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汉朝二十四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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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政治窦宪养了许多刺客,实行暗杀政策,谋害那些具有宿怨私仇、持有不同政见、可能危害窦氏的人。在汉明帝永平年间,窦宪的父亲窦勋犯罪,韩纡(xū)审理此案,考实窦勋坐狱被诛。窦太后当政时,韩纡已死,窦宪即派刺客刺杀了韩纡的儿子,并带回他的首级拿到窦勋坟上祭奠。周荣为尚书袁安府吏,袁安上书言窦宪骄纵、窦景腐败、不宜立北匈奴单于等奏议,均出自周荣之笔。窦宪门客徐齮(yì)非常嫉恨他,于是当面威胁他。连尚书府中尚且遭到这样的恐吓,可见一般的官吏该承受着怎样的政治压力。
腐败政治窦太后依靠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满足私欲。永元元年(89),她就下诏为弟弟窦笃、窦景修建豪华住宅,楼馆错落,府第相连,一眼望去,“弥街绝里”。当时正值窦宪征兵北伐匈奴,大兴土木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更增加了人民负担。
从章帝驾崩,和帝即位,到永元四年(92)上半年,在这近五年的时间里,窦太后一直把持朝政,和帝听之任之,是一个傀儡。而随着窦家权势、欲望的膨胀,窦氏甚至觉得这个傀儡也是多余的了。因而打起了诛杀和帝的算盘。而和帝则趁机斩除外戚,夺回政权。
◎经之营之:汉和帝亲政
其实,窦太后的倒行逆施,刚愎放纵,早已引起了一些正直朝臣的不满。他们不断上书进谏,有时甚至以死抗争,希望把黑暗的政治挽回到清明之中。
群臣之谏当朝群臣的谏诤从“太后临朝”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了。仅据《资治通鉴》统计,短短的近五年时间,大臣就针对各种问题上书十五六次。
太后刚刚临朝,就以私情授重权于窦氏兄弟。伐北匈奴,并设北匈奴单于。窦氏兄弟骄横肆虐,侵暴百姓,甚至擅自征调边防部队。
群臣们为窦氏的贪婪与霸权而愤怒不已,为朝廷的纷乱黑暗而痛心疾首,为皇帝的幼弱无奈而呼号流涕。他们呼唤着皇帝的坚强。正如司徒丁鸿上疏所言:“夫天不可以不刚,不刚则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强,不强则宰牧纵横。宜因大变,改政匡失,以塞天意。”
永元四年(92)丙辰,13个郡国地裂,大旱、蝗灾发生。上天似乎也在昭示着一场大变革的发生。
夺取政权小皇帝刘肇年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懂事。这对日益膨胀的窦家权势不能不形成威胁。于是窦宪便与女婿郭举及其父郭璜、部下邓叠及其弟邓磊等,共同谋划企图杀害刘肇,篡汉而代之。
这时14岁的和帝暗中得到消息,知道了窦宪的阴谋,他感到必须尽快制定对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满朝廷都是窦家的人。虽然也有如司徒丁鸿、司空任隗、尚书韩棱等可以信赖,但窦氏兄弟已经限制了皇帝不能与内外大臣直接单独接触,只有宦官在身边伺候并内外传递信息。和帝经过观察,觉得只有中常侍钩盾令(负责宫内河池苑囿的宦官)郑众可与商量,一则郑众服侍多年,对皇室一直忠心耿耿,比较可靠;二则此人谨慎机敏,很有心计,可以出谋划策。于是,和帝趁别人不在,与郑众说了自己的想法。郑众早已看不惯外戚势力的横行霸道,也劝和帝早下手为强。
此时,窦宪正镇守凉州,如果京城有变,他必然领兵叛乱。为减少损失,保证成功,和帝下诏令窦宪来京辅政,先行调回窦宪。同时,要参照前朝《外戚传》,试图从文帝诛薄昭、武帝诛窦婴、昭帝诛上官桀、宣帝诛霍禹等事中学习经验。于是密令清河王刘庆从千乘王刘伉处借取《外戚传》,令郑众从中整理勾稽。一切准备停当,窦宪、邓叠等也回到京师。
