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雪》第42章


他也试图劝说过尽欢,希望她能回去,不要跟着他。即使是回迷雾山,他的师兄也是会照顾她的。
只是,尽欢爱上一个人,是不记后果的疯狂。
若非,一场错误的酒醉,这一切也许就不会那么复杂。
而他,楼玉阙,也因此背上了道德的枷锁。
尽欢多次向楼玉阙表白不成,只得以酒浇愁。酒醉的她误闯了当时正是太子的东隐帝的房门。
身为太子的夏倾侯,因东隐南江部闹水患,南下,微服私访中。
他误以为尽欢是身边的小太监送来的女子,便与尽欢有了一夜风流。
待道楼玉阙发现不对时,大错已然酿成。
楼玉阙抱走了昏睡中的尽欢,而尽欢酒醒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楼玉阙,误将楼玉阙当成了与她一夜风流的男子。
楼玉阙见尽欢眉目缝春,不胜娇羞的模样,实在不忍将她的梦打碎。
而夏倾侯也只当这是途中聊以慰籍的打发,未曾放在心上。
事情到此,也便可以了解了。
奈何天意弄人,尽欢怀孕了。她满心欢喜期待着能将她和楼玉阙的孩子生下来。
看着她初为人母的喜悦,楼玉阙心中十分矛盾。这样的责任对他而言,实在太过于沉重。
若是此时将真相道出,无疑是扼杀了两条性命。
长期奔波,加至借酒浇愁,尽欢满心期待,十月怀胎,生下的男婴,却是气血不足,难以存活于世。
而楼玉阙也就在那时,抱着孩子一起失踪了。
他无法面对尽欢,无法原谅自己为何当时没有多留心一下尽欢。
这样的内疚懊恼,时时刻刻不在折磨着他。
他也也无法面对这个孩子,将孩子交给殊狂后,就留于佛门,潜心修佛。
尽欢不明白楼玉阙为何突然带着孩子一起消失了,只得在齐巍山,他们最后分开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着。
他原是打算永远都将这个秘密埋藏的。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尽欢如今在哪?”
“她不知道舒倦是你的孩子,我也没想过告诉她。”所以,她的下落,你不必过问。
“那么,此事,舒倦知道与否?”若是舒倦知道,又将如何面对。
“他亦不知道。”
“如今,你将此事告知于朕,是想如何?”他的两个儿子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活,难道……
“这么多年的秘密,我一个人负担太久了,如今我讲了出来,只是因为我想通了。”他不可能将这个秘密一直掩藏,将错误一直犯下去。
“舒倦?怎会有这一号人?”夏御城的脸上露出狠毒之色。
“不会有错,皇上和那人的对话,奴才躲在一角,听得清清楚楚的。”一个面生的小太监确定地说道。
“你确实听清楚了?”
“奴才确实听清楚了。”
“那你就该死了。”小太监还来不及反应,已被夏御城扭断了脖子。
这样的秘密,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宫里的太监实在太多了,少一个两个那是常有的事,怪
只怪那个小太监命不好。
本来皇位只是他和夏御池兄弟之间的事,如今却莫名其妙多出了个野种,怎能叫夏御城放心。一块肥肉,两个人争已是多余,如今又多了一个人,势必是会影响到大局的。
当夜,城王去了太子府中,神色匆匆。
“你的消息可靠?”太子夏御池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无震惊。
“大哥,我怎会将这种事胡说。没有一定的把握,我断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你。”
夏侯池心念一转,附耳在夏御城耳边低语一番。
“大哥,这样做,不好吧。若是让父皇知道了……”
“做大事者怎能让这些事绊住脚,横竖十个野种,他死总比我们兄弟死好。”
“那么,就依大哥的。”
夏御城心中也是动过杀念的,只是这终归牵涉到皇家子嗣的问题,他又犹豫了良久。
东隐历三十一年,春。
帝与其子舒倦夜谈于倾雪楼内,适逢太子与城王派遣之杀手。楼内众将与杀手搏斗与内室,一举
将其拿获。
严刑逼问之下,方知此乃太子与城王之计。
帝盛怒,褫夺太子储位,城王王位,幽于其府内。未得圣恩不得擅自出入。
“舒倦,你居然骗本宫!”夏念欢盛怒冲冲,也不顾众人阻拦,冲到了舒倦的寝房门口。也不待
考虑,踢开了舒倦寝房的门。
“你居然木有告诉本宫,你是父皇的儿子!”看着一身白色亵衣,显示午休被吵醒,仍旧睡意朦
胧的男子,便是他此刻是如何动人,相较于皇位,夏念欢依旧难掩心中怒火。
舒倦颇为倦怠地伸了个懒腰,“在下何曾骗过公主?”
