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149章


三扒皮的无头绪案子把三扒皮传得神乎其神了,人们说他不用刀,用双手,赤手空拳就能把活人皮剥下来。所以监狱里的那些华人狱吏都敬怕他,不敢惹他;惹火了他不相应哪天他得了机会给你活剥了皮,那可得不偿失划不来了。时间一长他成了李村监狱里的黑老大,进来的犯人都知道他剥过德国人的皮,个个都惧着他。在他身上像是有种神灵在护着他,德国人也不能把他怎么的,因此犯人们都称他为爷,一切都看他的眼色行事。
三扒皮剥德国人的皮的时候,那时强子还没出道,在青岛港上还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混混。他听说过打牛房掌柜的三扒皮剥过德国人的皮,在强子的心目中也算是个英雄了。
李村监狱里的华人看守为了自己省事,为了让犯人受管教。把那些刚押进来的犯人都是先关进三扒皮的囚牢里,叫三扒皮那帮子囚犯先教训教训,等制伏了再关进别的囚牢里。
强子是鲁巴克巡捕长关照的犯人,所以在进囚牢时没带手铐也没被绑,看守只是对他说了句:好生在这里待几天,过些日子就把你分到别的牢子里去,说完走了。强子没理会看守的话,他认为已经进了囚牢在哪里都一样,他站在囚牢的门口,在昏安的光线下打量着囚室里的一切。
他看着天棚与墙壁心想:这牢房比他家那草棚子强多了,首先不怕刮风下雨,这墙壁厚实挡风,冬天不会太冷,如果家里有这么间房子住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他的眼睛适应了些,他才顺着墙壁往下看,在不大的房间里,在墙壁边的地下,在零乱的铺草上坐着六个囚犯。在进门的墙角下,放着一只盛粪便的木桶,那木桶经过多年的屎尿浸泡,发出阵阵的恶臭味。强子虽然从小在垃圾堆里长大,习惯了屎尿污水的恶臭味,但也把他熏得直蹙眉头。
他正想与坐在铺草上的囚犯打招呼,就听着有人道:“兔崽子,还不快给爷跪下。”
那声音有些恶狠狠的。强子心想:他妈的,听说过有康熙爷,乾隆爷,没听说过在监牢里还有称爷的?他知道自己遇上了没有人性的亡命徒。他把两手抱在胸前,叉开两腿,暗中做好了打斗的准备,看这些囚犯们还想干什么?
一个坐在他正前方的囚犯,悄悄地蹲起了身,趁着强子不备,冷不丁一个野狗钻裆,朝着强子的跨下扑来,他想把强子扛倒。强子虽不会武术,但他打架斗殴打出来的功夫。他早就觉察到那个囚犯要搞小动作,在那一瞬间,他只把右膝盖轻轻一抬,便顶在了那囚犯的鼻梁上,顿时他两眼冒金星,鼻子窜血,瘫倒在一旁,强子一脚把他踹开,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像个娘们?不到月头就来身上?”
这时坐在墙角的另一个囚犯,比强子还瘦小,胆子挺大。他见强子拿打架当儿戏,而且还挺诙谐,他想借着跟强子拉呱的空当把强子弄倒,以提高他在囚犯当中的威望。他便接着强子的话头,道:“嘻嘻,这位哥哥挺滑稽,娘们吗……”他以为分散了强子的注意力,猛地蹿了上来,抱住了强子的左腿。强子来了个顺手牵羊,顺着他的蹿劲,一手抓住了他的裤裆,一手按住了他的头,顺手把他按在木桶里。木桶里正好有半桶屎尿,他那里顶的住那屎尿往鼻子嘴里灌,只几口就呛的无力动弹了。
其余的几个囚犯见要死人,忙都跪了下来给他求情。强子见状,见好就收,他双手抱臂,斜楞着眼瞅着这几个囚犯,他怕他们再来个冷不防给他一个下马威。
那几个跪着的囚犯看起来真的被强子慑服了,他们见强子没发话,都不敢起来。强子见了,来了劲头,他大声问道:“崽子们,我是不是你们的爷?嗯,快说!”
那几个跪着的囚犯不敢回答,都回过头去看坐在墙角的三扒皮。强子心里明白了,看来这就是刚才说的那位爷了。假如我今天不把你制伏了,我在这间牢房里就永无安稳之时了,想必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周年了。他娘的,就是死我也要拐一个陪葬的。
他冲着坐在墙根铺草上的三扒皮,道:“喂,哥们,你是怎么跟我比试?来文的还是武的?不过你得站起来,好汉不打坐卧的人!”
