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臣纲》第181章


愉快!”柳慈说这番话的时候就仿佛回到了以前。
虽然教官这个词对于柳慈来说就是噩梦,但是柳慈至今依然感谢那个魔鬼教官。
轩辕灵夜在一旁看着柳慈,目光中满是欣赏与深情。
而与此同时,从末和思夜收到了轩辕灵夜的密函。里边将事情都说明了一番,并让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坚持住这半个月。
“从末,你说我嫂嫂的法子能行吗?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真的能够练出神兵?”思夜一边缠着自己手臂的伤口,他熟练的低头咬住绷带打了个结。
“应该可行,我们撑住这半个月。”从末走到思夜身旁将他受伤的胳膊拉过来,解开思夜自己胡乱缠上的绷带,皱眉道:“怎么没有用药?你这样缠上却是容易化脓的,若是严重的话,你这只胳膊就会废了!”
思夜笑道:“药精贵的很,还是留着给他们用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从末没有说话,只见他从自己的布包中取出药给思夜敷上,然后仔细的替他将伤口重新包扎。
纤长灵活的手指娴熟的将绷带缠好,并打上结。思夜一直盯着从末的手在看,他第一次发现从末的手很漂亮,比自己的手好看多了。
从末也感觉到了思夜在对着自己的手发呆,于是挑起眉眼,笑问道:“你看什么?”
思夜讪讪道:“我发觉你手很好看!”
从末意外的一愣,但是思夜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原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从末唇角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过奖!过奖!”
只见思夜忽然站起身,要往帐外走。从末将他拦下问道:“你去哪?”
思夜略显窘迫,别过脸小声道:“我去看看有没有酒……”
“你待着别动,我去替你看看。”从末知道思夜有个习惯,每次受伤疼痛难忍的时候他都会喝点酒来缓解疼痛。
当从末拧着一小坛子酒回到帐内的时候,思夜却已经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看了看手中的酒,从末将酒坛搁在案几上,本打算离开的,可是看见思夜在睡梦中一直皱眉冒冷汗,他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轻轻的擦拭去思夜额前的冷汗,从末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胳膊上的伤不会让人疼成这样的,还是说思夜身上有别的伤?
“思夜,你醒醒。”从末将思夜推醒,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还有哪里受伤了?”
被从末这么一问,思夜红着脸摇了摇头。从末皱眉伸手扼住他的手腕:“你这样多久了?”
思夜知道瞒不住从末,便垂着眸子低声说道:“在你来这边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从末知道这定是有人恶意让思夜中这样的毒,这种毒每逢发作的时候便会全身有如被咬噬般的疼痛,直到将人痛死方才消停。
但见从末迅速取出银针,在穴位上灸了几下,然后从布包里翻出种种药材配起解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末才将药熬好,思夜喝过药之后却是舒服了不少。“从末谢谢……”思夜现在才发现,每次自己受伤或者有危险的时候,陪在身边的总是从末。只不过以前没有在意,所以也没有发觉。
“要不是我发觉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从末道。
忽然思夜伸手抱住从末,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化成无声的落泪,从末几时见过这样的思夜,顿然有些不知所措:“你……”
“从末,我心里难受!我是个男人,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带着那种让人作呕的目光看我!自己的部下居然给自己下毒!为的就是让我用这张脸,这个身体去换他的解药……我思夜何曾被人这般威胁过,所以就算是痛死,我也不会屈服。”
“何人敢这么做?”从末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人动的手脚。
“反正我当时就一剑杀了他……”搁在心里的怨气,终于是发泄了出来。
从末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思夜,他正要抬手抚上思夜的脊背的时候,思夜却看见了案几上的酒坛:“你拿来的?”
“嗯……”从末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对他微微颔首。
思夜起身想要去拿酒,可是谁料到他的头发正好缠到了从要的衣衫上。一缠,一扭,只听得哐当一声响,思夜和从末都绊倒在地,思夜在上,从末在下。两人双唇相触……
同时愣住的两人,怔怔的看着彼此。
不知是迷了情还是撞昏了头,从末翻身将思夜压在身下,思夜看着从末,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似乎像是下了决心要想去做什么。
从末同时也闭目吻上了思夜,如同那次在妓院的那个意外的吻,一样的温柔,但是里面的感觉却是有些变了。吻得彼此都起了反应,从末这才醒了过来。
看着满脸红晕的思夜,从末一下子懵了,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吻了思夜呢!