“当初你与本宫合作,并未将你的身份告知本宫,如今父皇要认回你,你与本宫之间还有何诚信可言!”夏念欢怒而拍桌。言行厉色。
太子与城王如今均被软禁,他舒倦岂非渔翁得利。东隐帝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骨肉血亲之间相残,
太子河城王翻身无望,舒倦此刻又是东隐帝唯一的儿子,登上皇位非他莫属。那么,她夏念欢岂非白忙了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东隐帝确实来找过在下,也想让在下回皇宫,更想昭告天下,可均被在下拒绝了。公主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皇子之位不过虚如浮云,舒倦这么些年,未有荣华富贵,也就这样过了下来,对于皇子之名他亦可轻描淡写。
“本宫越来越看不透你,如此利益放在你面前,你居然拒绝,你说,这叫本宫如何相信你?”
“那么公主意欲如何,舒倦但凭吩咐就是了。”一副任你为所欲为的样子。
侍女见舒倦已被吵醒,亦进屋,拿起舒倦放在屏风上的衣物,为其穿上。
舒倦看清进来的人是华雪消,不由眉头一皱,却也不曾显露。他也知道华雪消是担心他的安危,只是太过于多此一举。
“下去吧,给公主沏壶好茶来。”懒懒地打发华雪消离去。
“除非你永远没有资格,否则如何叫本宫放心。”
“公主难道想和太子他们一样,派些刺客过来?”想想他们的下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舒倦话中,不免有些讽刺。
“你说笑了。本宫还不至于无知道如此地步,”父皇刚因为刺杀的事情将她的两个皇兄囚禁起来,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寻死路,“皇族最注重的就是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要
你不是父皇生的,一切就好办了。”
“公主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吗?”
“本宫自然知道,本宫又怎么忍心父皇将你就这么杀了呢?”无论如何,还是因为没有品尝过舒倦的滋味,夏念欢心中愤愤难平罢了。
“若是你非东隐国之人,你自然就无法入族皇家。而尽欢,她就是蛮夷之女。她是被萧然收养的孤女,萧然已经作古,没有人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本宫说她是蛮夷,她就是。”自然,留着尽欢蛮夷血统的舒倦非纯正的东隐人,无法和她争夺皇位。
夏念欢自顾说的高兴,却不曾注意舒倦在听到蛮夷两字时眼中闪过的危光。
“若是公主认为此计可行,能瞒得住皇帝,那么就照公主的意思吧。”眼前的男子又恢复了一派温和,牲畜无害的样子。
“舒倦你真是深得我心。”
皇宫内苑最是污秽,苟且之事比比皆是。伦理纲常最为凉薄,白日所见之人,翩翩君子,可也就是一个转身,干着极尽道貌岸然的事。母与子通奸,叔与嫂苟且,诸如此类,不可言尽。 
夏念欢自幼年便见其母妃与她的叔父侯柏王在那张香妃榻上翻云覆雨,偶去冷宫亦可见那冷宫中被囚的妃子与宫中侍卫行那苟且之事。
便是最疼爱她的父皇,也在那张龙榻上不知和他的亲姐姐音公主行过多少欢爱合好之事。
诸如此事,夏念欢早已麻木。
是以,就是知道了舒倦许是她的兄长,夏念欢心中的念想都不曾被打消过。不过就是皇夫之位落得他人之手,而她照样可以和舒倦私下往来。
舒倦也是知道宫中的污秽之事的,对于夏念欢心中所想,他也是心知肚明的。虽是感到厌恶却也不好发作。
“倾雪楼的茶本宫就不饮了,本宫还有要事,你自己保重。”
达成了目的,夏念欢气头已消,又是展颜欢笑。
“公子为何对她如此忍让?”文渊心中不平道。
“且叫她再快活几日吧。”
、表白
“迷雾山机关太多;你跟在我身后。”上迷雾山顶唯一的路;总是很多机关。这样的话;曾经她也对舒倦说过。
叶翩折听见晏无端关照的话;毫不客气的勾起她的手,一脸得逞后的舒心。
知道这厮听不进她的话;更不可能放手,晏无端已经懒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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