强子在青岛港上也算是老江湖了,颇讲一些义气。强子刚进来时三扒皮就见强子与别的囚犯不同,他有一种莽撞的个人英雄气概,不象那些偷盗、强奸、杀人、鸡鸣狗盗的人。三扒皮又见强子比较仗义,见把人制伏就停手,不象有的囚犯把人往死里整。再说三扒皮不会什么武功,他只是会屠杀牲口,剥那几张驴皮牛皮,要让他跟强子打斗,恐怕不是强子的对手。他见强子叫他起来跟强子打斗,他知道如果一起身很可能招来强子的拳脚。自古有两人相斗先下手为强的说法,他坐在那里坐着,强子肯定不会先下手打他。
强子见三扒皮不动,反而把眼睛闭上了,他有些奇怪,他问跪着的那几个囚犯,道:“你家的这个爷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其中一个囚犯战战兢兢地说:“爷爷,他只给德国人扒皮,他不跟咱们这些人打斗。”“噢――”强子有些惊奇,给德国人扒皮的三扒皮原来在这里?强子两手抱拳,朝着三扒皮拱手施礼,道:“大哥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
三扒皮见有人敬着他,忙睁开眼问强子道:“这位兄弟,你是……”“我,你问我?哈哈,我一说你就知道,你知道青岛港上的生哥不?”“知道,知道。”强子的话还没说完,三扒皮就连连点头,道:“就是那个带领乞丐攻打总督府,打败俄罗斯大力士,有着一身好功夫的生哥。”
强子见三扒皮真的知道生哥,心里很高兴,他来到三扒皮的跟前,道:“哥,你就是打牛房掌柜的?扒德国人皮的好汉哥哥?哥哥有胆量,敢扒德国人的皮,小弟很敬佩,小弟虽不才,请哥哥原谅,受小弟一拜!”说着跪下就要磕头。
三扒皮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礼,他哪里容得强子给他跪下,忙起身扶住强子,道:“兄弟,先不忙拜,我知道你拜的是我敢给德国人扒皮的胆量,哥哥不能受,敬谢不敏。比起生哥来带领兄弟们跟德国人斗,差得远了,我只想跟老弟约好,等我有朝一日出了这大狱,就跟着老弟去找生哥,和你们一起跟德国人干,把这些洋毛子从青岛港上赶出去。”
强子听了三扒皮慷慨激昂得豪言壮语,很是激动,他把胸脯一拍,道:“哥哥,这事就包在你强子弟的身上了。”强子弟?这可在青岛港上和疤根一样,是个响亮的名字,谁人不知?疤根、强子是生哥的左膀右臂。
开始三扒皮还以为强子是生哥的一般兄弟,当他听说站在眼前的是强子时,忙跪下来要与强子结拜成把兄弟。这正合了强子的意,兄弟多了日子好过,尤其在这前程末卜的大牢里。当下强子和三扒皮还有那几位兄弟咬破手指,以尿液当酒,插草为香,结草为盟,拜了把子。三扒皮为大,强子为二,依次根据年龄排了下去。他们拜成把兄弟后,一切都看强子的眼目行事,每天都在观察寻找机会,准备越狱逃跑。
第六十五章 狱卒崇拜生哥 囚犯成功逃亡
李村河北达翁村纺织厂工地被日本人一把火烧了,德国禅臣洋行的代办赫姆先生损失的钱固然很多,但他财大气粗,不会影响他的经营。
总督夫人说是把德皇二世陛下赏赐给她的那枚钻戒卖了,作为股份投进去,可事后谁敢到她的手指上去摘?总督先生把冯&;#8226;迪特里希司令送给他的那套纺织机器,作为股份投进去,本想着赚点外快捞点油水,谁知被一把火烧了。这把火反而替冯&;#8226;迪特里希司令截获走私船只倒卖军火销了证据。
总督先生一点也没损失什么,如果往大了说他只损失了一些利欲熏心的希望。
总督夫人、鸨母和美妙小姐当时就由总督先生和赫姆代办口头约定,建纺织厂的前期工程一直到开工的资金都有赫姆代办出资,等开工进原料时再由总督夫人、鸨母和美妙小姐出银票。现在还没有到纺织厂开工,她仨出银票的时候,纺织厂工地就不存在了。这事赫姆代办当然不会再让总督夫人、鸨母和美妙小姐出钱来补偿他的损失,区区几个小钱在他这里算不上什么?美妙小姐参与这次纺织厂的股份,单就她自己来说是引不起她的兴趣的,她是个伎艺人,她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她主要是为了生哥,想让生哥在青岛港上有个正式身份,体体面面地做人。然而事与愿违,生哥不但没有当成厂长体面起来,反而成了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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