“对不起……”近乎狼狈的从思夜身上爬起,从末逃离开此处。
望着从末离去,恍恍惚惚的思夜有些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抗拒从末的吻,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末前后反应会那么大,还有最后的那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216回:赢了战争,却丢了你
思夜中毒重伤的消息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这样一来景王更是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便挥军直逼幽水,试图想要将思夜的军队击溃,跨过幽水进而直逼皇城。
为了能够拖住南边的联盟军,思夜毅然决定让将士们都渡过幽水,将景王及其党羽的兵马阻之于幽水五十里之外。
这一路上皆是湖光山色,柳绿花红,如果不是有战事,倒是值得好好游玩一番。
思夜的军队用的是小船,小船灵活比较好把握。他采用分队阵法,把全军分成十二队,分路渡河,乘风杨帆,其气势如万马奔腾。
有将士建议将小船都用绳索连接起来,这样会更平稳。从末却道:“如果一船遭殃便会祸及整体。”
从末与思夜在同一艘小船上,先前的尴尬令二人都不知该面对。原本从末可以上其他的船,可是念及思夜惧水,他还是有些勉为其难的守在思夜身旁。寻思着若是有个万一,他也好搭把手。
这一仗打得极为漂亮,回途的时候从末一直紧捂前胸,思夜好不容易赶上他,急切问道:“你怎么样?”思夜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走神了,从末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从末回首对思夜笑了笑,淡淡的声音飘散在风中:“……不用担心,无妨。”
才一张口,就看那血丝蜿蜒而下,从末捂住胸前的手掌已然一片血红。
思夜一慌张,连忙将从末拉起:“我背你回营吧!”
看着思夜认真的事情,从末的心底被触动了,但是望及思夜那消瘦得有些单薄的身子,从末道:“不用,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而且你自己还有伤在身……”
思夜却是在从末面前微微蹲下身下,指了指后背说道:“我的伤不算什么,不用跟我客气!上来吧!你照顾我那么久了,这次就让我来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终究拗不过思夜,从末伏在思夜的后背上,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背着。
一直没有人说话,气氛变得有些不自然。思夜将僵局打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蛮有分量的!我可是第一次背人,怎么样,有我这个王爷大将军背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从末的心彻底乱了,对于思夜,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伸手抚上思夜散落下的青丝,发现它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顺滑,开始有些打结了。
思夜窘迫低声的解释道:“我这次出门忘记带梳子了……”
“嗯。”从末轻轻的应了一声。他是知道的,思夜每次出征都不会带梳子,虽然思夜很爱惜他的头发,但是在军中他出来就是任其邋遢。
回到营帐中,从末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便寻来一竹简,用刀削刻了起来,不多时,就看那竹简变成了一把精致的竹制小梳子。
从末将这把自己做的梳子塞在思夜的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
思夜看着手中的梳子,再看看那满地的竹屑,便明白了。他将梳子小心翼翼的别在自己的腰带中,然后端着盆,打来清水,便去洗头。
思夜想法很简单,这是从末花力气做的梳子,自己得把头发洗干净了才不会弄脏了梳子。
从末在旁看着思夜的一举一动,却是笑不出来。
水迷住了眼睛,思夜身后往旁边去摸布,从末走上前,替他将眼旁的水擦干。
看着思夜吃力的抬胳膊舀水冲头发,从末拿过他手中的水瓢,舀了一勺水帮思夜冲干净头发上的皂角:“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让我来吧!”从末专心的替思夜洗着头,全然没有发现思夜脸上浮现出的那些可疑红晕。
替思夜冲洗好头发,从末还很细心的帮他将头发擦干,最后还用梳子将发丝一根根打理通顺。在给思夜梳头的时候,从末忽然间却是回想起少年时给思夜挽女儿家发髻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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