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纤纤》第9章


三下踢轿门的声音吵醒了她。
梁纤纤打了个呵欠,只见眼前一片大红,还来不及思考,新郎已掀开花轿布帘,牵着她出来。
她当然知道是他。
「我早说了不嫁。」她压低声线对他说。
他的臂弯箝制着她的身子,逼她跟他一同走向前。
「我要娶。」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呀?
「你爱娶谁也可以,用不着逼我。」
「我喜欢。」
「你想我会甘心出嫁吗?」
「我甘心娶。」
他的话打动了她。
明明知道他并非出於喜欢而娶,她却不再反抗了。
回想以前,她只求他天天伴在身旁,到後来为了得他赞许,便努力学习成为一个优秀的女儿家,直到最近,就盼他爱她,愿娶她。
她的欲望愈来愈大,从当初只见他便满足,变成渴望他的爱。
她不甘心,因为她爱他,希望他同样爱她,正因为太过渴望,竟忘了纯粹的爱理应不计较付出,就如许多年前——仅仅看见他,已乐上大半天。
只要放下这种执念,她可以快乐地当他的挂名妻子,而她,绝对办得到。
至少,她是这般以为的。
作家的话:
不嫁不嫁还须嫁——哈哈
终於要入正题了~~
前面剧情也铺太久了吧…口…”
、20 新房里的他醉了
梁纤纤独坐在新房里的床铺上,红盖头下的俏脸又惊又喜,贝齿压得唇瓣痛了,却没自觉。
拜了堂,这辈子她就是他的妻,她以後会被冠上他的姓,成为他的一部分。
幸好他还在外头宴宾。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合卺交杯之後,他俩就要独处。他不近女色,当然不会跟她洞房,但新婚当晚总得同床共枕吧?
倚着门框的男人双目幽深,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她知道,他就在这里。
「娘子。」顾镇棠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醉意,比平常略见沙哑。
「嗯……」她尝试用活泼开朗的声音,但失败了,声音颤抖,心儿为着他那声称呼而悸动。
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终於,他掀起了红巾,微醺的样貌映入她的眼。
修长优雅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唇边的笑意染了邪气。
上扬的嘴角毫无保留地表达出他有多高兴,那深邃的双眼透出奇特的光芒,似是面对着什麽稀世珍宝的。
「娘子。」他的话让她的身子酥软了。她很想别过脸,但那箝制着脸庞的长指蓄满力量,叫她动弹不得。
他为她微弯腰,脸孔在她眼前放大,魅惑的双眼如深潭般吸引她的魂儿,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她整个人如热水般沸腾起来了。
手劲一收,他把她偎在胸前。
她耳贴胸膛,听到响亮规律的心跳声,感到安稳的同时,竟也觉得自个儿心悸不已。
「你醉了。」她埋在胸口前的瓜子脸迎向他,眨着眼睛,脸颊嫣红,显得更是娇媚。
「没有。」
他的胸膛因着她的依赖而雷动,她感受到隔着衣衫传来的莫名情绪,心里不太踏实,粉嫩唇角却不禁勾起,暗自窃喜。
他塞了一只合卺杯到她手中,完成仪式。
「你没有醉……那是我醉了。」一杯酒水下肚後,她似醉还醒,双眼迷漓。
芬香的酒味缠绕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微湿,她的气息紊乱,胸脯起伏得厉害。
他当她的耳垂糖果般吸吮、张口含着,反覆玩弄,更得寸进尺地啃咬起她细致的颈项。
「你、你别……」
他又变成那个陌生的顾镇棠,不经意地诱惑她。这个他叫她更难绑紧心儿,愈发喜欢他。她得跟他商量一下,否则她怎能自制呢?
「嗯?」像是品嚐着最甜美的糕点般,他不愿放开,只含糊地发了个单音。
「镇棠哥!」她恼羞成怒,大叫起来。
他不舍地离开她的香肩,脸上摆着无辜的表情,定定看着她。
「我们不该这样的。」梁纤纤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拉不开他们的距离。
「我们成亲了。」他维持着那无害的样子。
「是、是呀,但我们还是不可以这样。」怎麽看着他,她觉得自个儿像做错事般?
