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第185章


,奸淫掠夺,无恶不作的日本士兵,他们敢怒不敢言,他们痛惜生哥为什么没有阻挡住了日本人?他们开始眺望巍峨的崂山,向着崂山祭奠……
慧子得到生哥阵亡的消息愣住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生哥会从崂山上下来,搀和到日德青岛战争中来。她本想着等日本人把德国人打败了,她到崂山上去把生哥接回青岛港上来,在她爸爸的公司里任个职。日本占据了青岛港,日本商贸公司的业务将继续扩展。本来他们在济南、关东山都有商号,听爸爸说日本商贸公司很快就要在北京设立商号,这些商号都需要有人来管理。她本想着和生哥一起到北京去发展他们的日本商贸公司,在那里与生哥过个相亲相爱的舒心的日子。她这不是梦,是在等待,然而等到的却是……慧子的心碎了。
她不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但在她面前的确实是事实。她要见到生哥,她要向生哥告别,她想还生哥曾经把她从土匪手里救出来,并把赎桂枝妹妹的银圆送给她作为上路的盘缠和结成干兄妹的情意。然而现在这些还能还得了吗?她顾不了许多,她要到生哥战斗过的战场上去看望生哥,向生哥告别……
慧子来到了生哥的尸体旁,她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生哥,你就这么走了?撇下小妹妹不管了?小妹妹欠你的还没还呐……”她久久地跪在那里……当她无意中远远地看见一个日本女士兵慢慢地向这边走来,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慧子不介意,战胜者搜寻战场,打扫战场是常事。当她发现这个女士兵慢慢地向她走来时,那熟悉的身影使她想起了芳芳。她远远得仔细辨认,没错!确实是芳芳,芳芳还没来到她的近前,慧子就在心里认定了。
在这硝烟还没完全散尽的旷野,被战火打燃的树桩还在燃烧,如若不是心里眷恋留下难以割舍的惆怅,谁还能到这尸横遍野的地方来寻觅呢?到这死人堆里来寻觅什么呢?慧子一时心里感受到了爱的眷恋,自己不是和她一样吗?她看着生哥的尸体,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芳芳,心里倒有了一种宽仁的姿态。
慧子知道虽然日本军队战胜了德国人,可中国这头睡狮一旦猛醒,他们都将会被荡涤。她不会永远的留在青岛港,她有她的归宿。她只能带走生哥的情,但她带不走生哥的魂,生哥的魂在青岛港上。
她见芳芳走过来了,这时对她来说对于生哥的以后倒是一种寄托,现在她才认为生哥本来就是芳芳的。她庆幸当初多亏没有把芳芳置于死地,如果当初把芳芳弄死了,今天的生哥她将还给谁去?留下永远割断的牵挂,比割不断还给该留下的人心里舒畅塌实得多。她见芳芳慢慢地走近了,慧子忽然想起了二把头的死,她觉得她对芳芳有愧怍。芳芳不顾路途劳顿,还没拍去身上的尘土,就到这硝烟缭绕的战场上来寻找生哥,这说明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说的那些鬼话。慧子见芳芳到了近前,她站了起来,她并没说话,而是向芳芳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退了几步,然后慢慢地离去……
芳芳没哭,她久久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生哥的遗容,刚才的那个日本女人,她不屑一顾。今天她才彻底明白,她和生哥之所以到了今天,都是这个日本女人在暗处使坏作奸。她怎么能相信她的爹爹是生哥杀死的呢?生哥从来到青岛港码头的第一天起,她就在他爹爹办公楼的窗口认得了生哥,从那天起她就时时牵挂着生哥,她虽没和生哥天天朝夕相处,但她知道生哥天天都在忙事情,她知道生哥是个干大事业的人!生哥从不计较个人的狭小恩怨,也不贪图个人的利益和名利。如果生哥贪图名利,爹爹生前把自己的职位让给他,他为什么不接任呢?职位小了吗?不,爹爹的那个职位在青岛港码头上除了德国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在中国人来说既有权,又可以捞到很多的钱财。
芳芳看着生哥的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他的那些兄弟们战死的尸体,她的眼帘突然映进了老儒腐那被炮弹炸飞起,然后又飘落在高高杨树梢上的幡幌,她的心为之一动。这位受过德国人高等教育的新女性,又受过日本人高级特务培训的特工人员,和虔诚耶稣的信徒,怎能相信一位民间算命看相先生的行径呢?芳芳还真是信了。她相信这位走在阴阳相交的阴阳线上,能与神祗通语言的人,都来帮衬生哥,这说明生哥干的事情是正义的!生哥干的事情是民族大义!生哥把这些列强从青岛港上赶出去,是洗刷中国人的屈辱。
