生哥的话逗乐了,他哈哈了两声,说:“奇怪吗?不怪,按理说这是正常。你怀里揣着真枪真刀,就不许别人背后里乱打乱砍?你在风口浪尖上,必定要招惹是非,担风险。芳芳被日本商贸公司的马车撞伤,二把头又被刺杀,这个矛头接着就冲着你来了,而且是借着德国人这把刀,把你赶尽杀绝,叫你在青岛港上永远地蒸发消失。这是想除掉咱们这帮子人的险恶用心,恶毒诡计,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你现在拿着缉捕令去找他们对质,这不是自投罗网?自己去送死吗?”
疤根也劝道:“生哥,消消气,咱犯不着跟那些德国鬼子去对质,德国人跑到青岛港上来驱赶村民、杀人放火烧村庄,把大片的土地占为己有,他们跟谁对质来?二把头本来就在被咱们铲除的计划之内,不过他跟芳芳……”疤根一提到芳芳就觉得问题复杂了,他知道生哥与芳芳,他于丽娜的情感缠绵是怎么来的。牵扯到二把头是他们始料不到的,疤根无法再说下去,他把话止住了。
二把头的死,生哥觉得自己有责任,但这是他负不起的责任,他心中的这个责任只是对芳芳而言。旁观者清,当事者迷。生哥这时又没了注意,老儒腐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生哥,不管德国人抓不抓咱们,咱们都要稳住。实际上咱们跟德国人是势不两立的,美妙小姐斡旋禅臣公司的赫姆代办同意你出任纺织厂的厂长,当初那是咱们的权宜之计,以缓解那些想对付咱们的人的罪恶野心,但到头来他们还是设了套圈下了毒手,逼咱们上梁山。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咱们先躲起来,等过了这阵风声再说。”
李村河北达翁村纺织厂工地近期进程很快,工厂围墙套垒完后,正在全面进行纺织车间的建造,那套纺织机器也从码头运进了纺织厂大院内。日本人关注的就是这套纺织机器的来源,这套纺织机器对腾苍、侯七来说始终是个迷,他们加紧了对纺织厂工地的监视。生哥这里一出事,巡捕房就到纺织厂工地上去抓生哥,生哥没抓到,强子成了替死鬼。强子被巡捕抓走,工地上的兄弟们也都撤回了街市里。工地上无人管理看守,腾苍趁此派侯七带了人,当天夜里就把纺织厂工地一把火烧了,大火连及了明真观,清湜老道人也在睡梦中葬身火海。
附近的村民们都跑到纺织厂工地上去看大火,侯七趁此机会带着那个叫花子的哥们,让他潜入侯家祠堂内偷窃那把坤龙宝刀。怎奈,那把坤龙宝刀藏在祠堂的天花板的夹层内,侯七他们哪里知道?搜寻不到宝刀,侯七想了个坏注意,因为他知道腾苍得不到这把坤龙宝刀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侯家族人倘若知道他想帮日本人弄走这把祖传的宝刀,不把他砸死,也就把他废了。为了使腾苍去掉这个念头,更为了保住自己,他索性一把火把侯家祠堂烧了。
等事情过后,他装模做样地回到沧口村,把那把烧成破铁页子的坤龙宝刀拿给腾苍看时,腾苍心痛得直流眼泪呢。
第六十四章 三扒皮剥夷皮 华人监狱结拜
一场大火把纺织厂工地烧了个精光,外加着明真观和沧口村的侯家祠堂。村民们不明就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村民们多以看光景为乐趣,至于那把大火对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最后以德国人侵占青岛港,上不顺天意,下不顺民心,遭了天火而了结。
对明真观清湜老道人的死,有人说是岁数太大已经成仙,借着天火脱骨换胎,上苍把他收回去了。对沧口村侯家祠堂村民们就猜测不透了,没得说了,因为那把坤龙宝刀一同也被烧掉了。