「你是我娘子。」他的脸再凑近了几分,说话时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的红唇。
「没错,可是这样不对……」她仍尝试耐心解释,但愈说愈觉得失去理据,说到最後拢起了眉。
他像撒赖的孩子般,啄吻她的樱唇,掠夺她的芬芳,不顾後果。
她无法思考,身子由不得她,双臂不听使地攀住他的肩颈,任他摆布。
顾镇棠吹熄蜡烛,轻放她在床塌上,解下她的凤冠,脱下她的霞帔。温热的大手从俏脸滑落至香肩,抚着细嫩肌肤,绕到颈後解开那碍眼的肚兜。
他细碎的吻如蜜糖般香甜,吻得她七晕八素,仿佛中了毒般,迷失了自己,唯有沉溺於他的宠爱。
只剩下薄如蝉翼的抹胸和亵裤,她便要与他玉帛相见。
肌肤感受到的凉意突然叫回她涣散的神志,惊愕地对上他醉意浓厚的脸庞。
「不要……」她皱起了脸,双手无力地护在胸前,不能理解事情怎会出了岔子,变成眼下这情况。
他应声倒在她身旁,长臂压着她平坦的小腹,没动分毫,却也不容她移开。
他是怎麽了?
喜欢陆见飞的他,竟然差点与她、与她……
梁纤纤羞红了脸,後脑勺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挪动了一下身子,尝试挣脱他的怀抱。
但他竟揽得她更紧。
她悄悄伸手拉上了龙凤被盖着二人,转头察看他。
他似乎醉得不知就里,双眼半閤,揽着她便在身旁倒头大睡。旁边传来的呼吸声沉稳规律,想必睡熟了。
如花瓣般的红唇轻轻逸出叹喟——她总是没法看透他的想法。
她背对他安心躺着,由於被他环抱住,只能倦缩在他的怀里,如温驯猫儿般找寻个舒适的位置安睡。
不消片刻,她便睡得沉了,没发现枕边人突地睁眼,双眸闪过一抹黯色,嗅着她的发香,暗里叹了口气。
作家的话:
哈哈~ 连亲密一些也很难写…_…
幸好我立志要写清水文。。。要不然大概会成天卡稿吧~~~
好诡异; 明明昨天是po 19的; 却显示已删的存稿18。。。
、21 向顾母奉茶
身旁的热源温暖了梁纤纤一整晚,此时突然远离,她的身体便立刻哆嗦,使她苏醒。
她揉搓着眼睛,睁眼後神情呆滞,她已经不知多久没睡得这样熟,想了想,才记起已嫁到顾家。这般想来,那热烫的暖炉岂不是顾镇棠?
她坐起身,看见她的夫君早已更衣,一脸正经地坐在桌前看书。
「卯时了。」他的视线没离开书本,却知道她醒来了。
「啊!要向娘奉茶!」这刻她已完全清醒,感受到自个儿身上的单薄,望着綉被上放着的衣裳,有点诧异。
昨晚肯定没有这衣裙,是他知道她没穿衣,怕她着凉,细心放置的?
她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尝试消除这个傻愣的想法。
「我找书。」他跨出新房,迅速关上门,没让谁看见她半分。
梁纤纤没多想,极快换上衣裙,便见如玉捧了一大盘冒着缕缕白烟的温水进来。
「小姐——呀,夫人,是时候梳洗了。」她可爱地吐舌。
「如玉,我自个儿就好了,你去书房找他,准备奉茶。」梁纤纤双颊绯红,不习惯顾夫人的称谓。
「夫人是说顾爷吗?他早早打点了,现在跟顾老夫人谈事情呢。」如玉将铜盆儿放在桌上,把布巾浸在温水中,拧紧。
「你先歇一下,别再喊我夫人了。」梁纤纤的柔荑搭着如玉的白晳手背,嘴里含笑,拿过湿布。
「嗯,纤纤。」如玉的声音小如蚊蚋,仍有所忌讳,退下了。
梁纤纤用脸巾捂着秀颜,心里惑闷。他昨晚的举动令她不明所以,几乎误以为他有丁点喜爱她,方才又贴心预备衣裳,却瞒着她去见巧姨。
作为他的妻,即使仅是挂名,她也盼望能相敬如宾,甚至容许她单方待他好。但若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她怎能揣测他满不满意她?若要她不顾他的目光,实在太难。
她叠好脸巾,便急忙走去前厅,怕误了时辰。毕竟是第一天作顾家媳妇,首日奉茶也迟到始终不好。
愈近前厅,她放轻脚步,怕声音太吵。还未抵达,便隐约听见顾镇棠与顾母相谈,声音不太响亮,却字字清晰。
「还没寻着吗?」顾母的声音听来有点着急。
「还没。」
「上次捎信来是初一吧?」
「是。」
「你回信催他,他不是没有办法,是懒得用。」
「好。」
听了好几句,梁纤纤仍没有听懂他们的话。他们要寻人吗?她从没听巧姨提起过,应与她无关系,但如今听见,心里好奇得不得了,有机会必要旁敲侧击,问出事情始末来。
她步履娉婷,缓缓步进前厅,维持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与从厢房出来时折然不同。
她眼里载着英挺的顾镇棠,看着那副宽阔肩膀,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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