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第82章


果然,云初蕊似乎盼来了救星似的,扑到南陵止跟前就哭诉,“太子,太子,要给咱们的铭儿做主啊!今早,妾身左等右等没等来妹妹请安,便想着妹妹是不是新婚劳累,都是自家姐妹也无需计较这些,不来看我,我便来看她就是。于是带了铭儿来拜会,谁知……谁知妹妹说要抱一抱铭儿,结果……就把铭儿掉地上了,如今正哭得无法收拾呢!如果铭儿有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啊!太子……”
原来这勾心斗角无处没有,即便是亲姐妹也不例外……
这一点,她早有心理准备,目光投向南陵止,想看看他是何态度,若他不分青红皂白,她便当场揭开孩子的襁褓给南陵止看,这么掐小孩的屁股,没有印记是不可能的,云初蕊总不能把手指印说成是摔伤吧?
恰逢南陵止也朝她看来,像极了某人的那双眸子,并非她预料或者说习惯的冰冷,漆黑的瞳孔周围似笼了一层温和的光晕。
咖“初儿,我想听你怎么说。”他不轻不重地道。
见惯了南陵璿的冷漠和**的云初见被他这样一问,大感惊奇的同时,回答得斩钉截铁,“我没有!她诬陷我!”
南陵止便笑了,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目光融融,“我知道你不会!”
聆那一瞬间,云初见仿佛回到幼时,闯祸的她躲在外面不敢回家,远远看见他的轿子经过,冲上前当街拦住,他也是这般目光融融地下来,拉着她的手,一起上轿,一边笑呵呵,“小初儿又闯祸了!我带你回家!”
蓦地,眼眶便有些湿湿的……
云初蕊目非但没有达到目的,还在丫鬟面前颜面尽失,难免恼羞成怒,然,她没有忘记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并不似茗思那般撒泼,心中早已将眼前形势掂量清楚。
太子位居诸位皇子之首,一贯有些骄纵,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之所以对云初蕊还有些忌惮,是因为丞相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的分量还没强大到让太子对她妥协,尤其嫁给他以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控制他,于是,她聪明地选择了表面服从……
压下心头的怨恨,她从奶妈手中抢过孩子,喝道,“奶妈!你是怎么说的?掌嘴!”
奶妈会意,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扇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哭诉,“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把小皇孙摔在地上,怕娘娘骂,才编排了说是云妃娘娘摔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初蕊便怒火冲天,两手抱着孩子,却给了奶妈一个窝心脚,训斥道,“下作的东西!不知道初儿是我亲妹妹吗?竟然敢冤枉她!你是活腻歪了吗?”
云初见看着这一幕双簧暗暗好笑,却见南陵止皱了眉,对云初蕊道,“要教训你的奴才,回你自己东宫教训去!还嫌这儿不够吵吗?”
云初蕊是聪明人,她的伎俩只怕太子已经识穿,不降罪于她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若她再不识趣,讨不到好去,是以心中虽愤懑,却也不得不告退,临行没忘记对云初见示好,“妹妹,方才是姐姐误会了你,妹妹大人有大量,今后咱姐妹还和从前一样的!妹妹有空便到东宫来玩儿!”
云初见亦谦恭一笑,“好啊!姐姐如此热情,当妹妹的怎可生分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云初蕊带着她的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离开初云斋,只剩了云初见和太子。南陵止便拉着她的手郑重警告,“初儿,可别去东宫掺和!我有空的时候,自然会陪你,我不在家,就自个儿呆在这初云斋,我会传话下去,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缺什么直接和我要,若是觉得闷了,也和我说,我带你出去玩儿,嗯?”
呵,南陵止还真当她仍是过去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呢!竟这般周周道道地叮嘱,周周密密要将她保护起来,虽然罗嗦了点,可是……她无法抑制心头涌动的暖流……
“嗯……”她只低低应了声,既当她不谙世事,那就索性装懵懂吧,毕竟,这太子宫的水有多深,她如今还没摸透……
若在从前,无论南陵止对她如何,她都不会感动分毫,只因心中自有一片月明,然,如今,心已伤透,人已嫁他,身心均累到了极致,已没有力气再将浑身的刺竖起,对南陵止,并无面对南陵璿时那般怦然心动,只是,他的温暖关怀,会让她情不自禁忆起儿时她唤作止哥哥的他,尤其,他的信任,在她看来,是世间最难能可贵的,那一句“初儿,我想听你怎么说”就足以让她惊叹并感慨了,这世上,还没有人如此待她,包括那个让她身心俱焚的他,从来都不愿听她的解释,而当历经磨难,终于达到彼此信任的时候,他却将她生生推开了……
不!她不能再想起他!只要一想起那张绝情的脸,她的痛就无以复加!她要忘记!一定忘记!