芳芳看着远去的慧子,又看着生哥的遗体,她禁不住心酸了起来,一股心酸痛恨的眼泪潸然而下。她痛恨那个远去的卑鄙龌龊的日本女人,用无耻的手段害死了她的爹爹,又使她陷入了日本人的魔掌。使她这个弱小的女子被迫无奈,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有屈从。生哥生前曾经给她无穷的欢乐和美好的生活向往,她曾幻想着如何嫁给生哥,她最喜欢青岛港上村民们结婚时,新媳妇穿得那种红地红花大红的棉袄,她曾几次想问生哥喜欢不喜欢?但几次都没问出口。今天她不问了,这倒不是说生哥不能说话了,是因为她现在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她现在有的只是身上穿的这套日本人的军装,她告诉生哥,道:“生哥,芳芳要跟你去了,芳芳没有芳芳喜欢的青岛港上新媳妇穿的那种红地红花大红的棉袄,芳芳身上穿得这套日本人的军装,芳芳只有穿着了。生哥,你只当它是披在芳芳躯壳上遮羞布。”
芳芳说完把头上的那顶日本军帽摘了下来,轻蔑地扔在了脚下。然后把生哥扶坐起来,把生哥的那件被战火烧得残缺不全的衣裳,给生哥穿在了身上。她把生哥整理打扮成一个新郎的模样,看着生哥的模样,她幸福地笑了,幸福的泪水把仇恨的泪花冲得荡然无存。芳芳把自己头上的发髻解开,她要梳一个青岛港上新媳妇出嫁时梳的那种发髻。然而她不会,她在生哥面前梳理了很长的时间,总算梳理了起来,像不象她看不见就不知道了。她转过头去让生哥看看,问生哥好不好看?可生哥默默地躺在那里问而不答。芳芳眼里噙着泪水笑道:“生哥,你不说话,就是默许好看喽!”说完她转过身来,坐了下来,伏在生哥的面颊上,亲吻着生哥的两颊。须臾她又给生哥整理了一番,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她躺在了生哥的怀里,搂住了生哥。从腰间拔出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山里妹一个人在小崂顶山寨里等着生哥,等着爷爷。第一天她听到隆隆的打炮声,她的心里就开始揪揪着,担心着,忐忑不安着。停了几天炮,只有隐隐约约的枪声传来,山里妹的心也随着枪声的时有时无而起伏着,她在默默地祈祷着生哥平安地归来。
现在的山里妹的心思是不管生哥带着他的那些兄弟们,是打胜还是打败?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地回来,就是她最大的心愿!山里妹每天都跪在菩萨的佛龛前默默地祈祷菩萨的保佑!就在最后的那天炮声响起,然后又停止了,枪声也渐渐得稀疏消失后。山里妹在小崂顶山寨里再也待不住了,她心急如焚,她在埋怨那些报信的兄弟这时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后有种不祥的征兆在山里妹的脑海里徘徊,她怎么也赶不走。她不能在再小崂顶山寨里等待下去了,她要下山去寻找生哥。山里妹顾不上梳洗,就匆匆地下山了。
山里妹来到一个高阜上,见一个放羊的老爷爷牵着两只山羊,正在往仲家洼炮台方向张望。山里妹上前打听道:“老爷爷,您知道生哥在什么地方和德国人打仗吗?”
老爷爷的耳朵有些背,不是太好使,山里妹大声说了两遍,他才听清楚了。人的耳朵背,自己听不清,也惟恐别人听不见,他大声地告诉山里妹:“生哥就在前面的炮台上,生哥不但在打德国人,生哥也在打日本人。”
日本人?山里妹有些纳闷,这怎么好好的又出来了日本人了呢?这平地风波更给山里妹增加了担心生哥存亡的压力,她的眼睛顿时模糊起来,她踉踉跄跄得深一步浅一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生哥的身边。当她看到芳芳在生哥的怀里,那只手在紧紧地搂着生哥时,山里妹的肺都快气炸了。她怒不可遏,冲上前去奋力把芳芳拉开来,嘴里怒骂道:“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日本人,杀了生哥;还有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日本女人,再来玷辱生哥……”
山里妹伏下身来,从自己的衣裳前襟上撕下一块布来,擦着芳芳开枪时溅到生哥脸上的血迹……
爷爷说过,等生哥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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