抓捕窦宪的前一天晚上,和帝亲自御临北宫,命令司徒兼卫尉官丁鸿,严兵守卫,紧闭城门;命令执金吾、五校尉等,分头捉拿郭璜、郭举父子和邓叠、邓磊兄弟,清除了外围。第二天,派谒者仆射直入窦家,宣读诏书,收回窦宪的大将军印绶,改封为冠军侯,并限令与其弟窦固、窦景等各回封地。郭璜等人下狱处死,和帝感念窦太后的养育之恩,没有公开处死窦氏兄弟,回到封地后皆迫令自杀。四兄弟中只有窦环没有参与策划谋反,被免了死罪。
一场轰轰烈烈的夺权斗争就这样以和帝的胜利而告终。和帝致胜的原因,概括起来,太致有这样几个方面:
有群众基础。窦氏所为已是天怒人怨,群臣之谏已可见朝廷上下反对窦氏的情绪,同时也为和帝夺回政权做了舆论上的准备。
组织严密。和帝是经过周密观察和细致考虑才选中了郑众,而刘庆则是被窦太后陷害其母废立的皇太子,自然对窦氏深恶痛绝。在“窦氏父子兄弟并为卿、校,充满朝廷”的情况下,择人不当,或稍漏口风,后果将不堪设想。
措施得当。把窦宪调回京师收捕,避免造成地方混乱和军事火并。待窦宪回到京师后,一夜间,对几大要员全面出击又分别系捕,既避免了互相串连,又免得夜长梦多。
因此,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并没有引起朝野的极大恐慌与混乱。而这一切都是由一个14岁的孩子主要策划的!我们不得不感佩于和帝刘肇的机智、敏锐、干练与稳重。
汉代伎乐木俑诛除异已窦氏为维护专权,安插了大量党羽,因此朝廷上下多有附臣与亲信。当初,和帝在长安召见窦宪,朝臣甚至议论称之“万岁”,尚书韩棱愤怒指责“礼无人臣称万岁之制”,才算止住了这场闹剧。这一方面说明窦氏权势的贵盛,另一方面也说明时臣趋炎附势的风气。因而,和帝执掌政权后,立即清理窦氏残党余孽,太尉宋由因为窦氏党而被罢免,后自杀。其他亲朋故旧,凡是依仗窦家的关系而做官的,统统被罢免回家。
当然,这里也免不了有一些携私怨报私仇,从而蒙冤至死的。班固是其中的显例。
班固,字孟坚,扶风安陵(令陕西泾阳县南)人,其父班彪为东汉著名历史学家。汉章帝即位后,因“雅好文章”而更加器重班固。
汉和帝永元元年(89),窦宪以车骑将军领兵伐北匈奴,班固随军出发,任中护军,参与军中谋议。汉军出塞三千余里,大败北匈奴,一直追到燕然山,班固作《封燕山铭》,刻石记功,史称“燕然勒铭”。
窦宪谋杀和帝的案件本与班固毫无关系,但班固既为窦氏幕府人物,自然遭到株连,因而被免官。但洛阳令种兢因私恨却将班固下狱并致死。
值得注意的是,汉和帝了解了这些情况,下诏谴责了种兢公报私仇的恶劣做法,并将害死班固的狱吏处死抵罪,表现出处理事务公平公正、见错必究的精神。
信用宦官东汉时期,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在宫廷内设置了中常侍、黄门侍郎、大黄门、小黄门等宦官职务。他们负责掌管传达皇帝的号令和诏书,阅览尚书进呈的文书。
在和帝夺回政权的过程中,中常侍钩盾令郑众直接参与了策划和实施,在论功行赏时,郑众自然是首功。于是,郑众被升迁为大长秋。是汉代皇后的宫名,用以名官,称其官署为“长秋寺”。这是皇后近侍官首领,一般由皇帝亲信充任,负责宣达旨意,管理宫中事务。而在进行策勋班赏的过程中,和帝注意到,郑众总是推辞的多,接受的少,这种谦逊仁爱之心,很得和帝的赞赏。因此,和帝以后便经常同他讨论国家大事,国家一些大政方针的决策便较多地掺杂着宦官的力量。所以史书上说“宦官用权自此始矣”!
当然,和帝重用宦官,还有一些客观因素。这就是,这时期他所信任、倚重的一些朝臣和宗王或年老体弱,或寿短命微,陆续退出了历史舞台。从永元四年(92)到永元八年(96),相继故去的就有10位:
司徒袁安,永元四年三月死。
司空任隗,永元四年八月死。
千乘王刘伉,永元五年正月死。
太傅邓彪,永元五年正月死。
广宗王刘万岁,永元五年正月死。
太尉尹睦,永元五年十月死。
司徒丁鸿,永元六年正月死。
城阳王刘淑,永元六年五月死。
乐成王刘党,永元八年四月死。
陈敬王刘羡,永元八年十二月死。
这一串黑色的数据,是不是意味着刘氏政权的日薄西山呢?
亲理政事在一举扫平了外戚窦氏集团的势力之后,汉和帝开始亲理政事。他每天早起临朝,深夜批阅奏章,从不荒怠政事,从他亲政的所作所为,尚不失为一个英明有为的君主。
安定边疆。西北有西域都护班超大破焉耆,西域降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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