“太子!为何如此相信我的话?”她决意说说话,冲淡心里的痛楚。
南陵止携着她的手在窗前坐下,手指抚过她的牡丹髻,轻道,“我还不了解你们姐妹吗?从小你就是被冤枉被欺负的那个,放心,以后可不会了,止哥哥会宝贝着你,不让她再欺负你!”
“可是……你都不查清楚就相信我,你不怕我利用这点而起坏心?若今儿这事真是我做的呢?”
南陵止则笑了,“你不会!”
“我会!”她很认真地看着他。
他眸光渐定,似看入她瞳孔深处,“那我认了!”
第十五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5
“你……哎……”她竟不知该如何了……
南陵止将叹息的她抱起,孩子般搂入怀里,她的身体轻如一片鸿羽,“太轻了!竟和十岁时差不多!今早的汤可喝了?”
“嗯。”
他便抚着她的发髻,唇不经意擦过她光洁的前额,“以后天天记着喝,难得的方子,最补身体。还有你这头发,从前多美,铰掉可惜了,再蓄起来吧,一切……从头开始……”
咖说到后来,声音已是很轻,化作模糊的喉音,唇碰触到她的唇。
她微微一抖,避开,眼前恶魔般的影子铺天盖地……
她敏感如斯,他敏锐如斯,便不再强迫,她眸子里的痛,让他看到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那如云如雾的水眸,哀伤不是为他……
聆这让他有些颓然,然,只抱紧了她,低语,“初儿,给彼此一点时间忘记和接受……”
她清眸里渐渐氤氲的那些雾霭深处,有些痛,却无比清晰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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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次以后,云初见在太子宫的日子十分平静。南陵止如了他的诺言,任何人不得入初云斋惊扰了她,而他自己,闲暇时必时时守着云初见,若有机会出席宴席,也必携云初见同行,倘若云初见不去,他则能推的就推了,在初云斋陪着她。
若天气晴朗,便带着她出门逛庙会,踏秋,她竟享受到了生平前所未有的宠爱,只是,每每对月抒怀,为何这疼她之人不是他?
渐入初冬,云初见单薄体弱,虽在南陵止的精心调养下苍白的脸上已有了红晕,但终究底子薄,畏寒,是以终日不敢再出初云斋。
天气一冷,南陵止对膳食的要求也高了,大多大补且油腻,说是这样可以帮她驱寒。
到了冬日,宫里的妃嫔消遣亦少了许多,不过赏雪观梅。
这日,今冬第一场大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一夜之后,屋檐下,树枝儿上,冻起了一根根冰凌子,煞是好看。
久未出户的云初见亦开窗,呼吸着新雪的清香,间或,夹着淡淡梅香,甚是怡人。
托腮,却见南陵止一身狐裘,拍着肩上的雪花片儿进来,见她小小的脑袋出现在窗棂后,不禁微微蹙起了眉,“怎的不关好窗?小心冻坏了!”
她关上窗,绕至门口,他已掀起了珠帘,解着狐裘斗篷的系带。
她伸手接过,回道,“见了新雪,一时高兴,所以才开的窗,并不觉得冷呢!”
他便笑了,“如此正好!太后打发人来传话,说是御花园腊梅初开,请各宫的皇子皇孙,连带着妃嫔都去御花园陪太后赏梅,你可去?”
各宫?她在犹豫,那某个人是否也会去?
“想去吗?若觉得乏,我也不去,陪着你就在咱自己宫里赏梅,如何?”他怜惜地握着她的手,只不过才开了一小会儿窗,便冰冷的了。
他的手因一路急行,却是热热的,让她倍感温暖,心中漫起郁郁的痛,却道,“去!去吧!我倒是喜欢这梅香。”
()。
瞧太子的脸色,是想去的,听得她如此说,十分高兴,她又想,若她果真不去,那他岂不是勉强了自己?而他终日陪着她,又有多少回是在勉强他自己呢?
凝眉,不禁认真地道,“太子,其实你不必这样。”
“怎样?”他笑问。
“不必为了我放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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