强子被抓进巡捕房,鲁巴克巡捕长一看认得强子。鲁巴克巡捕长现在学油滑了,因为青岛港上怀里揣枪的人越来越多,在背地里打德国人黑枪的时常不断。然而民众们打德国人的黑枪,多半都是针对性的,也就是说都是以复仇为主。所以鲁巴克巡捕长对不是有人关注的案件或是法官准备起诉的案件,如果他收到了钱,他都想法把人放了。在疤根身上他吃了不少的甜头,今天见强子进来了他必然高兴。他给强子找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并问强子是否要告诉疤根或什么人?强子告诉鲁巴克巡捕长,他们的兄弟们已经知道了。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疤根就到了,鲁巴克巡捕长带着疤根去看望强子。
巡捕房看守所疤根熟,他曾经在这里被打得皮开肉绽。他见强子毫发没损,很是高兴,他承诺强子的事,如果鲁巴克巡捕长肯出力帮忙把强子放了,他将出二百块光洋酬谢他。二百块光洋是个不小的数目,在那个年代买条一般的死囚犯的命足够了。但对强子鲁巴克巡捕长就不敢收钱随便放人了,他的巡捕房是根据上面的命令行事的。虽然没抓到生哥,强子也是纺织厂工地的负责人之一,何况纺织厂工地又被不明原因的大火烧掉了。这个责任根据总督府暂定的法律条例,都得由生哥来担,强子是生哥项目的主要管理人员,肯定逃脱不了必然的干系。根据这场大火损失的财产,估计强子起码得是个绞刑罪。
得了好处的鲁巴克巡捕长明确地告诉疤根,在口供记录上可以让强子说成是雇佣关系,关于纺织厂工地上的那把火,鲁巴克巡捕长一再表示,在记录宗卷时一定要写在强子被抓捕后,这也是本来的事实。
维博法官那里生哥现在是“负案在逃”,不敢露面,无法和他勾通。还不错,强子也算是在鲁巴克巡捕长的斡旋下,只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被关进了李村华人监狱。
牢狱对有些人来说即可怕又陌生,但有些人可能在牢狱中生活一辈子。这种事情没有谁去研究分析,但人们普遍认为坐牢者都是触犯了当时的法律规则,法律是为统治服务的。
强子在李村华人监狱里和很多犯人关押在一起。其中有个叫三扒皮的最为凶狠,是李村监狱里的黑老大。三扒皮这个名字可有来历了,三扒皮不是他的外号,是他的祖上凭着一把杀驴杀牛的刀挣来的诨号,庖俎解牛玩的是那把牛耳刀。
据说他的祖上在大清朝时三分钟就能扒下一张驴皮或是一张牛皮,不知道是不是在夸张。到了他和他的父亲辈上,这门绝活手艺比起他的祖辈们就有些逊色了。他的祖上三分钟扒一张驴皮,到了他和他爹这一辈,扒一张驴皮大概是吃个杠子头火烧的工夫,这话怎讲?原来中国是一个农业国,秦始皇统一了中国,建立了封建社会,是以一户为结算单位的,这样就形成了家家户户。
家家户户土里刨食,为了解放生产力,便有些人家就开始养牲口。在当时,在以农耕为主的社会,牲口成了农家小户最值钱的东西,这就引来了窃贼的眼珠子。他们用种种方式方法偷盗农家的牲口,这家伙来钱!偷一头驴或偷一头牛,能出几百斤的肉。做什么买卖也比不上偷驴偷牛来钱来得快!所以当时那个年代偷驴偷牛成风,一个看不住,一个失手,牲口就被偷走了。
牲口丢了,农户肯定要找,找的方向不是集市就是杀牛房。再说窃贼偷了驴偷了牛送到杀牛房去卖,他能说这牲口是我偷的吗?那驴牛肯定也不会说我是被偷来的呀!你们杀不得!往往是交易成了,窃贼走了,牛驴的失主就找上门来了,人家的牲口人家认得,这就给杀牛杀驴的引来了官司。这些屠户也不痴不傻,官司吃多了他们也想出了办法,就是苦练杀驴杀牛剥皮的绝活。
在大清朝,三扒皮的祖上就能在三分钟左右剥下一张驴皮或一张牛皮。这是天底下绝对手工剥皮的速度,是一般屠夫无法比拟挑战的。在山东半岛,在屠夫行里是出了名的三扒皮。一般的庄户人家丢了驴牛,先暗地里打听打听看那窃贼牵了驴牛往哪个方向去了,倘若朝着三扒皮的杀牛房去了,他们算算时间,如果在三分钟之内能赶到三扒皮的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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