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庶妃谋byjj紫檀木》第95章


给予多大期望的。”
想了想,又道:“你方才没听贵妃说吗?这一胎是康嫔设计皇上得来的,皇上最恨别人算计他!我只怕皇上根本就容不下康嫔这一胎出世!”
半夏唬了一跳:“这……不会吧?皇上他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皇后冷笑起来,“他从来就不在乎后宫除贵妃以外的人给他生孩子!他是什么性子,难道会容下那样一个污点么!”
半夏不再说话,皇后又恶狠狠的说道:“皇上只想除掉那一胎,我却无论如何容不下康嫔的!去母……亦去子!”
睿琛下朝之后回到乾清宫,正更衣时,张保略带无奈的禀道:“皇上,康嫔娘娘又来了。”睿琛想也不想,就说:“不见!”张保为难,又道:“可是看康嫔娘娘那样子,若是皇上不肯见她,她只怕不会罢休的。”
睿琛忍下怒意,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张保领着康嫔进来,康嫔见到睿琛,未语泪先流,跪下哽咽道:“皇上……臣妾求皇上……”
睿琛冷冷道:“若你要求我放过永昌侯府的人,我不会答应。”
康嫔忙道:“臣妾的父亲只是侯府的一个管事,并没有参与侯府的所作所为,请皇上宽恕他!”
睿琛盯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永昌侯府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康嫔惊得瘫坐在地,抬起泪眼低声问:“皇上当真如此无情?”
睿琛仿佛听到了最为可笑的笑话,反问道:“我何时对你有情?无情一说,又从何而来呢?”
康嫔怔怔的一言不发,他从未对她有情!从未对她有情!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只是事到如今,亲耳听他说出口,这样的不堪,这样的锥心刺骨之痛!她于他芸芸后宫中的一个,没有任何区别。
原以为,至少她是不同的,她会琴棋书画,她会轻歌曼舞,她读过经史子集,她懂得权衡朝政……她以为她总该有那么一点区别于后宫的女人,在他心里,总该有一席之地的。就算不多,也有那么一点。
到今时今日,她才完全明白过来:她与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他用来充盈后宫,用来麻痹孙太后的砝码罢了。
她跟其他人唯一的不同,大约只在她曾经有过,而现在丝毫不剩的利用价值吧?
想来真是可笑!她竟愚蠢到设计帝王,其实,她早已在他的圈套里了!
直到腹中隐隐作痛,她才幡然醒悟,匍匐至睿琛跟前,用力揪住龙袍一角,哭求道:“臣妾不再为永昌侯府求情,只求皇上顾念臣妾腹中胎儿也是皇上之子!饶他一命吧!臣妾愿贬为选侍,幽居深宫,羞见天颜!只求皇上放过臣妾腹中的孩儿,皇上,臣妾求你了!”
睿琛面色依旧冷凝,康嫔不停的磕头,额头正中已渗出血迹。她脸色苍白,头昏眼花,身子一歪,倒在旁边。睿琛这才说道:“送孙选侍回宫。”
79夺子战
敏华打了帘子进来;带进一阵冷风。小宫女往东边一努嘴;敏华走进东梢间;看到清浅正带着玄恒在大炕上玩耍。东梢间的地炕和火墙都烧得暖烘烘的,玄恒穿着一件大红小袄;趴在炕上,向上伸出双手;想要拿到清浅手里的拨浪鼓。清浅正在训练他站起来;可是由于衣服穿得太多,总是站不起来。
玄恒有些气馁,又有些体力不支;一不小心整个人都趴在了炕上。那水汪汪黑葡萄似的双眼蓄满了泪水,小嘴儿一瘪;就要哭出来了。清浅把拨浪鼓塞到他手里;顺势问敏华:“什么事?”
敏华望着她,缓缓道:“方才储秀宫的人去回了皇后,孙选侍殁了。”
清浅眼神一黯,喃喃道:“这么快?”不等她问,敏华又道:“说是小产,引起血崩而死。”清浅默然半晌,淡淡说道:“我以为,至少会等她生下孩子呢!”
敏华冲左右使了个眼色,清浅让乳母把玄恒抱了下去,敏华这才上前说道:“奴婢到觉着这会儿刚刚好,正是年下,不宜大张旗鼓,只能悄悄办了后事。”清浅睨她一眼,反问:“你以为是皇上?”
敏华没有吱声,但那表情已是了然的,清浅微微蹙起眉尖,低声吩咐:“你让人悄悄打听了,看这孙选侍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她那样谨慎的一个人……何况,皇上既已答应放过她的孩子,就不会在此时动手。”
敏华忙问:“娘娘觉得不是皇上?难道是皇后?”
清浅看她一眼,笑道:“也许只是天意,并非人为呢!”敏华却不以为然,觉得如若不是皇上,那就是皇后!横竖跟她们启祥宫是无关的。
不出一日功夫,敏华便打听了消息来,道:“说是孙选侍因在屋里有些气闷,出来散步,不知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不仅拉伤了腿部,还惊了龙胎。只是太医院的人不知得了谁的吩咐,对储秀宫素来是不假辞色的,因此三催四请才去了一个年轻太医,只是已然晚了。”
“好好的怎么会滑一跤?可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清浅蹙眉问道。
敏华摇头:“没人看清是什么东西,都说是孙选侍自个儿不当心,不过……”她看了看清浅,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猜很可能是碎冰,这天寒地冻的,冰块随处可见,而且又不打眼。”
清浅微微一笑,望着她问:“可是,院子里都有宫人打扫,怎会平白冒出一块冰来?”
敏华顺着她的意思说:“所以奴婢觉得,这并非天意。”
清浅默然不语,半晌,才低语道:“她当年对我要‘去母留子’,怎么到了如今,现成的子嗣她却不肯要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顺妃的死?还是说,就算孙选侍的孩子生下来,也不可能成为储君,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
清浅后背忽然涌起一股寒意,高声喊道:“把玄恒抱过来!”乳母抱着玄恒过来,清浅连忙一把抱在怀中,紧紧搂住。
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敏华见了,道:“连孙选侍都死了,后宫再也没人能翻出大浪来!娘娘大可安心了。”
清浅却没有接口,心中只道:安心吗?只怕随着玄恒慢慢长大,她愈发不能安心了吧!
转眼,便是正统二十一年,孙太后的三年孝期已满。原本去年应是五年一次的良家女入宫,却因孝期取缔。而皇上也没有重新提及的意思,直到入了正统二十二年的新春也没有提及,似乎有意延后。
这对后宫诸人来说自然是好事,对于朝臣来说,皇长子也已五岁,身体一直康健,养大成人似乎不成问题,更兼那位颇得圣宠的贵妃娘娘似乎又有了身孕,便也没有盯着良家女进宫一事。只因如今,有一桩更紧要之事需小心应对。
睿琛祖父灭鞑靼时,另一部瓦剌崛起,但那时瓦剌趋于天子威慑,不敢进犯。先帝时曾有公主前往和亲,但这位得到瓦剌王喜爱的公主已经去世,且瓦剌国政由宰相阿努台控制,阿努台早已对朝廷不满,趁着此次冬季格外寒冷,牛羊冻死无数,在春天来临之际集结重兵于雁门关外,意欲攻打大同。
睿琛已三日未出懋勤殿,与内阁几位重臣商议如何应对。朝臣们自然又形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睿琛不胜其烦,最终决定先议和,由辅国公亲自前往雁门关外的瓦剌大营。
主战大将周起不忿,睿琛看他一眼,让其余人都退下,独留下周起。无人知晓君臣二人议些什么,只是听说周起离开懋勤殿时,意气风发,仿佛十分满意的样子。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裴绍在周起离去后宣入懋勤殿,直言不讳的问道:“皇上,此次当真主和吗?”睿琛微微一笑,望着他说:“依你看来,主和有几分把握?”裴绍道:“瓦剌来势汹汹,此役志在必得,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退兵。”
睿琛神色一肃,沉声道:“何止是不容易,阿努台根本不会退兵!”说着,他拿起桌上一份刚刚得到的密报,又道:“阿努台已经软禁瓦剌王托托木花,准备自立为王呢!此人野心,昭然若揭!”
裴绍心中一惊,道:“可是托托木花有子嗣啊!”
“正是子嗣之争,阿努台才与托托木花翻脸,托托木花意欲立长,便是大长公主之子,但阿努台却想要立自己妹妹所生之子,二人相持多年,阿努台一怒之下与王叔合谋,软禁了托托木花!”睿琛将密报扔在桌上,深深皱眉。
裴绍心念电转,低声问道:“既然如此,皇上为何又让辅国公前往议和呢?”那么多人不用,偏偏用了年纪老迈的辅国公,又偏偏,辅国公是皇后的父亲。
睿琛剑眉微挑,淡淡道:“辅国公老了。”这一句似乎无关痛痒的话,却让裴绍心头大震!他想起这些日子听到的传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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